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大殿。
“属下司马缸拜见震灵雷王!”
大殿之下,司马缸唯唯诺诺的说来。见他穿着华丽,神采奕奕。而顺着他目光向上看去,只见司马雷侧卧于宝座之上。其闭目养神,尽显王者霸气。
宝座两侧,站着两个婀娜多姿的妙龄女子。身披着彩色轻纱,头带着碧簪,小蛮腰细腻,秀腿修长。其中一人端着酒鐏,亭亭玉立。其中一人托着酒盘,袅袅婷婷。
随着司马缸一声落下,司马雷则慢慢悠悠的挥了挥手。颐指气使一番,两侧的丫鬟便恭恭敬敬的向他靠近。只见一人伸出兰花指,轻盈的抬起酒杯,另一人则小心翼翼的往酒杯里倾倒美酒。“稀里哗啦”,香醇的美酒一泻而下,十里飘香。
酒杯饱满,那丫鬟又毕恭毕敬的向司马雷嘴边送去。其动作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散发仙子气息,令人魂牵梦萦。
看着司马雷纸醉迷金的样子,活得得还算是惬意。
“嗞嗞……”
杯到嘴边,司马雷边贪婪的吮吸起来。而他这一吸,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吮吸的声音。
看到司马雷这般不近人情,跪在地上的司马缸都有些腿麻了。万般无奈之下,他这才谄媚的问道。
“属下听闻雷王闭关修炼,也就不好多加叨扰。”
“现见雷王容光焕发,想必是闭关顺利。如此看来,真是可喜可贺啊!”
司马缸一边说,一边苦笑着作揖。然而,他几声马屁拍下去,宝座上的雷王依旧是不动声色。
顷刻,司马缸则抿抿嘴,他哽咽了一下。
“不知雷王召见属下有何吩咐,还望雷王明示!”他双臂抚在地上,五体投地的问来。
如此巴结,司马雷依旧无动于衷的吮吸着美酒,那沉醉的样子,甚是享受。这样下去,可让地上的掌司很是尴尬。
大殿内平静半晌,司马雷这才轻轻伸手挥了一下。他一挥手,两侧的丫鬟也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刹那间,司马雷睁开铜鼓大眼,一股强劲的杀气驰骋而出,亦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存在,司马缸情不自禁的哆嗦一阵。
“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啊?”司马雷怒火冲天的看着天花板,然后磨牙吮血的说来。
听到这话,司马缸顿时做贼心虚的愣了一下,该不是死亡地狱东窗事发了吧。
“交代?”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哪里……走漏了风声?”
正当司马缸忐忑不安的猜忌时,宝座上的司马雷又盛气凌人的说了一句:“想清楚咯!你的所作所为。”
司马雷横眉冷对,咄咄逼人。面对雷王恫吓,司马缸吓得面色发白,额头直冒虚汗。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无论雷王出于什么控诉,他都只能缄口不言。
此时,司马缸哽咽一下,然后假装懵懂的问道:“恕属下愚昧,还望雷……雷王明示。”
“明示?你不心知肚明吗?”司马雷缓缓扭过头来,他杀气腾腾的盯着掌司。
“属下……当真不明!”司马缸倒也脸皮厚,他咬咬牙,振振有词的说道。
听到这话,司马雷倒也没有与他锱铢必较。只见他威风凛凛的坐起身来,目光如炬,气势如虹。
“怎么?自己拉的屎,还指望着本王给你擦屁股吗?”雷王怒目而视,尽显王者风范。而司马缸一听这话,顿时恭恭敬敬的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造次。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司马缸颤颤巍巍的说来,内心惶恐不安。
“莫不是天王责备属下姗姗来迟?”
“可属下接到的通知,不是……您让我明日一早带人来见殿吗?也不曾接到……”
还不等司马缸把话说完,宝座之上的司马雷顿时勃然大怒。
“腌臜这厮,答非所问!”
一声狂狮般的怒吼发出,只见他伸手猛然往扶椅上一拍,一股破天荒力量瞬间摧毁实木。“哐当”一声,吓得众人魂飞魄散。特别是一旁的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天王饶命,天王饶命啊!”地上,司马缸瑟瑟发抖。他那颤巍的嗓音更显惶恐,不停的央求着雷王。
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掌司,司马雷骤然眉头一皱,随即杀气腾腾的站起身来。只见他拂袖一挥,不禁咬牙切齿的吆喝来。
“你是在给本王装疯卖傻吗?今夜之光,别告诉我只是个巧合。”司马雷目光如炬,咄咄逼人。
听到他这话,司马缸的内心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只要雷王质问的不是关于大逆之言,他就算千恩万谢了。祸关司马雷事小,毕竟两人尔虞我诈又相爱相杀多年,这点花花肠子还是有的,倒也是见怪不怪。不过,对于司马太公的大逆不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到死亡都是一种恩慈。
“您……您说的是死亡地狱的冲击波极光么?”司马缸抿抿嘴,他表情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
见他如此表情,司马雷不禁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哼!你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不过!在本王面前,我可不认为这是一种睿智!”
