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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边关小镇惨遭劫 卖肉狗铺险被毁2

顾大娘道:“狗娃,你在说什么?”刘水月指着王月儿和她母亲,说道:“那两个人我认识,是我……”准备说是“黄叔叔的亲戚”,又怕顾高黑三人听出端倪,转而道:“是我亲戚,他们被抓了,我要救他们。”顾高黑道:“这倒有些难了。”刘水月失落道:“是很难,大叔你们回去吧,我跟着他们,找机会下手。”顾高黑点头道:“你有这勇气,很好,我们一起想办法。”刘水月谢道:“多谢。”四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大军,刘水月则是时时刻刻关注王月儿,心中暗自祈祷她不要受到任何伤害,直到晚上,大军停下扎营,刘水月暗自欣喜道:“有机会了,深夜潜入营中,找机会救出月儿。”

四人蹲在军营不远处的草丛中,静静等待,直到三更时分,守夜士兵哈欠连天,有些抱着长枪直挺挺站着睡着。刘水月小声道:“大叔,我们悄悄溜进营中,救出月儿。”顾高黑道:“好。”顾大娘看一眼鲁孝,说道:“你在这里放哨,我们三个进去就好。”鲁孝知道顾大娘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不过这也是为自己好,笑道:“好,一有风吹草动,我便学着狗叫,要你们注意。”顾高黑微笑道:“你这小倒也不算太笨,我么走吧。”说罢,当先猫着腰走向军营,刘水月与顾大娘紧跟其后。

其实,起先几人商议是不是放火分散士兵注意,而后再潜入军营救人,但最终还是决定悄悄潜入,毕竟对方有三万之众,就算放火,也只会要数千士兵前去救火,如此一来,其余数万士兵就会全神戒备,这样反倒会弄巧成拙,倒不如不动声色前去营救。

三人蹑手蹑脚躲过守夜士兵的耳目,到了关押王月儿等人的军帐,帐中漆黑一片,看不清谁是谁,刘水月轻轻喊道:“月儿,你在哪儿?”拐角处有人答道:“水月哥哥!你来了?我和妈妈在这儿。”言语中充满喜悦兴奋。

刘水月闻言大喜,却也大惊,喜的是找到了王月儿,惊的是王月儿叫自己“水月哥哥”,这句话要是被人听去,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跑过去拉住王月儿,说道:“走吧,我来救你们了。”王月儿喜道:“水月哥哥……”还未说完,嘴已被刘水月堵住。刘水月小声道:“不要说话,这里危险。”王月儿点点头。

这里关的都是妇孺,听到有人前来营救,都大喊救命,顾高黑低声道:“大家不要吵闹,我来解开你们的绳索。”众妇孺静下,顾高黑一一为她们松绑。

刘水月早已把王月儿母女俩解开,走到顾高黑身边,说道:“大叔,走吧。”顾高黑轻声道:“大家都小心谨慎,切不可发出任何声响。”众妇孺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此时被解救,心下感激,对顾高黑的吩咐自然是言听计从。顾大娘走在最前面,出了军帐,守护此营的两名士兵已有戒备,正待叫破,顾大娘无奈之下,双掌挥出,击中两人胸口,两人软了下来。刘水月看得真切,心道:“大娘好手段,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又想道:“大娘会功夫,大叔自然也会,想不到两人乃是世外高人,看来前几次救我的就是大叔,出去以后,定要当面拜谢。”顾大娘解决了士兵,小声道:“大家快些。”

众人加快脚步,眼见已快出了军营,忽闻狗叫之声,刘水月等警觉,顾高黑早已身动,眨眼便在三丈外,刘水月看去,已有六个士兵倒下,不留任何痕迹,心中赞道:“大叔好功夫。”正欣喜间,又有狗叫,也夹杂着鞑靼士兵的说话声:“半夜这狗叫的甚是讨厌。”也有人道:“王子要我们夜间注意巡哨,还是小心为妙。”这次竟有十数人之多。顾高黑飞奔回来,说道:“快领着大家出去,我过去引开这些士兵,记住,出了军营后分开向山中跑。”顾大娘道:“小心。”顾高黑点点头,飞身而去。

刘水月拉着王月儿,走在最前面,还未走出十步,便闻叫声:“有人闯营……”说至此,声音断掉,想必是被顾高黑击昏之故。顾大娘催促道:“快走。”众人发腿狂奔,鲁孝在不远处小声叫道:“到这里来,快。”眼见出了军营,身后有声道:“来人,有人逃走了,抓住全部杀了。”吓得妇孺惊恐不定,四散开来,还未跑远,便有乱箭射来。

