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大宝,你没有听错,同学们都喜欢叫我的这个外号,你也没有想错,对,就叫SOD蜜,大家都把我叫做了护肤产品。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由于云南紫外线强烈,我天生皮肤黝黑,所以我这个大宝和那个大宝压根就是两回事,好吧,我承认,是我想解释一下自己的名字,我曾经用过很多方式去解释自己的名字,目的就是不喜欢别人叫我的这个外号,但好像都无济于事,比如说。
“同学,你好,我叫黄大宝,”
“哈哈,你,叫大宝?皮肤怎么那么黑啊,是不是不常用你家‘兄弟’护肤保水啊。”
“我不是护肤品,我是正儿八经的哺乳动物。”
“哈哈,哺乳动物。”顿时大家乱笑作一团,说是哺乳动物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哈哈……”
类似的尴尬情形也发生过,高中的时候由于身材矮小,没少受委屈,看着同班同学一个个高大的样,难免心里有落差,有一次攒了点钱准备去药店买药,开口就冲售货员问:“你们这里卖不卖生长激素啊?”差点没把售货员笑出大牙,事到如今,我也没想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我受够了别人这么称呼自己,想叫这个名字是我乐意?生来就有这个名字,为这事我可没少埋怨自己的家人。千盼万盼成年后本着初心去派出所更改名字,毕竟人人都有姓名权,成年人有权利修改自己的名字,结果各种复杂的手续,各种申请和更改,反正户籍所的管理员是能有多复杂的说就尽量可能更复杂的和我讲。
我是不是也该学习学习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尽可能的自我安慰,好歹这SOD蜜比起小学时候别人给我起的“小矮子”的称呼好听一些,可想而知当时我在班里的海拔,那是一个多么令人自卑的外号。
我读于昆明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本院校,爸妈每年花一万多块钱供我上大学。说到这里,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本该发愤图强,对得起父母给我花的那么多钱,用好的成绩,好的未来去回报他们,嗯,上大学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四年过去了,嗯,我长胖了。
我是个自卑的人,身材又不高大,所以总喜欢迎合别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怕我不从的话,别人会打我,这可是读书这么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尽管妥协换来的是没有尊严的活,比如说帮别人跑腿,给别人买单之类的。如果不是说我是一个弱小者,是不是还以为我关爱同学,乐于助人?就拿舍友捉弄我的一件事来说。
“喂,楼上303的王佳芬同学,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爱你哦!”
你没有听错,他们叫我在女生宿舍楼底下给‘班花’表白,拿着扩音器,学电影表白桥段。唉,谁想出来的表白台词,太low了吧。我不从的话有得好受的,至于‘班花’,扯淡,要真那么好看的话还轮得上我?就是他们认为班里最丑的那一个,让我去丢脸的,恐龙配青蛙,天生一对,这是他们给我去表白的理由。最可悲的是我的表白结果是以一盆从三楼而降的冷水告终,惺惺之余,还不忘记从楼上给我咆哮:滚!多么动听的回绝啊,除了悻悻而归,沉默是我最后的倔强。
宿舍里包括我住着四个同学,宿舍长雷老大,我们都这么称呼他,一股江湖作风,时不时的从网上买纹身贴,身上各种粘,我们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去纹一个算了,他怕疼,一个把陈浩南当偶像的人居然会怕疼。
还有经常躺在床上刷抖音的骚妖,人如外号,骚得一匹,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SOD蜜,带饭!别看他这样的作风,因为长得帅又有钱,没少祸害小姑娘,人家小姑娘也愿意,按他的话说就是:两情相悦,爱情无所谓谁对谁错,爱过,就是青春。我们宿舍的军师常常对他说:“你爱的是她的貌,她爱你的是你的钱,你这个思维逻辑没毛病。”
对了,军事是我们宿舍的小诸葛,期末考试总排在班级前三,没少拿奖学金,听起来是不是还挺优秀的,对于这样一个别人眼中的好学生,的确是有不少小迷妹。
今年七月份要毕业了,哥几个商量着在毕业之前做一个青春的事情,经过表决,嗯,我好像没有表决权。他们决定在五一时候来一次自驾游,一直往南开,去大理,去丽江,去秘境临沧。在毕业之前,痛痛快快的疯狂一波,我这样子的性格,除了同意,好像没有别的发言权。
大家都在为即将展开的旅途准备着,这一切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美好,努力合群的我,也假装着憧憬,殊不知等待我们的未知,将会使我们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