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鬼祟无常。密林之中,司马缸与司马风窜谋,正共商大计,狼狈为奸。
“如此说来,这小屁孩是被司马雷隐匿起来了!”
月下,司马风耀武扬威的走了两步,他那猥琐的声音着实是有些刺耳。就他这超高的辨识度,还穿一身黑衣裳?那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还假装的还是要假装。就像司马缸一样,一直学着如何“自欺欺人”。
“想要知道小屁孩的去向,恐怕只有问司马雷了。”司马缸抬起头,他悠哉悠哉的说到。
“司马雷?呵呵……想必没那么轻松!”风王摇摇头,好似一脸的无可奈何。
看着司马风这垂头丧气的样子,真是替他的智商着急。司马缸哽咽一下,他好似言传身教的说到。
“司马雷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但他身边的侍卫,想必乐意效劳。”
“你们风王不是号称‘无秀清风’吗?进雷王府提几个喽啰,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毕竟,这天底下风水,都是无孔不入的!”
这三两句的溜须拍马,可是把司马风捧得心花怒放。只见他昂首挺胸,洋洋得意的说来:“那是当然!风王神速来无影去无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相信也是,风王实力岂会是浪得虚名?”司马缸趁着他忻忻得意时,又谄媚的补了一句。话音刚落,他便强调着说道:“对了!下手的时候往大头的挑,那些歪瓜裂枣可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本……本人会如实禀报天王的!”司马风稍微卡了一下,他又盛气凌人的问道:“大咒师入狱,就没有别的消息了?”
听到司马风这话,司马缸悠哉悠哉的走了两步。他进抿嘴,然后铿锵有力的说来:“大咒师好像在调查雷王的过去,似乎要将他刨得一干二净。”
“司马雷的过去?”司马风疑惑的看着他,他那虚无缥缈的眼神,在夜色的掩盖下,显得并不是特别明显。
“嗯嗯!”司马缸点点头,随即娓娓道来:“也许司马雷的过去,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无风不起浪。你们也可以去查查,兴许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在司马缸的煽风点火下,司马风倒是欣然接受了。只见他点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有道理!”
话音刚落,风王又咄咄逼人的追问道:“除了这事儿,就没有其他了?”
“暂时没有了!”司马缸倒也不含糊,他铿锵有力的说着。
“那你是不是也该为司马雷找点茬子?最近可不能让他闲着!”风王拂袖一挥,他盛气凌人的吆喝到,是有几分命令的意思了。
“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不宜轻举妄动。看你们这播穅眯目的样子,想必也没有什么好计谋。”
“小不忍,则乱大谋!里应外合要双管齐下,方能杀他个措手不及。所以,现在我还是按兵不动的好,以免打草惊蛇。”
话音刚落下,司马缸便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眉头一皱,一股强大的杀气便从他眼眶中溢出来,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而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磨牙吮血的说道:“待有人化蝶纷飞之日,便是我卷土从来之时!”
就在司马缸龇牙咧嘴的咆哮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树叶骚动声。这个声音,与风吹叶动完全不一样,它显得十分急促,就连空气里都散发着它的蠢蠢欲动。
“是谁?”
还是司马风眼疾手快,他话音还没落,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等司马缸缓过神来,一个黑衣喽啰便被他揪了出来。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黑衣人被司马风重摔在地上,嘴里吐血不止,狼狈不堪。而司马风瞪着铜鼓大眼,他磨牙吮血的嚷嚷道:“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果然有些蛆虫!”
“饶命,饶命呐!”
听到司马风的咆哮,黑衣人踉踉跄跄的趴在地上,只见他一边磕头,一边哀嚎。一片软绵绵的草地上,竟然被他磕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其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
“说——是谁派你来得?”
司马风指着这个小喽啰,他磨牙吮血的恐吓着。虽然他怒气冲天,但那发嗲的声音,似乎给他的怒气削了几分锐气。
“是……是……是电王!”黑衣人匍匐在地上,他战战兢兢的说来。
“司马电?”风王眉头一皱,似显得有些惊诧。
“没……没……没错!就是是电王,是他……命令我们跟着,跟着缸掌司大人!”黑衣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而他话音一落,司马风便将目光投向司马缸。
“哦?这么说,本座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面对司马风那诡异的目光,司马缸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悠哉悠哉的调侃着。
“哼!狗杂碎,竟然敢跟老子玩这一套?”
