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半空传来狼狈的咳嗽声,雷王面色苍白,萎靡不振。只见他呼呼喘了几口气,然后一脸羸弱的说来。
“关于图纸的来源,属下正在加紧调查。”
“可散出大量的眼线,至今还没反馈出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正是因为如此,属下也不敢贸然惊扰您老人家。”
“所以,图纸且先保留着,等查到水落石出后,再行向您汇报!”
听到司马雷这话,大咒师威风凛凛的向前走了两步。他眉头一皱,咄咄逼人的问来:“图纸呢?”
“在……咳咳……”
“在属下身上!”
司马雷哽咽着,狼狈不堪。
雷王话音刚落,大咒师就伸出右手,宛如如细柳般轻盈。只见他弹指一挥,一股滚烫的力量便往雷王身上源源不断的汇聚。在这股力量的搜索下,一叠厚厚纸就从他胸前飞出来。纸章上还印着斑斑血迹,这是他胸口撕裂的伤口所致。
看着缓缓向大咒师飞去的图纸,司马雷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他的内心却在暗自庆幸:“还好当时留下它了,不然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
图纸飘来,看到上面沾染着肮脏的血液,大咒师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撇撇嘴,再弹指一挥间,那折叠的纸章便迅速展开,直接变成三张图纸。
大咒师轻蔑的瞥一眼漂浮在半空的图纸,又凶神恶煞的看看司马雷,然后咄咄逼人的问道:“这就是柳跖的图纸?”
雷王抿抿嘴,他忐忑不安的道来:“正……正是!”
听到司马雷这话,大咒师手指轻轻一挥,其中一张图纸便迅速像他飞近。他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的向图纸看去,几乎是目不转睛。
看完一张,大咒师再弹指一挥,又一张图纸向他飞来。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图纹,不禁令他眼花缭乱。而且,在他仔细观摩的时候,还不时发出“嗯嗯”的叹息声。正是这种叹息声,听得司马雷心急火燎。
“哎……”
观摩好一会儿,大咒师突然抬头叹了一口气。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情况并不乐观,而雷王的心更是怦怦加速。
“怎么样了?”
三张图纸围绕着大咒师盘旋,看他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准信,宝座上的太公似有些不耐烦了。他探着头,迫不及待的问到。
太公话音落口,大咒师则一脸尴尬的回过头来。道:“要不……您看看!”
说话时,大咒师弹指一挥间,那三张旋转的图纸直接向太公飞去。图纸来到太公面前,也是围绕着他缓缓旋转。司马太公微微倾斜着身体,他仔仔细细的面对着每一张图纸。因为他遮头挡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
不过,太公也揣摩了好一会,突然就抬头叹息了一声:“哎……”
看到太公和大咒师做出同一个反应,众人不由得疑惑起来,特别是司马雷,如坐针毡。
“太……太公,这……这就藏宝塔的图纸啊!”司马雷抿抿嘴,他表情苦涩的说到。
听到雷王这猴急猴急的话,太公顿时勃然大怒:“本尊不知道吗?”
一声训斥,司马雷只得唯唯诺诺的低下头,不敢吱声。但从太公嘴里,大咒师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只见他威风凛凛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气宇轩昂的冲着雨王几人吆喝来。
“你们几个,谁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说来真是尴尬,堂堂司马家族的一二把手,竟然看不懂一张图纸,实在是丢人现眼。两人平时就形影不离,也难怪会纷纷仰天长叹。
“我……我……”
听到大咒师的吩咐,司马风犹豫不决的举起手。他目光漂浮不定,生怕又横空飘来一个大嘴巴子。
看到司马风扭扭捏捏手样子,大咒师便弹指一挥,图纸直接向他飞去。看着旋转的图纸,风王的眼睛炯炯有神。
观摩片刻,司马风铿锵有力的说来:“启禀太公、咒师,这……这就是藏宝塔的图纸。”
“你确定?”大咒师盛气凌人的看着司马风,目光犀利。
面对大咒师的质问,司马风再次看了看图纸,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千真万确。而且,这份图纸比实际结构还要详细!”
“什么?”
听到这话,太公就有些恼怒了。要知道,这一座藏宝塔就由六万巨匠建造而成的。每人只做一部份,竣成便被灭口,仅一个窗户就杀了三百多人,其严密性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同时扛住两个三级修士的功力冲击。而如今,一个小贼子就能获得如此完备的图纸,这不能让司马太公勃然大怒吗?
