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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世 体会贫穷和病痛

第一章我是谁

1:

有一天,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对“我”这个概念产生了好奇,那挂在空中的是星星和月亮,在我身边的是小草和小花,我喝的是花间露水,吃的是野果野菜,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是什么呢?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个物种,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生灵?

想着想着,天空飘起了小雨,这灵清山就是这样,忽晴忽雨,忽冷忽热,但是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反而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毕竟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我甚至一度以为,灵清山的一切就是“世界”。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身白衣,她蹲在我面前,帮我清理乱蓬蓬的头发:“灵若,好久不见。”

这人再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只是一脸茫然和好奇的盯着她看,就这样盯着看来许久,我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恶意,冲她笑了笑,对她眨了眨眼睛。

她用之间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到:“灵若,你若永远能保持这样纯净的眼神多好,或许佛祖的做法是对的,只有人间轮回,才能磨尽你身上的魔气。”

“嗯……”突然,我不但能够听懂她说的话,还能说出自己心里想的事情,我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猛地站了起来,围着她开心的转圈圈。

她走时,跟我说还回来看我,并嘱咐我要好好修行,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修行时什么意思,但是我那天终于弄清楚了我是谁,我,叫“灵若”。

过了几天,这位白衣女子又来到我的身边,我牵着她的手来到我住的地方,那是我用大树叶搭起来的,可以挡挡小雨,也可以遮遮太阳,她看着我,笑着说:“灵若,你还是这么聪明,没人教你什么,你却都会了!”说完,她又是轻轻用手一挥,我面前出现一个看起来非常结实的棚子,“灵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就住在这里。”

“这是‘家’?是我的家?”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这以后就是灵若的家!”她笑了,笑得特别温柔,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可以融化积雪那种。

我开心的上窜下跳,在屋子里跑出跑进,肆意的大笑,肆意的蹦跳。

那白衣女子就在一旁看着我闹,过了一会儿,她对我招招手:“灵若,来。”

我听到她喊我,赶紧跑回她身边,一脸幸福的看着她,她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就从刚刚乱蓬蓬的样子变得非常顺滑,就跟她一样,她说:“灵若,我既然当过你的师父,今天我也会教你一些技法,你独自一人在灵清山修行,学会一点傍身的本领,对自由有好处,知道吗?”

“嗯!”我认真的点点头。

“以后,你就喊我先知吧。”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2:

“先知……”听到这个称呼,我竟然觉得十分熟悉,可是细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她对我好就行了。

接连几天,先知师父都会准时出现在小木屋前,然后教我打坐、参禅,还会给我讲一些人间道理,但每次她讲这些时,我就非常疑惑:“师父,您说的这些,我为什么都没有见过呢?”

“总有一天你会遇见,当你真正遇到的时候,记得师父教你的话‘心不动,则不痛’。”

每每到此,我都懵懵懂懂。

直到有一天,就像平常修行结束后,师父总会给我讲一些小故事,但那天,我们修行结束后,师父却说:“灵若,3年过去,你已经具备了一些基本的傍身之法,保你在人间无虞,即日起,师父就要去云游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如果说,你本身不曾拥有什么,自然不会在意失去后的痛苦,可是,师父的到来却是给我带来了脱胎换骨的改变,而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

“灵若,在人间,离别是最常见的,你要学会跟别人说再见,自己的路,终究是要自己去走的。”

“可是师父,我怕……”

“你不怕,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你善待它,它必善待你,保持一颗善心,总有一天,你会再见到我,只希望,那时的你,不再恨我……”

不等我再说什么,师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只有她送我的小屋,我们修行时用的蒲团证明,她来过。

灵清山又一次恢复了宁静,又一次变成了我一个人,但不一样的是,从此以后,我也练成了自己按时打坐、参禅、复习功课的习惯。

这样的日子,一晃六年过去了……

第二章他是谁

1:

梦里,我手持一把红色的宝剑,狠狠的刺向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那个将军身中剑伤血流不止,然后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剑,狠狠的盯着我,像是用眼神要把我杀了一般。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又是一身冷汗。这个梦,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萦绕着我,后来我把这个梦讲给了师父,我还记得当时师父听完后叹了口气,说:“孽缘啊,孽缘,这前世的因,种今生的果。”但我却不懂得其中道理,只是私下觉得,我可能欠了别人一条命,这辈子需要用命来还而已,可具体怎么个还法,我却不得而知。

又是一个雨夜,我摊在塌子上发呆,一个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面前,起初我以为是师父回来了,但越靠近那个身影,越发现那个身影撒发出一股戾气。我们相互对峙了一会儿,正当我想主动攻击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那身影直直倒了下去。我赶紧跑过去查看,只见那人一身戎装,满身的鲜血,显出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能找到这里也算是缘分,我探了探他的气息,发现他身上一点法力痕迹都没有,这让我放松了警惕,于是我将这个人扶到榻上,用法术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当我帮他擦完脸后,我震惊了,此人竟是梦中那人!我呆呆的保持着一个动作许久,心中思绪万千,却又毫无头绪,相比,这就是所谓的“还债“,而且,换的还是个”命债“,我回过神来,再次小心翼翼的确认此人无生命之忧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伸着懒腰去看了下昨晚被我救下的人,看着那张陌生有熟悉的脸,确认昨晚上不是在做梦后,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凡人,还是个讨债的凡人,一点法力就能恢复的如此之快,想必也该醒了。还好我救你一命,也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还的清呢……”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人醒了过来,并且挣扎的想要做起来,几个微小的动作,让他本快要愈合的伤后又渗出一丝血来,我赶忙跑过去:“我说,命不要了吗?你现在这个情况,能躺着就不错了,你还是乖乖躺着吧。“

