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门前又多了一个枯瘦的灰衣人,酒馆老板从酒馆中急忙的走出来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个多出来的人。
酒馆老板:“他们人呢?”
萧遥飞:“走了。”
“走了?”
“对,走了。”
“剑不要了?”
“应该不要了。”
“解药呢?”
居破斩:“在这。”
酒馆老板没好气的道:“上金疮药的时候你不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
居破斩道:“我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
“因为如果我不上药,他一定要用更歹毒的法子,我们并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居破斩看了看伤口继续说道:“何况我看得出来这确实是上好的金疮药。”
酒馆老板道:“那现在他为什么要走?”
萧遥飞说道:“因为有人来了。”
“谁?”
“我!”灰衣人说道。
酒馆老板:“你是谁?”
萧遥飞:“他是关外草中蛟拓跋逸。”
拓跋逸:“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拓跋逸?”
“因为你总是喜欢在衣服下摆绣上很多乌拉草,仔细看的话还有一条藏起来的蛟。”
“哈哈哈,没想到你年龄虽小,懂得却不少。”
“并不太多。”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的马刀很快,快到可以吓跑石不重。”
“哦~刚才走的是石不重?”
“是。”
“刺伤他的也是石不重?”
“还有别人。”
“谁?”
“温老大。”
拓跋逸看着温老大的尸体道:“可是温老大死在了他的手里?”
“没错。”
“所以他得剑比温老大的快的多?”
“快那么一点点。”
“但已足够要了他的命。”
“你知不知道温老大是我的人。”
“现在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我入关做什么?”
“到飞鹰山找温老大拿折扇?”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提前一步杀了十一飞鹰,你没找到人,也没找到折扇,所以找到了我们。”
“你这么聪明就应该现在把折扇交给我,否则我的刀可不只是给你留下一个洞那么简单。”
“可是折扇已不在我们手里。”
“在谁手里?”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我要和你比刀!”
“比刀?”
“恩,看谁的刀更快。”
拓跋逸:“哈哈哈,你的刀和你兄弟的剑谁的更快?”
“我的更快。”
“快的过石不重?”
“快不过。”
“那你可知道石不重看到我为什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因为他现在不跑,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跑了。”
“你既然知道,还要跟我比刀?”
“要比。”
“为什么?”
“因为用刀的高手实在不多。”
“你觉得我是高手?”
“你是。”
“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杀了你我就再也找不到折扇?”
“正是。”
“你兄弟不知道?”
“他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我们俩。”
“好,很好。”
“什么很好?”
“你们兄弟很好。”
太阳已经越变越大,树的影子也越来越长,拓跋逸站在树荫下,萧遥飞站在太阳下。
酒馆老板看了看说道:“你不知道站在树荫外的人看不清树荫下的人?”
萧遥飞:“我知道。”
“你不知道树叶落下来的时候会挡住眼睛?”
“我知道。”
“你不知道刮风的时候树荫下的人更有地利?”
“我知道。”
“你知道他比你快的多?”
“我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他站在树荫下,而自己站在太阳下一动不动?为什么还要和他比?”
“因为他很强,和很强的人比一比总是能学到很多东西,要想杀恶人就要努力学的多一点。”
酒馆老板道:“但也会丢了小命。”
萧遥飞一笑道:“他虽然很强,我却并不是毫无胜算。”
酒馆老板呵呵一笑道:“是么?”
萧遥飞坚定的道:“是。”
拓跋逸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出现的破绽。”
酒馆老板道:“他的破绽你看得见?”
“勉勉强强看见那么一点点。”
“你抓得住?”
“抓不住,我没他快。何况他的破绽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他的招式弥补了。”
“他只出现了这么一次破绽?”
“一次已经足够。”
“可是现在要死的是你。”
“是,因为我太慢了,即使他有很多破绽,我一样抓不住。”
“所以你现在在等死?”
“是的。”
“雀鹰的剑怎么办?”
