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正在写板书，刚回头便见到柳肖然的手贴近禾歆语的手。
不过原因是角度错位。
杨妈倒也不想管学生之间的情情爱爱，挑了挑眉就回过头继续写板书。
“给我试试能咋的？”
禾歆语和柳肖然都没有注意到杨妈的眼神。
“行行行你要玩你就玩好吧？幼稚。”
禾歆语接过水杯。
一拧，一摇……
“啪”
水撒了。
这下禾歆语懵了，这杯子漏水？！
柳肖然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怎么不早说？
“我说什么来着？”柳肖然暗自偷笑，“我都说了别玩你非不信。”
“哟？这边怎么了？”杨妈也注意了过来。
笔记本湿了，桌子也一大片湿痕，好在并非禾歆语一人遭了这祸，柳肖然也多多少少有被波及到。
*
下课
“你说说你，撒就撒吧，还撒到我这儿来了。”
“你早点说杯子漏水会死啊你？！”禾歆语给了一记白眼，“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
混蛋。
“禾歆语你没事吧！”毓文玥向来心细，下了课便立刻过来询问。
禾歆语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刚刚和兄弟前往厕所的柳肖然，回答道：“我还真是要谢谢他，没事儿就给我找点事儿出来。”
“哈哈哈……说明他带待你特别呀！”
“特别个锤子！他分明就是闲的没事干啊！”禾歆语叹了口气，“再说了，哪有男生对待自己喜欢的女生会这样啊……”
“可是……”
毓文玥本想安慰一番，但却又立即被禾歆语打断
“害，男孩子很聪明的，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会，知道什么能让你安心开心，知道什么会让你伤心难过，但他就偏偏装不懂，因为他不喜欢我。”
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自己也听不到。
毓文玥看到禾歆语眼中深深的失落，坐到柳肖然的位子上，让禾歆语的头埋在自己的肩上。
“别想那么多了，咱去吃饭吧。”
“好，我们去找徐诗伊她们吧！”
*
放学
“过两天好像有个书展你们知道吗？”
禾歆语家住得近，平常是一人回家，偶尔母亲会来接她，偶尔爷爷不放心也会来接她。
路上的晚霞格外好看，昨日还是红色叠在那橙色上，今日就成了红橙交织，却分明觉得那橙色更胜一筹。
禾歆语抬起感叹着天地的渺茫，身旁顿觉有微风拂过，夹杂着单车的轮转声。
云雾在天空中被微风吹染出多种形状，是那种“孤鹜与落霞齐飞”的寥落之感。
今日难得有那么美的景，真想能和他一起看，但一想到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今日的景好像也没那么好看了。
“哒哒哒”
晃悠悠地走在小道上。
云朵说，一个人走路就是和地球的单独约会。
不能错过了。
且夏天的昼长些，至少还能见到晚霞。
……
其实路上，柳肖然有骑着单车离禾歆语不远处擦肩而过。
他在看地。
她在看天。
像是注定的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