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马车都已经备好,刚才宫里少爷传话回来,说是宫里一切都好,只是候着二位姑娘了。”
东枝宁安一身藕粉色华服,花纹海棠缠缠,后面跟过来的东枝宁朝身着月色华服,杜若浅浅。
两姐妹相视一笑便上了马车。
“二姐姐,当年你进宫,也是这般小心谨慎吗。”东枝宁朝看着东枝宁安首饰,衣服,举止样样不出格。
“那宫中可是一个会吃人的地方,你若是不小心,就会被那些豺狼虎豹吞了去。”东枝宁朝听了觉得极可怕,便也不好做声。
“放心,你如今的礼数十分周全,别人想要挑你的错处,还得先看看你是谁家的姑娘!”东枝宁朝挽着东枝宁安的胳膊笑着,言:“知道了,只要宁朝做得滴水不漏就没有人敢挑我的错处。”东枝宁安抚着东枝宁朝的头。
“我们东枝家的女儿向来都是好的。”
刚一下马车,后面一位贵女匆匆从东枝宁安身边擦过,东枝宁安险些被带倒。
“二姑娘,您没事吧。”
“二姐姐!”东枝宁朝过去扶东枝宁安,发现她的鞋子上被那位贵女踩污了一块,东枝宁朝蹲下来,用帕子给东枝宁安擦着鞋子上的泥污。
“这位是哪家的贵女啊,连丫头都穿的像个主子样。”又过来一位贵女,侧耳同着身边的嬷嬷嚼着舌头。
“咱们姑娘略护姐了些。”云蓝解围着,东枝宁朝也是不理会她们。“够干净了,三妹妹。”东枝宁安扶起东枝宁朝。
“大人,您看哪儿呢。”小红马上一位样貌俊朗的公子哥儿看着远处。
“寒苏,你去打听打听那家姑娘。”公子哥手里握着马鞭指着那二人,寒苏小厮下了马赶忙过去打听,然后过来回话,言:“回公子,那是礼部仪制侍中嫡亲的两个妹妹。”那马上的人点了点头,不作声。
“寒苏,今日同府中言,我不回去吃晚膳了。”说罢,那位公子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又进了宫。
“今日听说安定郡主的独子白星函也来了,那白星函听说相貌堂堂,十四岁便取得了新科进士,颇受寓帝器重,且这安定郡主又是寓帝嫡亲的妹妹,私下更是关照着这位公子的多。”众人纷纷议论这位红马公子,那公子皱了皱眉头,便不去理会,进了宫。
“房良人,你若是再这般胡闹,可别怪奴婢下手不知轻重。”芳苓端着茶盏正准备去给贵女们送,没想到房良人竟然又到了清曲宫来。
“芳苓姑姑,请容我再见一次淑妃娘娘罢。”
芳苓哼了一声,道:“淑妃娘娘正在内殿梳妆,良人若打扰了怕是您也担不起这个罪头。”言罢,芳苓带着一群宫女从房良人身边擦过。
只见那房良人不停地磕头,路过的宫女内侍纷纷侧头相看,然并不知道为何。
“姐姐,你瞅瞅那边的是谁。”从容妃宫里出来的寓州名门余氏姐妹看见此状况,竟然当着众宫女内侍的面儿窃窃私语,谭淑妃听了外面人回禀,觉得十分反胃。
“这余氏姐妹也真是不知好歹,公然在咱们宫外就开始窃窃私语,搞得跟咱们娘娘欺负了那房良人似的。”芳苓道。
“你也是,偏让那房良人在外面跪着,这惹出去不是让别人乱嚼舌根,说本宫作不了后宫表率。”
芳苓跪下,言:“那房良人偏要跪在宫门口,奴婢也是拉不住。”
谭淑妃揉了揉太阳穴,言:“这分明就是让本宫与那被流放的六皇子同罪而株,她如今能做出这等子事儿定是想好了后面诸事才出下下策。”谭淑妃叹了口气。
“姘茗,你去把妆盒下那张地契拿出来,掷给她。”谭淑妃接过姘茗手里的地契,看了看。
“这是她那不中用的爹爹在牢中供出来的玩什子,你丢给她,让她早早回她宫里去。”谭淑妃拿着地契给了姘茗。
姘茗接了过去,送了出门。
不一会儿,宫外便没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