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
争流江底,蛟龙痛苦抱头大喊,时而化为蛟龙本躯,时而又变回人型,江底由他折腾翻腾,争流江底,只有江神还能勉强在他身边现身相陪,其他的江底生灵纷纷退避,一不小心被蛟龙误伤,说不定小命难保。
江神从未见蛟龙如此,他不知在恐惧何人何物,竟会失态至斯。
“老龟,我怕。”蛟龙变回人型,满脸憔悴不堪:“妳以后自己一人多保重。”
“你说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江神感觉蛟龙好陌生,他变得不像他了,江神也不敢像以前一样与他相处,他们一神一蛟认识数百年,从未如此。
“我可能要死了,终究是躲不过。”
蛟龙喃语,江神靠近,握住蛟龙双手,二位相视,蛟龙眼神浑浊,江神目光坚定。
“谢谢。”
李秀济仿佛脱胎换骨,第二日,便出门了,去向这些年来,被他欺辱的百姓一一登门致歉赔礼,他的自发做法,李先看在眼里,心中宽慰。
派遣出去暗中跟随的门派弟子带回的消息,让李先相信,李秀济并不是装模作样,几日后,李先也就没让人暗中监察了。
谢飞愿意多留数日,李先亦是开心,不只是因为奉儒山门傍上了一位武道宗师,在不经意间震慑了君华郡众江湖门派,让他们那不该起的心思无形中消退。能够有位武道宗师一起切磋指点,也是游历无所获的李先另一桩机缘。
那位酒友识趣,没怎么出现在李先面前。李先感激,不然自己的老脸真的无地自容,有时间,还是单独约上他,再一起喝杯酒才行。
那一晚,鬼使神差下,与他一起酒兴的感觉,不俗,只不过他喝醉酒后的胡话,倒是少见,有机会还要再见识见识。
“老头子终于没尾巴跟着了。”李秀济谨慎了数天,确认了李先放心他后,有一日出门,这一日,往勾栏而去。
进了思念良久的那间闺房,抱住苦等的人儿。
“想死小奴了,小奴还以为李大公子不要我了。”
“傻话,我还等着休妻娶妳进门,要不是爷爷突然归来,现在妳和我,都在奉儒山门里享福了。”
“功亏一篑,爷爷要是晚来一个月,不至于如此。”
李秀济与那绝色面貌,妖娆身形的花魁缠绵,如胶似漆,彼此融为一体。
想到这些日子的苦楚,李秀济更加卖力,那女子口称小奴,莺声绵绵,尽心奉承着李秀济的伟岸身躯。
赢泽看到这一幕,有感而发:“英雄埋与美人怀,死得其所。”
“前辈是有发现。”
“谢飞,修行要勤勉,看到的风景才更好。”赢泽随口一言,却是江湖上长辈多对晚辈的鼓励之言,江湖中,这句话的传播程度与幸会,多谢这些客套之语不相上下。
“谢飞记得。”
“陪老先生练剑去。”
赢泽便是说上一堆废话,谢飞也是奉为金玉良缘,李先今日相邀谢飞多次,谢飞都没理会,赢泽这一说,谢飞立刻去找李先去了。
“用心,老先生的武道造诣不可马虎应对。”
谢飞点头,朴锋出鞘,剑气纵横奉儒山门。
见识到这一奇景,李先开怀大笑,手一伸,祖传宝剑与先人居飞驰而来。
“多好的年轻人,就这么被鬼迷住了,可惜。”
赢泽摇摇头:“李先,你要准备多少酒才能报答我的出手相助哈。”
不再观那二人的闺房乐事,赢泽望向了另外一方位,竟有些许焦虑。
“是什么呢?”
赢泽直觉那引起他焦虑的来源不可忽视,身为真仙,在如今这个仙人退离,神民静伏的江湖,难不成还隐藏着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
再往深处想,那方世界的幂熵二族保不齐渗透进了这方世界,若真是如此,那些渗透的异族将会如何与这方世界角力?
夜将临,李秀济归来,赢泽好似不经意出现在他面前,李秀济尴尬而又不失礼貌与其相会。
一番交流后,李秀济借口离开,内心如何思量不知,至少当面,不会再做出落人话柄的愚昧之举。
“闲来无事,去找个艳美娇人闲谈聊心,一起?”
赢泽相邀,李秀济义正辞严相拒,家中发妻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自己怎么能做出那事,自己这几年是糊涂冒失了,可事关男女之事,从来都是手下们去做,自己最多是一个包庇纵容的罪名加身,绝没有亲自去行做这一事。
赢泽不勉强,对李秀济这睁眼说瞎话毫无破绽的本领表示佩服,这几年,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改变成如此?那个花魁小奴不简单,赢泽这便要去会一会她。
“我就独自一人去了?”
“唉,你要去便去吧,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该想想你的妻儿。”李秀济神情严肃,认真异常。
赢泽无地自容,仍出现在那勾栏处。
要见花魁小奴岂是易事?
多少青年才俊一掷千金才能一见芳容,多少江湖豪杰流连忘返才能与之交谈,初来乍到,便要与花魁小奴闺房密会?谁借他的这个色胆?
赢泽面对刁难,只是笑笑,一掷千金不行,那便万金如何?万金不行?便拿出十万金,赢泽袖中所藏世俗钱银可有好几大车,掏空了一个隐世门派的积蓄,装得满满当当。
在金钱魅力诱惑下,赢泽坐在花魁小奴闺房内,在两位貌美小婢服侍下,等着摆谱的花魁小奴款款而来。
花魁小奴姗姗来迟,让小婢退去,勿扰贵客。
终于,闺房内仅有赢泽,花魁小奴二人。
花魁小奴关门合窗后,风情万种便要去轻楼赢泽,与他来一番巫山云雨,共赴美景。
“别,千万别。”
赢泽推开了她,正襟危坐。
“妳好好交代为何来此,幕后主使,目的何在,还有同伙多少?”
花魁小奴失声娇喘,无人来救,发现自己已离不开这间难以进入的小房间,绝望不甘俱有。
“别装,我不心疼。”赢泽品尝着上品茗茶:“祸水军的故事,妳详细地说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