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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局(1)

项勣来的时候,钟吟正在花房,面前的白色小圆桌上搁着一壶刚泡的新茶,用的是时下新摘的茉莉,趁着这股尚未完全脱离枝叶泥土芬芳的新鲜劲,就为了图这口清香味儿。她置身于满室馥香中,手里却把玩着一柄短刀,她将左手的手指轻轻贴近刀刃。

其实这已经是一把钝刀,这样的距离和力度,要想剌个口子,都是件不容易的事。

她很费解,午夜行凶,凶器竟然是把锈的不能再锈的破刀,行凶之人也是思路清奇,而且事后还遗落在现场,不止思路清奇,如此冒失,还极可能是个新手。

从法律层面看,这绝对算得上是一则刑事案件,即便是行凶未遂,寻常做法应当是立即去警局报案。但她凭直觉,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疑点重重的表象下,一定另有玄机,为免打草惊蛇,断然不能走寻常的路子。

女人的直觉,一向精准。

原本从门口倾斜进来的阳光突然出现了断层,像是被什么东西所阻挡,钟吟抬头望去,原来是项勣站在门口。

她不动声色地将短刀收进匣子里,啪嗒落下锁扣。

“项副官,稀客。”

项勣走过两侧开满茉莉的小路,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停下。

“好久不见,吟小姐近来可好?”

钟吟笑了一下:“项副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昨天分明才见过,现下就已经忘了。”

项勣面色未改,仍旧笑得温和平易:“是吗?昨天标下确实见到了一个同您长得很像的人,但没细看,没想到原来真的是您,好巧。”

钟吟啜了口茶:“副官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的耽误了你我的时间,不划算,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您还是这般直率。”项勣道:“少将军让标下给您带句话,近来事多,吟小姐出入切要小心,菩提子也务必贴身携带,以防万一。”

钟吟问道:“他怎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少将军冗务繁多,实在是脱不开身。”

钟吟想到了昨天的情形,很怪的笑了一下,无不讽刺道:“也是,能理解,毕竟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位微人轻,确实劳烦不得少将军尊驾。”

项勣从善如流:“少将军猜到您会这样说,特地让标下同您解释,确实是军务,您别误会。”

钟吟道:“果然是老手,连说辞都早就想好了,还真是信手拈来,全不费功夫。”

项勣上前一步,勤勤恳恳地低声解释:“昨天事出有因,希望您能体谅少将军,他是有苦衷的。”

钟吟了然地点点头:“棋手有棋手的苦衷,棋子也是,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并不需要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但也烦请你回去知会一声你家少将军,一个好棋手,应当想好路子再走棋,多的不说,至少应该想好三步,有我这么一个变数在其中,很难保证接下来的三步是他意料之内的,还请三思。”

项勣抬起头直视她,钟吟也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只听半晌后,他一字一顿道:“一定带到,但也烦请吟小姐,一切以大局为重。”

钟吟歪了歪头,也一字一句道:“我当初愿意帮他,就已经是站在了大局这一边。”

饶是钟吟如今并不待见项勣,但他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她近来手头的事确实很多。

临近开学,延了个把月的课程作业,都堆在了一处,亟待解决。她一向不是个拖沓的人,只因这个假期实在发生了许多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等到终于有工夫回过头来重新规划时,留给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幸好,她身上最优良的品质之一就是具有超强的执行力,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从什么地方下手,多长时间内完成,这些细节一旦敲定,接下来的工作就都能有条不紊地推进。

好容易有一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然而她却没闲暇出门赏光。整整一个上午都交代给了卡涩咖啡厅,她和乐越在一个靠窗卡座里笔耕不辍,连续奋笔疾书了两个钟头,又据理力争了一个钟头,终于在十一点半完成了这篇针对于十七世纪欧洲文学风潮的浅谈大论。

两人刚走出玻璃门,就见从路边的黑色普利茅斯里下来一个西装打扮的男人,停在二人面前:“吟小姐,傅先生有请。”

乐越看了看那辆车,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什么事这么急啊,这马上就是饭点了,还不让人吃饭了么?”

