上回说到,伍云召提兵器与那人相斗十数合,豫看两将:全身白袍银甲,一人手持银蛇矛,一人手持亮银枪,一个面如傅粉,一个唇若涂朱。一个前来报仇,一个为显神功。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打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从午时打到日落。云召一看天逐渐已黑,冲那将喊道:“汝敢不敢夜战”那将对曰:“有何不敢”彤转身便回营,那将退数十米与同行来者数百人一起休息。
到了亥时,两军呐喊,点起火把。两人又战,直战一个时辰,战了百余合不分胜负。汪豫见此时便大喊:“那将士,且今夜休息一晚,明日再战”那将心想“这厮果然不俗,竟与吾相斗百十合”但看伍彤亦有罢手之意,心想“这年轻小将怎地说话如此好使,难道是他主子?擒贼先擒王”转身便向汪豫杀去,汪豫冷笑,举起双锤便挡,震的那将手臂直颤,他却不想汪豫力气如此之大,此次已用尽全力,却无力再战,纵马转身便逃。
伍彤一看他杀向汪豫,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狡诈,却看他又转身便逃,纵马追去。那将看伍彤追来,心想“赵子龙啊赵子龙,汝岂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就要落入他人手中”想到这,心一横,直返马挺枪便向伍彤冲打来。
伍彤见他还有余力冲杀,抖擞精神挺起银矛,又奋力拼杀。这赵子龙本想一搏,却不料武器刚一交手,便坠马晕去。伍彤见那将倒去,便下马将他拖到一旁,这时汪豫等人已到,将此人带回营中救治。
军医看后曰:“此人无碍,只乏累过渡,休息数日便好”。豫等谢过。“此人与我大战数百合,真乃良将也”云召赞道。
手下将领道:“只此人太过阴险,知斗将军不过,偷袭主公,却不是大丈夫所为”汪豫曰:“此言差矣,此人有勇有谋,更兼一身是胆、临危不惧,良将也”。
且说那人醒来后只觉头懵,自言自语道“此地乃何处,吾为何在此”汪豫等人听到声后,便进屋。那将一见汪豫等人,便要起身,汪豫道:“此乃太守府,壮士请安心歇息”那将大惊,乃曰:“那汝等何人?”对曰:“吾便是常山太守汪豫”。
那将惊慌,急下床跪地道:“云肉眼不识英雄,多有冒犯,闻将军之名久矣,恨无缘识荆耳”“壮士言重了,不知壮士哪里人士?”对曰:“吾乃常山人士,姓赵名云字子龙。某游学归乡,始知兄嫂为张燕所害,乃聚乡党数百人,日夜只思报仇,闻将军起兵讨贼,特来相投。路遇羌人以为贼同党,致生误会。”
豫曰:“子龙且好歇息,待伤愈后豫定当为兄长报仇”赵云跪谢曰:“兄若为子龙报仇,子龙定当为兄长马首是瞻”豫听后大喜,说道:“吾若得子龙,如高祖得樊哙也。”。
羌族已平,又退黑山贼。汪豫便命撤军回常山。汪豫大摆宴席,赵云举杯道:“先前有得罪之处,请云召将军莫怪”彤曰“无碍,子龙武艺高强,真乃吾平生对手也”云曰“天下义士何其多,今日能与各位一同处事,此生无憾”。各众将语论一番后各自散去。
却说那黑山军张燕,兵败后又率兵攻占曲阳,曲阳太守见守城不住自杀身亡。汪豫收到消息,整顿军马直取曲阳。张燕领兵六万出城迎战。两军对垒,张燕知汪豫厉害。不与其斗将,挥手引大军齐上,与官军乱战。汪豫见势已起,引兵撤退,直退一百里到蒲吾城(现今河北石家庄宜安镇附近)。
张燕见官军撤退,挥军追击。与汉军相隔二十里扎营。正待休整,西北角上雅姜引军杀来,燕引军来战,雅姜便退,燕不敢追赶,径回营时,豫又引军来战,方欲接战,汪豫便退,雅姜又来,比及回头欲战雅姜时,豫又至,雅姜又退。如此而是者,一日数次。欲战不得,欲止不能,激得张燕怒气填膺,几欲坠马。
一连数日,张燕正没理会处,突有黑山败兵回报,曲阳失守,燕忙问究竟,对曰“汪豫命伍云召尽引铁骑快马,一日千里,三日之内,夜袭曲阳,城中兵少被破,失了曲阳”。
