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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3.遥远的幻想

她第一天在幼儿园中的生活,是在充满的好奇中度过的。实际上时间从将近中午的十点来到幼儿园中,只度过了四个小时的短暂时间。

下午两点,便结束了第一天在幼儿园中的历程。

在幼儿园外,来接孩子的父母人山人海。

但来接孩子的是她,禾任梁本想来接孩子,但工作事务的繁忙让他实在有心无力,只好怀着担心的想法让她去接孩子。

在人流中,她的身影站在其中,像是孩子所坐下的那一个角落中的位置一样。她在那个角落中,努力眺望幼儿园的门口。

她的目光隐隐闪出光芒,在孩子缓缓的走出大门时,她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孩子。

孩子也像是感觉到了一般,目光看向她在人流中的角落。

在她带着那缕微笑走到孩子身边时,孩子对为什么是妈妈的到来感到很是疑惑,但也还是和身旁那些孩子见到爸爸妈妈一样,欢悦的跑去。

一下子孩子扑在的她的怀中,自从出生起就挂着对孩子的那缕笑容,像是阳光般却又小心翼翼的照在孩子的身上。

她看着孩子看她那纯粹好奇的目光,她笑的愈加温和,很久很久了,她沐浴在孩子纯真的目光中,这一种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感觉依旧难忘。

“妈妈带小苒买吃的,小苒想要吃什么呀!”她将孩子抱起,捏了捏孩子婴儿肥的白嫩小脸说。

“妈妈......”孩子摇了摇小脑袋,小嘴附在妈妈耳边糯糯的说。

“小苒,妈妈知道了......知道了......”她带着柔和的微笑对孩子点了点头,她的心中闪过一丝遗憾。这样的机会以后可能不会有太多了......

她抱着孩子穿流在同样是父母的潮流中,迈着和他们一样回家的步伐。

在路上,她目光悄然的看着孩子渐长的发丝,孩子不太喜欢说话,至今除了爸爸妈妈外,其他可说的话几乎都以用动作去描述。

她给孩子轻生讲诉一直都没有讲完的不算童话的童话故事,不是一千零一夜,也不是安徒生童话,而是她与他之间点点滴滴流过的岁月所凝结在她心中交织出的一个个小小的故事。

她在家中,除了照顾孩子外,更多的是在回忆曾经与他的点点滴滴。

孩子依偎在她的怀中,沉浸在她的故事中。

家的距离与幼儿园相距不算太远,她抱着孩子走过十余分钟,路途已过半。但她以感到自己的身体吃力了起来。

她感受身体带来的吃力,在故事中的思绪飘散在了另一方,她看着孩子,在她眼中看见的是孩子初生时的模样,渐渐一岁一岁又一岁,孩子在她的眼中回到了现在的模样。

孩子的身体虽以六岁,但还是和四岁一样,她只需稍稍付一点力就能抱起,她的身体却已注定在孩子在长两岁后就无法将其撑起。

为了让孩子得以诞生,她付出了很多,身体几近垮下,在那一股力量的坚持下,她得以撑过,只是身体已经再也恢复不到以前那活力四射的时候。

她想到,“以后恐怕再也无法抱起她了......”在心中她也不由得感到悲哀。她有些希望孩子不要长大,能够一直这样依偎在她的怀中,可她知道,孩子迟早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前往更遥远的地方。

将来有一天,她想。孩子到达了她所认为的终点,在那里停下,相夫教子,拥有自己的家庭,若有那一天,她替孩子感到幸福也为自己感到骄傲与悲哀。

不知不觉间,她停止了讲诉故事,目光像是跨越时空,看见了那时在这一条道路上蹒跚前行的背影。孩子抬起依偎在怀中脑袋,那双大眼睛闪过一缕光芒,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孩子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里。

在她的眼前,那蹒跚前行的背影身后追逐而来一道年轻的身影,搀扶着她,继续前行。

她低垂下了目光,孩子的目光也在此时转回,她看着孩子。突然回过,现在距离以后还很遥远,拥有孩子的生活毕竟也只有六年,十余年的时光不会那么短暂,她继续轻轻讲起她的故事,孩子的脑袋重新依偎在她的怀中。

剩余下的路途,变得愈加短暂。

……

……

……

正如其所想:“时光不会那么短暂……”

但时光也不会那么短暂,三年的时光又匆匆流过,这三年,带给他们的只有孩子的成长还有他们的生命又减去了三年。

对孩子来说,这三年在幼儿园的时光,只让她明白自己的好奇已经得到满足,剩余下的便是什么都没有。直至现在让她已经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没有人来和她做朋友。

在幼儿园中的孩子相互之间都成了朋友,只有她没有任何的朋友,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十分好奇,这份好奇在她心中也只是让她不在感到什么都没有而已。

呆在幼儿园的最后一天,她一直沉浸在什么都没有之中,直到禾任梁到来将她带离这个已经呆了三年的地方,他告诉孩子,以后都不会在来这里了。孩子点了点头,她并不在意。

孩子的懂事对父母来说,是一件好事,现在这好事让禾任梁十分纠结,孩子太过于懂事了,这让他既担心又安慰,孩子在这幼儿园的三年他都了解,每一年教导孩子的老师都和她仔细探讨过。

第三年的老师和他说了很多,这个老师从她所看到的角度出发,是这样说的,“这个孩子很安静,安静的显得有些孤僻,在孩子中只有她没有任何的朋友,我几次都想改变这样的情况,鼓励那些孩子主动和她去交往,但她总是在那里静静的呆着,那些孩子和我说,她根本就无法靠近,和她呆在一起的一年,我感觉这个孩子在性格上可能有点问题,我建议……”

最后,禾任梁只对那个老师点了点头,这些问题在他看来,只是老师还对孩子不够了解,她的懂事从出生起他就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问题他相信孩子会自己解决的,现在也只是幼儿园,有这些问题的孩子也有很多,到最后都会明白的。

他相信未来将伴随孩子十余年的学习生涯能够教会孩子那些所要去学习的必要东西,他在这九年中,不只一次幻想孩子的未来,究竟会是怎样呢?

他希望与期盼的是,孩子的羽翼渐渐丰满到能够展翅高飞,飞的越高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停下翅膀;哪怕最后忘记这最初让她诞生的地方,若是有那么一天她飞不动了,那就停下休息或落地生根。

他知道不论停不停下休息最后都是会在一处落地生根。

那个时候,他只希望她能够回头看看,带着她身边的那一个托付终身的人,回来看看她那最初诞生的地方,他们所停下落地生根的地方。

每当停下幻想,禾任梁都会想到那是未来。

是呐!未来是孩子的,是属于她的;已经消逝的曾经还有现在正在往后流逝的现在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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