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的手法,十分的有章法,应当是学过机关术的人。
而且,就他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机关来说,他本身的造诣也是很好的。
应该是从小就学过,一直到如今,从未荒废……”
墨成堰的语气轻轻的,说的话却让人心惊,所以,除了三叔,就见这个军师许安,都是有问题的人吗?
那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探寻的,而他们,又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想要这份残卷做什么?
许安不多时打开机关,其他的村民都以为他是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找到了机关。
许安在别人的称赞里,只是单纯的笑笑,表示自己也是靠的运气。
但到底是不是运气,许安心里比谁都明白。
那机关虽然被墨成堰拿走了冰蚕丝,又打开过,让人有迹可循,但也废了许安不小的功夫,基本用尽他所学,才将机关找到,而且,这还是三叔走了他才敢这么做。
否则,以三叔的眼界,定然是能看出问题的,要是因为这样被三叔防备,那他可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死去的幺妹,许安咬咬牙,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暴露也就暴露吧,反正拿到东西,他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许安……这怎么就出来了个空台?这是有人来过了?不会是方季吧……
遭了,肯定是方季拿走了,三叔本就因为他跑了气的心肝疼,要是再知道他拿走了旁的东西,还不要气出病来……”
那人显然十分担忧三叔的身体,又挂念着被拿走的是什么,语气十分的低沉。
许安听到他说出这话,一愣,下一刻浑身冰凉,他拨开现在石台身边的人,直愣愣的走过去。
没有?!竟然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方季,肯定在方季手里,一定要拦住他……”许安自从进入洞穴,头一次这么失态,就是二虎他们被机关杀死,他都没有这么颤抖过。
一个人皱起眉头,“许安,你怎么可以了?你是不是知道这不见的是什么东西?”
听到人这么问,许安才渐渐恢复理智,忍住心里的冷意,许安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看三叔太在意这东西,看这不见了,三叔肯定会着急上火的。
三叔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咱们还是快些找到方季,也让三叔少些担忧。”
说着,他还推了推那人,“走吧走吧,咱们去找人。”
那人原本就不是惯会怀疑同伴的人,听许安这么一解释,也是说得通。
村里人都知道,许安是几年前落户的人,身边还带了一个妹妹,叫幺妹,当初,要不是三叔首肯,他怎么也不可能会安逸生活至今。
对三叔有异常的感激也是人之常情,加上近些日子幺妹没了,怕是他更加孤单了。
“行,走吧走吧,别看了,快点找到方季才是正理,走吧,许安。”
他拍拍许安的肩膀,一同走出了石室。
而另一个出口的易洳也走出来,看着再次关闭的黄金白玉门,摸了摸下巴,“你们说,这三叔和许安,是一伙的吗?”
纳兰羽先走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墨成堰落在最后,“应该不是,否则,许安不会在三叔走之后才寻找机关。”
易洳点点头,这也是疑点,许安为什么做这些不能让三叔知道。而且,许安头一次失态,想来这东西对他也是至关重要的。
“那咱们别在这等着了,走吧,去门口看看三叔是什么反应。
不过,他们要找的人,肯定是找不到了……”
易洳语气含笑,转身朝后面的暗道走过去。
纳兰羽和墨成堰也跟上,纳兰羽拽了拽墨成堰的衣袖,小声对他说道,“祁风这小子真是小魔头一样,行事作风有你的影子。”
墨成堰歪头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前面的易洳喊道,“祁风,纳兰说你是魔头。
我想,他可能需要些教训。”
墨成堰知道易洳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虽然纳兰已经是朋友,但不妨碍易洳整治他。
纳兰羽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虽然在他眼里,易洳只是个小小瘦瘦的小男孩,但他相处下来,也知道易洳是个刺猬一样的人,虽不至于和他拼命,但少不了要使绊子了。
“不不不,墨成堰你竟然坑我……
那个,祁风,你别听墨成堰瞎说,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是夸你聪慧呢……”
纳兰羽尴尬的笑了两声,又挠挠头。
易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墨成堰,挑了挑嘴角,“哦,真的?”
纳兰羽一听这话,忍不住点头,“真的真的……”
易洳没说话,转过身接着走。
纳兰羽内心松了一口气,想要对着身边人打一拳,又没有那个胆子,只能自己憋着,同易洳和墨成堰一道走。
洞口,三叔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是拿着扇子给他扇风的大壮。
“三叔,你就别担心了,这洞口也就这一个,还是我们挖了那么长时间才挖通的。
那方季还能没吃没喝待在里面那么久?我们肯定会逮到他的。”
说着,又扇了扇手里的大扇子。
但三叔心里有些急躁,虽然不像刚刚那般生气火爆,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有怒气。
“我一定要找到方季,他竟然丢下我跑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大壮在一旁附和,自从出来,三叔就没放弃过念叨方季,恐怕心里都恨死他了。
这方道长也是心大,偷偷跑了,就不怕被三叔抓住了,命都没了?
他又摇了摇手机的扇子,微微的凉风在周身吹拂,三叔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许安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洞口有了响动,三叔立刻望过去,是许安几人回来了。
“三叔,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原本石室里有一个石台,但是……”
三叔一听是石台,心里陡然提高了八度的紧张。
“怎么样,石台上有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