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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郡

走不出这片山林,侍从就晕死过去。他身上还受着【化雪】的伤,伤口根本不能触碰,而且还在不断恶化,虽然侥幸得脱,照这样下去也难逃一死。阿镜此刻也从恐惧中醒转过来,虽然侍从早早缚住了她的手脚,她逐渐挣扎,也总算是解开了绳。

阿镜想往来的路跑,她听到了这人说的话,很担心九殿下和十三殿下的安危。可是她看到这侍从晕倒在地仍然因痛苦紧皱的眉头,又看了看他扩散开来的伤口,怎么都迈不开脚步。那侍从的脸色白得像纸,让阿镜想起当初泪河边的鱼。

阿镜终于还是俯下身子,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就像当初对鱼做的一样。但这次手掌的热量流失得快得多,她不得不用尽全力,很快就因疲惫不堪伏在侍从身上睡过去,手却始终没有从他伤口上拿开。

再醒来时是被虫鸣吵醒,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又被绑住了手脚捆在树上,那黑衣侍从在树前的空地生了一堆火,正在烤着什么东西。

“喂,你醒了?为什么还绑着我?”阿镜有点迷离,烟熏得她眼睛都有点疼。

“你是我的人质,当然要绑着。”他头也不回。

“可是我救了你诶。”

“你救我?”那侍从回头看了看她认真的眼神,不置可否地又转回去,“【化雪】无法可解,既然我痊愈了,说明那个慕容源的复制品根本使不出【化雪】。就算你没有落井下石,没有逃走,那也是你的事。”

“你你你······”阿镜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气得脸都红了。

过了一会,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阿镜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响。那侍从转过来,手里拿的木棍上是一只烤好的野兔,还在滋滋冒油。

“喏,”那侍从别开脸,把木棍递到她嘴前,“吃完上路。”

阿镜以为他吃过了,也没客气就张嘴咬下一大口,刚在七言轩学会的礼仪又抛到了九霄云外,狼吞虎咽很不优雅,但她是真的饿了。

他挪着树枝迁就她的嘴,喂她吃完一整只兔子,但就在阿镜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他自己的肚子尴尬地叫了一声。

“你没吃晚饭吗?”阿镜试探着问,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那侍从也不睬她,只是收拾好衣装,然后过来解开绑在树上的绳子,拴在了自己手上。

阿镜在他身后走着走着,突然问他。“你把十三殿下和九殿下怎么样了?”

他答得倒很快,“那两个皑冬皇子?小的那个受了点伤,不重,看着厉害,回宫诊治,很快也就好了。”

“受伤了!”阿镜惊呼,“你竟然敢伤害十三殿下!”

“各为其主,有何不敢。”那人耸耸肩,“你该庆幸,我没有下死手。”

“你就是小夜魔吗?”阿镜的眼中多了些愤恨。

“我不是。我只是夜无郎的影子。”

“影子?”

“炼野的制度,替将军培养自己的替身。”他的眼底蒙上一层哀伤,“从小就开始培养,在同一批影子里脱颖而出,就能活下来,成为将军的复制品。”

“为什么要有······这种制度?”

“你不会明白的,”那侍从眺望了一眼山际,繁星已经冒出来了,夜幕四合,让人无所遁形。

“无论是被刺杀,还是死于战场,炼野树敌无数,随时需要有合适代替将军死去的人。【影子】,就是将军的替代品。我在夜无郎身边,学习了多年,他的谋略,战术,判断和决策都能复刻。现在不巧他死了,我也有了将印,以后,我就是夜无郎。”

阿镜问了一个让他愣住的问题:“那,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呢?”

侍从说:“没有什么意义。”

“才不会,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阿镜倔强地坚持道,“我只是觉得,之前在那里你并不想救他,是不是其实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夜无郎,他只是你的影子。”

侍从可以说是惊恐地看了阿镜一眼,随后就不再说话,拽着她走过披星戴月的山路。萤火引着虫鸣,月光温润清凉,像撒了一地的白砂。

黑衣侍从带着阿镜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走到一个集镇时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那侍从自知带着她去南郡极不安全,需要考虑考虑价值。“是哪个皇子的女眷?”

