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今晚陪我去一趟李府,我们也去讨杯喜酒喝。”易芜沉沉的一笑。
:“小姐,您跑哪去了?我这一眨眼,您就没了,所以只好让云修去找您。”小淇着急的说。
:“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吗?小淇,走啦。”易芜拉小淇上了马车。
:“小淇,你会剪纸吗?”易芜若有所思的问道。
:“会啊。我剪纸可厉害了呢!”小淇有些自豪的回答。
:“这就好。”易芜笑着拍了拍小淇的肩。
:“小姐?”小淇有些困惑。
:“回去帮我剪纸。”易芜满意的答道。
回到府中,易芜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易老妇人,并将自己求得的平安福送予易老夫人当寿礼。
易老夫人自然对这份寿礼极为满意,夸赞了易芜一番。这可让高雪红了眼,但高雪表面上却也是喜悦之情,而且还极为自然。
易芜曾对易老夫人说过,烧香祈福必须得心诚,而心诚就不能大张旗鼓,所以这次祈福不想让别人知晓,特别是舅舅,舅母,免得他们担心。
所以高雪是不知道易芜去禅若寺的,她若知道必定会在路上将易芜杀掉,为了避免高雪破坏自己的计划,易芜只能“秘密”行事。
找了个“舟车劳顿”的缘由,易芜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要开始给李府准备份大礼了。她听说这个李渣男以前是很爱易禾,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娶的女人就是杀易禾的凶手,不知会如何?
:“小淇,我想让你剪出我姐姐的小像,要很像的那种,你可以吗?”易芜问道。
:“小姐,您为何突然要大小姐的小像?”小淇不解道。
:“我就是听说我与这个姐姐关系甚好,所以我想着你能剪个小像,我也好珍藏珍藏。”易芜又乱编了个理由。
:“一个侧脸就好,太阳落山时就要,还有稍微大一点。”
:“小姐,这么快?”小淇有些为难。
:“某些人不是说自己剪纸技艺精妙的吗?现在不行了。”易芜故意的道。
:“小姐,小淇虽然笨些,但这剪纸技术是我家祖传的,我肯定可以。”小淇成功的中了激将法,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易芜奸诈的笑了一下,不过她也不能闲着,自己多年深藏不露的功夫也得好好展示展示了。
另一边,易兰房中。
:“啊兰,这次献给老妇人当寿礼的曲子脸的怎么样了?”高雪喝了一楼茶,问道。
:“母亲,已经很熟练了。”易兰恭敬的答道。
:“熟练?你认为你只要熟练就好了吗?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高雪在易兰面前完全没有了表面的温柔,她又道:“这次易芜竟然去禅若寺给老妇人祈福,你这份礼一定不能输给她。”
想起易芜,高雪总有一种危机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丫头回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李府
张灯结彩,高朋满座。李府处处都彰显着大户人家结婚的喜庆。此时李府内正在进行拜堂仪式,只见李子木一身红衣,但整个人毫无生机,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
府外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但他们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而是都在津津有味的说着什么,看着李府的眼光,有几丝嫌弃。
:“听说啊,这李府为了娶季丞相的女儿,竟逼死了这李家大公子的原配夫人。”
:“竟还有这种事,这原配夫人不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这李府娶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还不满足?”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本就不受宠,再说这丞相比这将军官职大,人啊,都贪心。”
:“啧啧…”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件事的议论中,一瞬间李府外人声鼎沸。
果然,这舆论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易芜此时在云修的帮助下,早已偷溜出了府,找到个观察李府的最佳位置—一颗大树的上面。
这古代的轻功果然厉害,云修一把抱起易芜,一个弹跳,易芜便稳稳的坐在了树上。
:“我觉得这李家公子和丞相的女人就是郎才女貌!”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一瞬间,人群安静了下来。
那个高喊的妇人便是早上的那个大娘。
当然只安静了一阵,人群又骚动起来,
:“我看不一定吧。”
:“这原配夫人也太可怜了。”随着争吵声越来越大,渐渐引起了府内人的关注。
只见李子木的母亲,李府的大夫人皱眉轻声向身旁一个侍女说道:“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侍女听到吩咐,正欲去一探究竟,可谁知这李府的大门不知为何自己打开了,一些争吵的话就传入了酒席之中。
:“我看这李公子的先妇人不是病死的,怕是被这李家人逼死的。”
:“可李公子与这季小姐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
这些争吵声中,易禾冤死的声音最大。
那李家的人脸都青了,李府的老爷户部侍郎李知更是恼羞成怒,大吼道:“一群刁民。管家,把他们赶走,把门关上。”
语罢,一群家丁冲了出去,那些闹事的百姓见自己有麻烦,便纷纷逃散开。
李知赔着笑脸说道:“各位大人,见笑了,一群无知刁民,听到点谣言就瞎传,改日我定要好好揪揪这风气。我李某自罚一杯。”李知很爽快的喝完一杯酒。
但在场的气氛却有丝微妙,都是混迹了多年官场的人,谁不知道这李家娶了丞相的女儿是在攀关系。只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谁让这丞相的千金就看上了这李家大少爷呢。
李知的大夫人却借故离了席,只见她召开管家,说:“你去给我找到那个言论是从谁那传出来的。”
此时,易芜和云修已经从树这个据点跑到了李府的屋顶上。
是的,这一切都是易芜安排的,那个大门是云修用内力弹了块石头打开的。只是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那个大娘本没有按说好的念出那句话,还好云修用内力,将树叶砸到那个大娘身上,那个大娘抬头正好看见易芜威胁的眼神。
不过,以上这些只是小小的前奏,易芜可还备了一份大礼。
趁着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前院的事,易芜和云修悄悄溜进了后院,进入了李子木和季诗诗的新房。将自己带的蜡烛点亮,易芜小心的观察着这个房间。
:“这房间可真是又大又豪华啊,就是不知道他们晚上睡在一起会不会硌得慌。”易芜嘲讽的说道。
当然,她此番冒险进来不是为了看房间的格局,她是来计算的。
房间的门边上正好有一堵白墙,按照视线来说这堵墙应该对应上面那块瓦。
:“云修,你上去,把中间的那块瓦揭开。”
云修快速出了房门,将那块瓦拿开,他虽不明白易芜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她,无论他现在是哪个易芜。
:“拿蜡烛往那块瓦的缝隙里照一下。”易芜又道。
很快找好位置,那块白墙上出现了一个与易芜头差不多大的火苗。
:“很好。”易芜满意一笑,道:“云修带我上屋顶,到我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