那人一下抓住我的手臂,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人真是奇怪,刚刚醒过来就火气冲天,还对救命恩人如此粗暴,我师父说“西方有佛祖,时常念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让我好好学习”,可今天,刚刚救人一命的我却被我救的人质问,心情一下跌入了谷底,我瞪了他一眼,甩开他抓我的手臂,自顾自走开了。

不一会儿,那人竟然挣扎的站了起来,扶着墙准备离开。

“你出不去的。”我转身对他说。

“恩人,在下知道自己现在甚是狼狈,但现在确实有关乎国家性命的大事,我必须下山,随后定会带来金银珠宝答谢姑娘救命之恩。”那人急切的说道。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过你出不去的。这么说吧,这山头上一日,山下早就是十年过去了,你在我这里虽然只昏睡了一天,但山下早已十年过去,现在早就历经千般变化,你确定你现在回去还能扭转乾坤?”

那人先是一惊,却又笑出声来:“我确定!”

他说的坚定,于是,我又施法,好让他的伤更快速的好起来,不一会,那人便恢复了神采,对我抱拳行礼后,消失在小屋前。

2:

那人走后,我嫌血腥味太重,于是把小屋重新收拾了一次。喃喃自语到:“人,真是奇怪的紧,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山下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姑娘,在下把酬谢送来了。”这声音很熟悉,我定睛看去,竟然是上午刚离开的那个人。记得师父说过,灵清山是一座从天而降的神山,山顶上一日便抵得过山脚下十年,很多想要得道修仙的真人都想再此修行,却不得法门,只能在山脚下借助一些神山的仙气。虽然那人清晨离开,到现在也有大半天的时光,如果是在山下,也已经有5、6年的光景,但这人身上,却并未看到什么明显的变化。

“你……怎么没什么变化?”

“变化?变成什么?”那人反问,却把我问住了。这让我对师父说的“山上一日,人间十年的”话产生了怀疑。

那人看我没有做声,又自顾自说道:“这个山我曾经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这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我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我又问:“那酬谢呢?”

那人听后哈哈一笑,只是站在哪里。我疑惑的看着他,摸不着头头脑。

“在下季寒,今日起便在这里住下了,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做的,吩咐在下去做便是。”

“啊?”我更加疑惑了,同时,季寒这个名字我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却又想不起来。

“季寒敬听姑娘吩咐!”说罢,季寒又向我行了一个抱拳礼。

于是,季寒就“非常自觉”的为自己整理了房间,住了下来。

3:

季寒来了之后,我发现自己明显懒了许多,除了每天的功课之外,剩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季寒在做的。

“季寒,我渴了。”一会一杯温度适中的蜜水便摆在我的桌案上。

“季寒,我饿。”果然,我的桌案上又出现了几颗野果。

“季寒,外面要下雨了,我们去看蚂蚁搬家吧!”于是季寒带着伞陪我去找蚂蚁。

“季寒,你冷冰冷啊。”“不冷。”

……

终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了有哪里不对。

“季寒,我是吃野果啥的习惯了,即使是不吃也不觉得饿,可你是人啊,你都吃什么呢?”

“我吃肉”

“啊?那是啥?”

于是,季寒带我去山上打猎了,不看还好,一看让我惊到了,以前都是我好朋友的野兔野鸡瞬间全成了季寒的囊中物。

“季寒,你怎么能猎杀小动物呢?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

“弱肉强食,这是人间的生存法则,如果想要不被他人践踏,那就要让自己无懈可击!”

“你!”我已经气到无语,都怪师父不教我一些骂人的话,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了。

我说不过他,只能干干的瞪着他,看着他吧野鸡野兔收拾的干干净净,穿上木棍,撒了一些不知名的调料,架在刚刚升起的火堆上,不一会儿,我理解了季寒为什么要猎食小动物了——那味道,简直刷新了我对“果腹“的理解,我也终于知道口水三尺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我跟季寒坐在一起,边吃边说:“季寒,你猎捕小动物是不对的!啊,这个好好吃……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食欲去伤害别的生灵呢?诶呀,这个腿的味道好好……我不是说你啊季寒,你不能因为他们好吃你就猎杀他们呀对不对!嗯,真美味……”

季寒看着我,默默的帮我把嘴边的油腻擦掉说:“我这是第二次打猎,今天的猎物,如果给我平常,我能吃半个月了,只是没想到,你胃口这么好。”

我啃着鸡腿,呆呆的看着他,我一顿,吃了人家半个月的口粮?

