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老大的血从身体中留出,萧遥飞的眼球变得更加血红!
“你的剑比两年前快了很多!”萧遥飞看着居破斩说道:“我的刀不一定快的过你的剑!”
居破斩看着手中的剑道:“要杀人,自然要更快才行!”
酒馆外,艳阳斜照,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就让人犯困,可现在萧遥飞却感觉有一股凉气窜上了后背,他看着站在太阳下的居破斩、看着倒在温暖的阳光下的温老大的尸体,他想起了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他明明就是个大恶人,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自己并没什么错?
自己的兄弟好像也变了,不再是狼群中跟随自己的那匹小狼,他长大了,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他的獠牙甚至已经比自己这匹狼王的牙还要锋利得多。
这时酒馆老板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一共喝了我八坛半酒。”
居破斩道:“不太多。”
“是不太多,还没多到让你丢了小命。”
“我们的命一向硬的很。”
“哼,是硬的很,只要温老大的剑再正一点,你身上就不仅仅是一个窟窿。”
“不管几个窟窿,我的命还是比他命更应硬。”
“你的右手还能不能动?”
“不能动!”
“那你为什么还不把剑放下?”
“因为我放下剑,我的命就变得软了!”
“你还想杀人?”
“不想。”
“不想就应该把剑放下,进屋敷药。”
萧遥飞道:“他也想进,但已经晚了!”
“有什么晚的?”
“因为已经有杀我们的人骑着快马来了。”
“在哪儿?”
“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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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穿着黄金色劲装的人骑着七八匹黄金色马鞍的骏马来到了酒馆前,前面一个人身上秀了六枚金币,一看就是这些人的头儿,所以说话的人就是他:“是你们杀了这些没长毛的鹰?”
“没错。”
“受伤的是?”
“我是居破斩。”
“这是最好的金疮药,你去敷上,我等你回来。”
萧遥飞接口道:“你们是谁?”
“我是黄金第六宫石不重。”
“找我们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与你们合作。”
“合作?六掌柜开玩笑了,我们兄弟俩一没钱、二没权,拿什么跟江湖中最有钱的黄金宫合作?”
“我石不重还从来不会开玩笑。”
“既然这样,我们兄弟有什么你看上眼的。”
“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的兄弟居破斩还没上完药。”
“他没上完药就不能说?”
“绝对不能。”
“为什么?”
“因为那个药是有毒的。”
“堂堂的六掌柜会用这种小伎俩对付我们?”
“一般不会。”
“我们俩不一般?”
“绝对不一般。”
“哪儿不一般?”
“你们的功夫不一般,你们身上的东西也不一般。”
“你害怕我们的功夫?”
“怕的要死!”
“春秋榜上的人物会害怕两个无名小卒?”
“谁是无名小卒?”
“我们!”
“哼,你们虽然名气还不是很大,但已经比一般人有名的多!”
“哦?”
“侯二爷是你们杀的?”
“你知道?”
“欧阳青龙也是你们杀的?”
“你也知道?”
“我还知道很多!”
“这么说我们真的已经很出名!所以你想拿解药来要挟我们?”
“你很聪明!”
“我们身上有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
“看来你是想看着你兄弟白白死掉!”
“他不会死。”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用这种小伎俩。”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曾经是一名捕快。”
“捕快就不会下毒?”
“你当捕快的时候被别人下毒害得很惨!”
“有多惨?”
“惨到让你投奔了黄金宫。”
“就凭这件事,你就认准我不会在药里下毒?”
“是的。”
“你是萧遥飞?”
“是!”
“你觉得人一辈子不会变?”
“不会!”
“你错了,金疮药中我下了毒!”
“哦~”
“而且是见血封喉的毒。”
“那为什么我兄弟没死?”
“见血封喉的毒也分快慢!”
“哦~”
“慢到你们有足够的时间交出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把折扇!”
“折扇?我们没有。”
“你们有,从飞鹰山所得。”
“你对我们的动向如此了解?”
“不光是你们,我对黄金第六宫势力范围内的一草一木都非常了解!”
“飞鹰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贼窝,温老大虽然帮上有名,但对你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威胁,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取?”
“因为我并不着急!”
“现在你着急了?”
“着急了。”
“为什么?”
“因为飞鹰山的那些鹰无论飞多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有他们在我才能活得更滋润,而你们这两匹狼却随时可能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们?”
