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即使再阻止,怜儿也要将这真相说出来。”怜儿看了看灵曦,语气坚定无比的道。然后将眼神对山独孤丰,语气肯定的道。
“将军,这件事其实是……”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牢房中响起,怜儿不敢置信的看向灵曦,一双大大的眼睛内此时含满了晶莹茫茫的泪水。
“怜儿我……”灵曦也是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不想的,不想这样的。但是不这样的话怜儿就会把真相说出来。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在那一个个的阴谋里了,假如自己的这一生都要在那样的阴谋里度过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当初进宫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待很久,她是想到等时机一成熟就带着怜儿远走高飞。这样的话既不会牵连到将军府,也不会祸及无辜的人了。但事事总有出乎预料的时候,所以这也是她书预料不及的事。那就是她在这深入海的皇宫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小姐不必跟怜儿解释,是怜儿不应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的。”语毕,怜儿低下了眼眸,退到了一旁。
有些不忍的看了怜儿一眼,但现在她没空去安慰她。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独孤丰,蹙了蹙眉。在心底思量着该怎么说。
“爹爹,曦儿知道你是为了曦儿好,担心曦儿,但是这却不是曦儿想要的,爹爹你懂吗?”抬眸,打量着独孤丰的脸色,灵曦有些担忧,她知道她这样说很伤人。也许她不是很明白独孤丰现在的内心心情,但她却明白作为一个父亲想要帮女儿的心。一个那样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见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被别人陷害得关进了大牢,却因女儿的阻止而无能为力。
“曦儿,既然你不肯说,那爹爹也不逼你。”看着女儿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现在因自己的逼问而变得更加的惨白,独孤丰心中一阵不忍。想想,也罢,曦儿的人生自己再插足也插不了一辈子,将来还是要靠她自己走的。想到这里,独孤丰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
“唉,也罢。曦儿你在牢中要好好照顾自己,在牢中不必外面的舒适。这牢中的湿气也重,你自小身子就不好。明天一早爹爹便让人给你送些衣服过来。”
“嗯,好,谢谢爹爹。”点了点头,灵曦应着。见独孤丰不再问了,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独孤丰再问下去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灵曦乖巧的答应着,独孤丰无奈的甩了甩手道,“好了好了,见你现在这样还真是叫爹爹不放心。”
“爹爹,曦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就放心吧。”勾了勾唇,灵曦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
“嗯,那就好,对了,曦儿,你的上好些了吗?你先忍忍,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一早我再让人送些好的金创药。”看了看灵曦臀部的伤,独孤丰有些担心的说道。因为今天一会府就听到曦儿入狱的消息,所以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便飞奔来到了大牢。但此时见到脸色极差的曦儿,独孤丰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没有把金创药带上。现在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曦儿难受,自己却无能为力。
“嗯,已经好些了。”低眸,灵曦有些应付的道。好?自己又不是怪物,受伤了还好的那么快,但她不想独孤丰担心,所以只好说谎。
“曦儿你连这个都要欺骗爹爹吗?”独孤丰责怪的看了一眼灵曦,然后语气担忧的道。他知道曦儿是不想叫自己担心,但自己这个当了二十多年的将军岂连女儿的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想着曦儿的懂事,独孤丰心里又是一阵涩涩的感觉。
“我……”被独孤丰看穿了心思的灵曦有些尴尬,自己的谎言被当面戳穿的感觉还真的是不好受啊。
“好了,爹爹知道你是不想爹爹担心,所以才说的谎。但是曦儿,爹爹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爹爹,你的靠山。不管何时,爹爹都是你疲惫后的避风港。懂吗?”知道灵曦心里不好受,独孤丰也不再责怪灵曦。只是话锋一转,语气柔和的安慰道。
“嗯……曦儿知道了。”听着独孤丰的话,灵曦低下头,鼻子不由的开始泛酸,嗓音也有些哽咽的道。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爹爹就先走了。”语毕,独孤丰不舍的看了看灵曦,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外传来牢头锁上牢门的声音,一些段谈话声却在牢房外响起。
“独孤将军!”
“这是给你的,好好照顾灵曦,尽量让她少受点苦。”
“是是是,只是卑职应该的。”
“嗯,那本将军就先走了,下午的时候会有将军府的人来给灵曦送衣服,你知道该怎样做了吗?”