张燕大怒,欲夺回曲阳,有人谏曰“大王勿扰,若我军全力攻打蒲吾,失一曲阳,得一蒲吾城,何乐而不为。若败我等也可退回黑山整顿,此时若夺回曲阳,则两面受敌,到时兵败矣”。
张燕言善,遂不管后方,集中精神,命人全力攻打蒲吾。过得数日又有兵报黑山失守,张燕大惊,急问曰“何得黑山失守?”对曰“汪豫派一白袍将偷袭黑山寨,寨兵不能抵挡,失了黑山。那小将将大王家百余口,尽皆杀了,放火焚烧营寨,烈焰张天,数日不熄”张燕闻言,大呼一声“天亡我也!”口吐鲜血。众急救醒。
人报汪豫引兵来攻,燕方上马,探马来报“雅姜引兵自西北角杀来,汪豫引兵从西南角杀来,二路不知有多少人马”燕听闻,引军往黑山便退,正遇二路人马,喊杀震天,皆言要捉拿张燕。燕尽弃车仗旗帜而走,燕军大溃,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降者无数。燕只引十数人拼死杀开血路投东北去了。
豫大获全胜,传令收拾所得车仗金帛之物,招纳降卒。乎听人来报,有人擒张燕来投。
豫视其人,身长七尺五六,面方口阔,脸有一青记,手持红缨枪。豫知此人擒张燕,武艺定然不俗。问其姓名,乃山西太原人,姓杨名志。豫喜,封校尉。
豫令押张燕回蒲吾,绑缚在地,面叱曰“大胆逆贼,汝祸害百姓,毒茶草原,可知亦有今日乎!”张燕惨然不语。豫令枭首沥血,与赵云祭奠兄嫂。云谢过,取过首级祭了,大哭一场。又令将燕首级传观城百姓,复令犒赏三军。
次日,汪豫将平羌、张燕等事报与朝廷,豫自此威名日重。豫在常山,又听张圭之言,招贤纳士。
有幽州范阳人张柔来投。张柔字德刚。读书通大义,少工骑射,喜游侠。遂以为督尉。又有兄弟二人来投豫:乃冀州河间人姓林名胄字仁肇,体魄雄健,骁勇善射,晓兵书,豫封行军守卫。
其弟姓林名冲,河间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手持丈八蛇矛。豫封偏将。张圭谏曰:“某闻中丘有一贤士,今此人不知在往何处”豫问是谁,圭曰“此人姓张名宾,字孟孙”
豫曰“吾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问。访得他在山中读书,豫亲自前往拜请之。张宾来见,汪豫大喜。封为行军司马。又命张圭为平棘太守,杨志、林冲辅之。赵云为蒲吾太守,林仁肇、张柔辅之。广施仁政,鼓励农桑,爱护百姓。
数日后,朝廷使臣来封赏,封汪豫为安北将军,又请汪豫上京接赏。豫大喜,赏赐来使,又唤伍云召、张宾二人随自己前往洛阳。
三人备马领十余随从入京,不多日到得京城。众人见洛阳城内繁华,心下叹息。均想“如今城外贼寇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城里却繁华无恙,可叹这大汉天下,亡不久矣”。翌日,汪豫进宫受赏,文武百官早已站得两旁,汉灵帝封汪豫进殿,只听一小太监尖嗓喊道:“宣常山太守汪豫觐见”。
汪豫听得,低头进殿。进到殿内,扑通一跪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汉灵帝有气无力道:“爱卿平身吧”汪豫这才起身走到一旁,低头看向汉灵帝刘宏,只见刘宏面色无神,瘫坐龙椅之上。
刘宏道“汪爱卿平羌灭贼,为大汉立下功劳,真是后生可畏。朕现在封你为安北将军,兼常山太守,赏赐绢帛千匹”。汪豫跪道“谢皇上”。
汉灵帝又道“现今贼寇已定,朕欲下令修复去年毁于火灾的南宫。赵忠为监军。各位爱卿可有异议?”只见一大臣出来,说道“陛下,南宫虽毁。可如今刚平叛乱,些许百姓流离失所。现大兴土木,又耗费大量钱财,只怕会不得民心。不如先安稳百姓,命各州郡刺史、太守,出资救民,使百姓有安歇之地。到时再修南宫,民无怨言,也未尝不可”。
