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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的解析

“……人生会有多种可能性,你在这个点上终结,可能会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过着另一种人生……”

桑榆的嘴里还吞咽着血,越品越咸的血腥味儿让他有些反胃。他不停咂巴着嘴,吐了一口血沫儿,感觉口渴得厉害。此时的他仍保持着上一秒被疤面捶到变形的姿势,他跪在床上,脸贴着被子,上半身和下半身依旧呈90度,看上去格外怪异。

虽然他的身体已经猛然醒来,但意识的苏醒却姗姗来迟,他勉强撑起身,周身的疼痛令他倒吸凉气。

“咝……这他妈的……”

他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宣泄,只能恨恨地咬着牙骂了一句。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都相当于死后重生,这种痛苦又难以逃脱的经历让他感到绝望而无助。

桑榆坐到床边搓了搓脸,缓一缓神。原来他并不是在地铁中睡着了,地铁里发生的一切本就是个梦。桑榆越来越分辨不清清醒和做梦之间的界限了,以前他起码还记得自己梦境的起点,可近来每次回来的地方都令自己出乎意料。他想,要么是时空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他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痛感还在持续蔓延,桑榆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身体,脑袋没碎,四肢都在,胸前也没有伤口,全身确实是完好无损。他确定了自己已经回到了蜗居的地方,急促的呼吸这才渐渐恢复平稳。可经历了地铁惊魂这一番折腾,他的状态变得更差了,眼圈黑得像墨一样化不开,眼袋也脱垂得越来越大,眼皮之间粘连着,导致视野还是很模糊。他尽力转动几下脖子,听到了干涩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每次醒来他都能感觉到偌大的阻力,就如同这个世界充满着敌意,并不欢迎他的到来。他看向四周,还在担心会不会只是换了个梦境。虽然他在眼下这个叫作家的小破屋里做过不计其数的噩梦,但噩梦中的环境没有一次是以这里为原型的,所以,如今,唯有这里令他感到安全。

桑榆不知道疤面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作为一名编剧,桑榆自认为可以逻辑缜密地编织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也尝试过用这种方法在意识中设立情节的堡垒,不给疤面制造噩梦梦境的机会。但他自认为安全的睡眠,总是会被疤面捉到漏洞,并制造出不可思议的相遇,接着,疤面就会导演一出猫追老鼠的戏码,最后将桑榆杀死在梦中。

现在桑榆只能通过观察周遭环境对自己来说是熟悉还是未知,来判断是否在做梦。这个小破屋里一团糟的生活是他最为熟悉的,这种习以为常的不幸反而让他萌生了安全感。

这是个不到十平方米的旧房子,是在老居民楼中打隔断的违建。不过房主是有妙手的,虽然窗户的视野很差,但屋子里确实能投进来阳光,尽管这阳光是被对面楼的窗子反射进来的。光线映射在床边的墙壁上,墙上贴满了写着剧本情节要点的便利贴,有一些是完成许久的项目,纸张已经卷边、残破,被新的便利贴覆盖在下面。而新写的便利贴上也能从字迹上看出,桑榆的心绪变得越发杂乱。

桑榆床头贴着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他最喜欢的作家博尔赫斯的头像,是买书的赠品。桑榆坚信,一个好的作家必定也是某个方面的专家,他们之所以能够带着读者打开未知的世界,是因为他们先看到了那个世界。博尔赫斯就是这样的一个作家。桑榆曾为了解决自己噩梦的问题,翻遍了弗洛伊德、荣格等此类知名学者的书籍,他发现梦境本身不仅牵扯到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同时还暗暗感觉到,一切的背后还隐藏着某种世界,而梦其实是一个通道,通过这些年噩梦的折磨,桑榆更为迫切地想知道这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画中的博尔赫斯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诡谲,仿佛知道桑榆身上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儿。

桑榆愣着神想着,极致的孤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他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自己由于编剧的工作性质,经常在家里一宅就是十天半个月,这导致他慢慢适应了长时间不开口说话,竟还觉得颇为自在。这种想法让桑榆打了个冷战,他尝试开口自言自语时,干涩沙哑的嗓音让他浑身不舒服,他不想失去社交的能力,也不希望脱离社会,人说到底还是群居动物,脱离了群体总会有诸多不便的。

