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舍弃北边直接绕道地处南方的红云集确有道理而实际上徐广生亦确有私心,之前和红棱间的那段风流韵事可一直都是他心头这刺,宁妙即曾说过有办法去辩那真假他自是想第赶紧知道那结果,魂器速度方面虽远不如云兽但拥有魂器在水国直就是身份的象征,何况擒天阁还是水国第一修神大派,搭不上关系来了也是白罚那站倒不如舒服在自家充那大爷,而红云禁地若不得神侍招唤即便红云集家主来此亦只能老老实实一旁罚站,但凡事皆有例外,云兽再神那也只是大爷而擒天阁拥有魂器的修士在红云集这些俗人眼里则直无异于神,徐广生:“兽爷,几年没见你怎么又缩水了,别么么达,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否则你会装我会猜而世人则更喜欢那句宁可信其有,拜托各位女士,回避一下。”
宁妙有事需忙自也懒在这看他们这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而神侍可不会管他徐广生是哪块地里的哪根葱,可惜神侍从小接受的训练只是如何照顾好云兽根本没人传授该如何应付徐广生这灵活到直如手脚的大刷子,赶走麻烦后魂器要罩住整个神殿自无可能但要保持那安全距离却没什么问题,黑云:“你是自个猜到还是天机泄的密?”
徐广生:“即不用猜亦无需他人泄密,其一,我家饭团跟你一样懒,其二,这世上若还有谁放不下黑虎你黑云绝对得排在第一,放心不下旧主却又不甘于平凡又还有什么比做这神兽更合适,若随我们去趟奔流岛你的秘密便永远都是秘密。”
黑云:“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徐广生:“不答应,那不就不答应呗,大不了我们另想它法嘛,但真若如此记着帮我给黑虎捎句话,互不相欠,就算定要算那总账亦是他欠我的较多。”
黑云:“直说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若是要挟我劝你大可不必,都已经那样了再坏亦坏不到哪去,而若想仗势欺人,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们,如何不济我黑云亦是化神期的神兽,除了天机即便那爹不亲娘不爱的野神徐福亦无能把我怎么滴,至于我那主人黑虎,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不过是傀儡,他肉身所在那狱境世上唯有天机方能开启,你还误会了一件事,表面上是红棉把你整成了现在这样,实际上却是天机暗中动了手脚,那女人最喜欢扮的就是无辜,以为借红棱那事灭了红棉的口便可神不知鬼不觉,也不想想我黑云是谁的念兽,只是可怜了红棱那丫头,至少这红云集是再无她立足之地了。”
徐广生:“…受害者怎会是她?”
黑云:“你应该想若不是她又还有谁能令红柳动那杀念,原本利用这红棱他可将你死死攥在手心而现在他即便有心亦羞于启齿,世上本就没那不透风的墙何况那有心人使的还是一箭三雕的计谋。”
徐广生:“何来那第三雕?”
黑云:“你呗,自你一进擒天阁红棱便当众宣布已与你发生了肌肤之亲今生非你不嫁,而红棉意欲强暴红棱是那之后半月的事,黑云集和红云集那关系本就不太融洽,拿到这种短又岂能不大做特做那文章,最惨的是弄婆居然验出红棱仍是处子之身,这种事大家虽都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五云集虽形同一家却并非一家,原本话事权凭的是过硬的真本事而红云集却将其发展成了胁迫,你们这一来怕又有大戏可看了。”
知道自己和红棱并非发生那种事,这原本值得庆兴的事徐广生却高兴不起来,徐广生:“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黑云:“只看结果不论过程的我干嘛要伤神去制定那计划,如果你连我想干什么都理不清头绪更何谈那事成之后。”
徐广生:“正因为知道你想帮的是红棱我才为难,无论事出何因我都被她拿来当成猴来耍了几年,虽说君子不念旧恶但以德报怨,我这人虽大度却还没到要以高风亮节来显示自己的姿态,太过虚伪。”
即有所求又岂能轻易上谈判对象如愿,无赖虽无赖但比起宁妙教的那一哭、二闹、三上吊徐广生这演的简直就是文艺片,黑云:“…你若帮了这忙我便陪你们去奔流岛走上一趟。”
徐广生:“一言为定,方便透露一下为什么吗?”
黑云:“为什么啊…生在那样的家庭并不是她的错,而万般无奈的她其实心眼不坏,这种人应该去帮人而不是一辈子困在那屋里,她这好管闲事性格有点像我那主人,在某些人眼里他确是恶人,但我欣赏他无论再苦再难亦始终能坚守自己的为人准则,至死不休,红锦虽不是什么好货但因为主人他亦确为民众办了不少实事好事,且就眼下这世道他那点特殊癖好直连事都算不上,花钱买的丫头直连打死都不犯法何况他还好吃好喝供着,善与恶本就没有那条明确的分隔线,谁好谁坏谁又能说清辩明,天机,太喜欢将别人的人生当成儿戏,悠着点,有用无用于她那区别不过是掌上掌下,能造就一个你自便也能成全别人,来回她最不缺的就是那时间,原本她就是一个矛盾的共生体。”
这平白捡到的意外之喜自然得一问到底,徐广生:“你的意思是她即想我救活黑虎好与之一战又害怕战败丢了面子?”
