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南倾桃笺看着东枝宁朝面上不悦的样子,便问道:“无妨。”
东枝宁朝缓缓坐下,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这二房还未进府,五皇子便已给正妻下了礼数,这日后更是难办了。
想到这儿,东枝宁朝叹了口气,南倾桃笺侧着头看着东枝宁朝神情越来越不对劲。
“你这明明就是不对劲的。”
说罢,南倾桃笺抢过东枝宁朝手里的茶盏,东枝宁朝瞧了眼幼蓝,对着南倾桃笺言:“你既想知道,那咱们出去说。”
南倾桃笺点头,放下茶盏随着东枝宁朝出了去。
“什么?那苏九月仗着有五皇子宠爱便你这正妻还未过门就要给你下礼数,这也太过了点吧。”南倾桃笺听罢便是咽不下这口气。
东枝宁朝叹了口气,言:“早知道便找着借口拒绝了他便是极好,如今我若是日后不给她脸面,今日这我收了她的礼数便不好开口了。”南倾桃笺点头。
“我的妈呀,你个混丫头怎么也不开口言道。”
南倾桃笺一转头便看见了苏九月,直直吓了她一跳,东枝宁朝转过身去,见是苏九月便也没好气,道:“又见过了。”
苏九月乖乖行礼,道:“二位贵女还不进去,里面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只不过没有戏角罢了。”
东枝宁朝听出她话里的锋芒,轻轻一笑,道:“我们两位贵女论着相貌却是不如九月姑娘,世人都说这戏角儿要让样貌皮相极好的女儿家来演,我此时觉得九月姑娘更是胜一筹呢。”
苏九月眸子冷意顿生,东枝宁朝倒也是不怕的主儿,直直对上了她的眸子,便又道:“九月姑娘不必如此看着我,日后还要许多场面需要你我二人相看呢,不打紧的。”
言罢,便转身。
南倾桃笺扬唇,道:“我竟不知,如今寓州一个小小皇子婢女竟然也敢评头论足于贵女了,试问姑娘家父官中几品,姑娘身上可有封品。”
东枝宁朝接上南倾桃笺的话尾,道:“就算九月姑娘日后入了五皇子的府邸,也要记住我是正妻,你再坐大也是二房,而这位贵女你更是惹不起,其兄与你们五皇子交好,想必五皇子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了这么好的政治伙伴。”
南倾桃笺看了眼苏九月,不愿理她拉着东枝宁朝便进了旁的亭子里。
苏九月拳头紧握,咬牙切齿也不足为过。
“你刚刚真厉害啊,一下子正妻的派头就出来了。”
南倾桃笺坐在亭子里拍手叫好,东枝宁朝叹了口气,言:“你没发现我是强撑着吗。”
南倾桃笺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很厉害。”
东枝宁朝正还要说,没想到看见了从树荫中往过走的白星函,东枝宁朝遥遥一指,南倾桃笺起身同行礼道:“白大人安好。”
白星函老远便看见了东枝宁朝,同着寒苏便是往过走。
“三妹妹,你身子好些了吗。”
一上来直接忽略了南倾桃笺,东枝宁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南倾桃笺拿着帕子掩着嘴咯咯笑出声了来。
“桃笺!”东枝宁朝拽了下南倾桃笺的衣角,南倾桃笺清了清嗓子,言:“见过白大人。”
东枝宁朝顺势行礼,同着南倾桃笺行礼。
“为何不进去呢?”白星函后退一步,双手合礼。
东枝宁朝答道:“屋中有些烦闷,我便拉着她出来走走。”南倾桃笺眨巴了眨巴眼睛,用手扇着风,言:“啊~是好热。”东枝宁朝浅笑。
白星函伸手接过寒苏手中的食盒,道:“这是听你家哥哥说,你喜欢吃甜食所以特意从家中备好的小糕点,你同这位贵女看看二位是否喜欢。”
盛久接过,东枝宁朝与南倾桃笺相视一笑,言:“烦劳白大人记挂了。”
白星函双手合礼,道:“不烦事。”
南倾桃笺在旁边看着,竟是憋不住笑。
正说着话,白尺函带着一干女眷来了亭子这边,看见白星函在此,便上前牵过白星函的手,言:“哥,你怎么在这儿。”
白星函言:“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白尺函一时语塞,道:“我这不是来瞧瞧未来五皇子的皇妃长什么样吗,听说厉害的很嘞。”尤其是后一句,白尺函说的特别大声,众人把目光纷纷投向了东枝宁朝,东枝宁朝瞬间觉得白尺函来路不善,抬起眸子十分镇定的与南倾桃笺站在一旁,既不理睬白尺函一干人的闲言碎语,又顾着同南倾桃笺闲聊。
“喂,那东枝三姑娘,你怎么不吭气呢,不是说未来的五皇妃厉害的很吗,拾了本县主不要的东西感觉怎么样。”话一出口,东枝宁朝便知道这姑娘是个嘴上没门儿的主儿,轻轻笑了一声,道:“县主有何吩咐吗。”
白尺函也是仗着自家母亲是安定郡主,权势大便无法无天。
“就刚才,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怼的九月姑娘哑口无言。”
东枝宁朝一下子便知道是苏九月请的救兵,想要用白尺函的品阶压她一头,想得招式倒挺好只不过太过于明显了。
“刚才我哪里怼九月姑娘了呀,九月姑娘明明好好呆在五皇子身边伺候呢。”
东枝宁朝开始回击,白尺函仰着头言:“少装蒜,我刚才看得真真,分明你就是!”
白星函一把拉住白尺函想要打人的冲动,东枝宁朝盈盈下了台阶,道:“在场这么多贵女,女眷谁人不知我东枝家的女儿温婉贤淑,县主如今说我凭空怼九月姑娘,九月姑娘也不在这里,县主如何知道的呢。”
白尺函一下子被话堵得哑口无言,干瞪着眼睛看着东枝宁朝。
东枝宁朝浅笑道:“方才县主所说,臣女拾了您不要的东西,还请县主仔仔细细解释一番,莫要让别人误会了去。”白尺函自知自己说的是周曙言,却也不好开口,只巴巴地咽下这口气。
“众贵女还是回厅里瞧戏罢。”南倾桃笺牵着东枝宁朝的手,转头向周遭贵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