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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庄招灾归无妄 酒楼说书话短长2

父子俩拼命打马,刘断水道:“王府去不成了,到王府的路上一定有埋伏,刚刚那十几个黑衣人只是围攻山庄的一小部分。”刘水月道:“不错,爸爸,我们以后到哪里安生?”刘断水听出刘水月声音在颤抖,安慰道:“水月不怕,我们先出城,城中已经不安全了。”刘水月道:“嗯,只是不知三位叔叔怎么样了?”刘断水叹道:“你黄叔叔和柳叔叔机警,应该没事,我们出城后向西北去,到了银川甘肃一带,那里荒凉,想必安全。”刘水月道:“好。”用不多时,出了长安城,一路北去,不知不觉间行了二十里,后面已无追兵生息。刘断水道:“水月,停下歇息一会儿。”刘水月道:“好。”

刘断水下马时,夏莲儿已在他的怀中,他轻轻呼唤道:“莲儿,醒醒。”不见回应,吓得心惊肉跳,一试鼻息,尚有呼吸,心中稍安,抓住她的手腕,内力缓缓流进。刘水月不敢打扰,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夏莲儿的脸。过了良久,夏莲儿嘘了一口气,刘水月连忙问道:“妈妈,好些了吗?”夏莲儿缓缓道:“好了,水月,你没有受伤吧?”刘水月点头道:“我很好。”说完,哭泣起来。

夏莲儿道:“莫哭,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刘水月哭道:“妈妈,不要死,我还没有好好孝顺你呢,以前你要我给你端洗脚水,我总是指挥丫鬟去做,以后我不敢了,我一定亲自为你端水洗脚。”夏莲儿微笑道:“好儿子,好。长大以后,有了媳妇,要好好对她,知道吗?就像你爸爸一般。”刘水月连连点头,说道:“我会的,以后妈妈看中那个姑娘,我便娶了她,只要妈妈高兴就好。”夏莲儿摸着刘水月的脸,说道:“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刘断水收了内力,说道:“莲儿,不要说丧气话,我一定会把你治好。”夏莲儿摇摇头,说道:“大哥,没用了,我只想现在多和你们说些话。”刘断水虽是铁打汉子,此时也泪流满面,说道:“我来为你输送内力,治好你。”夏莲儿紧紧拉着刘断水的手,说道:“不用了,大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们了。”刘断水道:“莫要如此说。”

夏莲儿微弱道:“大哥,坏人很厉害,你们三个以及其余好汉都不敌,这仇也就不用报了,只要你们两个以后活得好,我就死而瞑目了。”刘断水心道:“莲儿之言有理,我们一刀双剑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惨,可见贼人确实厉害。”哭道:“莲儿说的是,只要我们一家三人好好活着,报仇作甚?”

刘水月大哭道:“妈妈,不要丢下我们。”夏莲儿哭的止不住,说道:“大哥,好好照顾水月,你们要好好活着……”说至此,双手一垂,双眼缓缓闭上。刘水月扑在身上大哭。刘断水仰天一声长啸,痛哭流涕,情不自禁的亲吻夏莲儿的脸颊,说道:“莲儿,莲儿,醒醒。”不知过了多久,四下早已一片黑暗,寂静非常。忽然,刘断水豁然抬头,看着远处。原来那里有火光攒动。他道:“水月,看着你的妈妈,我去杀了那一班贼人。”

刘水月惊起,说道:“我也去,势要为妈妈报仇。”刘断水道:“好。”还未站起,转念一想,暗道:“不行,我不能要水月去冒险,我要好好保护他。”颓然坐下,说道:“算了,我们走吧。”刘水月道:“难道看着那群贼人逍遥?妈妈死的太冤了。”刘断水摇头道:“报仇之事,以后再说,再说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依我看,这些人来头不小。”

刘水月恨恨道:“管他是什么人,我要他们血债血还。”刘断水摇头叹道:“水月,我不希望你为仇恨而活,我也不希望你为了仇恨而练武,哎,我们走吧,到了前面的小镇,买一辆马车,载着你的妈妈,到了西北荒凉之地,选一片好地,好生葬了,以后我们父子就在坟边常伴她。”刘水月苦道:“嗯。”