那人只毕恭毕敬地站着,并不应话,也不退让。

钟吟安抚住暴脾气的乐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什么大事,我去去就来,你先回,我晚一点回去陪你吃饭。”

乐越只好应下,转身的时候还不忘瞪了那人一眼。刚走两步,钟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叫住她:“把我的书袋给我吧。”

乐越不解:“这里头放着书本笔袋,你拎着怪沉的。”

钟吟坚持道:“给我吧。”

接过乐越递来的书袋,握在手里,她才觉得安心一些。

今日出门穿的是无袖上衣,那串菩提子原也不是姑娘家戴的小巧饰物,戴在手上突兀不说,还招致侧目,所以就只好放在书袋里面。

傅茗正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见钟吟上了车便睁开眼睛,倒是颇热情地:“你好啊,吟小姐。”

钟吟只予以客气一笑:“不知道傅先生有何贵干?”

傅茗道:“怎么,吟小姐有急事?”

钟吟道:“家里有人等着吃饭,我要是不回去,怕他们会着急。”

傅茗一笑:“我当是什么呢,这有何难。”他拍了拍副驾座位:“跑一趟长溪公馆,跟吟小姐家里通报一声,就说晚半个时辰到家,让他们安心。”

钟吟脸色有些冷:“不必了,不敢劳驾傅先生,有什么话不如直说的好。”

副驾的保镖仍是推开门下了车,车辆缓缓起步,并入宝莱大道的车流之中,一路向西驶去。

傅茗倚回座内,闭上眼:“吟小姐稍安勿躁,傅某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

钟吟明知道傅茗暂时不会对她有什么实质的大动作,然而心弦却不敢松懈,攥着手中的书袋,故作镇定地望着窗外。未多时,车停在了一处草坪上,五米开外,是一座天主教堂。

傅茗睁开眼,道:“就是这里了,下车吧。”

趁着傅茗下车时,钟吟手疾眼快地从包中取出菩提子,别在短裙的浅兜里,又用宽大的衬衣下摆掩住,收拾停当了才推门下车。傅茗穿着西装,右手拄着一根手杖,正背对她望着钟楼顶端的十字架。钟吟吁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跟着他穿过草坪向教堂走去。

两人从中间的正门进入教堂主厅,厅内高深宽敞,富丽堂皇,高深的穹窿顶上描绘着一副巨大的圣母图,两侧有对称成列的方形纵柱,柱头雕刻镂空花卉,间隔设立着忏悔室,整个厅堂俱是青石铺就的地面,而中间的通道则是铺花磁砖。中央的大祭台据说是五四时期从巴黎运过来的,其后分列两张小祭台,供奉着圣约瑟、圣母玛利亚等神像,整个主厅内充斥着肃穆神秘的宗教气息。

时下正是中午,又非做弥撒的日子,故而教堂里只有三两教徒散落在各处,无一人作声。最前方的壁顶上镶嵌着玫瑰窗,在自然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强烈的光色变换,绚丽至极,而耶稣像就坐落在教堂尽头。

进门时,傅茗将头上的礼帽摘下,拿在手里。两人沉默走在中间的花砖通道上,钟吟侧头,目光在墙上那一幅幅耶稣的受难像上扫过,只觉脸上的神情都轻松不起来了,如同自己也亲临了受难日一般,那些原本只是文字与图画所勾勒的传奇,在这一刻,竟仿佛幻化成了实打实的舛戮与焚烧,真真切切地呈现在她眼前。

她感到一瞬的窒息。

他们在首排落座,她的右手不自意地压过心口,沉默了半晌,见傅茗仍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好随意拣了个话头,道:“之前还以为您只穿长衫,今儿头一次见您穿西服打领带。”

“在耶稣面前穿长衫马褂,到底是有点怠慢西洋文化。”他望着耶稣神像,眼中如古井无波,而眼底却有按捺的情绪在蠢蠢欲动,甚至还有些虔诚,“是什么场所,就得穿合适的衣服,做合适的事情。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我穿上元军军装,就是元军参谋官,自然就一心向着元军,但我脱下这身军装,就只是一个平常人,是你的世伯,当然是一心为你好,断然不会加害你。”

钟吟一时惊住。

傅茗侧过头,笑着问:“怎么,不信?”

