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天,季景文走之后,张朗醒来昏昏沉沉的,发现自己在一个客栈里了,看见那锭金元宝,突然想起了发生了什么。张朗:“季景文这人就是不靠谱,我也没说拦着他,怎么就把我打晕了,自己还就一个人去了。”
张朗也有了盘缠,但少了一个人,不免有些空落落的。干脆在这多住几天,说不定能等到季景文回来,顺便等乡试结果出来。
深夜,王宅。
王老爷和王夫人都已经睡了,王老爷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还似乎有些杀气,忽然又听见“梆”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扎在了床上,月下,一丝月光刺过窗,把王老爷眼前一晃,这才看清那是一把短剑。
王老爷惊得翻身起来,忙点了灯,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蒙着面,王夫人:“老爷,怎么了?”
王老爷:“没什么,可能有人要杀我。”王老爷又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姓王的,你别以为从常州搬到了扬州就没事了。”
王老爷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个替你死的人的儿子。”
王老爷:“你,姓刘?”
那人又掏出了把短剑:“知道就好。”一剑刺中了王老爷的心脏,王老爷一命呜呼。
王夫人也不可能睡觉的,见了这情景,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
那人拔起床上那把剑,又结果了刘夫人。
王老爷的儿子王良带几个仆人追了过来,看见那人已经出去了,王良又追了出去,看见那个黑影翻窗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里。
此时张朗辗转反侧睡不着,所以起来点了灯准备看看书,突然窗户里翻进来一个人,没容张朗说一个字,那人掏出把短剑架在张朗脖子上,说:“别说话,不然灭了你。”
王良带着那几个仆人很快就找到了这里,大半夜的,就这么一个房间亮着灯,因此很好找,他叫客栈老板开了门,只见一个书生在那里看书,王良风风火火的过来揪起那个书生就问:“杀我爹那人在哪?”
书生:“你爹是谁?”
王良:“别装傻,我看见那人翻窗进了这个房间的,他一定在这,或者就是你。”
书生:“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外地来的书生,来考个乡试,怎么可能私藏杀人犯?更别说杀人了。”
王良:“没人会信的。”他思索了片刻,指着书上一行问:“说,这行字怎么读?”
书生流利地给他读完了那行字。
王良:“看样子你还真是个书生,我们先走吧。”
王良就带着人走了,书生等脚步声渐渐消失了,然后打开柜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被绑着,嘴塞着。突然,门开了,是王良,书生忙合上了柜子,王良:“柜子里有什么?”
书生:“没什么,几件衣服。”
王良不信,过去打开了柜子,还真就只有几件衣服。
王良算是信了,于是又走了。
书生确认了王良知道走后,打开了那个柜子,把上面几件衣服拨开,放了里面那人,张朗:“我造什么孽了,这么几天来考个乡试被绑两次。”
那人:“对不起,我这是被逼急了。”
那人又脱下了张朗的衣服,换回了夜行衣。
张朗:“你是什么人?”
那人:“你别管,这事你一个书生管不起。”
张朗掏出了那个金元宝,说:“说不定能呢?”
那人:“你这哪里来的?”
张朗:“一个朋友留给我的,先给你吧。”
那人:“谢谢。”
张朗:“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刘子言。”
张朗:“刘兄,我看你以前也读过书吧?”
刘子言:“对,后来,因为一些事没读下去。”
张朗:“和你杀的这人有关吧!”
刘子言:“他害死了我爹。”
张朗:“果然。”
刘子言:“那姓王的就是该死。”
张朗:“姓王的,不会是王坤吧?”
