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而在这雷电相加狂风暴雨的夜里处理这些事情来更是得心应手
此时埋伏在周围的黑衣人正蠢蠢欲动,只见领头人一个手势,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悄无声息的越进了破庙
月光下罗子衿本紧闭的眼忽然睁开,凌厉的看着四周
只见银白的剑已出鞘,身子一越,剑尖穿过一人的喉咙。接着一个回转完美的避开了攻击的剑尖,侧着身子剑身灵活一转,又是一人落地。
一旁的魅身手诡异,宛如一只黑夜里的吸血蝙蝠穿梭于人群,杀人于无形间
阮丛溪坐在草堆上,她知道身边的几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就像罗子衿所说,这种男人之间的事就由男人去解决。
除了阮丛溪以外,君翊也坐在一旁,不急不躁,如平日一般温和淡定的欣赏罗子衿华丽的剑招。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全部倒地,一睡不起。
君翊两掌并拢,视线落在罗子衿身上:“啪啪啪”为他鼓掌
不愧是天机阁的少主,果然身手不凡。
罗子衿又恢复了往日的随性,悠哉的做回原处继续擦拭着手中带血的剑。
好了,既然你们男人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阮丛溪拿出“化尸水”,不一会那本该躺在人的地方只剩下轻度腐蚀的地板。
大雨过后,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四人白天赶路,说说笑笑就像是踏青游玩的青年。
一路上罗子衿带着,并没有走官道也没有进城,走的都是小道和翻山
而君翊这贵公子也跟着一起吃过冷馒头,打过野味,睡过树林破庙。全城任何事都和罗子衿有商有量,无一句怨言。
六月的北冥国已进入盛夏,阳光毒辣酷暑难耐,四人渐渐的放慢了脚步,也尽量找客栈住下。
平梁城十里外客栈里
咚咚咚~~~~~~~~
敲门声让阮丛溪提了精神,赶紧将书收好。
妹妹,是我,流莹。
打开门果然看见流莹站在门外,只见她神色紧张,而她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能这么快从西陵永安城赶来,看来是花了不少心思。阮丛溪暗暗道。
妹妹,你帮帮姐姐,让姐姐进去躲躲,阮丛溪还未反应过来,流莹麻溜的趁着嫌隙“钻”了进去
阮丛溪莫名其妙的感觉脖子刺痛了一下,突然意识有点茫然。
好妹妹,那秘境下半张地图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的。
那你藏在什么地方?
冰川之巅。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阮丛溪恢复了理智,看着自己那准备关门的动作:咦,我不是要关门嘛,怎么还站在这里。
许是最近赶路太累了吧,来喝口水。
接过流莹递过来的茶水,还没有拿近就嗅出里面特别的味道。故而假装不小心,那杯茶又回到了流莹的衣领里。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阮丛溪拿出手帕给流莹擦拭着。只可惜茶水很快的浸湿了皮肤,那脖子处一团绯红。
对不起姐姐,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又没休息好才会这样的,阮丛溪双眼里满是愧疚不停的道歉
算了。没关系。对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婆婆让我来找刹月,希望能寻求他的庇护。阮丛溪楚楚可怜的看着流莹。让她分心。
果然流莹不再在意脖子的绯红,微微点点头:我也一样,不过半路上遇到点麻烦,才没能早点和你会和。
你先去平梁城等我,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就来找你。
好的。姐姐。
流莹开了个门缝,看了看一片平静的外面: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姐姐放心去吧,我会的。
看着流莹消失在夜色中。
好姐姐原来你也会摄魂针啊,不过你一定想不到这手绢上有毒,它会让你身上的媚药散发出来,你闻多了自然也会中媚毒的,你放心妹妹我会更加努力的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丛溪狡黠的笑笑,准备跟出去看一场活春宫
打开门却不想看见罗子衿一手拿着酒馕,一手半扬起来,做着敲门的姿势。
你要出去?
有事?
两人异口同声。
见罗子衿摇了摇酒馕,阮丛溪点点头,接着罗子衿手环住阮丛溪的腰,脚尖点地,轻轻一带,两人坐在了房顶上。
正所谓酒壮人胆,几口下去阮丛溪头脑就不理智了,说着平时不敢想不敢问的话。
子衿,天机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专门给皇帝窃取消息的地方。
嗯?
阮丛溪歪着头,有些不明白。
从我祖上那一代开始,南越皇帝就设置了天机阁,上至各宫嫔妃、权臣,下至江湖中人,只要皇帝想知道,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消息,后来我爷爷将这一事业发展到了三国,各国宫中秘闻,江湖事迹,全都在天机阁中。
渐渐的这些东西让各国有了忌惮。他们不是敬我、怕我。是怕那里面的东西。
那你呢,怎么想?
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灭顶之灾只在早晚。
所以你游荡于江湖,不参与皇族勾心斗角,不屑于江湖纷争。
嗯。。。。。还是丛溪懂我。
不愧是罗子衿,心思通透,七窍玲珑,什么事都想得开看得开。阮丛溪竖起了大拇指。
可你这么想得开,那你家人呢?
我老子青年丧妻得子,娶了7房小妾,日子过去惬意的很。
7个后妈?那你不是很多弟弟妹妹?阮丛溪的眼神里多了些同情。
非也非也,独我一个。罗子衿给了一个骄傲的表情。
阮丛溪再次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还来你爹还是很疼你的。
那是自然。
是啊。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阮丛溪泛着浓浓的哀伤,她想回家,她想那刚出生的孩子。
她拼尽一切只为了她的执着。
我想回家,只想回家,就这么简单而已。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然后阮丛溪又呼呼大睡。
即使在睡梦中,依然泛着哀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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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红烛摇曳,流莹和给他解毒的男子水火相容
而奕初正在窗外的树梢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另一个男子身下,那呻吟声刺痛了他的耳朵,也刺痛了他的心,可他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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