听雷王此话,司马缸则毕恭毕敬的低下头。随即,他唯唯诺诺的说来。
“属下不敢!天王教训得是。”
“就算您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糊弄天王您呀!”
正当司马缸不予余力的巴结时,大殿的天王却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倏然间,他振臂一挥,不禁怒火冲天的训斥道:“那你说吧,给太公一个满意的答案。”
“属下知错了!”司马缸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不敢造次。
“在本王这里,错是不值得同情的。”
“太公他老人家刚派人来问候,我可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
司马雷一边凶神恶煞的念叨,他一边顺着大殿晃悠。
“如果,有人诚心让本王难堪。那么,我也不介意让他生不如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能听懂了吧!”
司马雷话音刚落,地上的司马缸顿时毕恭毕敬的说来:“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说吧!趁着太公愿意给你开口的机会。”
说话时,司马雷还伸手侧身向东南方向作了一个揖。看他气宇轩昂的样子,对太公倒是尊敬有加。
“说到极光之事,属下倒准备来求见于您。”司马缸缓缓抬起头来,破有些谄媚的说道。
听到这话,司马雷惊愕的看着掌司,道来:“你还想来找本王?”
“属下有要事启禀,也算是特地来交差!”司马缸有条不紊的回到。
“交差?”雷王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缸。
“难道天王您忘记了吗?今日可是渡劫时日啊!”掌司目光中闪烁灵光,想一个劲儿的开脱罪过。
“死亡地狱的那一套,本王没兴趣了解!”
“别在我面前卖关子,小心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司马缸故弄玄虚的模样,司马雷着实有些厌恶。只见他眉头一皱,顿时不耐烦的说来。
“好的!”
“渡劫您不知道,那您一定知道柳跖!”
司马缸表情猥琐,他一脸淫贱的嚷道。
“柳跖?”司马雷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隔多年,他似乎已经忘记还有这个人物的存在。想当年,柳跖打闹雷王府,可没让他白受罪。特别是来自司马太公的责备,险些让他命丧黄泉,一蹶不振。
最为致命的,是关于太公的秘籍。当初他被太公收拾得半死不活,司马雷这才下令司马缸撬开柳跖的嘴。久而久之,司马太公忘却了秘籍的事儿,貌似司马雷也将它抛之脑后。若不是司马缸旧事重提,他还真就一股脑儿的忘差事。
经过司马缸倏然一提醒,雷王骤然惊醒。
“你是说那个……大闹藏宝塔的窃贼?”司马雷轻蔑的看着掌司,目光深邃,扑所迷离。
“正是他!”司马缸抬头,铿锵有力的说道。
听到这话,雷王肯切的点了点头。随后,他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了两步。
“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是想起他来了!”
“就是因为他,本王当年可没少遭罪。这厮腌臜,竟然被本王忽略了。”
说着说着,司马雷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愕起来。只见他身体前倾,一脸迫不及待的问来:“对了,他到底开口了没有,太公的秘籍有没有头绪?”
雷王目光如炬,语气咄咄逼人。看到司马雷如此反应,司马缸则冷冷的淫笑一下,此时心里还嘀咕来。
“司马风治不了你,本座就给你煽点风,点点火。想你近来也无事做,就看你这招怎么过?”
“呵呵......现在柳跖也死了,真不知道太公会怎想。”
内心阴暗刚刚落下,司马缸则迅速调整神情。只见他慢吞吞的抬起头来,神情惆怅,目光中还隐藏着一丝呆滞。
“属……属下无能,没......没能找出秘籍下落。”
“度过多层骨劫,他嘴皮子依旧强硬。属……属下也是无可奈何。”
听到司马缸这话,雷王则表现得有些平淡。他抿抿嘴,随即仰头长叹一口气。
“这厮令我不堪回首,如今倒让本王想起了太公的秘籍。时隔多年,本王竟坏了大事。”
“他虽是一个山野匹夫,嘴却硬如磐石。你无功而返,也是本王预料之中的事!”
“不过,这与那强烈的极光,能有多大干系?”
面对雷王的再次询问,司马缸又吞吞吐吐的说来:“属下不已经交代了嘛,全……全是因为渡劫!”
“渡劫?”司马雷惊愕的看着他。
“就是渡骨劫。而且,今夜是他渡的最后一个劫——生死劫!”
一听这话,司马雷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安。他盯着地上的司马缸,面色惆怅。如此强大的冲击波极光,一定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加之他所渡的是生死劫,其内心的惶恐更是增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