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玉貌似十分通人性,但炎炎夏日,在这阴凉的屋内也做不了什么,毕竟它还很幼小。
筱玉总是吐出它的小舌头舔舔月兰的手指,月兰只感觉手指暖暖的,心底也泛起一丝快乐的波纹。
月兰抚摸着这条紫色皮肤的小蛇,十分光滑。筱玉也总是豆大的眼睛看着她。
月兰问了许多问题,筱玉总是能点头,或者摇头。有时候摆摆尾,把自己白肚皮朝上撒娇,月兰都笑了。
门外路过的其他忙起来的仆人,有一些小惊讶,这家里面很少有外人,今天经聊的如此欢快,但他们也不知道这院子里住的是谁,像往常路人一样,瞟了一眼,步也不停便离开了。
但还有的路人听见翻东西的声音,毕竟这个下午月兰翻了好多东西,因为筱玉饿了,但只找到一些肉干,但让月兰庆幸的是筱玉看来并不挑食,巴掌大的肉干整块都给它了,但它也就吃了四分之一,她也只好将剩下的保起先放到床下。
这个下午连同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月兰不由自主的起身,算上昨天的这两天家族外出打猎的人应该就回来了。
又该像往常那样干活,毕竟迟到的惩罚太大,她紫色美孔凝望着刚出生的紫霞,作为回报,她叫醒了光芒四射的太阳,照亮了了她的紫色双眼,更照亮了她眼中底色的美好。
多么有希望的一天啊!
但脚下那些之前早死去的花朵的尸体也着实让她心情不好。
月兰伸出手去触摸那已全身起床的太阳,好像太阳就在手中。
“我会有自己的命,自己的路。”
她大声喊叫着,软弱的女生被嗓子拉扯到最大。
此时,她眼前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男,高大健壮,而又可靠,面带慈祥,。一女,优雅而温柔,时常调侃的风趣。
对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妈妈爸爸,我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不会辜负你们的。”一声喊叫后,什么也没剩下,除了一个泣不成声的人。
片刻之后,月兰揉揉眼,擦了擦泪,便拿起小型锄头,蹲在地上锄了起来,她打算修复上次月虹破坏的部分再加除草。
一个不怀好意的手立刻把她推倒在地上,月兰铺的一声,弄得一身的土。
那个让她记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出现。
“你这个可恶的胆小鬼,就知道让月图哥哥护着你,你这个胆小鬼!”
月兰缓缓起身慢慢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边拍一边说着:“月虹恐怕你带这么多人来,你才怕了吧。”。
月兰简单扫了一眼,月虹这一身朱红流紫的服饰,头上的金簪预示着她的前途,周围还有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是个胖子,就是他推倒的自己,另一个男生和女生跟月虹差不多身高。
月兰明白金色是富贵的颜色,是重视的颜色,她笑了,她嘲笑了眼前这个前途无量的人。同时这个高大胖子凭借着比自己高一头的优势盯住了月兰。
月虹缓缓走过来,走到胖子身旁,迎头就给月兰一巴掌。月兰瞬时被这突然来的一掌打在地上。
这一声打的生疼,而且心疼。一下之后月兰感觉到恍惚的感觉,心底猛地发颤,是害怕,还是愤怒?
是眼前忽然想起的月图,明白了,是悬崖勒马的未断而极力维系马儿的绳,是最后的隐忍。
月虹脸上露出不该有的有些狰狞地戏谑,“你不是上次踢我啊,你不是爱你的野花啊,伙伴们,上次她欺负我了,帮我踩了这些烂花。”
说完那个胖子一脚踢在月兰的腿上,那一刻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到她的腿。她也不由叫了一声。
月虹叉腰宛如一个荣耀的石碑高兴欣赏她的作品,看着月兰。
咚咚咚,咚咚咚,另几个人踩踏这小花园,真可谓是肆无忌惮!
