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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愿的诗

女生宿舍比男生的要更乱。桌上一堆杂物中,一台破旧的老款收音机正卖力地贡献着最后的力量。电台在播放王菲唱的《出路》:“听说1999年是世界末日,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结婚,并且有个孩子,在他还没做太多坏事之前,让上帝把他带进天堂,也许我们也能沾光……”

那时候王菲跟窦唯离婚不久,全世界都在议论这段娱乐圈里最著名的婚姻。这首歌被电台反复播放,像是对这个情路坎坷的女人的嘲弄,又像是对这段爱情慌乱收场的扼腕。

苏暮雪赤脚坐在宿舍的窗边,手里拿着校报,看着诗歌特刊的一首诗——

午后某一刻

风声在窗外厚厚地堆集

被冬天

一束一束地捆扎

记忆的时空以外

鸟还不曾来过

唯有风喋喋不休

一切耳语恍如隔世

水滴中的夜晚

心跳出奇地厚重

一片叶子飘进来

我听到了鸟飞的声音

系着缎带的百合

以最沉默的方式

述说一份蒙尘的祷告

我已无法聆听

请问那个守候的人

在约定的地方还能等多久

是停留

还是会马上走

最后一瓣雪

跌进交错的掌纹

趁它还没融化成眼泪

赶在日出之前拥抱你

她边给身边的君子兰浇水,边小声念着作者的名字——许愿。

苏暮雪从来不乏追求者,但她并不是一个自恋的女孩儿,但这一次,她总觉得这首诗跟自己有关。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毫无来由的猜测,学校里两万多人,名字里带“雪”字的肯定不止她一个,但她依然有种预感。这位名叫许愿的作者是不是为她而作,这个“雪”,是不是苏暮雪的“雪”?但她没有任何线索,甚至不知道许愿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么细腻的字眼,如果真是个男孩儿,想必也是个眉宇忧郁的人吧。

她靠着窗发呆,心里还想着前些天和应晓雨、沙璇去洗澡时,路过食堂看见的那个男孩儿。那天是个黄昏,她们每天这时都会结伴去澡堂,食堂窗边是必经之路,沙璇突然用胳膊撞了撞她,说:“苏暮雪,有人看你。”

她看了过去,那男孩儿慌张地埋头吃了起来。但那一秒钟的四目相对,她看到的是一张干净的孩子气的脸,真是清澈啊,她甚至想多看一眼。少女的矜持作祟,她望天三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知道是看我?说不定是看应晓雨、看你。”说完,加快步伐朝澡堂走去。沙璇不屑地看了看那男孩儿:“相信我的直觉,他看的就是你。”

一连好几天都看见那男孩儿,怎么会这么巧,莫非他每天都坐这个位子是为了等着见她一面?如果是这样,倒真是个痴情的小男孩儿。

那么,这首诗的作者许愿,就是那个男孩儿吗?

苏暮雪摇摇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随即她又想,如果真是他,那便可以确定了,他的这首诗一定跟自己有关。

还在苦思冥想着,她的思绪却被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打断了。

沙璇和应晓雨回来了。

沙璇大大咧咧地把门推开,见苏暮雪坐在窗台上,大惊失色:“我的亲姐姐啊,你怎么了?要跳楼吗?你可不能死啊,我的摇钱树!”

苏暮雪笑而不语,不接茬儿。她曾经评价沙璇是个榴梿一样的女孩儿,她简单直率,又有股子仗义的女侠范儿,但满嘴砒霜,常常得理不饶人,如果喜欢她,就会非常喜欢;如果不喜欢,那一定是敬而远之。

沙璇:“你给我下来,有好东西给你。”

苏暮雪一脸疑惑:“什么好东西?”

应晓雨边收拾自己桌面的书,边插嘴:“今天有三个人托沙璇给你递情书,被她狠狠宰了一顿,扎堆来啊,撑死我们了。”应晓雨捂着肚子,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她只有在这两个姐妹面前,才会如此放肆。相比沙璇,苏暮雪更心疼应晓雨,常形容她静若处子,像朵清晨绽放的睡莲,不胜凉风的娇羞,是一个需要守护的纤弱女子。

沙璇趴在床上,一封封拆,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第一个是历史系的马学长,哎哟,这写的都是古文繁体字呢。跟他谈恋爱,天天过得跟考古代汉语似的,长得吧,像一小老头,递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谁的爹呢,我做主,这个out了。”

应晓雨倒水吃药:“还有一个经管系的,长得不错啊。”

沙璇:“得了吧,那哥们儿我知道,也是个奇葩,听说他前女友找他借20块钱,他居然让人给他写借条!今天托我送信,我说给姐买点儿好吃的呗,姐帮你跟苏暮雪说说好话。他说行啊,我讲客气说,千万别买多了,一点点就好,你猜怎么着,他从口袋里给我掏了一把葵花子,你说气不气!这个也不行,out!”

