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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洛姐弟

“老卢?你这是咋咧?咋浑身是血?勇子,快把老卢背到老胡那儿去!”

“老安,莫事,不是俺滴。”

卢捕快昂首挺胸,小眼睛里净是得意,一副“你快来问我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安平一听不他的血松了口气,腰板挺直说道:“你早说嘛,害得我这么担心,行!你没事就行了,走,跟我巡街去。”

老卢眨巴眨巴眼,急忙道:“不是,你就不问问我这一身血是怎么来的?”

“哦,那你说说?”

听着安捕头敷衍一般语气,老张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虽然如自己所愿,安平也是问了,但是,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唉!

“俺碰到独角大盗了。”

“哦,嗯?”

安平一个激灵,立刻冒着腰抽出腰刀左右张望,他压低嗓门喝道:“人在何方?用何兵器?可会武艺?快快说来!太好了!今天,就是我安某人升官发财的时候!”

老卢拍了拍安捕头的肩膀,得意地笑道:“别费劲了老安,人早跑咧,况且,立功的是俺,不是你,今天,俺就要升官咧。”

“啥、啥意思?”

“俺,身强体健,勇猛过人,遇事不慌,胆大心细!

今天俺去镇南钓鱼,忽见独角大盗手持钢刀,正在抢劫不远处工地的赵工头,俺一瞧,那哪行啊!

情急之下,俺从天而降,一把腰刀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三五招一过,俺一刀砍伤独角大盗的右腿,救下赵工头。

哎呀,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血喷的那叫一个厉害,把俺都镇住了。”

“那后来呢?独角大盗哪去了?”

“跑咧,他趁着俺看血的功夫跑咧。”

看着得意忘形的老卢,安捕头扣着下巴默默的说道:“上班时间去钓鱼,这是玩忽职守,就算伤了嫌疑犯,那也不能功过相抵,而且别说你还没抓到人了,这没有证据啊!说了也是罪加一等,老赵和你关系好大家都知道,他做证没用!老卢啊,你摊上大事了!”

“啥、啥玩意?我告诉你老安,你可别蒙俺,这里面的调调俺可清楚滴很!”

清楚?清楚还这么慌?

看一眼老卢慌张的眼神,安捕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老卢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不信,跟我去古知县那里问问?”

老卢挣扎片刻,说道:“那,那你说咋办嘛?俺听你滴。”

安平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就这样这样……”

此时,依然是一大清早,商业街里除了菜市场,剩下的地方基本上人烟稀少,四废客栈虽然大门已经打开,但还未正式开门,门外除了小乞丐小甘蔗外一个人都没有。

啪!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手掌排在门框上的声音,几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二十来岁体型微胖的汉子抓着门框哭丧个脸,仿佛老父亲去世一般。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明月,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哭喊着:“姐呀!我可找到你了!”

店内不明所以的众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明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把这人扶到楼上客房。

看着被扶上楼的男人,马立抱着肩膀对任辛说道:“这人不简单。”

“怎么说?”

马立郑重说道:“腰后那刀煞气极重,绝对杀了不少人,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有可能刚刚杀了人!”

任辛翻了个白眼,道:“拉倒吧,没看到他面部表情扭曲,腿一瘸一拐,分明是刚刚被人砍伤,厨子你最近眼力不行了呀。”

说完,任辛跟着明月上了楼,趴在门缝屏住呼吸,忽然里面那男人哭天喊地,声震四野,那声音,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那叫一个惨啊!

任辛赶紧退到一旁,挖了挖耳朵咧着嘴道:“哎呀妈呀,这嗓门。”

忙活了好一阵子,明月终于从楼上下来,被几人怂恿着,任辛赶紧凑到跟前问道:“明月,怎么回事?你咋还多出来一个弟弟?没听你说过啊。”

明月双手拄在桌子上,无趣地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十岁那年就被师父带走了,从此与他们再无来往,本来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说他干嘛。”

“那他现在来……”

“哦,我爹死了,他无依无靠,就四处找我,一个大男人,能混成这个样子也是厉害。”

话语间,明月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废物弟弟的鄙视,以及怒其不争,但任辛还是能听出其中隐隐的关心。

任辛搬来凳子坐在一旁,道:“月儿,能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有什么好说的?”