每一朵娇弱的花都是月兰宝贵的成果,宝贵的朋友,她看着它们生长,它们看着她的成长。
月兰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住手,住手。
可只能眼整整看着。
月虹缓缓倾下腰来,与瘫坐在地上的月兰面与面相对对视。
她眼中的傲慢、高高在上和那一丝变态地欣赏,激起了月兰长久的痛苦。她看到了父母的离去和月图的舍弃以及对以前的熟人们想念点燃的无言怒火和无言伤痛。
孤独迫使她回忆,怒火迫使她挣扎,无能迫使她自责。
她现在几乎疯了似的调动自己体内的魔能,她体内的鲜血以一种极其奇怪且活跃的方式调动起来。
月虹淡淡说道:“你这个只能被保护的废物只能抬头仰望我。”
说话间一条紫色小蛇钻进了她的袖中,下一刻,月兰的血由先前的一股暖热猛地骤变成一股冰冷。此刻月兰瞳孔忽然缩小,紫色的瞳孔周围在眨眼间变成了冰蓝色。
月虹在吃惊这一变化时,月兰面霜似雪,沉稳而无情的道:“你没有资格跟我来嘲笑我。”
此刻月兰起身之间,一股极寒的能量环绕,清冷,但凉意透过众人的骨头里。
一瞬间炎炎夏日如同深泉一样幽寒。
月兰站在那里,一身仆人的淡粉色的衣襟上结了微霜。
在月虹被振开的同时,一名女生见势不妙当即逃走。
月虹双手冻伤打着颤,瘫坐地上大喊:“给我杀了她。”
一名胖子一把棕绿色纹路的三头蛇丈,在手立即挥舞过来,这三蛇丈呼啸而过,月兰身子立刻诡异地滑向身后,毕竟月兰练习了两三年叶清所教的行动的身法,以前以为力道不够,但自从回来的这两天她身体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另一名瘦小的男子拿出一把一阶石开界的饰纹长件一剑便刺过,月兰以最快的身法与剑贴身而过,须臾间,那名男子的脸上早已吃了一拳晕倒在地。
那个年龄较大的胖子手中硕大的单头蛇矛疯了似的挥向月兰,月兰只得连续不断侧身后退躲过攻击,可那胖子野蛮地连续进攻,月兰此刻处于下风。
月兰此刻脑子中很是混乱,感觉一股高贵的玉衣洁身地美丽女子浮现在眼前,又好像有一个灰色的光团不断地颤抖,忽而变大忽而变小。
月兰忽然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自己被逼入死角。
那名胖子有些不知所措,回身问道:“虹,怎么处理她。”
月虹紧紧扶住自己被冻伤的手臂,狂怒道:“杀了她!”
胖子诧异地啊了一声,他清楚本来就是自己欺负人,但又不能违抗她的命令,只得一矛挥去,让她破点皮,知道一些教训就行。
月兰深深感叹,难道自己要死了吗。那一击攻击眼看就要到眼前时,脑海中一股孩子般的声音悠长地喊到:“别放弃,想想以前,你还没给父母报仇,别就这样死了蠢货。”
一刻间,脑海中回忆起一幕幕被当作佣人的时候、小伙伴离去的时候,以及父母离去的眼神,深刻内心的苦水好像使某物发芽。
月虹此刻看着月兰双目禁闭,而那蛇矛将要打到她时,不禁恶笑。
一股疯狂再疯狂的灰色猛地爆开,灰色的魔能如同有意识的洪水钻进任何一个角落,顶撞,撕咬。
瞬间那把蛇矛身形在那疯狂的气息中扭曲,被撕碎。
胖子一口血喷出,咚的一声倒地不醒人事。
顷刻间,气息消散,院子一片狼藉,土层被翻了一圈,而她最近的院墙纷纷倒塌,化为碎瓦残砖。
荡荡尘土遮眼而飞,岁岁旧痛挖心亦苦。
此时月兰又恢复成平常,但以一种极为冷峻的姿态缓缓走到手已冻伤的月虹旁。
脑海中回响着另一个声音,假如之前的声音是生气的话,后面声音是极为傲慢和暴戾的,而且不断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月兰极力抵抗着这个脑海中的声音。
月虹十分诧异这个让她可恨的人竟还有如此实力,因为那初始的冰使自己的手冻伤,自己才如此被动。突然她发现月兰走到自己附近开始心不在焉,月虹当即凝魂,一把红色精雕纹路的长剑出现在手中,长剑闪耀着火红色的闪光同时,也释放一股火气也慢慢灼烧着空气产生焦糊的味道。
月虹当即忍着手上的伤一剑就是劈下来。
月兰猛地回过神,件来的非常的快,躲不开了,月兰只得掌心凝结一层翡翠般透明的薄冰,双手相合,硬生生夹住了那把长剑。
月兰立刻感受到一股热流顺着剑就流入手上。掌间发出呲呲呲的响声,手上的冰迅速融化又凝结。
再加上强劲的力道,月兰双手已经有些发颤招架不住,月虹也所有力气都在剑上。
突然从剑是的一个紫色花纹中悄然无声的燃起大火,火几乎瞬间燃着了整把剑的剑刃,幸好月兰反应快,及时躲过。但月虹没有放过机会,刺、划、砍,这把火剑几乎疯了似的被挥舞,月兰又只得不断后退。
一阵乱斗之后,月虹的双手肿胀已经肉眼可见。月虹的火焰减弱,行动速度也慢了下来,她突然发觉身体的血液不知道为什么变慢了,而且身体在不断变冷。一股恐惧在她的脑海中蔓延。
月兰抓住月虹砍的瞬间,一掌拍打在她的脸上,将其击飞到远处,而且脸上红掌印可是疼坏了月虹,月虹捂着脸突然流起泪来。
月兰体力虽然已经撑不住,但每当感觉自己要站不住时,心旁就会有一股暖流,而后就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不断为自己提供体力,很快她又有了力气。
月兰捡起那把精致的长剑,一脸冰冷如寒冬般让人不禁到吸一口气的神态,缓缓走到月虹身边。
月虹仰望着月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对死亡的恐惧搅动着她的内心,她的内心已然是一片翻江倒海。
“你不能杀我…否则……否则你也要死在这里。”月虹的声音如同在狂风中被吹得失魂的小鸟,十分无力。
月兰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晕了,她只知道她想杀死面前这个人。
她无情的右手抬起剑的刹那,一只大手忽然抓住它,月兰冷目看去,那阻止她的竟是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