他苦笑一声,其实是怕自己万一哪天猝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灵魂在屋内游荡,眼看着自己的肉体一点点地腐烂,可怕又凄凉。于是他时不时就自言自语着,但时间久了又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干脆看见什么就对着什么说话。

思考总是最消耗能量的,此刻他感到有些口渴难忍,他在博尔赫斯的注视下从床边站起,还没等整个身体直立起来,仅仅迈了一步便到了靠着窗子的破写字台边。桌上的书籍、剧本等杂物乱七八糟,桑榆理了理四散的稿件,说道:“辛苦你们啦,缘分尽了,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说完他就把一沓稿子扔进了垃圾桶里,他随手拨开两本书,从角落里摸出一部破旧的手机。这是一部过时的直板非智能机,电池续航能力超强,屏幕上提示有二十八个未接来电,桑榆再次感受到某种催命的压迫,不禁头疼。

电话是三哥打来的。

桑榆记得,在他毕业后最困顿的那年里,一个小制片人找到了他,并表示愿意让他写一部可以署名的独立作品,这个人就是三哥。这是部网络电影,投资很大,三哥对他也很器重,在一轮接着一轮的筹备期里,桑榆第一次受到了编剧应有的重视,他很满足。不过老天爷似乎是见不得桑榆过上好日子,这个剧组很快就黄了,三哥也一败涂地,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实在是不忍心像别人一样再去逼三哥给钱,其实是知道逼也没用。况且三哥很领情,承诺下一次一定加倍回报,他也就只得当作积累了一个资源罢了。

三哥消失的日子里,桑榆的日子并没有太多改变,虽然他写得越来越好,但一直没有遇到靠谱的机会。他在枪手界闯出了一些名气,但那是因为他几年来一直没涨价,性价比最高。随着年龄无情地增长,他的压力越来越大,生活越来越困窘,依旧是蜗居在违建隔断里,渺小如蝼蚁。

就在桑榆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三哥终于东山再起,他来找桑榆兑现承诺了。他跟着三哥去谈了很多的电影项目,不过这些都属于慢工出细活儿,短期内根本看不到什么钱,桑榆缺钱,但因为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下去。

虽然桑榆想全力以赴地跟着三哥好好混,可噩梦对他的折磨变本加厉,不分日夜。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犯下了滔天罪孽欠了疤面太多太多,所以疤面才像仇人一般,对他的追杀越来越凶。现在梦境来得悄无声息,一旦进去了根本就没办法自主醒过来。这样的痛苦让他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集中精神去写作。

几个月前,三哥给他谈了一个小爱情片,虽然恶俗,但一万块钱的定金给得倒是很痛快。本来桑榆就不是很喜欢这种格调的片子,再加上疤面天天在梦中追杀他,身心俱疲,剧本就被一拖再拖,迟迟写不完。

桑榆尝试过各种解决办法,他去看过心理咨询师、算命先生和灵修师,但他们都无能为力。

他跟三哥解释过原因,三哥特别不理解,觉得桑榆在耍花样,拼了命地抓他。如今他的钱都花没了,饭也吃不上了,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二十八个未接来电,不知所措。

他点上一根烟,盘算着编出怎样的新理由来对付三哥,怎样才能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远走高飞并且活下去。不过,桑榆把这些想法都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他想到自己好像除了写字就没了其他的真本事,还是老老实实把剧本写完更实在。

那么,就要回到这个烂故事的剧情中开始推演……

他打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特别口渴,便顺手拿起电脑旁的水瓶喝了一口。桑榆咂了咂嘴感觉味道不对,把水瓶举起来定睛一看,水瓶昨晚就作为烟灰缸被塞满了烟头,桑榆被呛得反胃,连咳嗽带呕吐,弄出了很大声响。这声音被门外经过的房主听见了。

其实桑榆伪装得不错,他在门外边锁着一个挂锁,然后自己悄咪咪地躲在房里。但这次房主听着里面桑榆的响动,又看看门上的挂锁,方知被骗,房主分外恼怒,边骂边砸门。

“开门!你个小王八羔子!我知道你在里边,再不开门我就撬锁了!”

桑榆把水瓶轻轻放下,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不过房主并没有就此罢休,越发用力地砸门。

“你怎么不要脸呢,好说好商量你都听不进去是吧?你们搞艺术的都这样吗,一群怪胎……你赶紧给老子出来,我这儿还有点儿剩饭,你吃了赶紧走,别他妈饿死在我这儿!”

