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薇听李绮萍的话,顿时明白这位女子,是江南韩园不辞而别的汪如龙的妻子。正要相告汪如龙还活着。
忽听一旁的周鐘道:“弟妹不要哭泣,贤弟的仇为兄一定要报,那该死的恶贼石南山,为兄遇到一定将他千刀万刮。”
彩薇看了一眼周鐘,见他说得义愤填膺,眼神闪烁不定。知他说慌。李绮萍道:“全仗周大哥主持功道,小妹再这谢过了。”
彩薇见李绮萍和周鐘。十分亲近,自己说什么,她也恐怕不信。便打消了告诉她汪如龙还活着的念头。
用过饭,闲谈中知道,李绮萍也欲返回北地仓州。彩薇便邀同船而行,李绮萍欣然应充,周鐘虽不乐意,也只好留在船中。小船一路沿运河北上,小船逆行而上,十分缓慢,一日行不多远,还好天气晴朗,彩薇并不着急,坐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光,喝着茶,和李绮萍谈笑风声。可气坏了周鐘。
这一日周鐘站在船头,看着来往的船只暗自生闷气。忽听水浪声响,一艘大船从后面赶过来,船头高昂,巨帆列列,瞬间超过小船。只看到船头站着几个人,周鐘看看脚下的小船,甚是羡慕那艘大船。只见大船行驶了半里地,忽然落帆减速。船尾有人高喊,是周大侠吗?
两船越来越近。大船已停在水面。两船相接,大船上有人高喊:“下面是周大侠吗?能否上来一叙?”
周鐘见大船船尾,一名壮汉向自己招手,面貌似曾相识。便双脚一蹬小船,身形似箭一样射向大船船尾,如一片落叶轻轻落在船尾。
董大父子稳住船一脸羡慕。周鐘见那壮汉,三十多岁,孔武有力,肤色略黑正是半年前有一面之缘的,黑鲨帮的一位船主。
那壮汉道:“果然是周大侠,小的张进在这有礼。”说着深施一礼。周鐘急忙相扶,道:“原来是张兄弟,不必多礼。”
“张兄弟,这是要到那去啊?”“听帮主的调令要送一批货物到通县,周大侠又是去何处?”
周鐘道:“我送一位朋友回苍州。”“那正好顺路,小的看周大侠所乘之船,太过简陋,如不嫌弃,周大侠可否屈尊小的船上,一同北上可好?”
周鐘略一沉思,:“张兄弟,打扰你们可不太好吧!”“周大侠是我们帮的贵人,帮主早己传令,见着周大侠一定要好好相待,能请到周大侠是小的们的荣幸。”
周鐘道:“那好吧,只是小船上还有我朋友。”张进道:“还一并请上来吧。”张进一脸兴奋,吩咐手下放下舷梯,周鐘飘身落在小船,向李绮萍诉说一翻,邀李绮萍上大船。李绮萍早感觉到小船的不便,便一口答应,又拉彩薇一同而去。
周鐘在一旁冷笑道:“恐怕石相公有别的事,不能和咱们同路了吧!”“能,能,我先上去了。”彩薇笑脸如花,蹭蹭踩着舷梯上了大船。周鐘瞪大双眼,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打得彩薇满头开花。李绮萍抱着汪冲,也爬上大船。周鐘刚要上大船,董大笑嘻嘻道:“周爷,你看这船钱付一下吧。”周鐘气呼呼的甩给董大一块银子,说声不用找了,身形拔起,落在大船上。彩薇向董大二人摆摆手,二人调转船头而去。
大船甚是雄伟,宽大的甲板,高耸的桅杆。张进早在甲板迎接,满脸带笑领众人进入船舱。早有人布置桌椅茶水点心。众人落坐,舱外一声嘹亮的“起帆”,甲板上的巨帆被黑鲨帮的帮众缓缓拉起,大船顺风破浪北上而去。