苏暮雪和沙璇笑得前仰后合。

“还有一个呢?”苏暮雪很喜欢听沙璇吐槽这些奇葩追求者。

“这个好,”沙璇神道道地凑过来,把信给苏暮雪,“柏千阳,中文系的,长沙人,独生子,帅,有诚意,今天请客去食堂二楼吃了大盘鸡。”

苏暮雪看了看柏千阳写的情诗,不禁莞尔。

沙璇:“怎么样?”

苏暮雪没好气地把信扔进垃圾桶:“前半段抄了舒婷的,后半段抄了席慕蓉的,席慕蓉的这首诗还是写给她妈的。”

应晓雨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沙璇一脸失落的神情。

沙璇:“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呀?柏千阳要追我,我肯定答应。抄首诗算什么,诗能当饭吃吗?”

苏暮雪想了想,其实她从不相信择偶标准,爱情是没有道理的,她说:“我要找的那个人,是一个能在心灵上满足我的人。他可能不那么出色,也不是什么盖世英雄,但他一出现,我就非常确定,就是他。你知道那种停泊靠岸的踏实感吗?我一直在等待有个人可以让我拥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们给自己未来的Mr.Right设定了很多标准,但那个人真的出现了,这些标准一定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沙璇撇了撇嘴:“我很实在,像我这种好不容易从小地方考来长沙的,可不能再回老家了,我得找个条件好的,他至少得能让我留在长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晓雨,你呢?”

应晓雨放下水杯,认真地说:“我还没打算谈恋爱呢,初恋都是支离破碎的,明知不得善终,还不如不要开始。要做,就做他最后一任。”

沙璇搂住应晓雨:“哟,开学典礼那天,应该由你上台演讲,学校那帮像从封建社会来的爷爷、奶奶肯定爱死你了。”

两人玩闹起来,有沙璇在,宿舍里总是无法安静。

苏暮雪又沉入思索当中,一不留神手里的报纸滑落,从窗口掉了出去。一个男孩儿经过,捡起报纸。苏暮雪挥挥手,正要说话,见到的竟然是那个在食堂窗口对视过的男孩儿。显然,那个男孩儿也非常惊讶,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着。那男孩儿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她马上点点头。

苏暮雪慌张地穿上鞋,冲出宿舍门,走到楼底路边,那个男孩儿却消失不见了。宿管科大妈拍了拍她的手,递来刚才的那张报纸:“一个男同学说你掉的,以后注意了,这次是报纸,下次要掉了花盆砸了人,麻烦可大了。”

她接过报纸,急切地问:“他人呢?”

“走了。”

她走出去,看了看,已不见他的身影,转身又问:“他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

走在光秃秃的木兰路上,许愿的心还在超速跳动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地在食堂之外的地方偶遇苏暮雪,他捡起报纸抬起头时,看见坐在窗台边的苏暮雪,惊讶得差点儿叫出声。巧合的是,她正在看校报,想必也看到了他写的那首诗。短短一分钟,许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会不会觉察到了自己的偷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会不会猜到了这首诗是为她而作?额头上冒出汗珠,他拿着报纸,尽管非常迫切地想很认真地对苏暮雪做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但最终还是决定把报纸交给宿管科大妈。唉,这个不争气的自己,竟然落荒而逃。躲起来,是许愿最擅长的方法,他转念一想,其实并不是懦弱,总感觉和苏暮雪的相遇应该在一个更为庄重正式的场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潦草地就碰了面。

他走回宿舍,上楼梯时,遇见刚打球回来的柏千阳。

“许愿,快六点半了,去吃饭吧!”他热情洋溢,一点儿也不像是客套的邀请。

“不了,今天在宿舍吃。”许愿仍惊魂未定。

“不想见你的应晓雨了?”

许愿一怔,挤出一点儿笑容:“我还有事呢。”然后加快步伐,走上楼梯。

柏千阳抱着球,看着急匆匆离开的许愿:“小样儿。”

一回宿舍许愿又被室友刘科科缠上了,他手拿一份校报,像只精瘦的猴儿一样从上铺蹿下来,一屁股坐在许愿的桌上。

“许愿,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咱们宿舍都是一群文盲,没想到还出了个诗人。”刘科科摇头晃脑的,他是计算机系的“弃儿”,宿舍分满了,被调配过来跟中文系混住,但他活泼好动、古灵精怪,跟大家相处得也亲如兄弟。

许愿抬头看了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饼干,不声不响地拆开吃。

“总得请个客吧。”刘科科不依不饶。

许愿拿着饼干,把手一伸:“请!”