刘水月顺手捡起树枝,挡住乱箭,顾大娘则双袖挥舞,拨开乱箭,鲁孝与王月儿母女躲在两人身后,倒是安全,可其余妇孺却遭了秧,不一会儿,大多被乱箭射死。刘水月急急道:“跑到深山之中躲起来,别再被抓住了。”幸免的妇孺哪里听得进去?只顾手脚并用的乱窜,再不一会儿,皆被射死。顾大娘叹息道:“快走。”刘水月道:“嗯。”与鲁孝以及王月儿母女不急不慌的选了一条小路,径自向小镇返回。

眼见五人逃走,士兵叫喝道:“快追上去,定要杀死。”士兵骑马,不宜在小路上奔跑,被五人甩在后面。老妇人抱着王月儿,跑在最前面,鲁孝道:“狗大叔哪里去了?”顾大娘道:“他无事,只管跑就好。”刘水月赞道:“大娘,真想不到你们是隐士高人。”顾大娘道:“先别说这些,鞑靼兵欺负我们,我们就应该团结一致,与他们对抗。”

刘水月道:“不错。”后面追兵眼见五人跑远,恨恨道:“兄弟们下马追,一个也不放过。”这些士兵到底是强壮之人,奔跑速度非常迅速,不一会儿,数百人已围了上来,顾大娘道:“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刘水月道:“我与你一起留下。”王月儿道:“水月哥哥,我也要留下陪你。”刘水月道:“危险,你们先走。”

顾大娘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些人还不能伤到我,你们只管去。”正说处,后面士兵已到,冷冷道:“一个也别想走,把他们围起来。”士兵蜂拥而上,要走已不及,五人皆被围在中央,一士兵冷笑道:“想走?除非死。”刘水月气愤道:“看谁先死。”说着冲了过去,正在此时,一声暴喝道:“狗娃别冲动。”声音刚落,顾高黑便从空中飘然而至,挡在刘水月前面,说道:“你们这群土匪,欺我大明无人吗?”一鞑靼士兵道:“有人又能奈我何?”顾高黑怒道:“要你死。”说话时,一掌挥出,话毕,那人倒地死去,顾高黑却一动未动,这一招乃是“碎石掌”,威力巨大,果然镇住鞑靼兵。

顾高黑嘿嘿冷笑道:“今夜我已不愿再杀人,你们走吧。”鞑靼士兵进退不定,顾高黑一拉刘水月,示意他快些走,刘水月点点头,说道:“走吧。”六人一步步缓缓离去,眼见出了包围圈,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人道:“夜闯我大营,自取死路。”众军闻言一怔,立马精神抖擞,已有人喜道:“是王子来了。”这些人让出一条路,果见一健壮的少年打马驰来,身后不知有多少人马,只见火把照亮了四面八方。

王子用马鞭指着顾高黑一干人,说道:“就是你们前来救人?哈哈,不自量力。”刘水月道:“你们抢我们东西,还不知廉耻的得意洋洋,好不要脸。”王子大怒,喝道:“谁人上去杀了他?”一士兵二话不说,挺抢刺向刘水月,顾高黑冷哼一声,抓住长枪,使出内力,连人带枪扔出数丈之外,落地砰然有声,呻吟不断。

王子惊道:“难怪敢来放肆,原来是有些手段,王西,去杀了他。”一老者跳将出来,落在顾高黑三尺外,抱拳道:“阁下手段强劲,敬请赐教。”王子有两个护卫,是王成、王西两兄弟,在鞑靼不输于潇湘雨和西湖雨。顾高黑抱拳回礼道:“请。”王西道好的同时,已连出三招,招招夺命。顾高黑一一躲过,并回了五招,王西心道:“好功夫。”左拳右掌,上下翻飞,势要力毙顾高黑于手下。顾高黑不惧,左推右勾,脚下生风,数十招便把王西逼得手忙脚乱,再过五招,顾高黑大喝一声,一拳正中王西胸膛,王西连退五步,站立不稳,恰要倒下时,人群中一声叫喝,飞出一人扶住王西,来人道:“二弟,没事吧?”正是王西的哥哥王成。王西道声没事,两兄弟忽前忽后的夹击,使顾高黑捉襟见肘,勉强战成平手。

