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你懂什么!”梧秋越想越委屈,也越走越快,梧秋漫无目的地走这,不管身后人如何唤她,就是不回头。
冷风刮过她脸颊刺入她骨髓,许是太晚了,黑漆漆的街道上一盏灯都没有,黑的有点恐怖,像是个怪物,要叫嚣着把她吞没。这是在哪儿?恢复理智地梧秋有点慌乱。出门轿车或黄包车接送的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儿,这儿又是哪儿?
“吱吱吱···吱吱吱···”是黑夜里老鼠觅食的声音
“该死!”梧秋咒骂到,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她第一次见到老鼠还是在小弄堂的那间老房子里的化妆台旁发现的。那时她正迷迷糊糊的刚起,准备梳妆打扮。忽见一个硕大的动物在打量她,吓得失声尖叫,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自此,她特别的讨厌老鼠。
“踢踏······踢踏···”从后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梧秋仿佛看到了一个老色鬼,流着哈喇子尾随她至此,总算找到了下手的时机。
“难道我一世英名,如今就要落到这个地步?”“不,不行,这样我还怎么有脸见人。”“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你别过来,别过来!”“我跟你讲,我可是汪处的人,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你若动我,我,我,我打死你!”梧秋叫嚣着抄起两只高跟鞋闭眼乱挥,口中念念有词,不甘示弱。
“哦?汪处的人?那我还真不敢动吴小姐了。”
是张筱春!梧秋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反应过来,紧绷的心也随之落下,身子瞬间瘫软。一屁股就坐在了水泥地上,凉意透过薄薄的旗袍料子钻进她的身体里,找回了些理智。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汪处的人?吴小姐?
“不,不是的。”梧秋下意识地想辩解,但又挂不住面子。明明是他先不吭一声的走的,明明是他回来了也不告诉她,明明是他误会的她,为什么还要我哄他?
“不是什么?”张筱春幽幽地反问,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什么都是,我是汪处的人,还是白公子的人。怎么样?满意了吗?你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黑夜与老鼠的恐惧,夹杂着之前的委屈,在那一瞬间,全部爆发。
“我满意?我满意什么?这身子,这名誉是你的!女孩子家家,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样子!”张筱春怒声呵斥,废弃的弄堂里有回声。说完,他后悔了。
因为回声,这个弄堂显得更加空荡。空荡荡的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不信。
“张筠庭,你,凭,什,么,管,我。”这次,梧秋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当初说要保护我的人是你,不声不响走的是你,回来避而不见得人还是是你。张筠庭,你凭什么管我。”
“我————”张筱春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小秋,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样,你先起来,认真听我说完。”张筱春伸手想扶,却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
两人就这个姿势杠子在那儿。
“嘿呦,小美人儿?”一个喝醉了酒的男的走了过来,摇摇晃晃,想靠近梧秋。
“起开!”张筱春皱眉推开那醉汉,一把拽过梧秋挡在身后。
“你打我?你打我?你敢打我?”醉汉不敢置信“你知道我是随(谁)吗?你再打一下试试?”
“不好意思,不清楚。”张筱春拉起梧秋转身想离开。
“不行,你不许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把那美人儿留下,不然谁都别想走。”醉汉显然来了脾气。
“这位兄弟,你喝多了。”
“没有,啊,我跟你说,没有。我酒量好着呢,要不然,我怎么会眼尖看见这个小美人呢?”醉汉说着,想伸手去摸“啊啊啊,疼,疼,疼。”还未够到,就先被张筱春折在了半空中。他虽是旦角儿出名,但梧秋知道,成角儿的第一步,必须要有扎实的基本功。
“老耿,怎么了?”闻声,一个左青龙,右白虎的壮汉出现,见此景。
“你奶奶的熊,你个小赤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挥手打向张筱春,没打到,却见这白面书生后面还藏着一位可人儿“快去把头里的几个兄弟叫来!”顿时两眼放光。这瘦小子还不分分钟解决的事儿,但这美食,可是要共享的。
听此,张筱春眉头皱的更深了。“还跑得动吗?”边躲闪,边低声问道
“嗯。”
“好,123,看那边!”张筱春大喊,吸引了那俩蠢货的目光。借此,拉过梧秋的手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