刘断水忽地一惊,问道:“水月,你也中毒了,身体可有异样?”刘水月摇头道:“没有,我内力虽然不高,可还是有的,但我施展内力,并没有不继之感,真是奇怪。”刘断水喜道:“只要没有不适就好,以后身体若是不舒服,立马告诉我,知道吗?”刘水月道:“好的,爸爸你怎么样?”刘断水叹气道:“没事,走吧。”

一家三人飞驰而去,第二日在一名叫“北镇”的镇上买了干粮马车,一路向西北而去,十数日下来,就到边关的吴起镇,刘断水道:“这里离长安已有千里之遥,以后我们父子就住在此镇好了。”刘水月道:“好,这地方荒芜,贼人断然想不到我们来到此处了。”父子俩在镇中找了一片荒地,到附近农家程明处借了工具,葬了夏莲儿。

两人跪在坟前,良久不起,程明前来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而后又邀请父子俩到他家吃完,父子俩谢过。往后三天,在程明及邻居帮助下,在夏莲儿的坟边盖了两间草房,父子俩谢过村民,在程明家借了粮食,又在附近中了蔬菜。程明喜道:“以后我们都是邻居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会尽力的。”

刘断水抱拳道:“劳烦程兄弟了,借的粮食,待明年收成后,再还。”程明道:“无妨,些许粮食有什么关系?今天为了庆贺你们房屋落成,到我家喝酒去。”刘断水道:“连日来不停烦扰,实在过意不去。”程明道:“刘兄客气了,要不我把酒拿过来,在新屋喝,怎样?”刘断水道:“如此甚好。”程明拿来自家酿酒,刘水月喝了少许,刘断水却是大口大口喝,程明赞道:“刘兄好酒量。”刘水月道:“我爸爸平日不喝酒的。”

程明道:“为何?”刘水月道:“我妈妈说喝多了伤身体。”程明一怔,说道:“酒多确实伤身体,今日高兴,多喝些倒也无妨。”刘断水道:“不错,来,喝。”不一会儿,竟然伶仃大醉。刘水月扶他睡下,程明辞去。刘水月暗道:“爸爸伤心妈妈,这才借酒消愁,哎。”想到妈妈死于非命,心中痛苦,大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天已将黑,刘断水还未醒来。刘水月拿起断水刀,出去练习一路,直到夜深才睡下。

次日清晨,刘断水一早起来锄地,锄了一个时辰,便觉腰酸腿疼,暗道:“平常练武数个时辰不觉疲劳,今日锄地须臾便身体不适,这是为何?哎呀,对了,我中了‘惜处子’这种毒,难道这毒霸道之处就是不能运用内力?想不到江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毒药,以后我就和水月在此落脚,永不踏进江湖,免得水月再受伤害。哎,也不知黄兄他们怎么样了,贼人厉害,只希望他们吉人天相了。”正思索时,刘水月喊道:“爸爸,起来这么早,我来做饭,你先歇息一会儿。”刘断水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会做饭?我来吧。”放下锄头,回到草屋,说道:“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刘水月道:“睡好了,吃过饭我也来锄地。”刘断水道:“好,不学会锄地,将来怎么找媳妇?”刘水月闻言一怔,暗道:“爸爸难道真的想在这儿住一辈子?”说道:“我要练武,练好武功以后,找出凶手,为妈妈报仇,为山庄中所有丧命的人报仇。”刘断水摇头道:“我不教你武功,也不会要你去报仇,再说你要是为了报仇而活,这人生也就毫无意义了。”刘水月好似不懂,说道:“难道妈妈白白死了?”

刘断水道:“江湖危险,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学武,而且不是为了报仇的话,我便教你。”刘水月立即道:“好,我不报仇了,你现在就叫我刀法吧。”刘断水摇摇头,说道:“还是先吃饭吧,等你学会种地以后,在学习刀法也不迟。”刘水月不愿意道:“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我学习刀法。”刘断水苦笑一下,烧火做饭,刘水月看着断水刀发呆。