顾大娘眼见自己丈夫有危险,心下大急,立刻出手相助,如此一来,他兄弟便不敌,不几招下来,顾高黑夫妻把他兄弟俩逼退下去。王子大怒,说道:“弓箭手准备,射杀此六贼。”王西兄弟退下,弓箭手已满弓待引。刘水月愤怒道:“就算要死,也要你们陪葬。”说着就要冲过去拼命,顾高黑拉住,挡在他的前面。王子眼中一丝冷笑,嘿嘿道:“死到临头,还要耍横。”说着,右手一挥,示意士兵放箭。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叫声:“哥哥,手下留情。”是柯阳希子的声音,刘水月有一股莫名的感动。

王子闻言,说道:“先等一会儿。”不一会儿,希子与潇湘雨和西湖雨一起到来,她不看王子与众军,只是看着场中的刘水月等人,良久之后,说道:“我看小叫花子等不见了,就猜想到是你来救人,果然不假。”刘水月道:“是我救人,你待怎地?”希子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不要不知好歹,只要我哥哥一声令下,你们六人绝无生还之理。”刘水月心想不错,却也不愿承她人情,说道:“死则死耳,最起码我是为国家而死。”希子淡淡道:“懒得理你了。”转而向王子道:“哥哥,让他们走吧。”王子道:“既然妹妹说了,就让他们走好了。”说话时,挥挥手,要士兵们让路。

刘水月虽然愤怒鞑靼兵前来抢劫,但希子毕竟放过了自己,抱拳道:“多谢姑娘。”希子闻言脸色一喜,说道:“不用谢,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不生你气了。”刘水月微微一笑,王月儿道:“水月哥哥,别理她,我们走。”刘水月道:“好。”转而贴着王月儿的耳朵,轻声道:“月儿妹妹,以后不要叫我水月哥哥了,知道吗?”王月儿不解道:“为什么?”刘水月左右一看,见大家并没有特别的表情,这才道:“没什么,以后会给你解释的。”王月儿点点头,其母道:“女儿,哥哥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走吧。”六人缓缓退去。王子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阴笑。

六人提心吊胆的走了数十米远,不见士兵追来,放心不少,刘水月道:“月儿,伯母,你们怎么会被抓呢?”老妇人道:“我们出了小镇,走不远,就遇到一路官兵,那群官兵不由分说就抓住我们娘儿俩。”刘水月恨恨道:“鞑靼兵真是可恶。”王月儿道:“幸好哥哥你救我们,你知道吗,他们说要我们去当奴隶呢。”刘水月道:“他们这是自找死路,待消息传到京城,陛下定会派兵前来报仇。”顾高黑道:“不错。”六人边走边说,回到小镇时,已是清晨,老妇人道:“各位,我们母女还要到长安去,就此告辞。”王月儿拉着刘水月的手,依依不舍道:“哥哥,记得找我玩。”刘水月道:“嗯。”

王月儿这才放开刘水月的手,与其母向南走去。待两人走远,顾高黑才道:“回家吧。”刘水月道:“大叔,你的功夫好棒。”顾高黑呵呵一笑,说道:“我的这一点儿功夫,哪能与你们断水刀法相提并论?”刘水月闻言一惊,说道:“大叔你知道我是谁?”顾高黑笑道:“那天看到你的刀,我便知道了。”刘水月抱拳道:“那天在三岔路口处便是您救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叔不要见怪。”顾高黑呵呵笑道:“水月呀,别这么说,只要是有血性的江湖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出手相助的。”刘水月道:“大叔,我不是故意要欺瞒你,只是我也有难处。”顾高黑道:“我知道,要不是有大事情发生,你也不会孤身来到这荒凉的定边镇。”刘水月点点头,又想起山庄被毁,父母亲人惨死之事。

顾高黑道:“是不是断水山庄出了什么事?”刘水月点点头,便把山庄被毁,父母惨死的事说了一遍。三人闻言,大是惊讶,俱道:“断水山庄赫赫威名,竟也有人敢虎口拔牙,实在不简单。”刘水月道:“嗯,我一定要为我山庄报仇。”顾高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还好我们这里比较安全,你以后依旧住在这里,好吗?”刘水月谢道:“多谢大叔。”鲁孝笑道:“水月兄弟,我其实是狗大叔的弟子,以后你叫我狗兄弟就好。”刘水月微笑道:“应该叫狗大哥。”四人呵呵一笑。回到狗铺,吃过早饭,依旧如往常一般,下午刘水月前去听说书,等了好久,不见知机子,询问之下,才知知机子竟走了,再一问下落,都说不知。刘水月心道:“先生会到哪里去呢?走了也好,这里不安全呀。”一人悻悻回到狗铺,向三人说了知机子离开的事,三人一阵唏嘘,连连感叹。

