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一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进了门,家中一切照常,并没有再发生像水缸易位,诸如此类的灵异事件。
倒是昨晚吹进来的落叶尘土,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卧房里面原封不动的躺着。
看着满地的垃圾,巽一也十分的无奈,一边叹气,一边在心里咒骂那个女鬼没有公德心,巽一亲自动手,把房间清理了干净。
可别来下一次了,巽一在心里暗暗祈祷。
不过也是奇怪,巽一现在非常的确定,昨晚的那个“女鬼”并不是真的女鬼。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装鬼呢?这个问题,巽一倒是想不明白。
很快,巽一便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拿出了今天孟老头给的两个小木珠把玩了起来。
小小的两个木球,居然也能把外界声音都挡住。巽一越看,越是佩服墨家机关术的神奇。
很快,又是到了夜晚,巽一把耳塞往耳朵一放,上床睡觉去了。
半夜的时候,卧房里面的门窗又开始开开关关,还有各种无止境的响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
但是这些响声,戴了耳塞的巽一都没有听到,此时的他,正在呼呼大睡。
似乎是看得不到回应,门窗开关声,女人哭泣声混合在一起,愈来愈大。
眼看着巽一还是没有反应,反而睡得像只死猪一样,黑暗中,早有人按耐不住了。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便死去吧。”
剑光闪过,血滴答滴答的从床上滴下来,巽一的头颅被人一剑而断!
一个黑影站在巽一的尸首之前,厌恶的把巽一的尸体踢翻在地。
似乎是还不解恨,在巽一的尸体上胡乱的砍了两剑,随后,黑影跃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皎白的月光,照映着地上一摊的血迹,还有巽一那一具被人踢翻在地的无头尸体。
阴森的夜色中,场面显得很令人惊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巽一的那颗被砍断的头颅上,却是慢慢地露出了笑容,当然了是苦笑!
头颅上的两个眼珠还左右转了一转。
如果刚才黑衣人能细看巽一那具无头尸的话,他可能会很惊讶的发现。
一个没有了头颅的尸体竟也有心跳?
慢慢的,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摸索着自己站了起来,并且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自己头颅所在的地方,双手把自己的头颅捧了起来。
场面非常诡异,仿佛巽一才是那个真正的鬼。
无头尸体双手把头举在了被斩断的脖子上方,左右移动了一下位置,似乎确认伤口都对齐了,然后才像垒积木一样,把头重新装回了原来的地方……
一边脱下身上沾着血迹的衣服,三两下撕成了布条,在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固定住了镶嵌上去的头颅。
“真疼,头都砍了,还刺我两剑,什么深仇大恨啊。”
一边咒骂着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身上的剑伤。
此时的伤口上,血早已经止住了,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黑暗中,巽一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地坐到了天亮,轻轻的左右转了转头颅,感觉脖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巽一这才满意的把缠在脖子上的布条摘了下来,露出了完好如初的脖子,白嫩的皮肤上竟然没有一丝伤痕。
“幸好只是砍,如果碎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呢。”
巽一一边庆幸,一边把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顺带还把沾了血的衣服被子烧了个精光。
等一切做完,天已经是大亮了。
经过了整晚的折腾,加上伤口愈合消耗了不少的能量。此时的巽一肚子在咕咕的叫,他感觉他要是找死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他飞快的跑了出去。
在离“鬼宅”不远的一间酒楼里面,巽一一口气点了三四个人份量的饭菜。
“客官,您确定要点这些吗?”
酒楼里点菜的伙计看着巽一却是有些懵逼,因为巽一点的菜都是些烧鸡烧鸭这些油腻的食物,而且更夸张的是,还点了一整只的烤猪!
这个伙计大概是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大早上的跑过来吃这么油腻的食物,而且还一口气点这么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废话,赶紧上菜。”
巽一不管伙计怎么样的诧异,他现在实在是饿的有点受不了,赶紧打发了伙计去上菜。
真是倒霉啊,想不到接个脑袋需要这么多能量,看来以后要注意点了,以前丢个胳膊少个腿的也没见这么饿过。
巽一打定主意,以后得好好保护自己的脑袋,以免长个脑袋出来反倒把自己给饿死了。
酒楼上菜速度很快。一会儿功夫,一桌子的菜便上齐了。
巽一看着菜上来,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有如恶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起来,直看得酒楼里的伙计目瞪口呆。
“不去干活,围在一起干什么。”
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看到一群伙计围在一起也不干活,便走了过来大声地呵斥。
一个大胆一些的伙计一边向着巽一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边打着哈哈的说:“嘿嘿,和管事好,这不是大早上的来了个大胃王吗。”
“只要出的起钱,你们管人家怎么吃。散了散了。”和管事向着巽一看了一眼,回头骂道。
巽一吃得很满足,整个桌子杯盘狼藉。
一边打着饱嗝,巽一一边在发愁。
他忘记带钱出来了。
早上急急忙忙的出门,身上也就带了一个收鬼的葫芦出来,除此之外,巽一身上身无一文。
“客官,您一共吃了半贯钱,请问是现在结账还是…?”
伙计看巽一吃完了半天还不结账,上前催账来了。
“那个,出门急,忘记带钱了。”巽一有点尴尬,但还是如实说道。
“本店概不赊账。”伙计一听,心想来了个吃霸王餐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这样吧,这个葫芦先抵押在你们这里。等我拿了钱便再赎回来。”巽一想了一下,便把身上的葫芦放在了桌子上。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等着,我叫管事的来。”伙计说完离开去叫管事了。
不一会儿,伙计带着刚刚那个和管事,来到了巽一的桌子前面,指着巽一道:“就是他,想用这个葫芦抵他的饭钱。”
“是抵押,这葫芦可不止这顿饭钱。”巽一出言矫正道。
和管事也不管巽一,把桌上的葫芦拿起来认真的看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这葫芦看起来也像是值几个钱的样子。那便压在我们这里,你什么时候拿钱,什么时候把你的葫芦拿回去。”
巽一抵押了葫芦,便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