在司马太公愤怒之时,一簇幽蓝色的烈火突然焚烧,直接将旋转图纸化为灰烬。这烈焰就时迅猛,司马风猝不及防。一个不小心,还险些把眉毛给燎没咯。
“无风不起浪。这图纸实在是太蹊跷了,疑点重重!”太公的的愤怒还没有消失,一旁的大咒师又煽风点火的说来。
听到这话,司马雷面色苍白,连连惶恐解释。
“太公,此事与属下无关啊!”
“我……我是清白的,我就是有一万个胆儿,也绝对不敢背叛您。”
不解释也就罢了,司马雷这莽撞一说,可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不过,从大咒师那诡异的眼神里,他似乎知道这并不是司马雷所为。就算他有这个心,也必定没这个实力。
听到雷王这话,司马太公突然盛气凌人的吆喝来:“本尊说了与你有关吗?”
面对太公这话,司马雷顿时哑口无言。也难怪别人说他是一个村野匹夫,莽撞行事,有头无脑。
“看来,这藏宝塔得严防死守了。”
“要是在给他人可乘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侧,大咒师抬起头,他趾高气扬的说到。
大咒师话音一落,司马太公便盛气凌人的吆喝来:“你们听到了?”
“属下遵命!”
太公命令,谁敢不从?几人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他们异口同声传的道来。
“如若再出现什么纰漏,提头来见!”大咒师拂袖一挥,他咄咄逼人的训斥到。
众人铿锵有力的回道:“谨遵太公、咒师教诲!”
整齐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宛如涟漪一般荡漾。此时,大咒师则将目光投向司马雷。雷王还被束缚半空,天狗虎视眈眈。
“图纸,晶体琉璃,玉匙,还有太公的……典藏,你都丢了。”
“现在,唯一没有丢的就剩你了吧!”
大咒师眉头紧锁,他磨牙吮血的说来。当他说到“典藏”的时候,语气停顿,显得有些犹豫。听到大咒师这话,司马雷瞬间心领神会,而几大天王再见端倪。
“不对,还有柳跖!”咒师话音刚落,太公则气势汹汹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那个柳跖呢?”大咒师眉头一皱,他杀气腾腾的看着司马雷。
被问及柳跖,司马雷的心是空空荡荡的。他不知道,这个回答会不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他更不知道,太公他到底吃不吃司马缸这一套。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他手里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此时,司马雷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他哽咽一下,诚惶诚恐的说道:“他……他……他死了!”
听到柳跖死了,这还了得?司马太公顿时气得站起身来,以猛虎之势咆哮道:“你说什么?”
“嗷汪——”
太公的咆哮声刚出,伫在雷王两侧的天狗便肆无忌惮起来。只见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司马雷就是一阵狂啸。而这畜生的声波好生强悍,全呈涟漪式夹击,震耳欲聋。要不是雷王也是“爆破”型攻击能手,恐怕他早就七孔爆血而亡了。
“他怎么就死了?”待天狗的咆哮声渐渐消沉,大咒师这才磨牙吮血的质问到。
“噗呲……”
受到声波的冲击,雷王那羸弱的身体似有些扛不住。他抽搐一下,血流不止。紧接着,他气息紊乱的说来。
“这……咳咳……”
“这就是今夜的地狱极光所在!”
“地狱极光?”大咒师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雷。
“地狱极光,死亡征兆!”
“柳……柳跖就是死于一场厮杀!”
司马雷说话的声音低沉,并非他身体羸弱,而是他内心底气不足。当太公听到雷王此番言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捏捏拳头,一阵“噼里啪啦”的挫骨声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本尊现在就想把你抽筋扒皮!”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忍无可忍,司马太公顿时破口大骂。听闻太公的愤怒,大咒师则悠哉悠哉的转过身来。他先毕恭毕敬的作了一个揖,然后撇撇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来。
“太公,不值得为了一条狗而生气,多糟心啊?”
“且先听他如何自圆其说吧,杀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听完大咒师的劝说,司马太公拂袖一挥,他威风凛凛的坐在宝座之上。这才刚坐下,他便怒火冲天的吆喝来:“你最好给本尊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一句话,说得司马雷胆战心惊。要说到柳跖的死,雷王是最没有底气的,毕竟,这次拿出来的“证据”可谓漏洞百出。而且,他对司马缸的话心存忌虑,万一他居心叵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