赵忠听后心怒,想到“好你个刘陶,竟敢坏我好事”。原来说话这人姓刘名陶,字子奇,颍川人(现今河南许昌)。为人有简朴,不修小节,后孝廉起家,担任京兆尹一职。
刘宏听后,微微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就听刘爱卿所言。派各州郡州牧、刺史、太守接济百姓。过得数月后再修南宫”汪豫见说话之人,刚正不阿,有为国家、百姓之心,有意结交。
待下朝后,寻得刘陶说道“刘兆尹请留步”刘陶见是汪豫,回道“原来是汪将军,不知将军何事?”豫曰“刘兆尹爱国之心可比屈原,爱护百姓,子阳仰慕已久”
陶叹道“有心却无力啊,近年贼寇四起,百姓安有一日太平,圣上又宠信宦官,朝廷重事皆交与张让等人,可叹这大汉百姓”说罢垂泪涕泣。
豫道“刘兆尹心系百姓,子阳深感惭愧,人常言道‘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而如今,百姓哀鸿遍野,这帝王却又是何家了”
刘陶急用手捂住豫口,看向四处无人,小声道“汪将军此言何意?陛下虽昏庸,但现毕竟乃大汉王朝。这等言语此后不必再说,以免被宵小之人听到,招来杀生之祸”豫拜谢,随即二人分手。
却说汪豫下朝后与刘陶谈完话,便去往伍府(伍建章府苑),进得屋内拜候伍建章。却见伍建章与另外两人商讨议事,那二人于朝中见过汪豫,伍季笑道“贤侄快来拜候二位伯父,此二人与叔父交谊甚厚”。
伍建章又介绍二人,一人乃北中郎将卢植,汪豫早听说过卢植大名,向卢植拜道“子阳早听闻卢将军统兵过人,大败黄巾,今日一见,令豫惶恐”卢植笑曰“子阳涅阳破黄巾,可比老朽强太多,后生可畏”
伍建章又介绍另外一人,原来此人姓蔡名邕,字伯喈。是当今文学大家。汪豫拜道“小子参见蔡大家,听闻伯父当今书法一流,当世文人之敬仰,豫今日见得伯父,真不枉此行”蔡邕大笑道“子阳言重了”众人又客套一番。
原来二人拜会伍建章,乃因为中常侍之事,中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劝灵帝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欲加强赋税,助修宫室,还好有刘陶劝谏。又夸道伍建章二子,二人夸赞伍云召长的仪表非凡,又戏闹蔡邕嫁女。
正在众人商讨时,有下人来报,说尚书令王允三日后寿诞,邀请伍将军等人赴宴,伍季应允。季对汪豫道“贤侄此次来洛阳,歇的数日后再行回常山,随叔父去与王尚书过寿”豫知伍季与自己识人,便答允。
三日后,豫随伍季等人去王允府上祝寿,王府锣鼓喧天。汪豫跟随伍季入客堂,豫见堂中不少将军官员,只道客套几句,便不开口。王允派下人斟酒,又命舞女助兴,堂中热闹非凡。待得下午,众人散去,唯独王允将卢植、伍季、蔡邕、朱儁几人留下,几人不知何事。
王允请得到得后堂,说道“吾与刘陶私交甚厚,今日请几位不为别事,乃前几日刘贤弟破坏赵忠等事,定被其害,望众位到时多多帮忙”
儁曰“王尚书此言差矣,刘兆尹为人忠厚,刚正不阿,即使王尚书不说,吾等也会为其说情”允拜谢。
一人调侃道“吾闻王尚书新收一义女,貌似天仙,不知可有幸见之?”王允笑道“那有何不可”派人重摆酒席,又命义女来酒席助兴。众人正有说有笑时,忽见一女子从堂外走进,顿时一片咋目结舌。正是:若非人间皆所见,岂知世有盛容颜。却说这女子长的什么模样,请看下回分解。
(张让、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此十二人担任中常侍。中常侍:宦官、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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