吃过早饭,父子俩一起下地,刘水月锄不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喊道:“手好痛,腰好痛,全身都好痛。”刘断水呵呵一笑,说道:“这锄地也是一种境界,当你锄地不费劲,还充满热情时,我便传授你刀法要诀,现在呀,老老实实的锄地吧。”刘水月叹道:“老爸爸,当我想一心锄地时,只怕早就没有学习刀法的激情了,看来你真是想一辈子窝在这里啦。”刘断水呵呵大笑,说道:“儿子你说对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

刘水月摇摇头,说道:“不累,就是手痛。”刘断水道:“那就锄慢一些,不急,做任何事都不能急。”刘水月道:“不急?我现在急得要命,不学会刀法,不找到凶手,我时时刻刻都着急。”刘断水边锄边道:“殊不知冷水泡茶慢慢来,到了时机,我自会传你刀法。”刘水月有了希望,高兴道:“好,爸爸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骗我。”刘断水道:“这个自然。”父子俩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很累。

如此二十多天下来,两人开垦了三四亩荒地,恰好今天是中秋,两人休息一天,晚上程明找两人去他家吃晚饭,两人欣然前往,吃过晚饭,已是深夜。醉醺醺的刘断水在刘水月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向草屋。刘水月道:“爸爸,你难道没发现,你内力好像没了一般,怎么回事?”刘断水道:“种地老农,要内力干什么?”刘水月道:“住在这里虽然隐蔽,但难免不被坏人找到,若是坏人来了,你没了内力,我又不会刀法,怎么办?”

刘断水微微一怔,说道:“没事。哎……其实呀,这一切都要拜‘惜处子’这剧毒所赐,中毒到现在,不用内力还好,一用内力,全身就要散架一般,当晚是咬着牙才冲出重围,没想到中毒数十天后,这一身内力全然没了,嘿嘿,好霸道的毒。”刘水月闻言紧张道:“爸爸你的身体感觉怎样?”刘断水道:“就是内力使不出来,其他倒也没什么。”刘水月道:“只要爸爸身体无碍便好。”

父子俩回到草屋,刘断水倒头便睡,刘水月却是睡不着,暗道:“爸爸内力使不出来,我要加紧练功,否则贼人来袭,岂不是要束手待毙?对,我这就出去练习一路刀法。”拿起断水刀,还未出门,忽地一串串火箭射来,草屋瞬时着火。刘水月大吃一惊,退到床边,摇晃着刘断水,急急道:“爸爸,着火了,快醒醒。”刘断水跳起来,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刘水月道:“想是贼人找到我们了。”刘断水恨恨道:“欺人太甚。”转而轻轻抚摸着刘水月的脸颊,伤心道:“水月,以后要坚强,好好活下去,看样子今夜贼人势必赶尽杀绝,待我出去和他们拼命时,你乘机溜走,知道吗?”

刘水月坚定道:“不,爸爸,要走一起走。”刘断水命令道:“听话。”屋外已有人喊道:“刘断水,难道你想葬身火海?还是你想做缩头乌龟?”刘断水喝道:“贼人欺人太甚,今夜我势必要你们血债血还。”说话时,拉着刘水月,缓缓走出,来人依旧黑衣蒙面,足有二十人。他们见刘断水父子走出,立马围将过来,一个个摇晃着兵器,闪闪发光。刘水月递断水刀给刘断水,刘断水不接,轻声道:“你拿好。”

刘水月不解,不过还是依言紧握宝刀。眼见黑衣人已在两人一丈外,远处忽地传来一声惊呼:“着火了,刘兄弟,你们醒了吗?”是程明的声音。刘断水闻言大喝一声,刘水月被凭空抛出,恰好落在五丈外的程明怀中。刘水月来势甚急,把程明撞得摔在五尺外,却也因此,刘水月来势减缓不少,受了一点轻伤。

程明被撞蒙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刘水月早已爬起,跑向刘断水,喊道:“爸爸,爸爸……”刘断水全力扔出刘水月之后,便已力竭,数十把兵器插入身体,他拼死喊道:“快走,快走……”喊完,被黑衣人扔进草屋,死于非命。刘水月看得真切,这才大哭起来,程明已知有人要杀害刘断水父子,爬将起来,扛着刘水月,转身向一座大山中跑去。刘水月哭道:“程叔叔,放下我,我要去报仇,这群贼人害了我爸爸妈妈。”程明只是快速奔跑,不多时,已到山中,虽然山路崎岖,但他常年上山打柴,对道路熟悉,加之身体强壮,扛着刘水月爬山并非难事,不一会儿,就把黑衣人甩在数丈外。