刘子言:“对,不然王良追我干什么。”
张朗:“杀的好,我前几天就是被他绑的。”
刘子言:“没想到这王坤还是这么嚣张。”
过了一会儿,天亮了,刘子言:“我先告辞了,再次多谢,如果能再相遇,此恩定当涌泉相报。”
刘子言:“你就这样走吗?这样太明显了吧!换件衣服再走吧。”
张朗找出件衣服给刘子言的夜行衣换了下来,刘子言:“太谢谢你了。”
张朗:“快走吧,等下肯定要来封城。”
刘子言再三感谢,然后走了。
张朗也下去准备买点早饭吃吃,看见大清早的一群人围在两张榜单旁边。
张朗远远的听见了有人说今年整个扬州都只取了一个举人,怕是他又中不了了。
张朗还是决定挤进去看看,看见榜单上一张一个大字“朗”“张”,长叹了一口气:“唉,今年这么有利的题目,竟然被个朗张考上了。”
张朗失望的走开了,但越走越想越不对,突然惊觉,赶紧返回去,哪里有什么朗张,考中的是他自己张朗!
那些考官见到张朗的作答逻辑紧密,语法流利,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总之,写的就像这个考生知道题目一样的好,于是不得不过了。张朗就这样中了乡试,中央对此非常重视,然而发现他没什么钱,刚好一个青云县刚刚失踪了个县令,就把张朗派去了。
二
张朗刚到青云县时,不明所以,就莫名其妙被百姓围了,过了半天,才了解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明白了有多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要自己收拾。但是张朗也知道自己当了这县令,也是个官,就得干点实在事。张朗自己就是穷苦百姓来的,因此更加清楚百姓们,所以也知道孙玄是个好人,他还为建孙庙把身上的钱都捐了出去,导致他和他父母吃了几天野菜。不过也因此收获了不少民心。
而张朗把黄诚一关,又树立了在百姓中的威望,毕竟百姓对这么年轻的一个县令并不是很放心,尽管也还是不放心,但新官上任三把火,好歹也比没火的好。因此目前百姓对张朗还是信任的,张朗也发现了这些官员和守军根本靠不住,为此,他伤了不少脑脑筋,就算那些官员自己可以培训一下,但是对于守军就没办法了,让外人来的话自己又刚来,人际关系没有很牢,自己又不会半点武功。
而季景文一来,刚好弥补这个问题,处理完黄诚后,张朗像那些“学生”借了点钱去和季景文喝酒叙旧,结果还没聊到正事,张朗又倒了,季景文本来还想和张朗商量一下小六的事,但现在只能先把他背回去了,像路人打听了一下张朗的住处后就被了回去,张朗父母也在家,见了季景文,又是喜出望外,本来留季景文下来吃点了,可季景文实在放心不下小六,于是和张朗父母说了,没成想张朗父母早想要个孩子养,但张朗至今没有对象。听季景文这么一说,又是可怜,所以打算把小六接家里来,虽然没多少富裕,但吃饱穿暖起码是没问题了。
季景文领他们去了那个破庙,小六抱着他爸爸已经凉了的尸体在哭,初冬的天气,已经好些凉了,季景文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张朗父母也红了眼眶,季景文:“小六,哥哥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小六边哭着边问:“什么地方?”
季景文:“家,你的新家,还有你爸爸的新家。”
小六:“哥哥,我爸爸死了吗?”
季景文:“他没死,只是去了个更好的地方,他去那里找你妈妈了。”
小六:“他们是不是不要小六了?”