仆人陆续端上饭菜,众人早己饿了,便不客气,开怀畅饮。正吃间从舱外闯进一人。一把拉起李奇萍,一张奇丑的脸,汪冲吓得“哇”大哭起来。
“撤手”,周鐘抬手震开来人的手臂,右手立起拍来人的小腹。那人收腹急退,闪到舱外。
周鐘抽出长剑,追出舱外。“且慢动手”张进急忙紧随而出,彩薇李绮萍相互看了一眼,都感到吃惊,李绮萍报起汪冲,一同走向舱外。
甲板上两人斗的正鼾,张进急的团团转。一面冲二人叫喊“周大侠不要再打了,都是自己人。”
二人斗的正是紧要关头,没人理他。周鐘出手甚是毒辣,剑剑欲取那人性命。那人手持一把朴刀,甚不合手。已渐渐不支,己落败像,彩薇见他还少了一只脚,行动不便,眼看周鐘一剑当胸刺来,再难躲闪,彩薇瞬间飘移过去,抓住那人到飞回来。
周鐘正自得意,心想对方必死无凝。谁知眼前一花,那人消失不见。
再看时发现,那人已站在李绮萍母子对面,只见他目光呆痴。张进急忙拦住周鐘道:“周大侠息怒,我这兄弟也是个可怜之人,我这兄弟是没见过汪夫人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失礼了,我待兄弟给周大侠赔礼了。”说罢深深一揖。
周鐘冷哼一声,还剑入鞘。张进走向那人,历声道:“阿丑还不下去。”见他晃若未闻,便上去拉他,阿丑一甩膀,甩开张进神情突然激动起来,跨前几步,扔掉朴刀伸开双臂向汪冲抱去。
李绮萍一脸惊恐,抱着汪冲躲在彩薇身后。阿丑神情激动,张嘴啊,啊……缺说不出一句话。彩薇见他眼中有泪,情绪狂燥缺说不出一句话。
阿丑就是突糟变故的汪如龙。那日跑出韩园自毁容貌,遇张进收留。眼见妻儿就在眼前,慌乱之间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不能相认,还和仇人在一起。看着李绮萍厌恶恐惧的眼神,心中充满绝望。
突然返身捡起地上的朴刀,发疯般向周鐘砍去。周鐘冷笑一声,抽剑相应,三五招后,周鐘一剑挑在汪如龙的右肩,汪如龙忍痛一刀劈下,周鍾轻巧的躲开。又在汪如龙大腿扎了一剑。
汪如龙疯了一样,拼命砍杀,周鐘冷笑剑不留情,不大功夫汪如龙已有五处剑伤。
张进一旁高喊,“周大侠手下留情。”周鍾正好一剑刺出,心想给张进个面子,中途回撤挑中汪如龙持刀右手。当啷一声,朴刀落地。
周鍾闪身退在一边,汪如龙那肯罢休,捡起朴刀又扑上去。刀刀拼命,怎奈不是周鐘对手,十几招后便又被打倒在地。汪如龙爬起来又冲上去拼命。周鐘大怒,手中长剑剑光大盛,一步步逼得汪如龙慢慢退到船边,一剑扎在汪如龙肚子上,在张进惊叫声中,一脚把汪如龙踢下船去。
扑通,汪如龙落入运河,消失不见。张进跑到船边,只见水中一片血红,连连跺脚。
回头见周鐘手持长剑,冷冷看着自己。到嘴的话吓的咽了下去。连忙吩咐手下落帆,下船救人。
众人七手八脚落帆的落帆,救人的救人。一片慌乱中,有人哈哈大笑,“好功夫”。只见运河上一叶小舟从后面如飞追至。舟上站有一人,眼看着小舟要撞上大船,就要舟毁人亡,舟上那人腾空飞上大船船尾,小舟顿时碎为木块。
众人见他渔夫打扮,四十多岁,短小精悍。渔夫打量众人,突然,喜出望外。“乖徒儿,为师找你找的好苦啊。”众人面面相趣,渔夫突然欺到李绮萍近前,李绮萍只觉手臂一麻。儿子便被渔夫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