“是是是,卑职知道。”
谈话声渐渐变小,知道牢房外传来关门声方才彻底停止。而牢房内也再度恢复了平静。
待独孤丰走了后,灵曦方才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怜儿。提步,走到了怜儿面前,伸手,将怜儿垂在一边的小手拉起。将声音放柔,满是耐心的对怜儿解释着。
“怜儿你刚刚说你知道错了,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听了灵曦的话,怜儿低着头未出声。
“好吧,你不说我来说。”见怜儿低头不语,灵曦知道这丫头还在生着气。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怜儿,其实怜儿什么都好,就是在一些非常时刻的时候做事欠缺考虑。
“怜儿你知道刚刚你要是将陷害我们的人说出口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蹙了蹙眉,灵曦继续道“你要知道陷害我们的人她有什么样的靠山,以她爹爹在朝中的身份和地位,你觉得要是我们刚刚要是将她说了出来,爹爹他会不会和那人做对?那人现在在朝中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你觉得爹爹与那人斗的话会是谁胜谁败?”
“如果到时候爹爹要是输了的话,那说不定还会殃及池鱼。怜儿,这就是后果,你可有想过?”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怜儿讲解完后,灵曦就这样站在怜儿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满脸写满了诧异之色的怜儿。
“小姐,怜儿知道自己这次错的有多离谱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怜儿一定会想好后果在做决定的。”怜儿一脸后悔的说着,说罢将灵曦扶回草席趴着。
“嗯,知道这之间的利害关系就好。”趴到草席上后,灵曦对怜儿欣慰的笑了笑。
“怜儿,脸上还痛吗?”伸手抚了抚怜儿脸上的红印,灵曦满脸歉意的问着。刚刚那种情况真的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若是不以这样的方式打断怜儿的话,那当真相说出来的时候便真的会无可收拾了的。
“小姐你就先休息吧,等明天将军府里的人把金创药带来了,怜儿再帮小姐换药。”将灵曦安置好后,怜儿也从新回到了那个小木桌上休息……
漪澜殿内灯火通明,波光披靡的烛光将整个大殿照的明亮无比。高高的梁柱上挂着长长的红色纱帐,纱帐在晚风的吹拂下左右飘飞着。而此时,于此景不和谐的一声张狂的笑声在大殿中蓦的响起,已接近癫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大殿内——明幻溪慵懒的躺在殿内的太妃椅上,脸色仍旧苍白,却比刚流产的时候好了许多、原本这样的场景该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病美人,但这原本和谐的一切却因病美人脸上狰狞的表情而破灭。
“哈哈哈,独孤灵曦,你终究是败在了本宫的手里,之前欺负本宫的时候你不是很神气的吗?现在不就是被本宫施了个连环计你就败成了这样?本宫就是因为知道皇室太聪明,而你和皇上两人的感情都不深,所以本宫便让一重重的计谋让皇上对你起了疑心,想不到吧,你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哈哈哈……。”太妃椅上,明幻溪狰狞的笑着,那原本勾人的眼眸中现在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一旁的丫鬟末紫见自家主子这样不由的有些心惊肉怕的,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知道了这个主子表面上温婉柔和,其实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而每当她受气失控的时候,遭殃的自然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而主子的失控却分分为两种,一种是因高兴而失控,另一种则是因愤怒而失控了,而主子高兴时的失控和愤怒时的失控都极难让人揣测。因为主子高兴时的失控是因为嫉妒,愤怒的时候亦是因为嫉妒。这样的时候,却是他们做奴才最心惊胆战的时候。若猜不对主子的心思惹怒主子,那么吃亏的是自己,若是你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里不出声,主子见了不顺眼,认为你无视她,那么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几年下来她已经学会了跟在主子身边的技巧。先看主子的脸色,然后观察片刻,再跟着主子的话和意思顺下去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这样平平安安的呆在这漪澜殿不被替换。
“娘娘,您这是不用说的,那贱人自是不能和娘娘比的,娘娘略施小计便让皇上将那贱人卸去凤冠,打入大牢。这说明,后宫永远都是娘娘的天下,而非一个十三岁的女娃能代替的。”末紫上前一步站到太妃椅前谄媚的道。
“哼,这是自然的,本宫岂是一个小女娃能比的?”明幻溪冷哼一声道,语毕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颠倒众生的笑容。
“是是是。”末紫见状忙附和道,深怕惹得明幻溪发怒。
“说来,这独孤灵曦也这是个狐媚胚子,五官都还没长开就已经学会勾引男人了。将来定是个祸害。不过幸好本宫早就知道,所以本宫今早就在她身上下了致命的剧毒,哼哼,这下她独孤灵曦是必死无疑了。一想起今天早上计谋的成功,明幻溪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