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清华的声音再次传来。
慕容修远低着头，“是七种啊，书上都有……”明明就是七种，他没答错啊。
清华轻哼了一声，“孤教给你的是七种？”反问。
慕容修远刚想反驳，脑海中突然呈现出那段记忆。
“八种，除了书上的音，器，言，丹，魅，元和佛之外还有一种是精神。只是精神灵师在百亿年前便被君尊帝上取消了，关于精神灵师的修炼之类的书也均被焚烧，但这不代表这世间真的没有精神灵师了。”
没有人知道神族太子清华，丹、器、精神，言四修。
对，清华明确地给自己解释过，那是他记忆中清华对他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了。
当时他还问清华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了，然后等待他的就是像刚才那么个鬼东西。
而他如今竟然忘了。
又挨了一顿戒尺。
看慕容修远的样子，清华知道这是想起来了。
“精神灵师，现在还存在吗？”慕容修远悄声问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清华为何要教给他这些，知道七种不就可以了？
清华抿唇，瞥了一眼慕容修远红肿有些泛青的左手，“存在。”
若是以前不确定，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那些也确定了。
胆子不小，敢违背君尊帝上的命令。
不知道是不是他，若真的是，别怪他心狠手辣。
精神灵师，在百亿年前就应该灭绝了。
他虽然也是，可这百亿年来也就只为了慕容修远用过。虽然这孩子算是自己的契约者。
“存在？怎么可能，你当时不是说被君尊帝上全部泯杀了吗？”在慕容修远的眼中，既然君尊帝上都发话了，又有几人敢不服的？
清华起身，背手而立，
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清华的气质自是不必多言。
当然，如果忽视这位无双公子的手上拿着黄色的戒尺的话。
慕容修远看着他背后那黄色的戒尺恨不得抢过来毁掉。
疼死了，
不过，清华还在，他也不敢上药，也不敢用灵力。
“神宗的人，少靠近。”原本清华是想说少惹的，可是想想神宗那群人渣，他都不想多言了。反正有那三个护着他，再不行，还有他。
慕容修远蹙眉，“包括神子殿下吗？”神若清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可是慕容修远也知道清华绝对不会骗他。
“神子殿下？”清华抿唇，“整个神宗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好人了。”同父异母，果真差距大。
“是。”慕容修远现在对清华的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那戒尺，他是实在是不想再试了。
“符离战役，记得？”清华转身，接着问。
慕容修远一愣，
现在，他说一句不记得，他的右手会不会也废了？
慕容修远现在严重怀疑，清华禁他足的原因不是刚才他惹到他了，而是知道自己会被打，估计上药这事儿，就不用想了。
上次挨戒尺，上药，是不可能的。反正又不是什么重伤，三五天自己就好了，虽然当时那三五天他的左手就像是废了一样，不要说是剑了，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可这位，就是不让上药，就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
“看来是不记得了。”清华走过来。
看了看白暂的右手掌，红肿泛青的左手掌，抬头，“符离郡都改名为通江郡了，而且现在符离战役不是也被禁谈了吗？记不记得还有意义吗？”说完就低着头了，不敢直视清华。
“你的理由倒是多。”清华并没有打他。
“这不是事实嘛？”慕容修远撇撇嘴。再说苏湘九郡是在墨痕影域，关于符离战役，最清楚的人应该是锦晟吧。他又不想一统九州十域，也不想继承墨痕影域，苏湘九郡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孤记得，让你将符离战役的原因和结果牢记于心，对吧？”清华冰凉的手指挑起慕容修远的下巴。
看着清华似笑非笑的眼神，慕容修远忍不住地心疼自己的右手。
完了，右手也废了。
这才第二个问题。
以往，清华问他的问题绝对不会少于五个。
至于回答错了挨几下，力度如何，完全看他心情。
“说说看。”清华并没有直接开打，又给了慕容修远一次机会。
慕容修远抿抿唇，不管了，能说多少算多少吧。
“符离战役虽说以魔族大败结束，魔族损失五十万军队，可神族也损失了四十万军队，原因便是当时苏湘潭华书香世家的嫡系公子也就是潭华澈淼的亲弟弟运用了……然后不受控制，九十万神魔互相残杀，他也因精神力不足而亡。”运用了啥来着。
清华勾唇，“接着说。”这两年，书本功课是真落下了啊。
慕容修远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后来，君尊帝上知道了这件事，便下令废了精神灵师这一职业，然后符离战役被所有人遗忘，苏湘九郡第三郡符离郡也因此改名为通江郡。”
饶了我吧！我又不是精神灵师！
“手。”清华并没有说是哪只手。
慕容修远眨眨眼，嘟嘟嘴，“看在我今天受了两次罚，已经挨了七下的份上，老大您能不能明天再打？”眸中满是期待。
“你说呢？”黄色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在清华的右手上，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即使做这个动作也是那么地赏心悦目。
慕容修远撇撇嘴，他说？
他说可以就可以吗？
看这样子，是非打他不可了。
左手再打估计他得疼死，现在还疼着呢。
试探性地伸出右手。
冰凉的感觉再次从指尖传来，清华由于是灵魂状态，他的全身都很冷。
“啪。”慕容修远咬牙，左手他是握都握不起来，疼死了。
“下不为例。”慕容修远有些懵，只有一下吗？哪次不是至少五下？
不过一下正好。
“嗯嗯。”慕容修远疯狂点头，生怕点完了，就再挨一下。
“精神力入侵。”清华缓缓道来，“精神灵师的技能不多，虽也分了十个等级，可技能却不变，而且修炼极为难。孤，也是精神灵师。”他已经是剑灵了，而且又不会做让君尊帝上为难之事。这才活了下来。
那位尊贵无双看起来颇平易近人的君尊帝上有多无情，清华作为一个亲身经历了那场战役之人最清楚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