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沉默的不愿拿起麦的东西被迫拿起了麦,它唱了起来:
为了我们亲爱的歌唱。
为了我们的润滑油、订书器、蒸汽机、和锅盖。
多么特殊,多么慷慨。
沉默已久的人早已自爆。
咀嚼的琐碎吐出,还有着大量唾沫。
所以,欢迎你登场。
在这简单悲剧里。
“略……”台下人们大声起哄,叫衰。
罗荤莫名出现在台下。他左右环顾,略微不适后,很快从容。他走到酒柜前,酒倌给了一杯古怪的液体,还冒着热泡。他把酒杯举到灯光下,仔细琢磨其可疑颜色,摇了摇头,一饮而尽。
“啧。”
很辣,非常辣。味道古怪而粘稠。但是,罗荤觉得还不错。
然后那只沉默的不愿拿起麦的东西走到罗荤面前,它离开聚光灯地带便显得既黝黑又粗重,十分不雅。它在罗荤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有可能是手的长东西,它的意思大概是:
握个手吧。
罗荤从善如流,放下酒杯,从身体外侧远远的开始伸展开手臂,然后猛力拍在它的手上继而紧握。
紧握它黝黑粗壮还很滑腻的大手的那一刻,罗荤感到天旋地转,眼睛深陷进大脑里,不是一般的深陷,所有一切都向大脑中的双眼去深陷,解脱所有,解放一切,胡乱蛮搅在一起,像熬一锅汤,只不过十分恶吐。
而后罗荤醒来。天昏地暗,就字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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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荤觉得自己与这世间一切的隔阂越发深厚,一面高墙将他与他人隔离。他因此觉的灵魂消瘦,意形疲惫,即便他将近两百斤,不论正视还是低头都有着两个以上的下巴。
至于隔阂的产生原因,是因为罗荤觉得他人不够高尚。罗荤读过许多书,有趣的无趣的,有益的无益的,高尚的……还有不那么高尚的,父亲弃之高阁的《瑞叔和莫弟》是年幼时的罗荤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好吧,也许还有更多的隔阂来源于家室-罗荤严厉的父亲,一个高贵致不可言的大人。
算了,还是让他醒来吧,这该死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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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荤悠悠醒来。天地明亮。
新一代的先知。
就是我?
是我。
罗荤彻底苏醒,世界的一切隐秘都了然于心。
然而他还是个普通人,一个肥佬。
罗荤觉得自己是那种会突然觉得一切十分狗血的人,成为先知后,这种感觉被放大到莫名境界。
这种程度就比如:现在突然说以上皆是成为先知的罗荤对某种的预测,一些估摸和做梦。
现在的罗荤正端坐在云端,以布蒙眼,满是不自觉的端庄。
他意识到想象是种恶,波动阶级,动乱社会,正意欲磨削大众的集体癔症。
但是,真实是什么,我们难以估摸。充满知识的头脑依旧无知,何况是流连在闲情逸事里的年轻的罗荤。
先知们只知道上极的琐碎乐趣。
罗荤就在无数琐碎里难以挣扎,许多意识将他冲散,他融入世间万物,在短短不可察的一瞬,他又重塑自我,纷多的悲哀、乐趣、慷慨和致死量的孤独纠缠上他。
这就是命运……有人说。
罗荤浑浑噩噩的听闻。
直到那幽蓝色的光头贴近他的耳朵。
冰冷和死亡威胁使他惊醒。
“你,你……你是。”
罗荤对着那幽蓝光头噎语。
你是?
科……?
噗……哗啦
罗荤吐出一口水,又有人泼向他一盆。他衣服湿透了,风一吹,裤裆有点冷。
他看着南村群童,无语凝噎。哼了几声,背手离去。
南村儿童甲:“总感觉打断了什么?”
南村儿童乙:“不是腿。”
南村儿童丙:“谁的恶作剧。”
南村儿童丁打了个响鼻还放了赶臭屁:“反正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