爬到山腰,程明气喘吁吁,放下刘水月,说道:“先休息一会儿。”刘水月只是哭泣,奇怪的是,后面的黑衣人竟也没了声息,程明笑道:“这群贼人没有赶上来,嘿嘿。”正说处,不远处传来冷笑声,程明哎哟叫了一声,刘水月惊道:“叔叔,怎么啦?”程明道:“好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你快走。”刘水月惊道:“是暗器,不行,我扶你走。”程明摇头道:“我不行了,腿早已麻木,你快走,翻过这座山,再向前走二十里,就是定边镇了,到那里之后,记住好好隐藏自己,走吧。”刘水月连说不走,可下面不远处的黑衣人已在叫嚷:“那小子中了暗器,兄弟们加把劲。”程明催促道:“你难道忘了你爸爸妈妈的仇恨?再不走,若是死在这里,怎么对得起刘兄弟?”刘水月无奈,说道:“多谢程叔叔救命之恩,我先走了。”程明点点头,抱起身边的石头,用力扔下去,唬的下面贼人叫嚷嚷躲开。

刘水月背起断水刀,手脚并用,爬向山头,看到草屋坍塌,泪流不止,跪在山顶向草屋出拜了三拜,说道:“爸爸妈妈,孩儿定然为你们报仇。”说完,擦干眼泪,向山下滑去,一不小心,撞在山石之上,滚下山去。正哭时,已闻得身后叫叫嚷嚷人声鼎沸,也顾不得痛疼,立即站起,跑向远方。还好此时东边已见曙光。

再跑不远,忽闻前面有狗吠之声,心下大喜,暗道:“想必前面有人家,有救了。”有了希望,身体也有了力量,步伐快了不少,不过那些黑衣人已在他十丈外。

转了几个弯,忽见前面有一满脸胡须、浓眉大眼的中年人骑着马缓缓走向三岔路口处,马儿后面有三只驴,驴背上左右各有一筐,每个筐中装有三只大狗,刚刚那些犬吠正是发自这些大狗。刘水月见景,暗道:“苦也,何来人家?乃一狗贩耳。”希望破灭,心中积攒的力量莫名地消失,栽倒下去,人事不知。

后面的黑衣人已然追至,看见刘水月倒地,一个个哈哈笑道:“小子倒有耐力,不过终究不是大爷们的对手。”正准备上前解决刘水月,小贩跳下马,疾步走到刘水月身边,喝止道:“欺负受伤少年,该杀。”黑衣人闻言一怔,不过见他只是小贩,便也未放在心上,冷冷道:“大爷们不想伤害无辜,速速离去,饶你性命。”

小贩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走,我也不为难,怎样?”黑衣人不耐烦了,说道:“既是找死,怪不得大爷们了。”说着,纷纷冲来,势要乱刀砍死两人。

不期小贩右手微微一动,施展的竟是空手夺白刃之技,瞬时夺下一柄单刀在手。黑衣人一惊,但仗着自己人多,吆喝着继续乱砍。小贩眼露怒意,施展快刀,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杀掉了所有黑衣人。他扔了单刀,喃喃道:“不杀你们,只怕这小伙子以后不得安生了。”说完,抱起刘水月,放在马背上,忽然惊道:“这是断水刀,怎么会在他的背上?难道他是刘断水的儿子?难道断水山庄发生了变故?”惊奇之余,连忙拿下断水刀包好,复而绑在刘水月背上,这才拉着马,从三岔路的另一条向北而去。

不一会儿,小贩已到定边镇,镇上人见之都笑着道:“狗大叔,贩狗回来了?”

