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量饭团的心兽在徐广生这自然得有口难言,但即便如此办起事来依旧相当利索,万晶亦难求一钱的翠岩俩手各占一半自然是想徐广生以此搏得黑云那好感,如此一半一半则更显诚意,虽然不清楚这些翠岩来自何处但即不是自己拼命弄来徐广生又岂会在意豪气一回,徐广生:“一半一半,您想要我这左手还是右手?…不,手不能给。”
黑云:“…这胜负未分便拿你东西我岂不手短…也罢,反正你也赢不了,左边那袋。”
隔空取物对于化神期的黑云自比喘气还简单,而给了翠岩徐广生才明白饭团这安排根本就是触自个那霉头,不过即已成事后诸葛亮多想自是无益,明白自己输多赢少又岂能少得了充场面的套话,徐广生:“无论输赢它都是您的。”
黑云:“得,你小子即拿话套我那我黑云也明确表个态,无论输赢我都会令它无限接近完美。”
徐广生:“始终还是舍不得那几粒逆天丹。”
黑云:“自然,原本的十六粒已被我输了八粒出去,加上主人那两粒亦只能凑成十全十美,若给你六粒岂不剩下个死,不吉利。”
徐广生:“呵呵,十全十美本就不太完美,要不我长长久久您一心一意,各取所需嘛。”
黑云:“只要你能赢了我什么都好说。”
徐广生:“等会,何为赢总得有个说法吧。”
黑云:“简单,首先你得有办法令红云集主动放弃自己最赚钱的奴隶交易,其次,赚的钱不能比现在少。”
徐广生:“…结了婚都还不一定包生儿子呢,也行,我先把您第一个要求解决了,送钱行不,算,当我没说。”
送钱这事即便黑云点头首肯亦不是徐广生想送便能送得起,账簿在别人手里死死攥着即便狮子开大口他亦只能自认倒霉,而即便人家老实巴交报的价码于他亦照样是天文数字,好在这神坛除了风景可看之物犹有不少。
徐广生:“妙妙,先别忙着训话,我想到个杀鸡警猴的土方…”
虽然徐广生之前在红云集享受的不是顶级待遇但红柳自认待他不薄,但二人在台上的低声交谈不一会便成了争吵,宁妙:“爱怎么玩你自己玩去,没钱!”
徐广生:“不多,十万兽晶就好。”
红柳:“广生哥,您想要的那十万兽晶我们红云集可以凑凑,咱们始终是一家人嘛。”
这中套的速度倒还真令徐广生有些意外,徐广生:“柳兄,一家人,我姓徐的可不敢高攀,若真是一家人又岂会耍那心眼,根本就是拿我当贼来防。”
具体是耍了什么心眼布那局的红柳又岂愿徐广生点透,徐广生:“对不住啊对不住,我那妹子年纪小不懂事,放心,家父已按家规对她从重处罚。”
如此笼统的一笔带过即便徐广生真听到了什么亦不好再来问责,可惜徐广生早从黑云嘴里知道了内情,徐广生:“无论她之前如何对我亦曾许诺要与我一生一世,即早晚都是我的人我想将她带回擒天阁,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天上掉馅饼还赶紧砸到自个头上显然不太现实,这求助的眼神宁妙虽不愿搭理但逆天丹的魅力她亦是想挡难敌,宁妙:“看我干嘛,你家这庆生哥可是人家阁首跟前的红人,何况他这不过是给自个屋里讨要个使唤丫头,把人带出来,让本阁士也见识他是什么品位。”
这种事多一个人多的又岂止一分力,不过宁妙想装糊涂忽悠过去的事红柳可还记得,红柳:“阁士大人,无论你们想要的是人还是物只要我们红云集能办到的都会想法解决,只不知您之前许下的承诺何时兑现。”
为人豪爽并不代表人需要的时候不会耍***妙:“你不已经知道有他在我只能是个有职无权的阁士嘛,即便抛开这层日后我需要他照顾的地方尚有很多,那得罪人的事我哪有必要去抢,而你,虽说你记得我曾许下承诺但别忘了何时亦可理解为随时,对我这人尊而言百年亦不过是一瞬之间,若你等得起那咱不就慢慢耗呗,别动怒喔,因为你动怒不但于事无补且还会给你们红云集带来灭顶之灾,最好别忘了我这阁士可是人尊的天术士,我们天术士不但脾气臭且做事从来不会考虑后果,想死你别害我。”
红柳:“…你们天术士这未免也太强悍了,自己赖账居然还能将不是甩手于人,还有天理嘛。”
经过漫长的等待红柳终于撞对话题徐广生自不能心直口快的宁妙搅黄了这难得的机会,徐广生:“天理,红柳代家主,据我所知天理何在一向都是弱者的无奈感叹。”
红柳:“滋,废话,在水国谁敢和在你们擒天阁明刀明枪对着干,即便受了委屈最终还不是只能将被打掉的牙和血咽下,不过一时强势可并不代表一直强势。”
徐广生:“即便如此想来你们红云集亦无缘瞧那热闹。”
红柳:“…莫非是我们红云集失了礼数才招至您二位这连番嘲讽?”