“没事,你吃吧,吃完了,我再去打……”

“不行!”我打断季寒的话,“虽然我知道我一下吃掉你半个月的口粮不对,也知道他们很好吃,但是你以后不许再打猎了!灵清山的小动物都是无辜的,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就随便让他们搭上性命,至于你以后吃什么,我来想办法!”

第三章入红尘

1:

关于季寒究竟吃什么的问题,我是真的思考了整整两天,但是啥也没想出来,想着上次那点口粮估摸着也要被季寒吃完了,我也是心急如焚。

“不如,你随我下山?”这天季寒站在门口对我说。

听到下山二字,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既向往又担忧,我只在师父口中听过山下的故事,也曾想过去看看,但终究没有勇气,今天季寒主动提了出来,让我又一次心动起来。

山下的世界真的很奇妙。有许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从未吃过的食物。当然,更让我惊奇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忽远忽近的叫卖声。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我一时玩心大起,早把季寒抛在了九霄云外。当夜幕渐深的时候,季寒终于在一家酒楼里把我“抓到了”,我恋恋不舍的啃着一只鸡腿听季寒跟店家道歉。季寒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今后不得离开他视线范围之内。

“季寒,我们既然已经下山了,那要做点什么呢?”我唆着鸡骨头问他。

“我在山上住了许久,不知家人是否还好,所以想先看看家人。”季寒说道,“不如,你先跟我回家看看,然后我再带你好好转转这清水城。”

“好啊好啊!”我满心欢喜,就跟着季寒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别院门口。

我抬头看着那硕大的牌匾,金碧辉煌的,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显然是许久未曾住人的样子,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季寒的脸色,发现他并无异样,而是默默的走上前去,我也跟着他走到门口。

“你知道吗,我父帅一生戎马,为易沐国南征北闯,开疆拓土,我也曾随父征战沙场,也见过千军万马、横尸百里,可如今……”他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只是推门进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内疚,如果他没留在灵清山,说不定早就功成名就,名垂千史了,可如今……

我一路随着他穿过花园、走过林廊、绕过池塘,园中杂草经久不曾有人清扫,已经肆意生长,若不是墙角几朵开盛的芍药,估计我也认不出那是个花园,池中水已干,里面散落了许多杂叶,季寒在灵清山短短数十日,这里,依然是一个百年老宅的模样。

2:

当我们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季寒站在一个房门前不动了,他淡淡的说道:“以前,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们推门进去,瞬间从门框上散下许多灰尘,我本想做法将这一切恢复原样,但季寒阻止了我,只见他拾起地上散落的家具,不知从哪里找来块布子把桌椅上的灰尘都擦拭了一遍,我看他这模样,也不忍心阻止,只能默默的陪他一起收拾。结果,当我们把整间屋子都擦拭完后,天边的太阳已经冒出了云尖。

我们又各自梳洗了一番,才重新一起坐在屋门前的石凳上。

“当时,我只以为找到灵清山是我的缘分,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以为自己下山后还能见到家人,没想到,我今天也算一个‘孤家寡人’了。”

“你别这么说,人总会经历一次次的离别,一开始我也是一个人,后来我遇到了我师父,我以为师父就是我的全部,结果师父走了,又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伤心难过,可是我又遇到了你,当你你走后我又变成了一个人,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所以,我觉得不是每次离别都是痛苦的,我师父说过,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所以,虽然你的家人没有了,可是说不定在未来,你们会以另一种机缘相遇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那,你会陪着我吗?”

“当然啦!以后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保护你!”为了表示诚恳,我还拍了拍季寒的肩膀,季寒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

“季寒,以后咱们就行侠仗义,救死扶伤吧!”我看着他说,这也是师父交给我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实践了。

“好。”季寒说道,又一次望向天空,他究竟在看什么呢?

3:

又过了几天,当我跟季寒在大街上瞎溜达的时候,听到大伙都在传城西好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据传,如果有人被感染了,就会丧失理智见人就咬,而被咬过的人,几天后就会发病,并且这病感染后不出一个月,被感染的人都死了,这些被感染病毒的人死状也都非常一致,都是瘦到皮包骨头,连内脏都不见了。

听了这样的传说,我跟季寒都表示想去看看,当晚,我跟季寒就赶到了城西,正好让我遇到一个被感染的病人,只见他两眼无神,却直直的朝季寒扑去,我用定身术将他定住,再用追魂术查看此人异常之处,却惊讶的发现,此人并非染病,而是被怨灵附体。我施了简单的法术,便将附在此人身上的怨灵清除,这人被清除怨灵后,就昏了过去,我让季寒把他抬到一边,又跟季寒把这个“病”的原因仔细说了一遍。

“什么人这么歹毒,竟然要吸这么多人的魂魄”季寒愤怒的说道。

“是啊,虽然这‘噬魂术’我只听师父讲过一次,但我清楚的记着,师父说过这是妖魔作祟时用的禁术啊!常常用此术者必会被反噬,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跟季寒讨论了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来,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教季寒一些简单的法术,能帮我,还能保身。