这小贩乃镇上唯一狗铺的主人顾高黑,人们昵称为“狗大叔”,因为皮肤黝黑之故,老者多叫其为“小黑”。顾高黑一一回礼,穿过闹市,再走不远,就是狗铺,狗铺后面紧挨着院子,是顾高黑住家。他顾得小厮鲁孝正在卖肉,见他回来,高兴道:“狗大叔回来了,这次蛮快的嘛。”顾高黑呵呵一笑,说道:“是呀。”转而抱拳对买肉的主顾笑道:“大家好。”主顾微笑示意,鲁孝看见马背上的刘水月,惊道:“狗大叔不仅贩狗,还贩卖人口哩。”顾高黑笑骂道:“小子胡说。”主顾也哈哈大笑。

鲁孝大叫道:“顾大娘,狗大叔回来了,你快出来看,还贩了一个人。”顾高黑道:“胡说,这是我救的一个晕倒的小孩儿,众位乡亲可别信这混小子。”众乡亲道:“这小子尽爱胡说,我们还不知道狗大叔热心肠?”顾高黑呵呵一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夫人端着一碗茶水走出,微笑道:“这一路累坏了吧?喝茶润润喉咙。”顾高黑接过一饮而尽,顾大娘对鲁孝道:“小孩子饿晕了,你这小厮还不把他抱回去?”鲁孝伸伸舌头,抱着刘水月就向院子里去。顾大娘对顾高黑道:“你先回去歇歇,我来照顾生意。”

顾高黑告别众人,回院去了。鲁孝恰好出来,顾高黑问道:“那小孩子放在哪间屋?”鲁孝道:“客房。”顾高黑道:“好,出去叫你大娘回来做些稀饭,要这少年吃了。”鲁孝道声好,飞也似的跑到院外,叫道:“顾大娘,狗大叔叫你做稀饭给那小子吃哩。”说着出去照顾生意。顾大娘道:“好。”进了院子,顾高黑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顾大娘摇头道:“不知。”顾高黑道:“他身上有断水刀,看他的年龄,不过十岁,依我看,他就是刘断水之子刘水月。”顾大娘惊道:“这怎么可能?刘断水的儿子怎么可能独自来此地?再说看他有些小伤,大概是被人追杀,堂堂刘断水的儿子怎么会被人追杀?”顾高黑点头道:“千真万确的事,数十个黑衣人追杀他,我在三岔路口处杀了那些人。”顾大娘深呼吸一下,说道:“看来断水山庄遭遇了奇祸,希望我们不要招来麻烦才好。”

顾高黑道:“应该不会,一会儿找些旧衣服给他穿上,我们既然遇上了他,就要尽力保护。”顾大娘道:“这个自然,我去做中午饭,一起吃好了。”顾高黑道:“也好。”顾大娘做饭去了,顾高黑进屋,见刘水月躺着不动,他倒了一杯茶水,一勺一勺慢慢喂刘水月喝下。良久之后,刘水月缓缓醒来,见到顾高黑,识得是那小贩,吃了一惊,问道:“是大叔救了我?”顾高黑呵呵一笑,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一个高人救了你,而后把你交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刘水月道:“不知那位前辈是谁,大叔可知道?”顾高黑道:“他未留下姓名,只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刘水月微微一叹,说道:“敢问大叔高姓大名,这是哪里?以后就多多打扰了。”顾高黑微笑道:“这儿是定边镇。我叫顾高黑,是个卖狗肉的,你就叫我狗大叔就好。”刘水月抱拳道:“顾大叔好,在下……我……”准备说出自己姓名,又怕暴露行迹,转而道:“我叫狗娃,逃荒来到此处。”

顾高黑察言观色,已知刘水月在说谎,却不揭破,笑道:“好,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刘水月道:“就是有些腰酸背痛,还有就是……肚子有些饿了。”顾高黑笑道:“一会儿饭就好了。”刘水月点点头,下了床,来到院中,恰好鲁孝进来,见刘水月行走如常,高兴道:“小弟弟,你好了?果然是饿晕了,我还以为是狗大叔贩卖你呢。”

刘水月微微一笑,说道:“是大叔救了我。”鲁孝笑道:“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来,要我看看。”说着就走了过来,刘水月一惊,这才想起断水刀,拿下来一看,见已被包起来,心道:“大叔真是细心。”说道:“没什么好看的。”顾高黑道:“别对什么都那么好奇,还不出去照顾生意。”鲁孝道:“中午了,早就没人了。”顾高黑道:“嗯,交给你个任务,下午不用干活了,陪着这位小兄弟到街上走走,要他散散心。”