夕阳西落,不一会儿,月上西山,已是夜深。狗铺静悄悄的,四人由于昨夜未睡,今夜睡的都很早,也睡得很沉,因此,当有黑衣人悄悄潜进时,也未有人警觉。数十个黑衣人站在院中四下巡视一番,见无异样,一人轻声道:“进去看看,见人就杀。”六个人道好,分三组掀开窗户进入三个房间,良久毫无动静,院中人大奇,一人略显急躁道:“怎么还没动静?再进去几人看看。”一人阻止道:“不对劲,若无意外,六人解决四人还不手到擒来?现在没有动静,大概已遭不测。”旁边有人道:“不会吧,我们悄无声息,他们怎么会有准备?”那人道:“王子说这些人有些手段,我刚刚大意了。”旁边之人道:“现在怎么办?”这人道:“明刀明枪干他娘的,我们人多,怕他作甚?”

众黑衣人连说有理,一人喝道:“屋中的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快快出来受死。”话毕,屋中传来嘿嘿冷笑,说道:“无知小子,早就发现你们行踪了,你们还自鸣得意,此来岂不是找死?”众黑衣人一惊,面面相觑,忽然哗啦啦一阵响,窗户大开,里面飞出六具尸体,正是刚刚进屋的六人。一人道:“有种出来,躲在屋中算不得好汉。”屋中人道:“你们潜入我院中在先,又悄悄到我屋中行凶,难道你们就是好汉行径?若是识趣,尽早离开,别枉自丢了性命。”众黑衣人心道:“屋内果有高人,眼下之计,只有冲进去硬拼,只是不知屋中有没有机关,这样贸贸然进去,只怕不妥。”一人道:“大哥,怎么办?”最前面的黑衣人道:“放火烧了这鸟屋,看他们出来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间房门大开,刘水月和鲁孝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刘水月道:“你们一共来了三十六人,死了六个,还有三十个,我一人对付你们本来是绰绰有余,但我这位兄弟说也要过过杀人的瘾,因此我和他商议,每人杀十五个。你们分成两组,我们也好区分来杀,免得到时间不知是谁杀了你们。”三十人闻言哭笑不得,一人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人也敢大放厥词?”刘水月嘿嘿冷笑,从身后拿出断水刀,淡淡道:“有这一把刀,还杀不了你们?”黑衣人一怔,俱道:“断水刀?”断水刀在江湖上名气果然很大,众人一见此刀,便是战意俱无,心慌意乱。

领头之人道:“众兄弟莫惊慌,他既不是刘平湖,亦非刘断水,就算拿着断水刀又有什么好恐惧的?兄弟们难道不知,断水山庄早已被毁,刘断水早已死去?这小子不知在哪儿捡了断水刀,就在此逞凶,我们一拥而上,把他俩砍成碎片。”

众人闻言,心下一宽,叫呀呀冲向两人。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有十数根竹竿闪电般射来,最后面的十数人还未反应过来,竹竿已穿胸而过,有些竹竿来势甚急,竟穿过两人,如此一来,三十人中就有二十人倒地身死。余下十人听到身后惨叫,慌了神,扭头一看,眼见死了一片,大惊之下,被刘水月和鲁孝一顿斩杀,又死了五人,其余五人靠背站着,战战兢兢,不敢正视刘水月和鲁孝。

顾高黑此时才和顾大娘走出来,刚刚的竹竿正是两人用内力扔出,举手投足间杀了数十人,四人相视一笑,心中宽慰不少。刘水月道:“大叔好计策,剩余五人怎么办?”顾高黑缓步走来,说道:“你说呢?”鲁孝恨恨道:“这些人毫无端由的前来刺杀,着实可恶,我看还是杀了算啦。”刘水月道:“待我问一问,再杀不迟。”转而看着五人,喝道:“是谁要你们来的?”五人不答,刘水月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们的王子,柯阳希子的哥哥。”五人惊道:“你怎么知道?”