阿镜刚醒不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是九殿下的······”

夜无郎松了口气,一路过来还是值得,九皇子慕容玄离是皑冬储君的大热人选,相当于他绑架了皑冬的太子妃,足够用来谈判了。

“······婢女。”

······

夜无郎拎着她从路上一个左拐,直接就进了一家青楼,把阿镜随手往老鸨面前一扔,直接说道:“二十个银雪花币。”

老鸨起先有些不屑,待得蹲下去抬起阿镜的脸,却遮掩不住脸上欣喜的神色。她施施然起身,假意矜持地问:“这位客官,我们这不收来历不明的姑娘,敢问这姑娘?”

夜无郎撇了撇嘴,只说:“以前是朔雪宫里的宫女,主子出了事。”

老鸨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把阿镜扶起来:“难怪我看这姑娘生得清秀,还有些贵气。只是宫里的事我们这也不太清楚,这价钱······”

“你自然清楚,这价格只多不少。”夜无郎冷笑,“另外,我还要你给我准备一辆车,送我去南郡。”

阿镜回头看了看这个脸不红心不跳说谎的人,他竟然要把她卖给青楼!她咬着嘴唇,却知道反驳也没有用。

老鸨没掂量多久就笑着答应了,从屋里拿了二十个银雪花递给侍从,招手让下人给他找了辆马车来,牵起阿镜就要往里走。

阿镜此刻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境遇,想到九殿下和十三殿下还不知现在是如何,悲伤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崩溃。但她只是无声地流泪,泪水如珠一般点点滴滴落了一路,她没有哭出声,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啜泣。老鸨见得多了,也不管她,顾着自己高兴,看她就像看一袋子的金雪花。

夜无郎转身就往外走,没有丝毫留恋,他听得见她眼泪落地的声音,却没有听见她沙哑的哭喊。

他越走越慢,最终在出门前停住了,转过身连带着墨剑出手,一剑飞出钉在老鸨将要打开的房间门上,老鸨尖叫一声松开了阿镜的手。阿镜还在错愕,夜无郎一手抽剑回鞘,一手拉着阿镜就往外跑。

边跑还边在阿镜旁边说:“你为什么不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求我救你?”

阿镜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目,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像这个牵着她逃跑的人,跟之前押着她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他咬着牙一脚踹下车夫,把她一手扔在马车上,就驾着马车开始奔跑。老鸨气急败坏地追出来,大喊抓住他们给赏钱。路上有人听了有些动心上来拦车,夜无郎一概不管,驾马就疾驰而过,没人敢往车前站。沿途还撞翻了几个小铺子,满街人的咒骂和追打,还有尖叫和躲闪,阿镜的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兵荒马乱过,她坐在他身后看他毫不在意地驾车,就好像那些人的斥责和追赶与他无关。他车驾得极好,很快就把整个集镇远远甩在后面。

等到跑得很远了,夜无郎才放慢速度,让马歇一歇脚。阿镜想了想还是问:“你刚刚······是真想把我卖给青楼吗?”

“是。”夜无郎光明磊落地回答,几乎没有思考。

“那为什么又要带上我。”阿镜有些气恼,这人反复无常,时好时坏,她有些不明白了。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吃了我一只兔子。”夜无郎面无表情,“二十个银雪花太亏了。”

阿镜无奈地闭眼叹气,这人是不是不太正常,影子的事不都是他自己告诉她的吗,兔子也不是她要吃的啊。

跟绑匪讲不了道理,阿镜困得不行,头倚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什么声音?”快到正午时她被外面的金属声吵醒,一掀帘就睁大了眼睛,看见被山贼重重包围。数量很多,有数十人。有一个头目模样的走上前来,拿刀面敲了敲马的脑袋,说:“马不错,哟,车里还有个姑娘。这样吧,东西和姑娘留下,你可以走了。”

夜无郎也没有二话,翻身下马,山贼给他让出一条路,他拔剑走了另一条。剑气如墨,肆意泼洒,在空中留下黑色的残影,仿如水墨丹青。头目眼睛里血丝密布,那惊恐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山贼中胆大的一拥而上,被夜无郎连斩十余人,其余的都呼天抢地四散而逃。

夜无郎收剑,甩干了墨剑上的血迹,干脆利落地返身,重新驱动马车驶过横七竖八的尸体,面无表情。

“你······你你你······”阿镜被吓到了,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夜无郎瞥了她一眼,吓得她都退后几步。