说干就干,我先再城西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虽不能保证已被附体的人立刻就能清醒,但也能保证不会再有人受邪祟骚扰,然后带着季寒找到一个礼城西很近的小山上,开始了“突击培训”

我向季寒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三天我要让你学会除灵!”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我就把他一脚踹到了地上,他正准备站起来时,我立刻给他下了迷魂咒,虽然迷魂咒能控制他人心智,但在季寒的梦中,时间的概念就会相对变长,也就是说,在现实中的三天,在梦里可能就是三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看到他渐渐进入沉睡状态,我便进了他的梦中。

第四章除妖术

1:

我从打坐开始教起,就像师父当年教我一样,然后参禅,然后教授口诀,接着就是试练,不得不说季寒时针的跟仙法有缘,短短几个月竟然已经掌握了‘除灵’的技巧,我掐指算算时间还长,于是,把‘镇魂术’也教给了他。

“季寒,你真的是聪明的紧,你既然已经掌握了‘除灵’和‘镇魂’的技法,那你说说,这两者有何区别?”

“所谓‘除灵’是将本不属于此物之外的灵体去除掉,以保证此物本身的灵气不受侵害,比如城西怨灵附体事件,就可以先将患者身上附着的怨灵用‘除灵’法除去;而‘镇魂’则正是相反,是要把要离开此物身上的灵气强行留在此物身上,用我们的话,可以理解为‘起死回生’。”

“你理解的很好,看来你都掌握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说完,我便从季寒梦中出来,顺便把下给他的迷魂咒也给除了。

迷魂咒除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季寒慢慢醒来,我说:“你先坐起身来,保持打坐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好好回忆一下梦里学到的东西。”

季寒听了我的话,立刻开始回忆、复习,不消一会儿,季寒运气结束,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走吧!”他说到,我跟在他身后一同回到了城西。

三天时间,城西的结界还算结实,病人虽然没有增加,但也没有减少,大家仍旧人心惶惶,城西也依旧被封闭着,不容许任何人进出来往。

我跟季寒设了除灵坛,为所有病患进行了统一除灵,然后又下了镇魂术,让这些病患自己的魂魄仍旧留在自己体内。没用五天,城西的“瘟疫”不仅得到了控制,而且这些人的身体素质也要比以前好很多。看着这些身体已无大碍的人们,我跟季寒又回到了那个小山头上。

“季寒,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既然有人用噬魂术,就说明此人急于修炼得道,而这人选择城西,也一定事因为此地偏僻鲜有人来,所以,我需要用追魂术再找找那人的位置,看看他最终的目的何在。”

“好的,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护法,看看在我用追魂术时,周围有那些异样。”

“好!”

2:

我展开追魂术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之久,但仍然没有找到那个下噬魂术的人,似乎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是这怎么能让我甘心,正当我准备加大搜索力度时,我感觉的自己快要立体透支,使不上力来,这时季寒看出我的不对,一把扶住我说:“看来此术不能长时使用,你歇歇再说吧。”

“不行,若我找不到此人,那么其他百姓就会遭殃了,我……”还没说完,我就晕了过去,哎,爱逞能有时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季寒的家里了。

“我睡了多久啊?”

“两天。”

“两天?”

“对,你可能又是教我心法、又是除灵、又是追魂的累着了。这么休息下也好,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找到下噬魂术的人。”

“诶,你说的也对,可是我一想到那人还逍遥法外就着急……不过算了,你也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找找。“

“好的。“

我看季寒离开,立马翻身下床,使了个飞身瞬移便出现在城西,总感觉今晚要出事。

果然,不出一会一个黑影出现在一个醉汉身后,只见黑影在醉汉身边缠绕了几下,醉汉立刻就变的癫狂了起来,我立刻用定身术先将那醉汉定住,然后使出追魂术,果然,不出一会追魂术就查到了这噬魂的来源,我随着指引一路向东,穿过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来到一栋熟悉的门楼之前——季家。

此刻已经无需追魂的指引,我直接冲入季寒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榻上紧闭双眼,似乎在痛苦的挣扎。

我见状,立刻为他做了除灵,除灵结束后,我给季寒同时下了迷魂咒和镇魂结界,又封住了他行动的能力,保证在他熟睡期间不受任何人干扰,同时也不干扰任何人。

然后我又用同样的方法,继续跟着追魂的指引向更东处前进。

3:

一夜的追逐,追魂术的指引并没有因为目标的逼近而越来越强烈,反而开始逐渐衰弱,直到我追至城东一片密林时,追魂的术力已经消失殆尽。

我正准备返回时,好奇心又驱使我向密林深处走,这时,山里的猎户晨起打猎,他看到我后很是吃惊,连忙将我喊住:“喂!姑娘可是迷路了?”