季景文:“不,他们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你们有一天会团聚的,只是不是现在。”
张母已经泣不成声了,张父:“小六,跟我们回去吧,这里冷。”
小六:“我不走,我爸爸会更冷的。”
众人心头一酸,季景文:“带上你爸爸一起走,我们给他找个不冷的地方。”
季景文也不管什么了,背上乞丐的尸体就走了,找了个地方,给乞丐买了口好棺材,埋了。小六在坟边跪了一夜,季景文陪了他一夜,张朗父母看了他们一夜。
张朗醒来后,已经第二天了,他父母向他说了事情经过,张朗没反对,还很支持,毕竟父母跟他过来后,田也没了,没事干养养孩子也挺好的,自己也喜欢小六,小六其实是个聪明孩子,张朗于是就免费教小六认字读书。
张朗和季景文说了守军的事,季景文也答应了,于是就负责训练守军们,养老军们起初还不服这个年轻人,后来季景文把那几个最不服的一招干翻后就没人不服了。百姓看他们练的欢,心里也都高兴,还有几个抄了农具也来练两下子,不久竟然多了一百多人。
这天,张朗在衙门办事,季景文还在训练守军,突然有个人拿根铁棍打翻了门口几个衙役,冲了过来,直奔张朗。
三
孙武通整天在山上拎锤子,虽然还是拎不动,但力气长了不少了,之后他又萌生了一个神奇的念头,既然周达那边还打不过,去刺杀下吴荣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如果县令肯真的去剿一下匪,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的,这事吴荣也有间接的责任。但苦于老大爷和大嘴猴的阻拦,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回青云县找吴荣报仇。
一天,趁着老大爷出去了,孙武通趁大嘴猴不注意把它绑了,绑在床脚上,孙武通则抄了那根铁棍,戴了个草帽,下山去了。
下到了山脚孙武通突然听见一声虎吼,身后好像卷过一阵狂风,孙武通一回头,跃过来一只老虎,体格有普通虎两倍大,而且是只白虎。
孙武通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见过风浪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淡定下来了,那虎倒也没动,就这样瞪着他,孙武通也瞪着他,深谙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的孙武通于是这样一直瞪着,这只白虎貌似不好对付,但孙武通不在怕的,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考虑怎么吃虎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两条腿的果然站不过四条腿的,孙武通把虎皮做什么款式的大衣都考虑好了,腿也酸了,白虎却还是那样瞪着他。
孙武通终于按捺不住了,腾空跃起,使尽浑身解数,往白虎头上一棍打过去,本以为一招可以致命了,孙武通却感觉好像敲在了一块铁上,震得手麻了,不由得感叹道:“不好,这虎肉得硌牙。”
孙武通这一下把那白虎倒激怒了,孙悟空手还麻,白虎就一掌扇过去,孙武通被拍出五米多远,震得孙武通吐了口血,孙武通还没缓过来,白虎就一头冲过来了,孙武通忙一闪,白虎撞断了孙武通身后那棵足有一尺粗的树,孙武通又吓了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白虎又来了,白虎一个猛扑,把孙武通按在了地上。
孙武通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了,渐渐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这时飞出来一道黑光,跳到了白虎头上,白虎松了掌,好歹让孙武通喘了口气,孙武通一看那白虎头上的,是大嘴猴,孙武通也不管那么多了,捡起那顶早已飞地上的草帽先开溜了。
大嘴猴虽然硬刚白虎刚不过,但他灵活,在白虎身上乱爬,白虎也奈何不了他,只能任他爬,最后终于屈服了,大嘴猴骑着白虎走了。
孙武通终于逃出来了,此时仍然心有余悸,也不知大嘴猴怎么样了,到时候师父那边肯定不好交代,但好歹出来了,就去找那县令报仇得了,孙武通冲到了衙门,打翻了几个衙役,见县令坐在那上面,孙武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棍,从中间把县令前面那张桌子打成了两半,叫道:“狗县令,拿命来。”
那个县令此时一脸茫然:“我认识你吗?”
孙武通:“你不认识我,你还不认识我爹孙玄吗?”
县令:“你是,孙武通?”
孙武通:“没错,就是我,吴荣,我要你偿命。”
县令却笑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吴荣。”
四
孙武通再怎么说也还是认识吴荣的,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令自己倒没见过,并不是吴荣。孙武通收起了铁棍,张朗向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孙武通虽然也刚刚认识张朗,但觉得这个只比他大几岁的人比吴荣靠谱的多了。
张朗请孙武通坐下来,然后给他讲了许多事,也带孙武通去看了看已经开始建的孙庙,又领着孙武通去了季景文那里,也和季景文互相认识了,孙武通看着这曾经坑得他家破人亡的养老军已经开始有点正规军的样子了,心里对季景文也是由衷的敬佩。一路上,孙武通把草帽压的非常低,因此没什么人认出来。
而这时,在黄家,有两个穿着一身黑的人,黄兴:“听说你们是楚天教的人?”
