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的热度向他疯狂地蔓延,被大火所产生的弥烟呛醒了的谢深,看着眼前充满火光的晃眼景象,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溢出了点点泪光。
想站起来,发现腿有点儿软,许是被吓到的。准备用手肘撑着地面,好让自己爬起来,但是自己没了力气,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
许是浓烟让自己的眼睛很不舒服,眼角溢出了点点泪光。
眼泪什么的只是自己的弱点罢了。也只是敌人的攻击方向了。
少年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腿去了温柔的外壳,一点一点把自己给伪装起来,一点一点的把内心的软地给封存起来。
那个软的一塌糊涂的谢深正因这一点一滴的失望给击溃了。亲人什么都是最爱你的,都是骗人的。
谢深并不小气,只是失望积攒够了,自己也就变了。
谢深心想死了也好,直接重重的趴了下去,脸贴着地面,看着地板上自己的眼泪,有气无力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哦。可不能再流眼泪了呢,那样不招人喜欢的。会带给人麻烦的。”
谢深发现头有点儿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唔”有点儿疼,而且是湿漉漉的。意识到什么的谢深把手缓缓的移到自己面前来,手没有力气的,谢深笑了笑:“现在都还让你受苦,我真不是个好主人呢。”发现看不清楚,就将脸凑近了一点,嗅了嗅,“唔”好大股血腥味,铁锈味让谢深有点儿震惊,啊也就只是有点儿罢了。
在经历过许多生活给的意外之后,就算有在大的事发生也都只是不动声色的。
谢深愈发地发现头有点闷痛起来。眼皮也开始沉重了起来。浓烟味还肆意的在鼻中遍布,掠夺鼻中的氧气。
意识一点点儿消失,知觉也是。还有那软乎乎的性格。
谢深就着最后一点儿意识,摸了摸地板,无力的笑了下,对影子轻轻的说:“下次,别再跟着我了。”然后终于合上了自己已经非常沉重的眼皮。
谢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里的床上了。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超长的梦呢。以为自己这几天来的经历都是能。梦里的自己死了。还以为自己能去天堂呢。
因为生前姥姥说,在人间受尽了苦的人在死了之后会去天堂,去天堂享乐,而那些折磨人的恶鬼当然是会下地狱的。谢深对此深信不疑。
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灰迹,才发现原来都是真的。眼睛紧闭了一下。叹了叹气,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就好了,可以去天堂了,姥姥那么善良,那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姥姥了。
可惜是假的,自己根本没有死。身上的痛楚是真实感受到的,鼻子里残余的浓烟也是能感受到的。
不过一会儿,门开了,谢深用余光看到是谢问何。内心有点儿惊喜,闭上了眼,等待着谢问何的到来。
谢问何看了一眼谢深,有点儿心痛,目光柔和。发现谢深的被子有点儿没盖到,害怕着凉,就用手给他盖了上去。
谢深睁开了眼睛,看到目光似水的谢问何的时候,有点儿震惊。这是心疼自己?
谢问何有点儿愣住了,有点儿尴尬。这孩子…
立马眉头一皱,神情严厉,呵斥到:“看到你爸来了,你都不起来迎接一下吗?是翅膀硬了?还是以为我管不到你了。”
谢深有点儿怀疑刚刚看到的谢问何是温柔的这一瞬间难道是假象?一定是!不然怎会这么凶?
谢深不想搭理,自顾自的走神。
谢问何看到这样的谢深有点儿坑住了,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看到他都是笑颜啊,现在这是咋回事儿?难道自己真的有点儿过了?
于是自己的语气软了软,想开口问谢深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火吓到之类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味道:“我的书怎么样了?”自己说完都有点儿惊讶。
谢问何依然惦念不忘的不是他而是他存放在书房里的那些书。
谢深习惯了他这咋样,目光里全是疏远,冷漠:“哦,父亲,我没有保护好你的书,剩下没有被烧到的书,也全部被我烧光了。”
谢问何戾气一重,像个可以吞噬人的恶魔,他扬起了自己的左手,略微有点儿恶心的意味看向坐了起来的谢深:“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是啊,父亲如此好脾气。”谢深有点儿戏谑,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神经病,话音未落,只见谢问何有要打自己的意思,扬起了下巴“你打啊?”
