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再一转,书生意气风发,高中魁首状元之名实质名归,骑马归乡本应兴奋似火的心情,不知为何抖生阴霾。
“文儿,儿子我来接你们了。”
渐至村庄一道掩饰不住的冲天火光吸引住了彭文轩注意,其上烟尘卷起大火熊熊。
“村子着火了,怎么回事?”
彭文轩原本不知为何阴沉的内心彻底没入谷底。
“文儿,儿子等我。别有事啊!”
彭玄天难免叹息一声以此人为视角,神识横扫下他早已知晓村中情况,大喜之时突遭变故,一道“惨”字难免浮现于他心头。若是他与王文这一生真的如此顺顺利利就不会有,今日的封宗一战了。未至村内,其内之声便已传入文轩耳中。
“杀啊!女人,钱。”
“小妮子,长得还不错嘛!”
“救命啊!求求您了放过我女儿吧!”
“滚!”
“啊!”
不用看光听此声便能想象村内之中发生的是怎样一副场景,满地尸骸,妇女惨呼,清白不在,人间地狱。待到文轩靠近,眼前之景令他心寒,数之不尽的山贼烧杀抢略奸淫着整个村庄,将这里变得如同地狱,惨呼的男女之声,看不完的刀光闪烁与鲜血挥洒,又是一具具尸体倒下。
“卢大叔,村长,大家。”
渐渐得一股绝望神色爬上他那原本阳光脸上。
“不行,文儿,儿子我来了,不会有事的。”
似坚定了自己内心最后一点希望,即使他早已猜到了结果。穿过着混乱无比的人群向着自家房子前去。
“文儿!”
彭文轩几乎是拼了命的错开人群撞进自己家门,可眼前所看之景当即令他大脑空白,心脏暂停。渐渐的一股死气与绝望充斥其全身,在这之下压抑的是滔天怒火,誓诛其全家九代人不竭的愤怒杀意。
只见那原本在文轩看来美丽温婉的妻子现在正挂在房梁之上,用一条白缎吊着,她周身冰冷,毫无生机可言,可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她那国色的容颜。一身白衣化为血色,其上清透的鲜血,刺激着呆愣的文轩。而自己那才刚过半岁的儿子,也静静躺在一旁地上,再无他临走前所看到的活泼与生气,一家子死气盘旋可见此时的彭文轩早已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文儿!儿子!啊!”
他缓缓将王文收下,抱着两具尸体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即便是一直旁观的彭玄天不知为何内心之中似点起了一把大火,眼前一幕让他重新经历一番。
“畜生!”
多年未有过的滔天怒火,恨得他咬牙切齿。眼角看到那屋内身处于血泊的山贼尸体,文轩怎还不明白王文这是为何。想必是此贼要玷污她时顺手把他们儿子杀了,王文拼了命才将对方杀死。
自己在她最绝望时,不在她身边让她单独承受这份失子之痛,最后她为保清白上吊于这房梁之上才有了彭文轩眼前这一幕。
“都是我不好,若我不在都城闲逛早点回来,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一群畜生!”
王文和儿子身死彻底激怒了这孱弱书生。只见他抄起屋中柴刀,怒发上冲冠愤怒激动的血液充斥其大脑,使他双眼发红,人如魔鬼一身煞气的冲出屋外杀向劫掠山庄的山贼。
“不智啊!”
彭玄天摇头叹息即便他再大的怒火,也不会如这人一般冲动行事,一心喧嚣内心的仇恨与愤怒。可他怎能明晓一介凡人岂能忍受如此大仇呢!
且说此时彭文轩一把冲入四周屋舍凡是不识之人一概砍杀,无论对方是否是山贼,不过相识的看到他时却也如看魔鬼般望着他浑身沾血持刀而立身影。
眼前山贼不管是屠杀村民,还是奸**女,通通便是一刀抹脖之事。
“唉!兄弟们杀了这小子,是他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
“就他,哥几个上。”
终于山贼主力终于发现了屠杀单个山贼身影的书生,见他一脸狰狞体表之上煞气滔天,那股屠杀其众弟兄的血腥杀气更是惹得一群山贼心中发忌与无尽愤怒。
“一群畜生都给我去死。”
一声怒吼,彭文轩身影飞起窜向山贼主力。可即便他再怎么愤怒,凡人终究只是凡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更有百人呢!
第一次交错还未让他砍上几人,便有一人从其身后袭来一剑贯穿其腹部。
“你给我死吧!你放心你妻小我会好好照顾的。”
对方桀桀怪笑。可这句话似激怒了眼前之人,只见彭文轩眼中杀意更盛,那狰狞神情几乎是世间罕有,一把抓住对方面门似要将他直接撕成两半。一刀挥出人头落地,无头尸体处鲜血狂涌沾染其整个身体,此时的他当真宛如魔神。
“这下他总该死了吧!”
“没错,去死你个魔鬼。”
“啊!”
似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彭文轩一把将这五人推开,其间他还一切砍伤其中一人。
“真是魔鬼这都不死。”
“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彭文轩神志似终于清醒了片刻,可即便如此他有的只有恨意别的情感早已被其抛出脑后。
“哼!回光返照,你依然得死,而我们日后还是可以洗劫山庄,玩弄女人。”
“对呀!可惜这些死去得兄弟,要不然也可一起享乐呢!”
听到山贼们如此禽兽不如的言语,似气的还是伤的太重彭文轩当即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应声倒地,双眼不再有半点力气支撑渐渐得合死在了一起。
“完了吗?”
彭玄天有些迟疑,不知是否还会有下一后续。眼前一阵模糊后,睁眼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番场景,神识横扫此地发现,这还是那处村庄,不过现在却大半被烧成废墟。而此时的彭文轩竟还活着,可现在的他比死还痛苦,染血的纱布在其伤口处绑好三口之家活下来的唯有他一人,这是老天对他怎样的折磨,心中唯有仇恨迫使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