我听声后回头,有些疑惑的望着猎户:“没有啊……”

“没迷路?那你一个姑娘家来这里做什么,你听我的,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要不是最近生活的紧,我也不来这边打猎!”猎户劝到。

“为什么呢?我看着林子茂密,山珍野味肯定少不了的呀。”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的。”

“哎,这也是个传说,听说几十年前,咱们易沐国出了位了不得的人物,当时他是易沐国唯一一个因军功封王的异姓王爷。可是有一天,跟丘水国打仗时却神秘失踪了,有的人说那王爷做了人家丘水国的俘虏,最后被虐待死了;有的人说,他因为打仗打的好上天当神仙了;还有的说,他受伤后就藏在这个山里,后来因伤不治惨死,他的魂魄就一直在这山里游荡,靠吃路过人的魂儿来为生呢!”猎户说的神乎其神。

“这么厉害的一个王爷,叫什么呀,我从来没听说过。”

“哎呦,小姑娘家家,打听这个做什么那位王爷具体叫啥我们都不知道,只记得好像姓季吧,因为时皇族秘辛,都不会记载史册里,所以都是长辈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估计也是哄骗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用的……”

猎户后来说了什么我全然不记得了,只是记得他说,那人姓“季”,推算下时间,我第一次遇到季寒的时间跟猎户告诉我的差不多吻合。可是,他既然离开了灵清山,又为什么回来呢?我油然记得,季寒介绍时说自己家父征战一方,如果他跟他父亲一同上战场,那么猎户说的故事,可能真的只是传说,但如果不是呢?

不安、疑惑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4:

当我再次回到季府时,已经晚霞渐起。我看到季寒自己坐在院中喝茶,便走了过去。

“季寒,你身体还好吗?”

“嗯,并无大碍。”

“那,今天我们还去追下噬魂术的人吗?”

“你说吧……”

“……季寒,灵清山那么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缘分吧。”

“你既然都厉害了,又为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

季寒这次没有理我,而是自己回到了房间。

“哎……”我叹了口气。

其实,我打心底里,还是在说服自己,相信季寒的。但是第二天,季寒打破了这份信任。

那天清晨,我照常出门计划再去城北看看曾被噬魂术控制的人近况如何,同时想再查查下术人的踪迹,但当我去到城北后却发现街上异常宁静,虽然那天比较早,但也不至于无人上街呀,正在疑惑之际,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传来,我从未感受到如此猛烈的杀气,随着杀气我找到了它的源头——城北上百人全部惨死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祭坛上,而祭坛中心,正是身着一身铠甲的季寒。

“季寒!你在做什么!”我大声的呵斥。

但季寒似乎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继续做法。见到这样的景象,我只能同时用法术制止他,当我施第一个“定术“之后,发现竟然对季寒无用,于是,我又施了”缚灵术“企图在他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控制他的行动,但这个术竟也只控制了他瞬间而已,正当我踟蹰之时,季寒终于说话了。

“灵若,你知道吗! 100年前,我为了我的地位放弃了我的家族,今天,我终于可以实现这个梦想了!你不用费心想要控制我了,况且,你也阻止不了我!”

“季寒,你再说什么?!”

第五章人间季寒(本章第一人称暂为季寒)

1:

我出身武家,世代将门之后,我父帅季征为镇国将军,为易沐国开疆拓土,圣上为了激励父帅,一度要封父帅为异姓诸侯,但父帅从未授领,当我出生那天出现了彩云追月奇像,母亲说我将来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易沐国将领。

我12岁随父帅出征,15岁便能独自领兵击退千人部队,18岁时因为征伐南梁有功,被圣上封为“平南侯”领镇南将军事,我当时推脱了几次,但圣上说,这也算是表彰父帅的功劳,于是我便应了。

我还记得我上任那天,上万季家军随我赴任,场面极其壮观。父帅曾说,武将出征最重要的就是“忠义”二字,而最怕的,也是这“忠义”二字。我以前并不当回事,可自从我当上“平南侯”后,才终于发现了父帅的苦心。

刚到南梁上任,圣上就以“年事已高,需回乡养老”的名义将父帅的兵权夺了,父帅一生征战沙场,铁马金戈,年老后却不能死在战场而是被罢官回家,美名其曰圣上眷顾,但对武将来说这事最大的惩罚。不过我对此事却还是看的开的,父帅确实年事渐长,一直上战场也惹得母亲担忧,此时回家养老也算是能够安度晚年,而我现在又算是“接父帅的班”,也算美满。父帅被“罢官”还没多久,新的“镇国将军”就已经上任,听说是个只爱纸上谈兵的人物不曾见过也不好评断,只是,这位镇国将军上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解散了季家军,并且要求平南王府减兵减将,这个诏令让为易沐国奋血战斗的将士们寒了心,为了抚平将士的心,我不止一次上疏权圣上收回成命,但等来的终是训斥。

副将跟我说,圣上年事已高,对武将颇不信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虽然我痛恨圣上的薄情,但也直到我季家的忠义,于是我命人杀了那副将,并亲笔写了奏表,希望能让圣上回心转意,但是换来的确是跟丘水国的决战。丘水国在易沐国之西,是个飞地,中间要跨国涂单、兴晔两个国家,如果攻破丘水,那么相隔的涂单、兴晔两国也必须拿下,我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机会,于是便率领平南王府府兵及平南季家军出发前往战场。

