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站在诡珃和诡凌的身后,他也好奇今晚到底回发生什么,院中的四人自己是在熟悉不过了,表二少爷在书院中没少受他们欺负,要不是着书院名额是皇上施恩授予的,自己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帮表二少爷出口恶气,一旁表面平静如水的诡珃与诡凌心里更是风起云涌。
渐渐的武侯府的院外开始嘈杂起来,姽婳收回看天的目光眯着眼看向院外。
被绑着的四人也听到声响“本少爷劝你现在解绑还不算晚,不然等我出去,有你好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姜大公子一脸的得意,就知道爹和娘不会不管自己的。
姽婳没有理会他,唤起有点紧张的老张去把院门打开。
门外的姜御史等人早就等不及了,但进了院子看到这幅阵势又都停住了脚步。
“爹,爹你来了,快救我。”
“爹快救我啊~”
姜御史看着自己宠了半辈子的儿子半身的血衣,果真是被废了,但自己第一个孩子再怎么也不忍心让他沦落到这魔女手中。
“卫安郡主,微臣把钱带来了,这一千两还请郡主收下。”
“郡主,微臣也把钱带来了,还求郡主饶了我儿。”
姽婳看着他们身后的钱盒子,黄灿灿的金子闪的人眼疼。
“别急,时间到了,我低看看人到齐了没?”姽婳简单看了下,除了姜御史、崔尚书还有一些明显就是随从的人外,竟少了两个,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省着自己忙不过来。
姽婳来到那两个不知名的少年面前,看起来也是个贵公子,不过可惜没有人家爹有本事。
“郡主饶命,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点时间,我爹肯定会回来的。”
“郡主,我是我爹的独子,我爹不会不管我的。”
看着两人泪水如泉般涌出,真是可怜,求人的时候真的是人最可怜、最丑的时候。姽婳没有再给他们求饶的机会,两只手分别狠狠的插入两人的咽喉,飞溅的鲜血洒在姽婳的身上,也渐染在一旁惶恐的两人。
抽手后,莹白的双手染着滚烫的血在残阳之下真真好看极了,像南山上的野蔷薇,不禁间姽婳欣赏了起来,脸上竟带着丝丝笑意。
“姜御史,是没把我的意思说清楚?我说的是五百两买尸体。”
姽婳把手上的鲜血在衣袖上随意的摸了摸,实在是被震惊到懵在原地的老张已经没有了给自己递帕子的自觉。
“你们这些文官不是常说我们姽家低俗不堪,今天姽家就高雅一会,不图钱。”
“郡主,大家都是为人臣子,老臣还是劝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姜御史的牙根咬的吱吱作响,眼中已经被血冲红,因为愤怒声音有点颤抖。
姽婳没有理会,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锤,一手一个来到姜大公子与崔二少爷身边,没有犹豫对着二人的膝盖就敲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响彻武侯府的上空。
“郡主,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本郡主该说的都说了,不过自己刚进京,给老朋友一个见面礼不为过吧。”
又是一声惨叫,此时是肋骨。
“爹,爹救我,她是魔鬼,是魔鬼,救我啊爹~”本是料到结局的崔二也被姽婳的报复吓到魂飞魄散,这是要一根根的敲断自己的骨头。
“郡主,我家孩儿有错我在这跟你赔罪就是,求郡主饶了犬子一条命吧,是姜家的错,都是姜家的错,当年就是他们最先落井下石,我们只是被迫追随,冤有头债有主,郡主饶了我儿。”
“闭嘴!”姜御史大声呵斥,眼见着原本与自己同仇敌忾的崔尚氏此时却倒打一耙。
伴随着姽婳手上的动作,一旁的诡珃握紧了手掌,在震惊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同时,自己开始对眼前的表妹有些后怕,当年,尚未离京姽婳是别人眼中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骄纵千金,可看着姽婳长大的自己最是了解这个妹妹,一个连杀鸡都见不得的姑娘能够坏到哪去,试问那些自认为受到姽婳欺负的少爷小姐又有那个好的,又有那个是被冤枉的。
但是,这个刚回来的眼前人可以连杀两人毫不眨眼,可以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她变成这般摸样?
“哥,这,这真的是表姐吗?”诡凌原本负伤惨白的脸上更甚了几分。
诡珃拍拍诡凌的肩膀“凌儿,你表姐这是在为你做主。”我们姽家的大小姐无论经历什么都是我们的至亲,永远会站在我们面前。
诡凌看着表哥一脸的坚定,再看向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心底原本的恐惧与疑惑开始消散,这可不就是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表姐。
“姽婳,你,你不是人。”眼见着自家儿子已经没有了知觉,姜御史再也忍不住,之前伪装出的大义凛然也全然不复,不顾侍从的阻拦,挣扎这就要跑过来。
姽婳抓起之前毙命的一个少年直接甩向姜御史面前,瞬间鲜血四溅,花白之物顺着那人的身体开始流出来,姜御史一个退后跌坐在地上。
“你....你这样,会不得好死的。”
姽婳停住手上的动作“不得好死?”仔细回味了这个词,一下子笑开了,从一开始的捂嘴浅笑到后来的哈哈大笑,四周的人都被这笑声刺激的毛骨悚然。
“哈哈哈,姜御史啊~不得好死?你说我不得好死,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之极。”姽婳捂着肚子,看着姜御史擦掉眼角笑出得泪水。
“姜御史你不是都看到,我可是在安国寺烧的连渣都不剩,你说我还是人?”姽婳放下手中得金锤,展开双手向面前得人展示自己这一身得血。
“我啊~可是连阎王都不要的恶鬼,人间不留,阴界不收,你说我是不是也蛮可怜的,所以我就硬生生的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们,找你们问问我为什么这样,不得好死?呵~那我就托姜御史吉言了。”
弯月当空,皎白的月光照在姽婳身上,将她那身血,那张惨白的脸,照的一清二楚,一旁的崔尚书直接被眼前的情景吓昏了过去,姜御史也没好到哪去,脚边已有一片水渍,姽婳有点不耐,皱着眉一个甩手,从袖中甩出两个碎银之间镶入姜大公子和崔二公子的眉心处,接着一个甩手将两具尸体扔到姜御史的身上,这次姽婳注意了力道,自己承诺过五百两换全尸,就不会变。
“趁我还没想再杀人的时候最好赶紧走,不然可别怨我。”一个眼神将姜御史以及身后的侍从看到浑身发冷,一阵骚乱后,院中最后只留下两具没人认领的尸身。
“小姐,这怎么办?”老张虽然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但自己直到自家小姐那可是在为姽家做主,这样一想恐惧自然也是见了一大半。
姽婳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挂到书院门口。”
末了还回头看了眼诡凌,征询他的意见,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在学院里待着。
“我听表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