鲁孝大喜,心道:“终于可以上街转转了。”道:“多谢狗大叔。”顾高黑道:“也为小兄弟买两身衣服。”鲁孝嬉笑道:“知道,小事一桩。”顾高黑对刘水月道:“狗娃,把你的东西放在屋里,上街带着多有不便。”刘水月心道:“看样子大叔一家都是好人,信得过。”道:“好。”顾大娘在厨房喊道:“端菜吃饭了。”

顾高黑闻言对鲁孝道:“端菜去。”鲁孝飞奔去了,刘水月道:“我也去帮忙。”顾高黑道:“也好。”见刘水月到来,顾大娘笑道:“小兄弟醒了?这就好。”刘水月谢道:“大娘好,多谢大娘收留之恩。”顾大娘笑道:“别客气,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刘水月再谢,四人吃过午饭,鲁孝便领着刘水月上街去了。

街上人来人往,鲁孝兴奋异常,刘水月却是兴趣索然,转了一会儿,买了衣衫,鲁孝道:“街上这么热闹,你为何不高兴?”刘水月暗道:“没见过世面,长安街比这儿好看多了。”道:“没什么,在想心事。”鲁孝取笑道:“小孩子有什么心事?我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会喜欢。”刘水月道:“什么地方?”鲁孝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拉着刘水月飞奔而去,在一个名为“凤来楼”的客栈外停了下来。刘水月道:“我又不饿,干嘛来客栈?”鲁孝笑道:“这里有位说书先生,真是非常好,在二楼,说不定已经开始说了,我们快些上去。”刘水月被拉着就上了二楼。

这说书先生乃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人称“知机子”,能说会道,此时周围围满了听众,两人坐在最后面,静静一听,才知说的是朱元璋领兵打败大元之事。话语在他说来,果然别有一番味道,刘水月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傍晚,知机子道:“今天就讲到这里,明天依旧是午时三刻开始,讲的是断水大侠刘平湖。”众人闻言,大是喜欢,一个个高高兴兴的离去,刘水月心道:“讲我爷爷,我倒要来听听看他怎么讲。”与鲁孝一起随着人流下楼。小二拉着知机子道:“先生,我家掌柜请你吃晚饭。”

知机子道:“那就多谢了。”刘水月闻言不解道:“为什么掌柜要请他吃饭?”鲁孝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因为他说书说得好,于是老板就请他到这二楼来说,如此一来,这凤来楼的客人就多了起来,他的生意好了,自然要请先生吃喝,以作酬谢。”刘水月道:“原来这样,这先生果然好口才,以后要常来听。”

鲁孝道:“你想来就来,我可不行,我是给狗大叔打工的。”刘水月道:“我上午帮助你做事,下午我俩一起来怎样?”鲁孝笑道:“你是客人,再说你是小孩子,怎能要你帮忙?你只管在此安心住下就好。”刘水月心道:“果然是民风淳朴。”两人不疾不徐的走着,回到狗铺时,晚饭已好,吃过晚饭,四人闲聊一会儿,各自睡去。刘水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道:“反正睡不着,不如练一路刀法。”拿起断水刀,来到院中,一招一式慢慢演示开来,直到深夜,睡意上涌,这才睡去。

次日醒时,已是中午,吃过午饭,辞别顾高黑一家,独自到凤来楼听说书去了。来的恰是时机,与知机子一起走进凤来楼,刘水月抱拳道:“先生说的真好,我叫狗娃。”知机子笑道:“好。”刘水月细细看去,见他银发稀疏,胡须花白,身体消瘦,皮包骨头,一阵风就能吹到一般,眼睛却炯炯有神。暗道:“好一个世外仙人。”上得楼去,知机子坐在特制的软椅上,刘水月就近而坐。

须臾,四周围满了听众,有人道:“先生,多喝一些水,免得讲到紧张处,您老人家借故喝茶,考验我们耐心。”知机子呵呵笑道:“好,那就开始吧。”刘水月忽然有了莫名的紧张,暗想不知自己爷爷在先生口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知机子微笑道:“话说断水大侠年少时乃是书生,为人孝顺,二十岁那年冬天,其母忽然说想吃山楂,大家也知道,山楂秋天落地以后,被松鼠埋下,三两年之内是不会坏掉的。断水大侠为了满足母亲小小愿望,一人来到山中,找了山楂,正准备回家时,不想恰逢大雾,迷了道路,无意间来到山洞,发现了一本书,名为‘断水刀法’。”