在跟涂单、兴晔两国交战时,相对轻松,虽然从未到过这两个国家,但两国山川地貌似乎就印在我脑子里,就连阵法、打法也都在我脑海冲闪现,我们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便拿下两国,当大军抵达丘水国时,平南季家军几乎零伤亡,这也创造了易沐国有史以来的战争奇迹,可是,想到这两场胜仗换来的确是主上更深的不信任。

2:

丘水国果然是以强兵悍将出名,仗打了近1年,我军仍然毫无突破,圣上派来的监军无时不刻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时不时旁敲侧击的询问下一步进军计划,这时,我又跟军事的意见产生了分歧,近一年的攻防,我认为应采取围守式,将丘水断水断粮,从而磨灭他们的守城意识;而军事则认为,应该挺监军的意见,采取主攻式,出其不意一举猛攻,夺下丘水。两种不同的意见让我心中更加烦闷,军中又不知谁传出我军粮草不足的消息动摇了军心,为防止军心继续涣散,我采取了军事和监军的策略。

那夜像往常一样,深秋的夜风吹的铠甲都是凉的,我命500精兵突袭丘水边哨,趁夜攻入丘水国中,一开始打的非常顺利,我们也顺利的进入了丘水国内,与丘水军展开巷战,一夜的厮杀已经让我有些麻木,看着初生的太阳缓缓洒出阳光,我突然倍感满足,这仗我们算是升了。就当我放松警惕的时候,背后被人猛地砍了一刀,我震惊的转过身去,竟然看到我的军事身穿铠甲举着长刀准备向我砍第二刀,然后一直冷箭又向我飞来,是监军。我到下的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功高震主”,什么叫“主上的忌惮”。

我躺在血泊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也罢,军人最高的荣誉就是死在战场,我这也算功德圆满。

不知道躺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躺满了已经死去的战友的尸体。我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感觉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指引着我向一个地方前进。我不知走了几天,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一个雨夜,我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一个姑娘。

3: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身上的疼痛感让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竟然还活着,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想到自己遭人背叛、兄弟前途堪忧、主上猜忌暗杀等等事情,顿时让我气愤难耐,甚至对那位可能是我救命恩人的姑娘也是恶语相向,但那姑娘似乎并没有生气,见我挣扎在要起来,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命不要了吗?你现在这个情况,能躺着就不错了,你还是乖乖躺着吧。”

她态度的淡漠更让我生气:“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气愤似乎并没有让她产生什么波澜,她只是甩开了我的手臂转身离开了,我还是想起身问个明白,那姑娘似乎以为我要离开,转过身来说了句:“你出不去的”。然后就打算离开。

我心中苦笑一声,我这模样还能去哪?但是既然自己大难不死,那就必须给父母有个交代,避免二老伤心难过,于是我略有急切的说道:“恩人,在下知道自己现在甚是狼狈,但现在确实有关乎国家性命的大事,我必须下山,随后定会带来金银珠宝答谢姑娘救命之恩。”

谁知,那姑娘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说:“这山头上一日,山下早就是十年过去了,你在我这里虽然只昏睡了一天,但山下早已十年过去,现在早就历经千般变化,你确定你现在回去还能扭转乾坤?”

我听了她的话,呆立了片刻,但心中又突然想起什么,儿时便听说易沐国有神山灵清一座,山上一日山下十年,如果是真的,我此刻所在的地方便是灵清山,如果我现在真的在灵清山,也算的仙人保佑,那我更应该回家跟父母汇报近况,即便父母都已不在人士,一起打仗的季家军总有几个留存,只要有人在,何愁无法扭转乾坤!想到这里,我便笑出声来:“我确定!”

4:

灵清山果然仙气弥漫,我的伤第二天便痊愈了,告别了救我的姑娘,我便直奔山下,不知走了多久,当我又一次站在季府门前时,心中万分忐忑,门口站岗的卫兵已经不在了,倒是有一个老者在门口坐着,看到我竟然惊讶的昏了过去,我把老人扶到门内一个矮几旁边,径直走入主堂,院子里的陈设还像我当年去南梁时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是伺候的家人却是换了一拨,正当我纳闷为什么没人来问询的时候,一位大伯拉住了我:“你……你可是……少帅?”

我看着那大伯,眉目间有些熟悉,却又说不清楚是谁,只是愣愣的回了一句:“是,却不知伯伯是谁?”

我话音刚落,只见那老伯竟一下跪倒在地,我见状立刻搀扶,可老者的话又将我再次拉入冰谷:“少帅,我是秋凌啊!少帅!!”

