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小小躺在病床上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小。”
小小微睁着眼睛看到缨子的大脸几乎要贴到自己的脸上。
“太好了,小小没死”缨子像个孩子一样欢喜的很,转身抱着杨逍,激动的不得了。
“小小才不会死,就你大惊小怪的”婷婷们看着缨子不满的说到
“我也是担心小小啊!”
“你那是真是担心过度了,医生都说小小并无大碍了。就你自己吓自己!”
“哼,懒得和你说了。”
小小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闹着,小小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蒋晨,蒋晨怎么样了?”
安静了下来···
婷婷们和缨子相互看看都不说话了。
小小看到她们表情都不对,紧张的一下坐了起来。
“蒋晨怎么了?蒋晨呢?蒋晨呢???”小小的情绪很激动几乎是喊出来。
“没事,没事,蒋晨···”缨子一下搂住小小,吞吞吐吐的说“蒋晨···蒋晨····蒋晨还···还在抢救!”
······
小小隔着玻璃看到蒋晨躺在病床上,身上好几处用绷带缠着的伤口。小小看到蒋晨带着呼吸器,心电图微弱的跳动着。小小看到蒋晨的妈妈哭的撕心裂肺被杜慧茹搀扶着。小小看到医生对杜校长摇了摇头···
······
“蒋晨是脊柱和头部受伤,伤势很重,医生说,蒋晨可能···可能成为···植物人!即使醒过来也会···也会终身坐轮椅!”白东给小小说这样事情的时候,他让小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生怕会小小倒下去。
“蒋晨···什么时候能醒?”小小满眼噙着泪水问道
“不知道,这个太难说了。而且蒋晨身上还有蛇毒!”
蛇毒···
蒋晨真的被蛇咬了,而且为了不让小小担心,一直都没有告诉小小!
到底是什么让蒋晨坚持到现在,蒋晨还是努力为小小付出了很多,到底蒋晨为了白小小付出了多少?白小小自己也不知道。
小小绝望的坐在地上,她抬头看看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又是春雨,记得这样的日子里和蒋晨相遇。难道要这样的日子里和蒋晨别离?
“我要等他醒来!”小小坚定的说。
“小小···蒋晨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那我就等他一辈子!”
······
她坚信有一天蒋晨会醒过来,因为,蒋晨说过,不会离开自己!
学校,医院
从此,小小又过上了两点一线的日子!
···
半年后
···
“阿姨,我和我父亲要去美国了,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杜慧茹看着蒋晨的妈妈说到。
“去吧,蒋晨现在都这样了,我们不会耽误你。”蒋晨妈妈淡淡的说到,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人要离开。
“阿姨,等蒋晨醒过来,您记得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做什么?你已经放弃过两次了,还要回来放弃第三次吗?”蒋晨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蒋晨,泪就流了下来。
“阿姨,您是知道的,上次去美国是我父亲逼着我去的,我其实并不想离开蒋晨!”杜慧茹想极力的辩解着。
“那这次呢?”
······
这次,杜慧茹无从辩解。
······
“小小,对不起,你们的幸福终究是让我毁了。”杜慧茹站在医院门口,看到远处买饭回来的白小小,她抬头看着小小的样子跟最初她们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曾经···也威胁过蒋晨,如果他还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就让你毕不了业,还说开除你的学籍,让你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小小看着杜慧茹说这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原谅蒋晨不是不想理我,他想保护我。
“我的懦弱是不敢违抗我的父亲而放弃了蒋晨,等我有了勇气想重新面对爱情的时候,爱情没有等我。蒋晨确实是不爱我了。我们最美的时候,过去了···”杜慧茹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像一个犯错的小女孩。
小小永远都记得杜慧茹不停的对着自己说抱歉的话。
小小也永远记得当初杜慧茹递给自己五元钱的样子,善良温柔···
最初总是美好的。
“或许,他们的离开是个好的选择,毕竟现在蒋晨都已经这样了。”病房里,蒋晨的妈妈对小小轻轻的说到,然后她抬手摸了摸小小的头发,“还好,有你!”
作为一位母亲,她希望有人能这样爱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位女人,她理解小小和蒋晨的爱情!而小小,也没有再拿她当老师,而是当做一个平凡的母亲。如此,是因为她们有共同的爱人···
小小冲蒋妈妈笑了笑,点点头。
“中午我亲手做了点面条,以前蒋晨是最爱吃的。今天你也尝尝吧。”蒋妈妈边说边打开饭盒。
“谢谢您了,您真好。”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帮着蒋妈妈一起收拾着。
“我不是个好妈妈,以前逼着蒋晨做了很多他不喜欢的事情,估计他会恨我了吧”。小小看的出蒋妈妈的后悔。此时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以前那位正襟危坐的老师了,是满了歉意和满了悔恨的母亲。小小她故作轻松的拿起筷子,笑着说道
“我不客气了,要吃喽!”
“好,多吃点。”
小小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好像刚从外面跑回来很饿的小孩,边吃还给蒋妈妈竖大拇指。突然,小小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啊?”蒋妈妈担心的问道
小小擦擦眼泪微笑着看着蒋妈妈
“阿姨,蒋晨从来没怪过您,她很爱您。”
“嗯,谢谢小小”
蒋妈妈不知道那一年的春雨,小小和蒋晨在学校对面吃面的时候告诉过小小,他喜欢吃这家的面是因为和妈妈做的很像!男人,对爱的表达总是这么含蓄!或许,“我爱你”三个字可以转化为“很好吃”。小小趴在蒋晨的病床边轻轻的说到“蒋晨,我懂你!”
······
雪,一场比一场大,外面满了过年的味道,小小趴在窗台上看着医院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想起了爸爸妈妈!
蒋妈妈从后面走过来,摸摸小小的头,温柔的说到
“小小,该回家看看了,这样你爸妈也会放心啊。”
“阿姨,您自己···”
“放心,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况且,有蒋晨陪着我一起过年!”
“阿姨,您····”
“好了,不要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家好好陪陪你的父母,新学期开学回来再来。这是我帮你买的车票,回家吧。”蒋妈妈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回TH的车票递给小小,小小看着车票一把抱住了蒋妈妈···
“乖,路上要小心,蒋晨等着你回来!”
当晚,小小轻轻的吻了一下蒋晨,在耳边温柔的说到“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