那两人:“没错,楚天教火/土。”
黄兴:“这次找你们去杀那个县令张朗,知道不?事成之后,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火:“就杀个县令这么简单?”
黄兴:“他身边有个叫季景文的有点难对付,帮我一起对付了。”
火:“还有事吧?”
黄兴:“帮我去牢里把我儿子放出来。”
土:“我们又不认识你儿子,怎么放?”
黄兴:“别管了,全放了就是了,到时候,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
火:“行吧,我们接了。”
张朗拖着季景文和孙武通逛了大半天,请孙武通吃了一顿饭,然后孙武通告辞了。
回了衙门,张朗摸着那张两块的桌子,很是心疼,虽然说桌子不用自己的钱买,但用的是公款,都是百姓的钱啊,张朗问季景文:“景文,现在请个木匠贵不贵?”
季景文看张朗这样子,就知道他是心疼这桌子,于是回答他说:“就这么点事请什么木匠,我去找几块木板来,再借套工具来就能修了。”季景文就出去了。
张朗在衙门里守着,忽然有一个人冲到了衙门,拿刀砍翻了几个衙役,见张朗坐在上面,径直冲了上来,喊道:“狗县令,拿命来!”
张朗:“兄弟,有话好好说,你是来杀张朗还是吴荣的。”
那人:“张朗。”
张朗:“那没我吴某什么事了,您先在这等着。”说着准备开溜。
那人:“你当我傻子是不是?”
张朗:“这都被你发现了,那只好让你杀了,不过杀之前请允许我讲个故事。”
那人:“讲吧!就当你的遗言了。”
张朗:“这个故事得从我出身那天说起,我出生在扬州三山县,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半个时辰后……
那人:“你有完没完?”
张朗:“别急,我快考上秀才了。”
而又有一个人进来了,问那人:“火,怎么还没解决?”
火:“听这人讲故事,我们虽然是杀手,可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毕竟他得死了,再让他讲一会儿。”
土:“不对,那个季景文呢?”
这时,季景文终于回来了,季景文见着两个个穿得浑身黑的人挟持了张朗,立马发现事情不对,放下工具,拔出了一把刀冲了上去,那人也用刀来迎,两人大战五十回合,火显然不是季景文对手,已然落于了下风。土也冲上去帮忙,季景文一个人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又战了五十回合后有点体力不支了。而突然又有人冲了进来,一棍打翻了三人其中一人。
五
冲过来的那人正是孙武通,火和土与季景文斗得正起劲,根本没注意后面有个人来了一棍,土当场被打翻在地,局势瞬间逆转,火见土倒在地上了,情况不太对头,赶紧放了烟幕,带上土跑了。
此时,张朗依旧处于惊恐之中,孙武通:“好了,没事了。”
季景文问孙武通:“你怎么又回来了?”
孙武通:“我草帽落这了。”
季景文:“好吧。”
孙武通:“我还回来找几个人,你们刚到这里没多久,他们能帮你。”
孙武通去了,没一会儿找来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就是祝天云,裴远俊,程金,他们见了孙武通还活的好好的,十分高兴,虽然孙武通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但三人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算命的叶老说的那个机遇了。
孙武通对他们仨交代了些事,叫他们帮着张朗和季景文,这三人家里虽然说势力没黄家大,但是也不小了,三家加起来也和黄家有的一比了,黄家也就不会针对张朗和季景文了,况且,张朗和季景文的能力这几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的刺杀估计就是黄兴的预谋。
孙武通戴上草帽,又走了,众人也不知他要去哪,就望着他远远的去了。
此时,跑过来个狱卒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说:“大人们,不好了,大牢里的犯人全跑了。”
张朗:“谁放的?”
狱卒:“不知道,是一个穿得浑身黑的人,他把我们这些狱卒都打晕了,放了大牢里的那些犯人,小的也才刚刚醒过来。”
季景文:“估计是那两个人里面一个。”
狱卒:“不过有几个被百姓和守军抓回来了。”
张朗:“黄诚呢?”