这句话着实把桑榆刺伤了,桑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瞪着房门的方向。他特别想冲出去,将房主暴揍一顿,但是他也明白,打人不是白打的,本来就是自己欠房租理亏,要是再把房主给揍了,他哪儿来的钱去赔给人家。

砸门声和叫骂声还在继续,桑榆改变了决定,身手伶俐地踩了椅子又踩桌子,最终迈上了窗台。他麻利地从窗子探身出来,爬上旁边的排水管,在外边把窗户关好之后,顺着排水管往下滑,经过了三层窗口之后,安全落地。这一套动作十分熟练,这条逃生之路他经常走。

天阴沉沉的,深秋的街市冷风瑟瑟,人行道的一侧是刚刚开张的小店,另一侧是两排车道的马路,留给人行道的空间并不宽敞,人们行色匆匆,桑榆低着头,灰溜溜地钻到人群里。

他边走边思考着自己最近的噩梦以及这些天的经历。

不一会儿,他进到了一所大学里,这段时间他经常来这里蹭课,那些不被学生们重视的选修课,却恰好符合桑榆的胃口。

最近一个写过《解梦100例》的作者受邀在这里讲学,这本书是畅销书,去听讲学的人一定很多,位置会很紧俏,但桑榆还是决定试试。

上课时间还没到,桑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而疤面在地铁上暴揍自己的画面还时不时在脑海中闪过,沙沙作响的声音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本来会产生斑驳光影的树叶的缝隙都被雾霾填满,桑榆看得有些眩晕。困意袭来,桑榆下意识想要小憩一下,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上下眼皮刚刚贴上的时候,桑榆又努力把眼睛睁开。他不敢睡觉,因为他不想在噩梦中与疤面来一个恐怖的约会。重复体验死亡的滋味儿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就算是硬要去体会,桑榆也希望可以迟一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为了抵抗一阵阵袭来的困意,桑榆只好时而坐着,时而站着,时而踱步,时而抽烟。讲学时间将至,桑榆来到阶梯教室,抬眼望去,今天果然是座无虚席。学生们显然没有把这次讲学当成课,而是当成了一种游戏。桑榆在最后一排坐下,他听到身边的人互相交流,聊着自己曾经历的古怪的梦和一会儿想要“大师”帮助预测跟考试和谈恋爱有关的事情。

作者走上了讲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并不是一副年轻时尚的样子,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板和迂腐的老教授。于是,随着老教授晦涩而冗长的开场,课堂气氛重新回归沉闷,有些人因为失望或直接起身离去,或干脆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桑榆却有些庆幸,他本就不期待什么解梦的新鲜噱头,生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新鲜感了,他希望的是能找到自己噩梦不断的原因。所以整个教室里只有他听得专心致志。

“梦是什么?人在睡眠过程中,大脑每隔九十分钟左右便会重启,眼球逐渐发生剧烈活动,称为快速眼动,梦就是这会儿产生的,如果这个时候醒来,人就会清晰地记住梦到了什么,甚至产生现实和梦境的错乱……”

教授一边讲解,一边将身后的投影变换着内容,从大脑结构图到一幅幅有关梦境的抽象绘画,都让桑榆着迷。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总是认为时间是一个不可逆的维度,但是在梦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能力,时间可以成为无序的排列,我们可以回到任意想到的时间点上。人生会有多种可能性,你在这个点上终结,可能会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过着另一种人生……”

就在教授讲到这里的时候,桑榆觉得自己身后仿佛有一座如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若隐若现,这座建筑外观残破,空无一物,周围一圈圈不规则地向上错落堆砌着层层白砖,每一层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灰褐色的门,这些门全都被打开,从远处看上去闪着光亮,那么虚无缥缈。

桑榆感觉自己此刻仿佛置身其中,这堂讲学就像是在这座建筑的正中央展开。他猜想着,自己产生的幻觉可能是源自教授身后的画,而那些门可能就是代表教授所说,门的背后正是储存了诸多记忆和人生可能性的地方。

桑榆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噩梦的来源了,他仰起头,自下而上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幅奇幻的景象,并顺着这个思路向下思考。

突然,他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那道盯死他的目光好像再次出现,他怕自己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赶忙利落地从座位上起身,并飞快地从教室后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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