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长相忆,孤舟何处来
他当日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如今的我连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去找他呢。
“少爷的生辰八字对好了吗”,坐在正堂主座的父亲对着福叔说道“辰儿15了,是时候了”
“回老爷,少爷的八字已对好,需您对目”管家白福安对着族长父亲大人回礼道;
“继任大典已追备好,在五月廿九,是吉日”
“这几日把他软禁起来”,一向威严的族长对着管家白福安下的这道命令,为了不出一点差错,都已经软禁起自己的儿子了。
“可是,少爷他”,管家白福安还是不能理解族长大人的做法,明明可以沟通的,为何要软禁他呢,“只怕少爷会更加的忤逆”
“白福安,你在害他,如做出叛逆的事情,家法伺候”,族长白一坤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管家白福安,“不要认为你看着他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是主仆,不是父子”,白一坤很是愤怒,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与管家关系情同父子,这时白福安居然还替他求情,这时万万不能让自己所忍受的,冷冷道:“还是在他3岁那年一样要替他承受家法吗,我不介意”
在我3岁那年,父亲让我在4的时候背完所有的族规以及各种理论知识,当时的我并没有背完,让父亲很是生气,生气到动用家法来教训我,让我知道忤逆他的后果,福叔认为我还小,便替我承受家法之苦,当时的我看着福叔要替我承受那些本应该是我要承受的,看着他身上各种伤口,甚至连路都不能走了的时候,我便从那以后,特别痛恨自己的父亲,与福叔的关系便亲如父子了。也是从那以后,父亲便开始更加严厉的教导我,这几年在他严厉的教导下让我更加忤逆他的做派,如果不是有福叔在,我会认为整个家族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冷血的让人都可怕。
“怎么不敢了,是吗白福安”,父亲还在咄咄逼人的说道,“白福安,不要越界了,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了你是个庶出的,族里的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们白氏家族历代族长都是嫡出的,这是先祖爷爷在创建家族时所定下的族规,如果有出现忤逆的,则会有一支族长的暗影来刺杀那位庶出的族长,那支暗影只有每一任的族长自己知道,否则会为了那支暗影会出现兄弟相残的现象。庶出的在我们白氏家族就是来充人数的,也是家里的侍从,说白了就是仆人,奴才,明明是同胞兄弟为何地位这么低,一切归咎于先祖爷爷所立下的族规,因为在当时他就有一位庶出的哥哥,为了家产便把他驱出家门,甚至还派人杀他,从那以后,他要自己建立一个族群,再后来,有了自己的地位便抢夺回家产,并让那位庶出的哥哥的后代给自己做仆人,也是从那时起,庶出的地位就是低下,所谓嫡庶有别,嫡出生嫡出,庶出生庶出。
管家白福安是我的叔叔,他是我爷爷与我花奶奶所生的,当时我爷爷去远地方外出采药,遇到了我花奶奶,可是谁知道他们二人在外的那些日子日久生情了,后来花奶奶便嫁给了我爷爷,我爷爷对花奶奶比对我奶奶都好,记得又一次,爷爷为了花奶奶与奶奶吵起来了,气的奶奶领着爸爸回了娘家,爷爷也并没有去接奶奶,而是与花奶奶过起了二人世界,再后来就有了福叔叔,爷爷给福叔取名寓意着幸福安康;白福安,福叔能做管家一是自己的能力,二是因为族长爷爷,当时可是有许多人反对呢,就是因为福叔是庶出的,爷爷说,要么就不立族长,要么就族长管家一起立,嫡出的无法反驳,只好就答应了老族长的话,爷爷在去世之前特意给父亲留下了几句话:我们那一代的事情就不要在你们这一代发生了,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不要找福安的麻烦了,你是嫡出的,就不要和庶出的比较了.当时父亲并没有觉的有任何问题,等到我出生后父亲才明白,当时爷爷为了保最疼的小儿子一命,才会对父亲那样说道,可是如今想要动他,却很难啦,毕竟他的实力在那摆着呢。
福叔为何名叫白福安,而我的父亲却叫白一坤,这个问题就要从我们白氏家族那条不成文的族规说起了。先祖爷爷起初是为了分开自己与他那位庶出哥哥的孩子,一个念头让他彻底的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庶出的就是来充人数的,只有嫡出的才是家族人。
民国元年农历五月廿九日,阳历1912年7月13日,继任大典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特别隆重的一天,但对于我来说则是最烦心的一天,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我恐怕再也见不着他了,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让我15岁的时候继任族长一位。就在我继任族长的第二个月让我碰见他了。
“带我离开吧”我向他提议道,其实我很想让他带我离开那里,这一个月我浑浑噩噩的度过,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想必你现在应该子承父业了”,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你父亲这么做必有他的想法,更何况你还没有作为一名父亲”
“那你当父亲了”
“哈哈,谁会看上我啊”,他笑道“小家伙,我一个当兵的,随时都会命丧战场”
“要不我帮你参谋参谋吧”
“哈哈,行”,警卫很是诧异,为何自家的领导和这位小少爷交谈时总是一副笑脸,别说是警卫了,就连易尧山自己也是很诧异,就见过几面而已,可是眼前的小家伙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随后他便明白了:其一,他不是自己的属下,他不会和他们一样对自己总用一种惧怕的心理;其二,自己真的和这个小家伙有缘啊。
他对我讲述了自己的军旅生活,听他的描述,我很是兴奋,很想和他去部队看看,又一想,那是不可能的,被家里束缚着,想要离开,除非卸任族长一职,对哦,既然能继任那也能卸任,于是,我便有了卸任族长的想法。谁曾想,家还是老的辣,瞬间这个想法就父亲被扼杀在摇篮里了。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如果不是他被军令压着,恐怕我们还会天南海北的聊下去。
回到家里,回想着他所描述的部队生活,让我很是羡慕,真的很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每一次和父亲谈论这个问题时,父亲总是训斥我,并把我关进祖祠里,还让我抄写族规以及各种医典,没一次抄完时,父亲总是问我记住了没有,以后不能有那种想法,还没等问为什么,再一次被罚。后来我便询问福叔这个问题,福叔说,这是族规,也是禁令。又是族规,该死的族规,恨不得把它给该改了,禁令到时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可是福叔对我说,这个确切的信息他也不知道,因为只有每一任族长知道,可当我继承父亲一职时,我才渐渐地了解了家族的历史,有些条族规族规族人只需遵守就可以,而族长却必须确切的理解每一条其意义,当我越深入了解那些越恐慌,这哪是什么族规,这明明就是限制这帮人的自由以及生命,说白了就是约束,活生生的试验品。彻底的了解的族规之后,我想逃离的想法很是强烈。
脑海里总是想象着家族诞生的样子,那一辈人所做的一切,看着家族历史《白氏春秋》之后,让我很是愤怒,这样家族我带领不了,就算是带领了,想要改掉族规是行不通的,并不是我年轻血气方刚,而是看了《白氏春秋》后,那简直太惨绝人寰了,因为一时想不出能用什么词来代替了。
于是,我来到后花园向天呐喊,释放一下心理的压力,喊完后,心理好受多了,族长一职必须卸任,否则的话我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