狱卒:“没抓回来。”
祝天云:“县令大人,不然我们三个去黄家看看,黄兴不敢一下动我们三个的。”
张朗:“那行,我和景文去大牢里。”
祝天云等人到了黄家,此时的黄家已经空了,只有一个老仆人在打扫着房子,这老仆他们仨也认识,也认识他们仨,他们还没问就先开口了:“他们全上山了。”
祝云天:“上山?”
老仆:“上青云山了。”
三人互相看着对方,裴远俊:“这事看样子有点难办了。”
程金:“走吧,回去再商量商量。”
而另一边,张朗和季景文问了那几个被抓回来的,都说不认识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只知道那个人放了犯人,然后叫他们上青云山。
张朗明白了,黄兴一定与那座山上的人够结上了。
张朗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和季景文回衙门了,祝天云三人已经在那里了,互相说了得来的消息。
众人沉默不语,但他们知道,一场剿匪战争,真正的剿匪不可避免了。
青云山上。
黄兴:“周头领,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周达:“不麻烦,这事就算你不来我迟早也会干的,况且那些养老军,有何惧哉。”
黄兴:“那多谢了。”
黄兴又去找了一个人:“怎样,还想和我做单买卖吗?”
火:“行,这次免费,而且不止我们两个。”
六
孙武通掩着草帽,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师父的住处,只见门口有一串脚印,和一个白色的带条纹的物体。孙武通走近一看,竟然是那只白虎,白虎先认出孙武通来了,又是猛的一扑,孙武通又被按在地上了,这时屋里人听见响动出来了,大嘴猴趴在师父头上,另外还有一个老者,仙风道骨的,颇有神仙的风范,那老者喝了一声:“大白,过来。”
白虎就先过来了,孙武通还惊魂未定,师父就先开口了:“这次溜下山溜的好,不计较你什么了。”
孙武通:“我没有……”
师父:“那你没事把大嘴猴绑了,还带根铁棍去干什么?”
孙武通:“好吧,我下山过了。”
师父:“承认了就好了,来给你介绍下这位。”
孙武通:“这位前辈莫非是姜子良?”
师父:“姜什么姜,他是个开动物园的。”
孙武通:“现在难道有动物园这个地方了吗?”
师父:“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孙武通:“那他穿得这么像个道士干嘛?”
没等师父说话,那老者就接了孙武通的话说:“最近动物园不景气,我扮个道士演个情景剧什么的赚赚外快。”
孙武通:“那这只白虎你们总忽悠不了我了吧?”
老者:“好吧,只能告诉你真相了,这白虎其实是你师父打造的机器人。”
孙武通:“我师父这么超前的吗?不过也难怪我一棍打上去打在铁上似的。师父,你还有这一手啊,那天给我也造一个呗!”
师父:“造不了了,这时我二十年前造的,现在没那么多精力造了。”
孙武通:“总感觉你们两位在忽悠我。”
突然,大嘴猴翻身一跃,跳到了孙武通头上,一招放倒了孙武通。
师父一把拎起大嘴猴:“你个大嘴猴啊,你是他师兄,要让着他点,知道不,师兄弟间要和和气气的,别管那些恩恩怨怨了。”
师父示意那老者:“来搭把手,把这小子抬屋里去。”
老者:“老吴啊,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老者念了句咒语,然后孙武通就飘了起来,老者又挥了挥手,孙武通就飘屋里去了。
师父:“你也真是,我已经托老叶告诉过你这些天别来了,差点漏了馅。”
老者:“我这不算到他会下山去了才来的吗?”
师父:“行了行了,你先把大白带走吧,机器人这个理由太扯了吧,一下就知道破绽了,他差点都猜出你是谁了。”
老者:“好吧,我听说乔洪刚刚从京城回来,我去请他喝两杯。”
老者翻身上虎,告辞了。
虎尾上隐隐约约挂着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