“啪”的一声,谢问何略显肥大的手沉重的落在了谢深的左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席卷谢深全脸。疼。
本就病态的谢深,差点儿被这巴掌打的背过气去。这个点滴瓶里的药水慢慢消失,就像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
他喵的。嘴里溢出来的血腥味有点儿呛,苦涩有恶心的味道四处蔓延。只觉得嘴里现在翻江倒海了。从嘴角浸出来的点点血迹。
难过顺着点滴瓶滴滴打进自己的身体。
没敢看谢问何的目光,自觉的自己很委屈,很委屈。
谢问何放下了自己的手,叹了叹气,转身不在看谢深。咬咬牙,直接走了出去,把门“咚”的一声给带上了。
谢深扯了扯被褥,盖过头,蜷缩在一起,抱着头,牙齿陷进腿部的肉里。猩红布满了谢深的双眼。
也许老天知道这样的情节。这样的父子,这样的关系。窗外在谢问何出去的时候吓死了大到让人觉得怪异的暴风雨。
雨水不停的敲打在病房的玻璃床上,谢深随着雷声的响起,而身体发颤。
其实,随着那场大火消失的,不仅是那排排谢问何视如珍宝的书本,还有那个软糯的,爱粘人的,能趴在别人腿上撒娇的谢深。
那个笑容甜甜的谢深,好像被那场怪异的大火给烧死了。
没有人能救他于水火,能有人能把他从沼泽里拉出来。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将来也不会有。
“喂,朋友,你刚刚怎么回事儿啊?”宋时拧了拧自己的眉头,有点儿疑惑,因为他看的见谢深眼里的难过与悲伤。
谢深眼睛有点儿空洞,出了神,都能被别人看见。宋时抬了抬手,扶了扶他的眼睛,像是在问他:hey 兄dei,还看得见嘛?
宋时咳了咳,试图让谢深回过神来,看见谢深望了过来,他口说道:“喂,这位哥们儿,是不是跑的太快被这风沙给迷了自己的卡姿兰的大眼睛?”
宋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勾了勾嘴角:“还是说,我太帅了?被我的帅气给闪瞎了双眼?”
谢深:???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扯了扯自己的微笑,眯了眯眼,颇为“礼貌”的对面前这个傻子说:“朋友,首先,刚才把他们引向你是我的不对,然后,你没否定,我无上感激,其次,我不也是救了你吗?不是嘛?”
宋时略低了低头,看向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人,也眯了眯眼,嘴角勾的更甚了,直视谢深:“感动吗,我救了你。”
谢深额角有点儿抽搐,睁开眯起的的眼睛,回望宋时:“是不是也该感谢感谢我呢?”
被回望的某个人略有点儿尴尬,“哈哈”的笑了起来:“你蛮有趣的嘛。”为了缓解尴尬某人尬笑了起来。谁知越笑越尴尬。
对方无应答。
“咦,话说他们为什也要抓你?”宋时用手拖住了自己“智慧”的下巴。
对方无法连接。
“兄弟,我有点儿佩服你,面对那么恐怖的局面,居然不怕。我怕死了啊”宋时装腔作势的,为了使这句话更有可信度,宋时还装模作样的抖了抖。
对方不在服务区。
宋时???有些疑惑,有些想要被打的气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又被风沙迷了喉咙?这是哑了?唉,坏了,这马上还要开学了呢。”
宋时将自己的脸凑近谢深,谢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了的傻逼脸(哦,不,是宋时的俊脸)给吓得后退了一步,挖槽,这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谢深按耐不住宋时的热情,被吓得瞳孔骤然一缩。
下一秒,谢深就有想打死他的冲动,尽管自己要进少管所。
宋时凑的离谢深更近了,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谢深的脸颊:“你张开嘴,给我看看。我可会看这个了。”话音刚落,宋时就准备去掰谢深的下巴。
谢深皱眉,这傻逼玩意儿,什么鬼东西???
看不下去了。这人是脑子里哪里出了点毛病?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唬在了某人无比帅气的俊脸上。挖槽,怎么这么痛快?难道这人还有缓解暴脾气的用法?
这个人虽然脑子有点儿问题,到总算是有点儿用处了嘛。
谢深深吸一口气,眉头不皱了,气也不喘了,心情也舒畅了。
心里莫名的舒服的不行。
哇,原来,打这傻逼玩意儿还有这样的疗效啊。
一旁被打的某人一脸懵???自己刚刚犯了什么错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谢深的嘴角往上扬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正准备着往宋时脸上大干一场。自己已经蓄满能量的左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施展自己的能力了。时时刻刻准备着再往宋时的脸上呼一巴掌。
宋时本能的逃命反应顿时老快了。
这么算起来,明明英俊的某人才是最应该打人的那个人。而站在面前打了自己的这个没自己帅的男的才应该是被打的那个吗?好吗?
excuse me?
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把宋时刚才在脑子里措好的词和问题全打的烟消云散了。谢深看着他没有继续要向自己找茬的意思了。准备大人不计小人过,挥挥衣袖,潇洒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谢深盯着宋时看着,眸色稍稍的一沉,眼角染了点笑意,道:“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放你一马,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时也盯着他,笑了笑。
意识到事情的真相的挨打的某人??
这家伙不要脸的水平快要超过他了好吗?他自己心里没有点儿逼数吗??自我感觉到底是有多么良好?
嗯?我哪有不要脸啊。我怎么会下意识的认为我自己不要脸?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看着谢深转过去的背影,宋时突然觉得这个人蛮有趣的嘛。自己很想认识一下哦。
“喂,有兴趣加一个企鹅好友吗?”宋时眼睛一亮,等待着某个铁石心肠的人。
………
作者的话:emmm,文笔不好我知道,我也在尽量的修改之中,而且我太懒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