徐广生:“被人蹂躏这滋味不好受,是吧,没错,这确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对小鱼的切肤之痛全然不顾而小鱼认为虾米生来便该供己果腹,你之前助我即是为了实现那低投入高产出我此时反咬一口又有何不可,现在摆明是我势大,玩死你你又能怎么滴。”
红景:“少主,跟他们拼…啪。”
红柳:“若拼得过需要你来给我提醒,想死自己找根绳子慢慢吊去,难道真认不出这美女是谁,即便抛开擒天阁不管不顾那位亦仍是当今国主最宠的九公主,也不想想我们这些人得有几斤几两几个脑袋才能同时应付这些个大爷,生哥,往事不计后事免提指条明路如何?”
徐广生:“早这样不就好了嘛,我要人,招花的,所有奴隶。”
红柳:“猫腻深啊,当我傻子呢,这摆明就是要断我们红云集的财路,人我可以给你,但若想成事你怕得忙活几百甚至上千年。”
面子上虽有些过不去但红柳并不认为徐广生会白要这人,想在这乱世夹缝求存面子可不太好使,要么拼它个鱼死肉破要么便像现在这样以恩套人,区分计谋不在于高低而在于合适,欲有所得必先有所失徐广生又岂会有不明之理,而有些事人家即已明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何还需自欺欺人,徐广生:“妙妙,不知可否先借我十万兽晶。”
在红云集那些贵族眼里奴隶是生财的商品而在皇族眼里奴隶的命直还不如蝼蚁,宁妙:“没病吧你,就招花的那些货色平均下来一个顶多也就一锌币,兽晶再贱一万也够了。”
徐广生:“这十万兽晶我买断的是红云集未来十年的奴隶交易,如何制止我自有办法。”
宁妙:“…因为你曾是弱者所以才会同情弱者?”
徐广生:“仁者无敌、勇者无惧,何谓仁、何以勇,我帮过你所以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我。”
宁妙:“…呵呵,你这想像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你救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难道不懂这些兽晶对我意味着什么嘛。”
徐广生:“能以兽晶来衡量的亲情算是哪门子的亲情,即是能买亦能卖情感又岂会只有一次,本便如此又何需感伤,下次你卖便宜些那父爱亲情不就全回来了,有件事我本不想妄自揣度,但你若非能力超群的风术士想来你父兄亦不会忍你至此,而无论你是天才还是饭桶我们饭团联盟亦永远以你马首是瞻,乖,掏钱吧。”
宁妙:“…亏你还有脸说他们现实,行,倒要看看你将如何收拾自己弄出的这烂摊子,只怕是我们前脚刚走那些人立马便又回到笼里成了价高者得的商品。”
宁妙这独到的见解不但给徐广生提了醒就连红柳身后的那些谋臣亦忍不住各自于心里打起了那小算盘,徐广生:“还是之前那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红景:“禀少主,该来的已尽数在此。”
宁妙:“听见没,该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招花里的奴隶就这一千多点的老弱病残,十万兽晶,现在你确定还要那冤枉钱?”
徐广生:“干嘛不呢,不过红柳少主,这人确实不够量,需不需要我让云兽大爷来给你提提醒。”
红柳:“生哥,您这玩笑怕就开大了吧,云兽大爷哪能听您…咕…云兽大爷动怒了,还不赶紧照办。”
宁妙:“哗,原来你有它这超强后援,难怪会有持无恐。”
徐广生:“嗯,后援算不上,只是它若如此赢我面子上过不去,如何不济它黑云亦是化神期的念兽,护这五云集不过是念在黑虎对它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红柳少主,其实即便为了生存你们红云集亦大可不必如此。”
红柳:“既然你已知道云兽大爷的真实身份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五云集虽是天下粮仓但手里头只有这些无法自由交易的粮食无论扩军还是修筑城防都无异于痴人说梦,而这些全无自保能力的可怜虫,就算不被当成牲口卖如此世道早晚亦难逃一死,大家都一样,谁也没比谁清高,我还不信你这半日不到便能想出两全齐美的法子。”
徐广生:“让你猜中了,真没想好,不过话要一句一句说饭得一口一口的吃,先忙完这上半场再聊那下半场吧,事情一旦开始我至少有个把月去想那后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反正你们红云集得了十万兽晶已是稳赚不赔,看戏呗。”
红柳:“你到底想要什么?”
徐广生:“嗯,这问题问得有水平,其实我也是刚想明白,公平、公正、公理,我将之称为三公。”
红柳:“听完你这话令我想起一个人,红钮,他显然被逼无奈放弃了自己的初心,希望你能成功,红景,把人送去神乐府,省得来回不停的跑。”
红景:“…是,少主。”
宁妙:“恭喜你,原来的小事被你给玩大了,叫法虽不同但这带神字的地方一旦进入事后基本都是被人推着出来,而有时候甚至连渣都不会剩下。”
徐广生:“那种可能没可能,因为你会替我毁了它。”
宁妙:“砸…你以为黑水洞是什么地方,进去的美其名叫苦修实际上就是献给神的祭品,连你偶像黑虎都无能超脱的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例外,放心,万一你出不来我会把这红云集给毁了,除了那神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