众人听至此,一片哗然,有人道:“先生只怕说错了,江湖传言断水大侠的刀法是自己悟出来的,你怎么说他发现了刀谱?”刘水月暗道:“是呀,爸爸说爷爷自悟刀法,这先生为何如此说?”知机子笑道:“众位听我说完再议论不迟。”一人道:“好,先生就说说。”知机子道:“断水大侠看到刀谱,欣喜不已,暗道:‘适逢乱世,读了二十年的书一无用处,这回倒好,发现了秘籍,练成武功,可要成就一番事业。’想到兴奋处,打开一看,除了第一页有数十个字外,后面竟然无一字。”有人道:“先生,这是为何?既然名之为‘断水刀法’,为何没有刀法要诀?”

知机子道:“其实,众位说的不错,断水刀法是断水大侠自己悟出来的,可是断水大侠为何有此一悟,便是看了这数十个字之故。”

刘水月暗道:“这是什么字,居然要我爷爷有所悟?”心下不免好奇,凝神细听。

知机子道:“刀法者,刀意也,纵有断水之力,却不能斩断情丝,何也?天下武功,无不是一招一式,死板沉闷,不像吾之刀法,像长江之水般滔滔不绝,亦像黄河泛滥不可收拾,刀一出手,皆是信手拈来之妙技,快哉。这便是第一页的数十字,断水大侠看了以后,心中有感,回家辞别母亲,便去了长江黄河,三年之后,悟出断水刀法,从此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杀了多少奸人,除了多少恶霸,实乃快事,十八年前的中原会盟,断水刀法惊世骇俗,被认为天下第一。在陛下平定天下以后,赐断水大侠府邸一座,并御赐断水山庄一座,宝刀玄天一柄,这可是荣誉的象征。十数年来,江湖中无人赞叹断水刀法,也无人不赞称断水刀的传人,他们都是正义之士,是我们江湖的希望。”

说至此,众人一片叫好,刘水月心中一片沸腾,大是欢喜,暗道:“爷爷创下的名头,爸爸发扬光大,现在责任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一定要坚强,贼人虽然毁了我的山庄,可是只要我有断水刀在手,我就不怕,爷爷自己悟出断水刀法,我也要自己悟,总会成功的。”正想在妙处,忽闻楼下有人笑道:“错错错,先生大错特错矣,断水刀以前可能是天下第一,可是两个月以前,他就在江湖上除名了,断水山庄一夕之间化成灰烬,刘断水一家三口逃出山庄,只带了一把断水刀,就连朱元璋御赐的宝刀玄天也未带出,这断水刀谱只怕也被人抢了去。刘断水也在前天夜里死在附近,现在江湖,‘一刀双剑’除名,只怕两年后的中原会盟,又别是一番景象了。”

众人闻言心惊,刘水月更是惊奇万分,心道:“谁人竟对我家之事了若指掌?难道这人就是凶手?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爸爸在几天前被奸人所害?是呀,那夜爸爸走的匆忙,哪顾得上玄天宝刀和断水刀谱?”定睛对楼下一看,只见一八九岁的少女缓缓向楼上走来,她一身汉装,除华丽之外,更显骄横,也显的娇美无限,脸庞如玉,不似中原女子,身后两名大汉状如牛,黑如碳,想必是护卫。