刘水月心道:“果然是这小子,他在放走我们时,眼中露出一丝狡诈,看来他听到月儿叫我‘水月哥哥’,便知道了我是刘水月,这才派人前来刺杀,哼哼,看来害我山庄果然有鞑靼兵一份,难怪柯阳希子在凤来楼那么信誓旦旦的说我爸爸已死。”看着五人,心中越想越气,说道:“你们那王子叫什么?为什么要来害我们?”一人道:“王子叫柯王川。”刘水月喝道:“那他为何要害我们?”五人都不回答,顾高黑道:“谅他们也不知。”转而怒对黑衣人,说道:“你们是自尽还是要我们动手?”

黑衣人忽地大喝一声,全部冲向刘水月,刘水月不惧,迎了上来,还未动手,顾高黑拳风四动,三五下便杀了五人。刘水月笑道:“大叔怎么不给我一个机会?”顾高黑道:“不值得,以后总会有机会的。依我看呀,这狗铺不安全了,我们还是连夜走吧。”刘水月惊道:“到哪里去?”顾高黑道:“到长安去,一来躲避柯王川的杀手,二来我们到长安之后,悄悄打探一番,也许会找到断水山庄被毁的蛛丝马迹。”

刘水月心道:“虽然柯王川兄妹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参与过围剿山庄,但他们是鞑靼兵,没有必要大费周章来害我们全家,他们顶多是帮凶,大叔说的在理,还是从长安入手调查较好。”道:“好,只是麻烦大叔大娘了。”顾高黑道:“热血男儿皆当如斯。”刘水月谢过,四人收拾了行囊,从后院骑马连夜奔赴长安。

不几个时辰,四人已到吴起镇,刘水月勒马停住,说道:“大叔,我要去将我爸爸埋了。”顾高黑道:“好,你上前带路,我们都去帮忙。”刘水月谢过。

不一会儿,就到了父子俩开垦的荒地处,草屋早已化为灰烬,刘水月见景,不觉跪下,大哭起来。鲁孝闲不住,在附近溜达,忽然大叫一声,说道:“这里有两座坟并立,你们快来看,上面还有字。”刘水月闻言惊道:“怎么会有两座?一座是我妈妈的,那另一座是谁的?”心下惊异,连忙过去查看,只见一块碑上写着“爱妻夏莲儿之墓”,另一块碑上写着“刘兄之墓”。刘水月醒悟道:“我知道了,定是程叔叔为我爸爸立的碑,如此说,程叔叔无事,真是太好了。”顾高黑也喜道:“这农民好心好报,我们去谢谢他。”鲁孝笑道:“狗大叔,现在天还未亮,他们还未起床哩。”顾高黑道:“那就等一会儿吧。”刘水月道:“好。”四人等了半个时辰,黎明时分,程明家的门开了,是程明的妻子程李氏起来了。

四人大喜,程李氏看到刘水月,也很是欢喜,说道:“小弟弟,你没事?真好。”刘水月躬身道:“多谢大婶关怀,程叔叔呢?”程李氏道:“在休息,你们快请进。”四人谢过,进屋时,里屋传来程明的声音:“水月,是你来了?”声音不似以前那么铿锵有力。刘水月喜道:“程叔叔……”心下欢喜,不觉有些呜咽。程李氏道:“四位到卧室坐,外子有伤不能下床。”刘水月闻言连忙跑到卧室,果见程明躺在床上,屋中药味扑鼻。他扑到床边,说道:“程叔叔,你觉得怎样?”程明微笑道:“我很好。”

刘水月安心不少,说道:“多谢大叔葬了我爸爸。”程明道:“都是乡亲们帮忙,哎……”原来,那夜众黑衣人射出暗器,以为射杀了程明,不想程明是装死骗过了他们,这才保住性命,回来之后,请乡亲葬了刘断水。程李氏进来,说道:“四位请坐,屋中凌乱,还望不要见笑。”顾大娘道:“大嫂客气了,我们当家的乃是贩狗出身,就是定边镇的狗大叔,一天到晚住在狗窝,哪里能与这里比?”她这乃是客套之言,程李氏笑道:“原来是临镇的乡邻,那就更不要客气,坐。”四人依言坐下,程明笑道:“早就听说狗大叔做的狗肉好吃,今日有机会相见,不知可有口福否?”顾高黑笑道:“自然有。”六人欢喜,谈说开来,直到太阳出山,吃了饭,四人才告辞,程明夫妇强留不住,只好依依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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