他暗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悠悠然道:“知道怕就好,到了南郡,别多嘴。要是跟谁说了只言片语,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阿镜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认定了这个人的阴晴不定。她退回车里放好帘子的角,从窗子微微探出脑袋,沐王堡的属城南郡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

南郡城。

南郡城以繁华的边贸市场闻名皑冬,左右着和相邻的几处游牧部落的关系。它同时也是沐王堡的门户,因传言中小夜魔的到来而人心惶惶,流民四散奔逃,早没了繁华景象,一派摇摇欲坠的萧条。

现在,在已经被炼野攻占的区域边上,最近的就是南郡。所以沐王堡分出了几乎一半兵力把守南郡,力求抵挡住小夜魔进攻的步伐。城门紧闭,只留了一人宽的通道收留难民,还增设了几重士兵排查,看守很严。

夜无郎却不慌不忙,都没有停顿,就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行至南郡城门前。

“站住!你这车上装的什么?”士兵呵斥住他,立刻就上来几个人牵住了马的辔头。

夜无郎面不改色地回道:“给南郡太守送的礼物,还有一则好消息。”

“什么消息?”士兵警戒地掀开帘子,看到是个面容姣好的姑娘,明显有些惊讶。

“九殿下在悬鸣谷大破小夜魔。”夜无郎笑得真有些兴高采烈意味,“沐王堡无虞了。”

“你是九殿下的信使?”兵长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消息可靠吗?有没有给太守大人的书信?”

“自然是有的。”夜无郎还真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来,信面上黑色墨迹写得潦草张扬,却指名要南郡太守过目。

一看书信,士卒们一下子放松下来,为首的还拍了拍夜无郎的肩膀,说:“九殿下真是好样的!这么快就解了围,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是啊,”夜无郎把空壳信放回衣服里,微微一笑,“大家都可以回家休息了。”

“那请问这车里的是······”

“是九殿下的女眷。”夜无郎回头看了阿镜一眼,手里的线收紧了一点。那是特制暗器,名叫螳螂铁丝,另一端栓住阿镜的脖子,一旦阿镜出声呼救,他手一紧,阿镜就将人头落地。

阿镜喉咙微动,触碰到铁丝都隐隐作痛,不敢说话。只惶恐地看着那士卒,但那士兵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压根没看她,只听得夜无郎说,“她受了惊,九殿下命先送她来南郡休整。只要太守大人好生接待,自然少不了好处。”

士卒连忙让出一条路,争着要牵马去太守府报信。一边还跟夜无郎说:“太守大人向来仰慕九殿下,都认为九殿下是储君的最好人选。没想到这就是那位随九殿下出征的传奇姑娘,听说要不是冰帝大人反对,九殿下就娶她为妻了!居然有幸能见到,真是太好了。”

夜无郎也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转头看了看阿镜,嘴角微微上扬起狡黠的弧。

太守大人闻讯,早就出府相迎,两侧百姓夹道,欢呼雀跃,喊九殿下的名号。夜无郎微笑摆手示意,仿佛他就是九殿下本人。太守听了经过,对九殿下的战略计谋赞叹不已,又看到了阿镜穿着九殿下宫里的衣服,上面还有九殿下的纹章,对夜无郎是九殿下派来的信使深信不疑,完全忘记了有信件这回事。下令以最好的礼仪接待了他们。

夜无郎坐在阿镜旁边吃着南郡最好的珍馐,喝着二十年一酿的封酒,阿镜却食不下咽。铁丝是在他扶着阿镜下马车的时候解开的,还附上了耳旁的一句:“若你乱言,府内无一人有活路。”

阿镜看着满心欢喜的太守和一众过节般开心的民众,不由得悲从中来。

太守只以为她受了惊吓,加之旅途劳顿,很快就安排阿镜和夜无郎去最好的驿站休整。

前脚刚送走他们,还没来得及庆贺,就听得禀报九殿下到了。太守慌忙去迎,九殿下却率军直接闯了进来,迎面就问:“你可有见过我宫里的阿镜?”

太守有点被镇住了,一时语塞:“按您的指示,送往驿站休整了。”

九殿下的神情却肃杀如冬日寒山,只问:“哪个驿站?可有人同行?”

“有您的信使······”太守见九殿下这般架势,已然觉得有蹊跷,冷汗涔涔不敢妄言,“去了淮安驿。”

“信使?”太守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九殿下,更没想到九殿下原来也会盛怒,只听得九殿下声如雷震,“小夜魔已经入得南郡!各户闭门,军队巡查,来历不明者羁押,抗令潜逃者就地处决!”