“秋凌?”我惊诧的说道,秋凌是我在家时候的伴读,比我小4、5岁,从小跟着我,如今我仍20岁的年华,但我眼前的秋凌,却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

我将秋凌搀起,把他扶到院内,相互寒暄了一下,他便开始给我讲我走后的事情,原来,圣上派我去攻打丘水后,母亲就因病去了,当圣上直到我已经被刺杀后,便同时赐死了我父帅,不过仍念在我季家对易沐有功的份上,追风了父帅为“关内侯”同时大赏了全部季家军将士,新皇登基后,为了表彰季家的功劳,保留了“季府”的牌匾,用来让年长又无依靠的季家军安度晚年,同时因为季家再无子孙,又用来摆设季家的祠堂,供大家凭吊。

听完,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想我季家世代忠良,为易沐开疆拓土扫平敌寇,如今却落了个“绝后”的下场,我正心中愤懑,却又听秋凌说道:“少帅,今天你竟然活着回来,而且还是这般年轻,为何不重振季家军,重新让季府再次辉煌起来!”

我听后,竟有些无奈:“秋凌,我已经不是当年离家去南梁上任时候的我了,你看,对于我来说,你才短短2、3年未见,可真正再见时,你却古稀之年。这世间的一切变的太快,快到已经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帅,我常听人说,灵清山是个仙气浓厚的地方,反是去哪里求仙的,就没有不成的,我明天就去,求老天爷保佑少帅这次一定心想事成!”

“秋凌,年少时候的你也是饱读了圣贤书的人,只是现在,你竟然也变得如此世俗了……”

说罢,我们便不在交谈。

入夜,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我一直在想山上的那个姑娘,那山,真的是传说中的灵清山吗?如果是,那姑娘是谁?是神仙吗?可若说不是,我这频死之人不但死而复生,回家后众人变化又如此之大又该作何解释呢?

5:

迷迷糊糊之中,我终于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躺在床上不想起身,突然想到以前在家时,如果自己赖床,母亲定会拿着戒尺来喊我起床叫我用功,可如今……想到这里,我便翻身下床。

侍女伺候我洗漱完毕,又引我去了季家的祠堂,那里供奉着我季家的先祖,我给每个先祖上了一遍香,磕了一遍头,这迟来的祭祀,怕是迟了几十年。当我看到自己的排位时,我也向着他拜了一拜。旁边陪同的秋凌看到,立刻拿了块红布将排位盖上,说:“讨个吉利。”顿了一顿,又说道:“少帅日后有何打算。”

是啊,对我来说短短的几日,在我季家却早已物是人非,我还有什么打算!见我沉默不语,秋凌迟疑的开口:“少帅,几十年前将军和夫人先后去时,曾有个高人说少帅几十年后定能重振季家,我们那时不信,后来,少帅上了战场,也传出了捐躯的消息,加上朝廷遣散了季家军,季家就此败落,但也没过多久,那高人却再次出现,仍说少帅几十年后定能重振季家,当时我们以为那高人是个骗子,还狠揍了一番,结果那人不但没生气,还说若有一日你想重振季府,就去城东原林处,届时自会有人接应。少帅,现在想来那人必定是位得道高人,既然少帅回来了,不如就去趟看看?”

“秋凌,我不会去的。”我拒绝了他,不是我不信鬼神之道,而是感觉这里面实在蹊跷。

又过了几日,原季家军的将士们不知从哪里得道我回来的消息,纷纷回府来看,听着他们的惊叹和近几年朝廷对他们的压制,我竟一时语塞,正当我踌躇之际,一位年长的将领说道:“少帅,既然今日有翻盘的方法,少帅为何不试上一试,我们这把老骨头虽风烛残年,但我们的后人也是继承了季家军军魂的人啊!为了他们,少帅难道真的不愿再管了吗!”

是啊,季家军。几十年前还是我易沐国金字大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动摇,秋凌果然是陪我念过书的人,看透了我的想法,便上前一步:“少帅今日既然回来了,那么咱们季家就有希望,末将等愿听少帅号令!”说罢便跪倒在地,众人一看便也齐声喊道“末将愿听少帅号令”后纷纷跪倒。

我面对如此众多的情愿,终究踏上了去城东原林的路。

6:

我站在原林外围,抬头看了看林上的天空,跟灵清山果然不同,灵清山也是密林丛丛,但仙气缭绕,而这里,却弥漫着一股妖气。还不等行动,却已听见一个声音再说:“季寒小侯爷,这边请吧!”

话音一落,密密的草丛树木自动分出了界限,像是为我指路一般,我顺着路途径直走去,只看到一个着黑色道袍的老者在打坐。

“贫道参见小侯爷!”他眼都没睁,淡淡的问候了一句。

“不知这位师父为何引我来此?”我回了一句

“祝你达成心中所愿!”那道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大约两丈之远的地方来到我身边,手中的拂尘指着我的胸口。

这让我倒抽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两步:“我心中所愿,你如何得知?”

那道长大笑几声,收回拂尘道:“小侯爷,你出生时,我便知。如今,我只问你,是否想季家翻身!”

我看着他的样子,我竟然莫名的感到此人虽可能心术不正,但可以信任,我不曾多想,只回了声:“想!”

