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容倾沉握了握玉与容的手,“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晌,好巧不巧地碰见了雪镜宗的人,人来人往间,容倾沉与南重真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怎么说南重真也是长辈,容倾沉略微一颔首便牵着玉与容离开。南重真却是愣了半晌的神。
“父亲,你在看什么?”南皓月顺着南重真的目光看去,却只见一闪而过的容倾沉的背影。
南重真忙阻挡住南皓月的视线:“没什么,走吧。”他今晚带南皓月出来,本就是想带女儿散散心,可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看见容倾沉,反而更添堵。
玉与容在转过身的一刹那看到了南皓月,“是他们?”
“嗯。”容倾沉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要打招呼吗?”
“打过了。”
玉与容淡淡地应和一声,旋即向四处张望。没过多久,容倾沉便说:“我们回去吧。”
玉与容看着他脸色不太对,似不大舒服,便说:“好。”然而两人没有多久,玉与容便隐约感受到后方有人,奈何人群嘲杂且多,玉与容一时辨别不清来人的位置。容倾沉却清楚得很,他带着玉与容左拐右拐进了小巷,好不容易甩掉了后方的人,不想前方修士已等候多时。
“是你。”容倾沉将玉与容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黑夜中瞳孔血红银发如雪的男子。
“是我。”画秋思轻扇着羽扇笑答。
“画门主这是特地前来寻我夫妇二人的?”
“正是。”
许是画秋思的嘴脸过于虚伪,容倾沉很想撕下他的脸来好好看看,这个冷心冷血到骨子里的人到底有没有一处是热的。
“何事?”
画秋思收起羽扇道:“南宗主有请。”
“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方式?”容倾沉淡漠地看着不断地从后方或屋顶冒出的雪镜宗修士,嘲讽般问着。
画秋思却不以为然,“容公子有所不知,这已是雪镜宗最高的请人仪式。”
容倾沉一眼扫过来者修士上灰白的条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哦?南宗主请我们去哪儿?”
“黄泉。”
“凭你?”
画秋思笑得极为开怀,面容上挂着一丝得逞的意味:“不,凭的是玉宗主。”
容倾沉一惊,下一瞬,容倾沉的肩膀一重,玉与容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
“你做了什么?!”
画秋思一步步逼近,“没什么,只是想让玉与容暂时好好地睡一觉,这样就剩容公子你一个,我们的胜算才大些呀。”
“卑鄙!”
画秋思使用的是一种无形无色无味的香,与栾墨的香与白夭的烟毒相似,只不过他二人的香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颜色,而画秋思的却是根本无法察觉,这才让玉与容不知不觉间中了计。
“哈哈哈,容公子说笑了,兵不厌诈嘛,只不过在下惊讶的是,这么强劲的无觉香可是含有大量毒药的成分,容公子居然毫发无损行动如常啊,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