刘水月暗道:“不知是哪个边塞少数民族大户人家的闺秀,怎会到此?”有人道:“小姑娘真会玩笑,谁人敢在断水山庄闹事?莫说是毁了断水山庄,就是在山庄附近打架也还没人敢哩。”这小姑娘已到二楼,坐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大家好,小女子柯阳希子,身后两位,圆脸的是潇湘雨,长脸的是西湖雨,还不向大家问好。”潇湘雨和西湖雨抱拳道:“大家好,我家小姐喜欢游山玩水,故到此处。”柯阳希子道:“多嘴。”两人低首不语,刘水月道:“姑娘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希子道:“家父关心国家大事,故此知道。”刘水月暗道:“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也不至于前天夜里发生的事他就知道吧,我爸爸之死一定与她有关。”佯装微笑,说道:“姑娘家住何处?依我看,不是中原一带吧。”希子看着知机子道:“这位先生不是会算吗?”刘水月看一眼知机子,知机子笑道:“老夫并不会算,不过以我观察,姑娘来自贺兰山以外。”众人一惊,说道:“鞑靼兵!”希子脸色稍变,说道:“先生倒是眼利,都说大明富饶,江山秀丽,我好奇之心大增,故此前来看看,这边荒小镇穷是穷了一点,不过每家都喂了好多畜生,也还不错。”刘水月心道:“她家住鞑靼,来到此处游玩,怎么会对我山庄被毁,爸爸之死这么清楚?一定有问题,要好好的问问她。”抱拳道:“姑娘既然在游山玩水,又怎么会知道前几天的事?难道你父亲每天还要向你报告天下大事?”

希子脸色微变,潇湘雨怒道:“你这小子是怎么说话呢?”刘水月欲待发怒,又强自忍住,说道:“我说的有错吗?”希子道:“是又怎么样?”刘水月淡淡道:“我看你是说谎,除非你父亲也在附近,否则他又怎么会知道几天前的事?”

希子似有不耐烦,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刘水月道:“很明显的事情,你刚刚说前天刘大侠死了,那么这个消息快马传到鞑靼需要一天的时间,你父亲再传给你岂不是又要一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去,两天的时间,我想你在今天夜里知道这个消息才是正常的,为何你天黑之前就知道了?这不是说明你父亲就在附近吗?”

希子一惊,怒道:“你胡说。”潇湘雨上前两步,准备出手,却被希子喝止,众人劝道:“都是小孩子,干嘛生气?算了,先生你继续讲吧。”众人皆不相信断水山庄已然被毁之事。知机子捋捋胡须,说道:“好。”刘水月心道:“这小姑娘有问题,她定然知道我山庄被毁的真相,看我激一下她。”道:“我看姑娘是在说谎,你是在欺骗大家。”

希子闻言果然一脸委屈,说道:“我没有说谎,断水山庄真的被毁了,刘断水前天夜里死了,只有他的儿子还活着,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到长安调查一下嘛。”

刘水月心道:“果然是你,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定然是凶手,我要杀了你。”可转而一看潇湘雨和西湖雨,又打消了念头,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道了凶手,待我练成刀法,再找她问出所有凶手,报仇不迟。”说道:“姑娘消息果然灵通,真是了不起,在下狗娃,佩服之极。”

希子转而笑道:“你相信了就好,你过来,坐在我这里,我们交个朋友吧。”刘水月心道:“也好。”过去坐下,抱拳对潇湘雨和西湖雨道:“两位大叔好。”两人还礼,希子道:“他两个是我的护卫。”刘水月道:“看得出来。”希子道:“狗娃?也好,你就叫我希子,我爸爸妈妈都这样称呼,其他人不敢,不过你是我的朋友,叫希子也就无妨。”刘水月心道:“看来,在平日无人敢顶撞她,今天我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她不怒反赞,要与我交朋友,这可真是天助我也,以后有的是机会询问关于山庄被毁的真相了。”说道:“好,希子,你准备在这里玩几天?这地方我熟悉,我可以领着你。”希子笑道:“好,我要多玩几天。”众人笑道:“小孩子天性,这不就成了朋友?先生,继续讲吧。”

知机子呵呵一笑,继而说了刘平湖生平奇闻异事,言语生动,听众大竖大拇指,刘水月更是心潮澎湃,面犯桃花,心想再过几日就辞别顾高黑,游黄河,览长江,好尽快有感,习成刀法,为山庄报仇。日落时分,知机子道:“明日所讲,乃是第二次中原会盟,主要是‘一刀双剑’,有兴趣的早些来。”众人叫好,一一辞去,刘水月怀着忐忑的心情自顾回去。走不远,忽闻身后希子叫道:“嗨,狗娃,你不是说要带我四处走走吗?怎么就走了?”刘水月看看天色,说道:“明天吧,现在天色已晚,我怕家里担心。”希子点点头,说道:“也是,那么明天早晨我在此等你,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刘水月暗自欢喜,说道:“好,不见不散。”希子呵呵一笑,两人互道告辞,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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