那道长听到我的回答一点没有吃惊,似乎早就知道我回如此爽快的答复他一样,然后他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我,示意让我跟着,我赶紧小跑几步追了上去。

“想要翻身不难,只需要做成一件事便可。”不等我提问,他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到底,季家翻不翻身只凭当今圣上的一句话,只要能让圣上认可,此事变成。”

说完他便停下,似乎等着我提问。

“如果圣上能轻易说出那句话,我季家就不会有今天。”我苦笑一声。

“对,那你可以让他说出你想要听的话呀!”

“什么?”

“这世界上术法众多,皇帝虽贵为九五至尊,又有神明庇佑,但说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贫道教你几个术法就是。”

“怕事情没这么容易吧,你三番五次在季家军前蛊惑,这次又让我出头,你想得到什么?”

“痛快!我要的,就是举国的膜拜,仅此而已!”

“举国膜拜?”

“没错,我要香火,要供奉,要这世间凡人尊我为圣,如何!”

“你既然精通术法,自己控制圣上心智即可,又为何找的上我?”

“因为,你曾入灵清山,身上仙气环绕,只有你下手,庇佑圣上的神明才无法察觉!”

“然后呢?不会就是让我学个术法这么容易吧!”

“当然,我会教你一些术法,但是,需要活人的魂魄作为引来增强功力,这些我早已跟你季家军一众说过,他们都非常乐意在将死之际供上自己的魂魄助你练功,但是,学会这些之后,你必须回到灵清山再次修炼,洗净身上的‘灵气‘,否则日后你身上的戾气将会成为你接近圣上的阻力。”

7:

就这样,我在原林中同那道长苦修五年,终于习得噬魂术和转心法。我告别道长回到季府,没想到季家军一众早已等候在府内,见到我回来,一众人马全体跪倒在地:“少帅,末将等风烛残年,愿奉上生命以助少帅早日功成!”

一年的苦修早已让我忘却了什么是道义,心中满腔只有复仇,我笑了,狂笑不止:“好!众将士们,季寒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说罢,便施展噬魂术,将全部跪倒在地的将士们的魂魄吸食了个干干净净,刚刚还人气慢慢的季府大堂,瞬间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到,我吸食完魂魄,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不错,活人魂魄即使是这些老人却也新鲜的紧,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体里力量的膨胀。

临近夜晚,我用道长教我的转移术将季府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到了城东原林中,看着空空荡荡的季府,我开始了漫长的复仇之路。

我花了10天在灵清山下沐浴打坐,希望让灵清山的仙气能够遮盖我身上的妖法,当我再次出现在灵清山顶时,那曾经救我一名的姑娘着实被我吓了一跳。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叫灵若。

第六章再入轮回

1:

“灵若!你看看我现在,非人非妖,非神非魔,岂是你一个刚出茅庐的人可比?我要做什么你没必要知道,你也不要阻止,不杀你,权当我报答你当年救命之恩了!”

“季寒,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身边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够为了你一己之欲妄杀呢!”

“妄杀?我12岁随父帅征战沙场开始,就开启了‘妄杀‘!今天,我要为复兴我季家再次’妄杀‘那又如何!带我吸了这百十来人的魂魄,我就能完成我的夙愿有何不可!”

“你完成夙愿的方式有很多,你现在修得一身法术,又这么年轻,正路这么多,你为何偏偏选了一条邪路啊!”

“邪路?带我成为规划道路的人时,你再看看,这路是正是邪!”说完季寒便冲破了我的“缚灵术”并加上了不知名的妖术将我封印了起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寒吸食完那些无辜的魂魄,无助、无奈、难过的心情油然而生,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相似的画面,那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啊!

我手持一把红色的宝剑,狠狠的刺向了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那个将军身中剑伤血流不止,然后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剑,狠狠的盯着我,像是用眼神要把我杀了一般。我猛地醒悟过来,心中默念一个陌生有熟悉的召唤咒,这时我手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把若有若无的红色宝剑,此时,我身上的封印已经解除,我左手持剑一个腾空直直刺向季寒。想必季寒没能料到我会冲破封印,他并没有来得及反抗,只见我的剑就那样刺进了季寒的胸口,他双手握住我的剑,不敢相信的望着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杀掉一番。

他的眼神让我一惊,在梦里,这个场景出现过无数次,没想到竟然成真!

我紧握着剑的双手渐渐无力的捶了下来,季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我的宝剑拔了出来,可能元气大伤,导致他刚刚吸食的魂魄又被释放了出来,我见状连忙补了“镇魂术”将这些魂魄封在他原本的主人体内,一时间的操作让我忘却了季寒,就在我将那些魂魄安置好时,季寒的剑也穿透了我的身体。

2:

我背对着他,看着剑锋淌下的鲜血,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时,我听到季寒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灵若,人间一走,结局竟然还是这样!“

我仍背对着他,闭上双眼,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啊,是啊,对不起啊。”

“哎,我们这些恩怨,这一世算是了了么?”

“就算是吧…那年你没能如的愿,如今也算是了了…”

“灵若,人间须臾,红尘忘川,生老病死,我在天宫等你。”

“谢谢,再见……”

说完,我流下了自己最后一滴泪,我看着季寒的剑慢慢的消失,同时,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季寒已然归位,我的人间历练才刚刚开始。

第一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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