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也太淡定了。
“厉少陵，好歹也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就不能心疼一下？”
厉少陵眉眼带着没睡醒的不爽：“我只心疼你。”
季未溪大半夜的又被他撩到了，她红着脸转过头：“不理你了。”
她拿衣服去浴室换，换好了开门出来，厉少陵斜倚在门口。
“去看她？”
季未溪点头。
厉少陵低眸想了一秒：“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
“看戏。”
噗。
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季佳凝自杀，他俩竟然去看戏。
季未溪看着穿好衣服的厉少陵，又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小奶包，有些担心：“儿子怎么办？”
“我让江从过来。”
季未溪默默的心疼了江从一秒钟。
这年头当助理可真难啊。
……
江城市某医院抢救中心外。
车位没有空着的，厉少陵道：“你先上去，我去停车。”
季未溪点点头推门下去。
清白些许暗的长廊内，传来一声一声的啜泣，白色灯光映的让人眼晕。
季未溪踏着鞋子，发出细微的脚步声。
周惠婕正倚靠在季向东的怀里哭，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到季未溪那张脸，她噌的站起来，快步走上前，朝着她的脸猛地扬起手，落下。
季未溪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腕，冷笑：“怎么？季佳凝自杀了，怪我？”
周惠婕巴掌没打到，她心中不痛快，甩开她，大骂道：“你这个贱人！四年前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害的佳凝订婚当天被甩，还被公司取消合作，现在她自杀了，你满意了！”
季未溪在听到‘贱人’二字，记忆被拉到了小时候。
她还记得妈妈没有和季向东离婚的时候，季向东就已经和周惠婕好上了。
妈妈死了之后，周惠婕迫不及待进季家的门。
她是怎么腆着脸说别人贱人的？
季未溪冷冷嘲讽：“你当了季向东小三那么久，要说贱，这全天下也找不出比你贱的了！”
周惠婕脸色变得难看，“你再给我说一遍！”
“难道我说错了？”季未溪笑：“你是贱人，你的女儿也是贱人，所以事实证明贱是能遗传的，季佳凝自己咎由自取是她活该，还有，别把我想成插足你女儿婚姻的第三者，按时间来讲，她才是小三。”
她和厉少陵四年前不就有关系了么。
季向东听不下去了，走过来将周惠婕护在怀里，愤怒的瞪着季未溪。
“你怎么说话呢你！你还嫌害你妹妹害的不够惨吗！是不是她死了你才甘心啊！”
因为愤怒，季向东的脸赤红，一时间让季未溪恍了神，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母亲去世后周惠婕成了女主人登堂入室，引来了她的不满。
她有段时间和周惠婕作对过，季向东生气之下打她骂她，也是这种表情。
那表情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用忍解决的。
倔强如季未溪，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数落的对象。
只是，小时候没有能力反抗，也没能力报复。
现在她长大了，却猛然间发现，成年人的性格永远改变不了。
唯一改变的就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