明月嘟着嘴,一脸无趣的样子,她瞟了眼任辛的脸,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明月此话一说,做事的几人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陆远算盘也不打了,马立菜也不切了,全都竖着耳朵听着。

明月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说道:“我爹姓洛,名字不知道,是个山贼,你问我的那个独角大盗就是他。

他一直重男轻女,我娘生下我后他就对我和娘非打即骂,直到我弟洛名出生他才放过我娘。

当然了,放过我娘不代表放过我,我娘生了小弟,他对我开始变本加厉起来,直到十岁那年,师父路过救了我,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刚刚,洛名告诉我,他死了,因为想要更进一步,被官府和附近的几个山头一起剿灭了。

呵,他这一辈子,一直如此,本事不大野心不小,师父早就说过,他早晚把自己作死,现在,终于应验了。”

任辛瞪着眼睛问道:“等一下,你姓明,你爹姓洛?”

明月双手抱胸,稍稍歪着头:“我随我师父姓,不行啊?”

任辛皱着眉头:“行,当然行。那,现在那个独角大盗是……”

“诺。”

明月朝楼上努了一下嘴,任辛立刻点头表示明白,明月接着说道:“不过他现在,倒是真的成了独脚大盗了,腿被人砍了一刀,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止了血,但腿还是废了,以后基本告别正常行走。”

“这么多年,你名字都改了,他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的?”

“我也想不通,按道理来说,不管是他还是我爹都没这么大的能量才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很头疼啊,要是我爹来我二话不说就把他赶出去,但是洛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陆远敲了敲桌椅,咳嗽一声,说道:“把他留下好了,店里正好还缺一个杂役嘛,让他扫扫地刷刷碗,厨子忙不过来的时候去买菜,这也是让他自力更生嘛。”

“这样……行吗?我先告诉你啊,他可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而且还是通缉犯。”

“没事,万事开头难,没做过可以学,学着学着就会了,至于通缉犯就更简单了,易容术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于是乎,洛名的安排就在几人说话间决定了。

几人忙前忙后,不多时就到了饭点,客栈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哎呀,可累死我了。”

还没进门,安捕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陆远算着帐,头也不抬说道:“阿辛,快给安捕头倒碗茶。”

“来喽~”

任辛提着个茶壶给安捕头的碗里加满茶,然后说道:“老安,你坐着喝着,我先招呼客人去。”

“行,你忙去吧。”

“陆掌柜!”

“哎,来了。”

坐了一会,东张西望的安捕头突然喊了一声,陆远听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盘来到桌前,问道:“安捕头,有啥事?”

安捕头把手里的一张卷起来的画纸放在陆远的面前,装模作样地说道:“陆掌柜,你来瞅瞅,这画上的人见过没?我告诉你,这人就是独角大盗,你要是看见了,赶紧告诉我,不然我治你个包庇窝藏之罪。”

陆远看了他两眼,然后把画摊开。

“哎呀妈呀!”

安平一看画面,立刻发出一道惊讶的声音,安捕头凑到跟前,问道:“咋?有啥问题?还是你见过?”

陆远摇头道:“都不是。”

“那你哎呀干啥?”

“我是惊讶这画,老安,你老实说,谁画的?”

“咋了?”

“这画的,简直就是抽象派之王!”

“真的?”

“那还有假?你看看,这画的,谁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人?”

“去去去,算你的帐去!”

安捕头连连挥手,将陆远赶回去,他看着这画自言自语道:“怎么看不出来,我按着老卢说的,画的挺像的呀。”

一个多时辰之后,楼上客房,明月正坐在洛名的对面,慢慢地喝着茶。

“这样可行?”

洛名讪笑着,用哀求的语气对明月说道:“姐,就不能有其它办法吗?你看我这腿脚不方便,也没干过什么活,要是办砸了就不好了,再说了,我都这样了,你忍心吗?”

明月微微抬起眼帘,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那你想怎样?白吃白喝白住?呵!和老东西在一起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这些东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在这里,想过下去,干活!”

“姐,你这……”

“阿辛同样腿脚不便,他比你更严重,他能做得了,你为什么不能?”

“不是,姐,你……”

“行了,话就说到这儿,好自为之。”

说完,明月也不停留,出门下楼去了,但她没看到,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洛名看她的眼神仿佛狠毒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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