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楼后,接下来,就是找客栈休息。
那么问题又来了,到底要住几间房,一只是徐若天,苏莜雪,安素儿讨论的焦点。
徐清雅倒是无所谓,反正跟谁住都是住。
苏莜雪,安素儿也是这样,她们在野外就和徐若天在一起睡,早已不介意这些,也不愿徐若天一直破费,多开一间房。
这些日子,虽然不是睡在一起,只是在一起睡,时间久了,早已经没了那些隔阂。
怎么睡都已经无所谓,反正都知道,徐若天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最重要的是,两女这次出来的匆忙,身上好像都没带钱。
众女这样想,但徐若天不这么想。
他提议住两间,自己一间,其她三女共住一间。
既体面,又不显得拥挤。
有苏莜雪在,他对妹妹的安全也很放心。
于是,明月客栈前,发生了一幕惊呆众人之事。
明月客栈外,来了一男三女。
男的二十岁不到的样子,很清秀俊郎,三位女子,也是各有各的美。
特别是其中一位,更有着绝世之姿,出尘容貌。
那位少年公子来到客栈,要求自己单独开一间房,给另外三位女子合开一间房。
这方法,客栈老板也觉得可行。
但是,同来的其她三位女子都不同意。
她们一致认为,只用得着一间房,原因大概是这些天也没少一起睡,开多了也浪费。
这里的浪费是什么意思?一起睡又是什么意思?
客栈老板当时听了,都惊呆了。
浪费,一起睡,两个词结合起来,怎么听都像是一家人,难免惹人遐想。
到最后,这一男三女还真的只开了一间房。
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除了天字号房间里的一男三女,其他没人知道。
只有客栈老板知道,那位少年男子,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想必昨晚累坏了,这是客栈老板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徐若天,徐清雅,苏莜雪,安素儿,好好休息了一夜,离开明月客栈后,又开始天山之行。
一行快要出洛城时,又遇到一件奇事。
路上一位年轻公子,也不知道是何身份,在大街上,让人捧着一盘金银珠宝,只求苏莜雪陪他吃一顿饭,这盘金银珠宝就是苏莜雪的,这件事惊呆了众人。
可是,更让众人感到惊讶的是,苏莜雪断然拒绝。
一行人头也不回,出了洛城,向西北方向走去。
十日之后,天山山脚下,来了一男三女。
徐若天,苏莜雪将徐清雅,安素儿送到天山脚下,停住脚步。
“妹妹,接下来的路,要你们自己去走了,我不方便上去,你们凭着我那封书信,拜云龙真人为师后,他会从零开始教你们,能学成什么样子,就要看自己了。”
徐若天扶着妹妹的肩膀,再次叮嘱道:“到了山门要潜心修炼,不管练的如何,起码不能给你哥哥丢人。云龙真人对你哥哥的评价可是很高的,他从不让我叫他师傅,还说总有一天,我会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有真本事,你跟着好好学,没有错。”
说完,又替妹妹理了理秀发,整了整衣衫,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才心满意足放手。
“哥,我知道的,我已经长大了,放心吧,一定好好修炼,不给你丢人,以后有不懂的地方,我会问素儿姐姐的,以素儿姐姐的天赋,拜入师门后,进步一定很快。”
徐清雅点点头,示意哥哥放心。
“素儿姐姐,到了宗门,有事可以找云龙真人帮忙,他这个老头,虽然有点顽固,但人还是很好的。”
徐若天转头望着安素儿,微笑着说道。
想起这些天,她对自己兄妹的照顾,无微不至,简直和家里的丫鬟一样,总有一阵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哥,你怎么一会儿叫云龙真人师傅,一会儿又叫人家老头啊!他马上就是我和素儿姐姐的师傅啦!你再乱叫,小心我上了山,见过真人后,在真人面前告你的状。”
徐清雅虽未见过云龙真人,还是很敬重自己未来那位师傅的,觉得哥哥叫他老头,是对未来师傅的一种不尊敬。
“云龙真人在这里,我也叫他老头,我叫他师傅你看他敢答应不,你这丫头,真没良心,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云龙真人让我叫他老头的,过去我叫他师傅,还总说我折煞他,你哥哥是个修行天才,待遇自然与旁人不一样,这是他亲口说的。”
徐若天差点忍不住,在妹妹头上狠敲一记,想到她已经这么大了,最后还是算了。
“总之,云龙真人人不错,上了山你们就知道了,素儿姐姐,有什么事尽管麻烦他,他不会介意的。”
徐若天望着安素儿,再次笑着说道。
“多谢少爷关心,有事我会找师傅的,少爷,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要记得盖被子,夜里还是挺凉的,放心吧,我也会照顾好小雅的,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
安素儿一番话说的十分真诚,说着眼圈都红了。
看得出,她很不舍。
“哥,姐姐说的没错,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尊重天气,像你这样,以后迟早会冻出病来的,看到时候生病躺在床上,谁会照顾你,除了我这个妹妹,还能有谁?”
“还有,晚上别太晚睡,即便要修炼,也最好在凌晨之前完成,晚睡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又这么懒,睡太晚,可能第二天直接就睡一天,饭也不可能吃,晚上不睡觉,白天不吃饭,这样对身体真不好。”
徐清雅煞有介事说着,盯着哥哥,盼他将自己一席话听进去。
苏莜雪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好几次想说,都没说出口。
徐清雅说到徐若天如果生病,没人照顾他,苏莜雪很想说自己会照顾他。
徐清雅又说担心哥哥晚上睡太晚,白天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她又想说自己会督促他。
但转念一想,这些话大都出于兄妹之间的关心,自己不合适自开口。
尽管从梧州一路来天山,四人经历了很多共同时光,苏莜雪毕竟是个女儿家,脸皮薄,那些想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
两兄妹之间的谈话,她只能安静听着,没有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