黑云:“还行,若非如此她又岂会将事情拖了千年之久,这千年她的修为不断增进而我那主人即便维持那半残之躯亦得拼尽全力,女人心、海底针,若非她以计伤我主人在先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之所以一再战成平手那不过是主人考虑到她面子上那问题,好心办坏事,为人终害己,若不是怕人说那闲话我黑云早死不知多少年了。”
意外之喜确令人意外,双方各持一词且还是各有各的道理,即无能弄清真假自亦只能当成故事听着先,但有件事徐广生倒能肯定,那便是天机救黑虎并非因爱生恨事后又悔而是不甘心,像她那种人眼里除了自己谁也塞不进,据此分析黑云的话倒还至少能信个三四成,毕竟天机治理的那暗市直就跟个土匪窝没什么两样。
心里装着事原本应会分心但远处的场景却令徐广生极度震惊,徐广生:“那下边是什么地方?”
黑云:“招花,不过在红云集名越雅致干的便越不是人事,那里边的奴隶大多不是自己或被家人卖身而是强抢而来,在这个力量绝对的世界招花一类的奴隶市场表面上是自发形成而实际却是当权者敛财的手段,莫说征战捕获的俘虏就算是集内那些无权无势的民众亦难逃魔爪,但民众原本亦是土地的附属品,所以这里边的水,深着呢,你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红柳虽仍未大权在握却亦非那善良之辈。”
徐广生:“或许是烙上奴隶的标志会丢他们红云集的脸呗,难怪奴隶买卖如此猖獗却无人问津原来幕后之人本就管着这事。”
黑云:“正事为重,这种事你管不过来,哪都一样。”
徐广生:“原本我也没打算要管,就在这看戏吧。”
魂器代表的即是身份只要肯用心刷子亦照样能升级为豪华版,不过这回手上的东西可不是徐广生取的,徐广生:“…臭饭团,天居这事又用不上,能耐你说声便是至于显摆嘛,谢谢、谢谢,迟些再试,现在显摆它落谁兜里还不好说呢。”
黑云:“…很精致,借我看看。”
徐广生:“呵呵,没事我感慨干嘛呢,看、看,反正饭团那家伙跟你一样不靠谱,留点神,这种礼物摔死人可不偿命。”
黑云:“所以我不先帮你看看嘛。”
徐广生:“…对不起,忘了你黑云变是那显山不露水的绝世高手,东西虽是它弄的但…但我花了半年才弄出件名为零号机的半成品,还望多提建议共同进步。”
黑云:“同行如仇也,你认为有可能嘛。”
徐广生:“说这蠢话的哪有您这境界及自信,现在您在那巅峰状态而我却仍在山脚这绕圈,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黑云:“…呵呵,你身上确有黑虎的影子,高帽一串累死我他全不费一铜币,嗯,行吧,我试试,不过,别催。”
徐广生:“呵,你们这些…哦,来回就俩还不能用些,总之你们念兽实在是太有个性了,一般人根本就无福消受,如此看来我倒还非比寻常呢。”
黑云:“要我看你就个得了便宜不卖乖且还身在福中便喊苦的傻叉二货,诶,别太过火,再怎么五云集亦是黑虎的生养之地,你可杀人无数却不能伤其根本。”
徐广生:“若一个地区的经济得依靠买卖奴隶才能得以维持只能说明,管事的全没长脑。”
黑云:“行,那咱便来赌上一把,我不信千百年都没人能解决的难题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解开。”
徐广生:“奇怪嘛,很正常啊,你不才说我这人不要脸嘛。”
黑云:“那便,走着瞧,我押六粒逆天丹。”
徐广生:“…怎么又是这逆天丹,不说这逆天丹黑虎只炼出过两粒嘛,怎么现在就连乞丐身上都能蹦出个几…呵呵,我这说的乞丐是北边那邪货。”
黑云:“有也不奇怪啊,他炼他的丹炼我搞我的心炉,心粮知道什么意思不?”
徐广生:“难不成那心兽还能幻化成丹炉?”
黑云:“猪,看看你手上那念场像什么,你那饭团修为若达到天尊自也能办到,其实我挺好奇你会不会和黑虎走上同一条路,偏激。”
徐广生:“偏激,我现在便有点,你的意思是我若输了那天居便是你的,怕是原本就没打算还吧。”
黑云:“若我喜欢拆个几遍直接可以自己弄,比起它我更喜欢那翠岩,库存的一半。”
徐广生:“没搞错吧,翠岩,那可是万晶难求一钱的宝贝。”
黑云:“那你以为我这一直在研究什么,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说句,这里里外外用的确是翠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