“真小气。”刘科科伸手拿了块饼干,失落地塞进嘴里,正嚼着,瞥见许愿的饭卡放在衬衣胸口的口袋里,他机灵地抢了过来,在许愿眼前晃了晃,“谢了!我只吃两荤一素。”刘科科穿着拖鞋拿着饭盆,欢天喜地地冲出了宿舍。

许愿懊恼地回头,没一点儿办法。

坦白讲,许愿并不讨厌这个宿舍。一共六个人,除了刘科科,其他都是中文系的,大家彼此照顾,虽然每天活得无精打采,但还算团结友爱。而且六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没有一个是长沙人。最初知道了大家的籍贯,许愿有点庆幸,来长沙念书前,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热心地交代他,去长沙念书一定小心点,别得罪了长沙人,他们脾气挺冲的,南门口天天打群架的,都是一群长沙的年轻人,然后是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许愿对长沙人最初的印象都来自这位同学,仿佛长沙男孩儿都脚踩一双人字拖,嚼着槟榔,吐着烟圈,就像……对,就像柏千阳那样,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柏千阳那口音,是长沙人准没错了,但又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长沙男孩儿那么讨厌,他的热情不像是装的,也许是本地人的缘故,看起来大方、自信,那咧着嘴坏笑的样子,竟然让人有种奇怪的信赖感。而这些,都是许愿缺少的。

许愿想,如果跟柏千阳成为朋友,也挺好的呢。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还是在那条从老家去上学的小路,旁边长满香樟,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金色的落叶,阳光透过香樟的枝丫斑驳地染在地上,他骑着自行车,追赶着前面那个女孩儿。阳光让她的背影变得耀眼,他终于追了上去,那女孩儿扭头看着他,原来不是郑小苔。是苏暮雪,是那个坐在窗台浇花的苏暮雪,她迎着阳光,灿烂地对他笑着。

敲门声阵阵,许愿睁开惺忪睡眼。

隔着蚊帐,看见窗外蒙蒙亮,原来已近黎明。

“谁啊?”其他人都睡得死死的,许愿伸个懒腰,问了一声。

不出声,只是继续轻轻敲着。

“我来开。”上铺传来刘科科的声音。

刘科科正要上厕所,他掀开被子,穿个裤衩,一跃从上铺翻身而下,先踩在桌上,又跳到地上,准确无误地踩在拖鞋上,跟个体操运动员似的。打开门,刘科科瞬间清醒,面前是个打扮滑稽怪异的女生,烫了一头不合时宜的卷发,戴个硕大的黑色太阳帽,一袭绿色碎花连衣裙,肉色丝袜配白凉鞋。最可怕的是那张布满青春痘的脸。为了遮盖痘痘,她扑了一脸白得瘆人的粉,却越显得痘痘呼之欲出,感觉使点劲儿,里面的脓汁就要喷薄而出了。

大早上的,怕是见了鬼了。

刘科科吓得捂住下身,又矫健地跳回桌上,翻身回到上铺,迅速钻进被子。

“请问许愿在吗?”门口那姑娘清了清嗓子,然后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那种迷之自信的普通话,把“在”读成了“债”。

刘科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朝下铺指了指,许愿见状警觉地朝身后挪了挪。

那姑娘开心地径自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许愿床边坐下了。

许愿不自觉地裹紧了被子:“你是谁?”

姑娘害羞地笑着,环顾四周,揭开许愿的蚊帐,好半天才回答:“我是你们中文系的学姐。”

许愿:“学姐好。”

姑娘:“我姓屠……呵呵。”

许愿自言自语的:“屠……”

姑娘:“嗯,南京大屠杀的屠。”

许愿倒抽一口凉气,这时宿舍又有几个人醒来,大家屏住呼吸,静待故事如何发展。

“屠学姐,您……您有事儿吗?”

“我看了校报,看到了你写的《雪》,觉得你特别有文采。”

“谢谢。”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不知道啊。”

“我住2号楼,每天晚上去洗澡,路过食堂的时候,都会发现你在窗口偷偷看我。一次就算了,两次,三次,好多好多次,这一定不是巧合,是你在努力遇见我。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你的名字,昨天又在校报上看到了你为我写的这首诗。”屠学姐微微娇喘,急切地诉说着这一切。

“为您?”

“你是不是也偷偷打听了我的名字?我叫屠雪娇啊!”

“啊……”

“两个人打听着彼此,却总是错过,真是一件忧伤又美好的事。昨天我没有等到你,今天我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来了,我们不用躲躲藏藏了。”

“屠学姐,我想您误会了……”

“什么也别说了。”屠学姐打开包,拿出一袋吃的,有包子、茶叶蛋和烧卖,她笑眯眯地看着惊慌失措的许愿,“吃吧,你们男生都爱睡懒觉,不吃早点可不行……嗯,你不用太感动,是你先感动了我,我只是投桃报李。”

对面铺的室友醒来,见这一幕,有些茫然:“这位女士,您是早上刚来还是昨晚没走啊?”

宿舍一阵哄然大笑。

这样一来屠学姐便觉得有些羞涩,缓缓起身,小声地说:“我得走了,不能一直待下去,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再说……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她捋了捋头发,慢慢走到门口,有些不舍地离开。宿舍随即一片安静。五秒后,门又被猛地推开,屠学姐探头进来,微微一笑:“今晚食堂老地方见。”又礼貌地拉上门。

宿舍里一阵爆笑。

几位室友鱼跃而起,瓜分了屠学姐送来的早点。

刘科科咬着烧卖,坐在许愿床边,娇嗔地靠在他膝边说:“是你先感动了我的,我只是投桃报李。”

一群人笑得人仰马翻,许愿一把推开刘科科,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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