“雀鹰的剑已经是你的了,我已经拿它换了三坛好酒。”
“我的酒并不好。”
“只要能喝就是好酒,何况我还欠你五坛酒钱没给。”
“欠我的钱我一定要让你还我。”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
“你绝对不能死。”
居破斩突然站了起来扶着萧遥飞道:“你死了,我一定陪你。”
萧遥飞笑道:“所以为了你,我也必须的活着。”
“我们都必须要活着,我们还没登上刀剑春秋榜。”
拓跋逸拍了拍手说道:“你们很有趣!”
萧遥飞道:“我们快死了,为什么还很有趣?”
“因为你明知会死在我的刀下还要和我比刀,就是因为想和我比一比并不是因为不想给我折扇!”
“你错了!”
“我哪儿错了?”
“我和你比刀,并不是这个原因。”
“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你不是什么好人,我将来一定要杀了你,所以我想试试你到底有多强。”
“哦?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我当然怕,但你不会杀我。”
“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你虽然是个坏人,却坏的有很信誉。”
“这么说你对我的评价还很高。”
“不太低!”
拓跋逸想了想,问道:“这么说折扇在雀鹰的剑中?”
酒馆老板道:“没错。”
“雀鹰的剑被当成了酒资?”
“也没错。”
“现在这把剑在你的手中?”
“完全正确。”
“他受的刀伤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也没错。”
“可是你还不想把剑给我?”
“是的。”
“剑就在酒屋里?”
“是的。”
“我可以走几步进去找一找。”
“你很容易就能找的到。”
“你的酒屋本来也不大。”
“是的。”
“可是你再向前走一步就会死在这里。”
“地上会突然钻出一把剑要了我的命?”
“不会。”
“那为什么我会死在这?”
“因为地上会突然出现一个酒葫芦。”
“酒葫芦?”
“是的,一个酒葫芦。”
拓跋逸仿佛被吓了一跳:“一个紫红色的酒葫芦?”
酒馆老板怪笑一下,说道:“也可能是白色或者绿色。”
“那果然是个吃人的葫芦。”
“对,不光装酒,还能吃人。”
“江湖传言酒中三老已经退隐江湖。”
“退隐江湖可以随时重出江湖。”
“酒中三老可与这两个少年有关系?”
“有。”
“什么关系?”
“老板与客人的关系。”
“你们认识的时间很长?”
“不长。”
“酒中三老肯为他们得罪关外势力?”
“我们三个老东西,还没怕过谁。”
“好,好得很。既然如此,我也倒想领教一下三老的绝学。”
“好,好得很,我也很多年没出过手了。”
拓跋逸还是站在树荫下,酒中鬼老手中拿着一个西瓜那么大的红色酒葫芦喘着粗气,他没有受伤,却显得有些疲倦。
拓跋逸道:“你是酒中鬼老徐不醉?”
酒中鬼老道:“是。”
“你老了。”
“是。”
“也慢了。”
“不错。”
“现在你还不把剑交给我?”
“我给你,你也拿不走。”
“为什么?”
酒中鬼老疲惫的一笑:“你不妨再运运内力试一试。”
拓跋逸一惊,道:“你是酒中毒老徐不死?”
酒中鬼老呵呵一笑道:“我只是偷学了他几招。”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刚才进屋的时候我只不过是在酒里放了点药。”
“我没喝酒。”
“你确实没喝。”
“那我怎么中的毒?”
“酒香你可闻得到?”
“酒气中有毒?”
“没错。”
“你不怕他们两个也被你毒死?”
“他们已经喝了足够多的解药。”
“你的酒就是解药?”
“不错。”
“我现在进去喝上一杯你拦得住我?”
“我没力气拦你,但是你要是胡乱喝酒,我可不敢保证你活的到明天。”
拓跋逸道:“这么说,剑我肯定拿不走了。”
酒中鬼老:“可以这么说。”
“好,剑我不要了。请鬼老给我解药。”
“好,你进屋想喝哪个就喝哪个。”
“此话当真?”
“我酒中鬼老虽非君子,却也不是无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