“只要我想找,我就能找到!”
“哦?”
“只不过在我的势力范围内出的事早早晚晚我都要自我的势力范围内解决,我不想被别人说我无能!”
“你拿回折扇,别人就不会说你无能?”
“他们不敢!”
“可是,我们拿了黄金、拿了珠宝,真的没拿折扇。”
“你们拿没拿一把剑?”
居破斩和酒馆老板从屋里走了出来:“雀鹰的剑?”
“你的药敷完了?”
“敷完了!”
“好,你拿了雀鹰的剑?”
“拿了!”
“在哪儿?”
“在一个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哦?你在跟我谈条件?”
“对!”
“你有什么资本?”
“你要的折扇在雀鹰的剑中!”
“你看到了?”
“我没有!”
“你很聪明。”
“我确实聪明。”
“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居破斩却道:“我却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
“哦?”
“聪明人往往比坏人的剑更毒辣!”
“你是聪明人,你不毒辣?”
“我只有在你这种人面前才变得聪明。”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这么说你是不想把剑给我了?”
“不想!”
“宁死也不给?”
“如果我们真的死了,你就真的拿不到啦。”
“你想怎么样!”
“我杀的人很多,但我还没和真正的高手交过手,而你就是真正的高手,我想跟你比一比。”
“比什么?”
“比剑!”
“你的伤还没好。”
“已经好到可以拿得起剑了。”
“我的剑出鞘必见血!”
“我的剑出鞘必杀人!”
“好。”
石不重并不高,身材还有一些微胖,看起来就像一个中年发福的管家,无论他站在那里,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武林高手。
现在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居破斩的身上却又多了一个洞。
居破斩也还是站的很直,只是鲜血一直在流。
石不重看着他道:“你身上又多了一个洞。”
居破斩道:“不错。”
“你还要比?”
“不比了。”
狼,凶恶、狠辣,但也很聪明!受伤的狼更凶、更狠,也更聪明!
“你改变主意了?”
“改了。”
“那是不是说我可以拿到雀鹰的剑了?”
“你可以。”
“但是我还不知道雀鹰的剑放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不说?”
“因为你的金疮药里确实有毒。”
“你想要解药?”
“我想。”
“那你为什么不求我?”
“我不用求你,你也会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
“因为我死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哦?”
“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雀鹰的剑放在哪里。”
“萧遥飞不知道?”
居破斩看了看萧遥飞坚定的说道:“他知道,但他绝对不会告诉你。”
萧遥飞也道:“我绝对不会。”
石不重:“你也想死?”
“我差点死过两次,但我绝不想真的死去。”
“那你为什么不肯说?”
“因为我兄弟死了,我肯定要替他报仇。”
“你杀的了我?”
“看来不是那么容易!”
“那你宁死也不说?”
“不说。”
“我可以先杀了你,再用毒药慢慢折磨你的兄弟,直到他说出藏剑的地点。”
“他不会说。”
“为什么?”
“你的剑穿透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有没有哼过一声?”
“没有。”
“有没有皱过眉头?”
“没有。”
“你的毒药比你的剑更狠毒?”
“不会。”
“那杀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绝对没有一点好处。”
这时酒店老板悠悠的说道:“不如你给他解药,我给你雀鹰的剑!”
石不重仔细的看了看酒馆老板,说道:“你也知道剑放在哪儿?”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要喝酒。”
“喝酒?”
“喝酒需要有酒资。”
“难道他们用雀鹰的剑换了你的酒?”
“没错。”
“这么说现在剑归你所有?”
“也没错。”
“你肯不肯给我。”
“你肯不肯给他解药?”
“还没有人跟我谈过条件。”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
“既然剑就在屋里,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有。”
“你有什么?”
“我有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以及我的酒葫芦。”
“你的手指和酒葫芦?”
“你要不要看看?”
石不重眼里闪过几道亮光,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想看。”
酒馆老板说道:“既然不想看,是不是可以把解药给我?”
“可以。”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在想,拿不到雀鹰的剑我回宫后还能不能活着。”
“拿不到他的剑你会死?”
“会。”
“在你的地盘还有人能杀的了你?”
“有,现在就有一位。”
“我早已不再杀人。”
“你不动手杀我,但是拿不到剑我一样会死。”
“好,我去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