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远还在想着如何缓解疼痛，便被清华的话惊到了。
“精神灵师？不是在那时被君尊帝上一并泯灭了吗？”这可是清华亲口所言啊。如果真的是一并抹灭了，那么清华又是什么？
清华勾唇，“是啊，所有的精神灵师，帝上甚至毁了关于精神灵师的一切典籍。可孤不一样，孤是丹、器、言和精神四修。而且当时孤的精神正好收到损伤，所以未被废，况且孤在帝上那里发了毒誓，除非他人惹到我，否则绝对不用精神这个职业。”
“我也没惹你啊，你不对我也用了？”慕容修远撇撇嘴，谁信你的鬼话。对本殿用了还不止一次两次。
低下头嘟囔着。
清华摇头，修长白暂的手指挑起慕容修远的下巴，“敢让孤叫你‘主人’，还叫没冒犯？若是百亿年前，以孤的性子，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清华的性子在百亿年前也是个放荡不羁的。百亿年前的天才云生，有几个是安安分分的？更不用说清华身份尊贵了。
整个苍茫世界，有几个人敢对百里清华放肆？
慕容修远点点头，他还能说什么，况且这位性子这般也是可能的，毕竟是神族太子啊，是百亿年前能与魔尊相比之神。
“神宗有精神灵师，水潇很可能是。”只是修为似乎很低，但对付现在这群将精神力不屑一顾的芸芸众生还是足够的。
慕容修远蹙眉，水潇？不就是那个惹得毓谦脸色大变之人？她竟然会是精神灵师？
“放心，修为很低，你对付她很容易。”清华看着慕容修远，慕容修远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器和精神双修，而且已经是脉动为形七品的精神灵师了。而水潇顶多是个赋选为灵三品罢了。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精神灵师本就难修练，慕容修远这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修理了精神的人，十五岁能修炼至脉动为形七品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不会也是精神灵师吧？”慕容修远梳理了这十五年来的经历，突然开口。
清华玩弄戒尺的手一顿，慕容修远明白了，他是！
他竟然修炼了禁术！
精神灵术是禁术，人人得而诛之！
“我们两个有仇吗，你要这么对我。”慕容修远的脸色苍白，他不知道精神灵师的技能却知晓精神灵师的恐怖，否则精神灵术不会被列为禁术，百亿年前君尊帝上这位不管苍茫世界任何事物的帝上会亲自下令废黜这项职业。
而他，竟然修炼了，还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清华摇头，“没有。”
俯身，“你的精神海很宽广，一出生的孩子能有那般宽广的精神海，即使在孤那个年代都不多见。你是天生的精神灵师。”清华知道这点是他对不起慕容修远。
精神灵术是禁术，精神灵师是禁职业。
世人皆知。
所以他才不敢让慕容修远知道。
“我……”慕容修远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
精神灵师是禁职业无错，
同样精神灵师极为强大！
侵入了精神，那人还能如何？
只能乖乖听话了。
他也知道清华只是不想埋没了他的天赋。
清华将戒尺递给慕容修远，“你若不满，可以从此不再修炼，甚至可以打回来。”
看着那黄色的戒尺，慕容修远抬头看着清华。
说实话，想想这么多年清华对他的态度，他是真的想打清华。暴揍一顿最好。
可是，实在是不敢啊。
而且，慕容修远知道清华是对他好。
抬头，“我没有不满，只是，有些意外。”他对眼前的这位，是一点儿不满都生不起来。
见到就怂，难得几次刚起来，都受尽苦头。
“还修炼？”清华收回戒尺，问道。
慕容修远咬牙。
“神宗高层大部分都修炼了。”清华看向远方，那远处的高塔是神宗的本宗。百亿年前他和魔尊未做到的事，他以为他能做到吗？
可笑！
若是真能一统九州十域，恐怕那位第一个不同意吧。
每一个世界都有适合每一个法则和规划，又岂是他们能够改变的？
“瑞霖，孤不会请求你修炼，精神灵师，”清华一笑，俯身在慕容修远耳边，“顾辰熙，薄云祈都修炼了，甚至是神若清，魔九御，宗政霁珩也都修炼了，他们的修为甚至都比你高。”淡漠如水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情感，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真的，当他感受到这几个天才都在修炼精神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精神灵术在百亿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可这些天才却都在修炼，等级都不低。
精神灵师这个职业本就是副业，有助于提升修为，他想他知道这五个人的修为为何会这么高了。
慕容修远眼眸紧缩，望舒，锦晟，神若清，魔九御，宗政霁珩……
禁术……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禁术！
他们五个这是想要做什么？
是疯了吗？
慕容修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瑞霖，精神灵师，是禁职业无错，可看是什么人用。用对了，便不是禁术。”清华从来都不觉得百亿年前的君尊帝上有错。
精神灵师的杀伤力太大了。
“我…”慕容修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父母将你保护得太好了，”清华摇头，“上一代可远远没有你这么好运。”
慕容修远紧握双拳，双手的痛意丝毫不感，“我炼。”慕容修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
清华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精神灵师，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精神海，精神海一旦崩溃，就算是完了。”随意坐在慕容修远身边，轻抿茶水。
“如何修炼？”慕容修远的薄唇很干。
不能一直靠清华的精神力入侵吧。
“冥想也罢，多看书也好，看你自己。”清华掀眉看见慕容修远的薄唇，递了一杯茶给他。
精神力的修炼本就多种多样，每个人的修炼方式都不一样。慕容修远该如何修炼，他自然也是不知的。
慕容修远虽然有些诧异，这可是太子殿下第一次给他倒茶啊，微笑着，“谢谢。”便要双手接过茶，却在接茶瞬间，感受到了强烈的痛意，下意识地松手，茶杯掉落在地。
啪——
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