钟吟神情僵硬,弯了下嘴唇:“只怕是您认错了人。”

“九娘。”

钟吟瞳孔蓦地一缩,抬起头看向他。

她诞于九月,生的那天又正好是九号,故而家中亲近之人多唤她九娘。然而自从遭逢家中巨变,搬迁到元州来以后,便再无人这样称呼过她,连亲密如乐越都不曾知晓。

傅茗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下我该没认错了吧。”

钟吟震惊之余,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你怎么……我不认得你。”

傅茗道:“在医院的那一面,是我第二次见你,第一次是你出生当天,还是我夫人给你接的生。你若是说认得我,那才要把我吓一大跳了。”

这对于钟吟而言,不啻于惊天的秘闻,且不论真假,光是敌我身份的转变,就让她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首排座椅和主祭台中间,隔着一道很矮的雕花石栅栏,紧贴着石栅栏外侧的是一排红色跪凳,而在他们的正前方此时正跪着一个教徒,且从他们进来时,就一直恭顺虔诚地跪伏在红布上,直到现在仍然纹丝未动。

她不禁感到疑惑,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事。

“我家人从未提起过你。”

傅茗脸上浮现出一个很惋惜的表情:“那是因为,从那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可是,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我相认?”

“时机,是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

“匡正大局的时机。”

钟吟迟疑了一下,渐渐收起刚才浮之于面的失色:“傅先生说话还真高深莫测,我听不懂。”

“没关系,我先给九娘讲个故事吧。”傅茗专心地望着那尊耶稣像,就好像接下来的话是要说给耶稣,而不是给她听的,“一个男人一生最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三样:烟、酒、兄弟。我年轻的时候酗过一阵子酒,把身体底子给弄垮了,后来就不敢再成坛成坛的猛喝,顶多碰上友人小酌几杯,两年前,又因为肺部受了伤,也再不能吸烟了,至于兄弟……”

说到此处,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仿佛失落。

“那就更早了,最辉煌的时候,我有三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了。”

其实钟吟的理智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对傅茗的身份并不存疑,然而内心深处对此却仍是抵触的。在感性与理性的对峙抗衡之时,她一贯的执拗脾气占了上风,好像誓要在他的话里挑出些纰漏来,以此证明他的伪善。

“可那日我看到项勣去给你买烟。”

“上了年纪,想要彻底戒掉一个东西太难,嘴里总是想嚼点什么,所以平时都叼根烟,不点火的那种,干嚼。”

傅茗终于看向她,眼睛里是一种很慈祥的笑意。钟吟躲闪过去,这样的眼神和笑容让她感到烦躁,就像是从前自己做错了事,被母亲关在琴房自省,父亲从军中回来将她解救出来时那样,也是一样的笑容,温声温气地劝她去跟母亲撒个娇,认个错。

傅茗由衷地说道:“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看来你父母把你教得很好,没关系,且走且看吧,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好孩子,人心都是不纯粹的,一个人的笑和哭,也同样是不纯粹的,不要轻信别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钟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其实他没说对。

她的父母还没来得及教会她如何与这个世界打交道,就先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正教会她的是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曾经的苦痛。疼痛让人警醒,让她时刻谨记,对身边的人和事应该抱有起码的警惕心。

但必须承认,她确实动容了。

他如今大势在握,权柄滔天,外人看来,这才是他傅茗打拼半生,戎马生死后的巅峰时期,然而他却说,自己最辉煌的时候,是曾经。

山河不足重,无人林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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