“围了淮安驿!”

玄离马头一转就飞驰而过,身上的白衣铠血迹未干,一瞬间就把呆若木鸡的太守甩在了后面。

淮安驿

“你真是疯了。”阿镜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南郡怎么说也是皑冬境内,九殿下很快就会赶来杀了你的。”

夜无郎褪去信使的着装,沐浴更衣后穿上了干净整洁的黑色冬绒貂裘,爽朗大笑不止:“看来你对你的九殿很有信心嘛,刚刚还听那些人说,你差点做了九皇妃?”

阿镜正恼他恩将仇报,还用螳螂铁丝胁迫于她,扭过头不睬他。

“真是小看你了,你真是个神秘有趣的女人。”夜无郎看起来心情大好,“我要带你回炼野,查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驿站里一阵嘈杂,兵戈之声此起彼伏,闻得人大声质询信使和九皇子女眷的下落。阿镜也顾不得危险,打开房门就跑。夜无郎眼疾手快扯住她大半头发,阿镜朝外大喊:“我在这里!九殿下!我在这里!”

玄离听得呼喊,拔剑越上楼梯,几步就走到房间门外,看见了夜无郎,和他抵在阿镜喉咙的螳螂铁丝。

“卑鄙!”玄离怒而凝剑,剑气泛白,剑身覆上层层寒冰。

夜无郎勾起嘴角淡然一笑:“又见面了九殿,我的【墨剑】,不知你带来没有。”

玄离拔出腰间黑色的剑,是在悬鸣谷时那烟傀儡弃下的。玄离没有再向前一步,提剑说:“以人换剑。”

“你把剑先还我。”夜无郎精明地眨了眨眼,“我就饶你心爱的小娘子一命。”

顾不上面红耳赤,阿镜瞳中微微摇头,但玄离未曾犹豫,一抛手掷出墨剑。

夜无郎伸手去接,霎那间察觉到风声微动,但已经来不及。因铁丝系在他手上,他手中的螳螂铁丝在这一刻离开阿镜的咽喉有一寸的距离,正是这一寸缝隙,让玄离将剑尖探了进来。玄离动作极连贯,一手执剑隔开铁丝,另一手揽过阿镜,剑尖一挑直刺夜无郎面门,逼得夜无郎只能放开阿镜,接过墨剑之后翻滚一周拉开了距离。

“九殿胆识过人,炼野兵败悬鸣谷实非气运不济。”夜无郎赞叹不已,心服口服。但他起身退到窗外,将墨剑朝天一挥,墨剑中竟然有一阵血红的烟火从中升起,冉冉升空后在南郡上空爆裂开来,散成金蛇般坠落的火花,如同白昼流星。

“陨炎······”玄离抱住因惊吓过度晕过去的阿镜,看着窗口处泰然自若的小夜魔,心下明晰起来,“你在南郡还留有兵马?”

夜无郎望着窗外微笑,仿佛欣赏一幅画作,背对着玄离他们说了句:“你该不会以为死在悬鸣谷的,就是【弑天猎】了吧?”

整个南郡在陨炎坠落之前就陷入了动乱,雾气四起缭绕,弑天猎如影随形,城内守军根本无从抵抗内部四面八方涌出的敌军,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这是一场屠杀。

太守府的兵马都来不及调度,太守就被府内杀出的细作刺死,方寸大乱,横尸遍野,散布全城巡逻警戒的冰山铁骑也无力回天,被逐个击破,淮安驿附近敌军也开始出现,外围的冰山铁骑已经开始接战,但形势很不乐观。

“你虽然让皑冬守住了沐王堡,但我终究还是拿下了南郡。”夜无郎漆黑的眸子闪着恶魔般狡黠的光芒,转身将墨剑对准玄离说,“还要再试试吗?上次在悬鸣谷我们可没打完呢。”

玄离怒火攻心,这人心狠手辣,若他现在撤走南郡必被屠城。可若是决一死战,即使杀了他,恐怕也无法带着阿镜平安离开。

犹豫片刻,玄离还是克制心情,抱起阿镜往外走去。冰山铁骑簇拥着杀出一条路。

玄离清楚地听到了,离开那个房间时,从背后传来的,夜无郎放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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