“快说,司马电到底有什么花招?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这就结果了你这厮砸碎!”
司马风瞪着铜鼓大眼,他张牙舞爪的吆喝来。恫吓的时候,他好好举起手掌,一股强大的灵光应运而生,触目惊心。
“饶命,饶过小的吧!我再也不敢了。”
“电……电王他……他……”
看着司马风惊天泣地的力量,黑衣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扣着头。可他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也许是惶恐,也许是另有隐情。正当司马风不耐烦的时候,司马缸却悠哉悠哉的走了前来。
“算啦吧!不过是一个喽啰而已,就算是杀了他,司马电一样可以为非作歹。”
“再说,我等同为司马家族的人,又何必自相残杀?传出去,岂不让唐家的人幸灾乐祸?”
倏然一下,他一手拽着司马风的手臂,一脸从容不迫的说来。而他话音刚落,风王便凶神恶煞的甩来司马缸的手臂。倒是因为司马缸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而引得司马缸雷霆大怒,他只是单纯的有洁癖而已。
“哼!一个不痛不痒的小喽啰而已,杀了他,我就不信云宗城还会变天不成!”司马风扯开嗓门,他一意孤行的咆哮说着。
说着说着,他便准备一巴掌拍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缸所迅速贴在风王耳畔说了一句:“想知道小屁孩的行踪,他就不能杀!”
一听这话,司马风顿时一脸的惊诧。他目光深邃,疑惑不解的看着司马缸。而司马缸轻蔑的瞥一眼黑衣人,然后贴在他耳畔娓娓道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喽啰呢?”
“让他把消息带回去,就算告诉司马雷又何妨?你也一样可以……坐收渔利嘛!”
“让风王的眼线也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就可以一劳永逸?”
听到司马缸这话,司马风顿时恍然大悟。只见他缓缓放下手臂,手心的冲击波光芒也渐渐消失。
“哼!”他鄙夷不屑的瞥一眼黑衣人,然后磨牙吮血的吆喝道:“今夜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你不死!再有下次,可就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就在司马风话音落口的一刹那,只见他弹指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驰骋而出,快如闪电。这股力量冲黑衣人的身体冲去,直接将他撞飞数米远。
“多谢,多谢……”落地后,黑衣人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还不快滚!”
随着司马风一声咆哮,那黑衣人便连滚带爬的向黑夜钻去。眨眼不到,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司马风将矛头指向了司马缸。
“哼!还有你……”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敢耍什么花招,老子第一个放不了你!”
司马风昂首挺胸,他磨牙吮血的咆哮着。司马缸听了他的话,随即双手作揖,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必斗个鱼死网破?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最好如此,否则万劫不复!”
司马风那纤细而充满杀气的声音传来,霸气侧漏。然而,当司马缸抬起头的时候,司马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只有司马缸还伫立着。他看着漆黑的丛林,全是透着阴森恐怖。不过,司马缸脸上裸露了猥琐笑容,好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下次碰头,另行相告!”
可就在司马缸淫笑的时候,半空突然传来一阵叠层的声音,宛如洞穴回音,不绝于耳。听到风王声音,司马缸则宠辱不惊的说了一句:“静候……佳音!”
话音一落,司马缸顿时抽身而起,他化作一道灵光,直冲云霄。待灵光消失在天际,丛林便开始骚动起来。只见一个个黑影流窜于树梢间,宛如一只只跳蚤,快如闪电。
“去吧!把这些好消息,散布在人间的各个角落。”
看着流窜的身影,司马缸阴险狡诈的说来。原来他并没有消失,只是借着朦胧夜色,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而他话音刚落,思绪却陷入到来前的回忆中……
在死亡地狱的门前,司马缸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他目光深邃,盛气凌人。刚站在死亡神碑之下,几个鬼魅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司马缸知道,这些全是那些王者的眼线。他本来就像把事情闹大,也不介意多几个人分享。
“呵呵!看来,本座出狱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瞥了瞥那些鬼魅的身影,司马缸嘴里絮絮叨叨的嘀咕一声。其话音刚落,随即又抬头吆喝了一声:“好久都没看过月光了,兴许城东山峦月色正美!”
话音落口,只见他抽身一跃,便马不停蹄的冲城东山峦飞来。正是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拔出了一连串的小尾巴。而这些名不经传喽啰蹦回去,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