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哈呼。”宋婠斜跨着自己的大包袱,大喘气地才又迈上一步,扶着一旁的一个石碑,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身后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
“歇一歇,我不行了。”宋婠病了一月有余,躺了大半月,体质下降,加上宋婠在现代的法医工作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进行登山这种需要耐力的运动,没有体力,没有耐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爬到现在这里。
司马治微皱眉,似乎是不满意宋婠竟然连爬个山路都坚持不住,但碍于他们之间还不是很熟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也让青瑛和车夫都歇下,自己只站在一块石阶上,眺望远处。
青瑛拿出个水囊,问自家公子:“公子,喝口水?”
司马治刚还不觉得,待停下来又经青瑛提醒,还真觉得有些渴了,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才递给青瑛。
随后青瑛又拿了个想新水囊,走到宋婠面前,递给她,“宋公子,这是我的水囊,我没用过,你也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宋婠接过水囊,也没敢直接往肚子里灌,抿了小半口,才觉得整个了舒畅了些,她将水囊还给青瑛,微微一笑。
突然有一阵哄笑声传来,这边四人都惊了一下。
司马治望向丛林掩映深处,那边还有吵闹声传来,司马治往前查看,宋婠几人也都感好奇,拐过一簇树丛,就见六、七个学子围成一个圈,圈中有个同样学子打扮的人,摔倒在地上,这几天刚下过雨的泥泞山地,将他的袍子染脏乱不堪,这人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嘴角处似有血迹渗出。
六、七个学子中看起来为首的一个人,伸手拽起摔在地上的学子,嘴里骂道:“让你见到本公子不让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说着又直接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看到那人被踹倒在地,又连着滚了几个圈,围着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为首那人冷笑一声,直接对身边人招呼笑道:“来,来,大家招呼我们杜笙同窗喝壶特别的。”说着他伸手就解开了腰带,身边的人犹豫片刻,也跟着有样学样。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这是要朝着那名唤杜笙的学子身上撒尿,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一个读书人受到这般的屈辱,如何能受得了。
杜笙手紧紧握成拳,看见带头的人的动作,猛地抬起头,那一双似淬毒的眼神,只看向周围的人。宋婠这才看清了他的面貌,是个清秀的少年郎,脸色苍白,五官不见得多出众,但却自有一种独特的气韵,使人无法忽视这个人。
就在宋婠以为他要奋起挣扎的时候,他却沉下了脑袋,放在身边的手,青筋暴起。
这样隐忍的一个人,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无法承受的沉重感,她微微走上前,司马治却一把拉住她,面上有些难看,“你疯了,你知道对面带头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