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注入灵力朗朗传到山下,山下正关注着山上动静的各派弟子闻得这话纷纷炸开锅议论起来。
山上那少僧已收了手中之物转向两人,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同我去斋堂罢。”
语罢引两人往庙后而去。顾怀摇抬眼看了看覆楚,莞尔一笑拉着覆楚快步跟上。
斋堂专门设给非庙中弟子落脚之处,各处并无差距,佛家向来倒是一碗水端平的很。
那少僧带两人走到一处后院拿出身上一圈圈的钥匙将沉重的铁锁打开,垂眉道,“两位施主便住这间罢。各派只送两位弟子来听讲学,院子便打扫了这种小上一点的,还请施主见谅。”说着右手掌形直立胸前微微倾身。
顾怀摇双手合十回了礼,“院子已经很大了。劳庙里高僧费心了。多谢。”覆楚也双手合十微微作揖。
“不必。那二位施主早些歇息。”那少僧摇摇头,道了别。
“自然。”顾怀摇应道,顿了顿,“慧空住持可在庙中?”
那少僧笑了笑点头,“自然是在的。住持嘱咐过要清定在前庙等着顾施主,说明日辰时施主可前去藏经楼找他。”
“好。”顾怀摇应下来,“多谢高僧转告。”
“施主不必多谢。清定告辞。”那少僧带上院门告辞离开。
院子不大,却很分明的分开两边住房。前来听讲学的弟子不乏男女错致,各派间又不少暗地纷争,只得同派弟子共居一院。佛家清静之地,便在院中设下佛文阻隔,分开两边。
两人乘着云纹鸟一路奔波倒是真累了,没说几句就各回房里去。
顾怀摇虽是累极了却还是想着正事还没办,打着哈欠唤了寻勺出来。
寻勺虽说是寄身在血玉之中却不仅仅只有转动机关才能出现。
顾怀摇强撑精神道,“延录赠予我的那把琴一直放在你这今日拿出来吧。”
寻勺是赤颈白鹮一族,白鹮一族又以赤颈为贵。白鹮一族自生来带神通便是乾坤空间,乾坤空间不并很大。寻勺念动灵咒,一个朱红色的龙纹木盒出现在房里。
顾怀摇抬手打开来,解开里面层层缠绕的布带,露出里面的琴身。
琴身漆黑,其上只有五弦。弦尾雕八卦,两端缀流苏,弦却是冰丝而做,为白,看时惊觉反差极大。
这琴是出自延录之手,做成、雕工皆是延录亲为。用料也算得上是名贵罕见。顾怀摇轻抚琴身,延录给它取名“摇”,自己也不太记事外人问起来便说“无名”偶尔有几次又说叫“摇”。
如此看来自己当真是不甚走心了。顾怀摇扶额有点无奈。
“难安替小主子收起来罢?”寻勺见顾怀摇在看那琴开口问道。
顾怀摇点点头,道:“收了吧。”比之琴顾怀摇自然是用笛顺手,但难安不便见人。
顾怀摇眸光暗了暗,这也是延录为何赠琴给自己的缘故。那法在古琴上只算得上是用其皮毛,反而能掩饰过去。
为此延录还从南海禁地里寻来上古琴谱,融入此法倒也是与其他修行之法无异。因其根源于上古,更是凶性极大。
寻勺把难安收进乾坤空间,自己这乾坤空间里满是各类灵器。
小主子喜游各派,把各派亲传法术学了个六七成,手里灵器全随着心情好坏换,世人从来不知这小宫主的本命灵器是哪件。背地里同虚栖宫有仇的门派也极难摸清规律,连一点破绽都找不出。
听闻曾有一派之主仗势欺压百姓,不从便斩于刀下。正巧的被覆晏知晓废去一只胳膊,门中知晓这小宫主最得覆晏青睐,处心积虑摸清了顾怀摇现于人前的所有灵器。径直在人界偏僻山地截了正急着回昆仑的顾怀摇。
顾怀摇那几日正得了一柄新灵器。那门派杀到跟前才发觉顾怀摇手执从未见过的一柄墨伞,那墨伞在顾怀摇手里如同生了灵识一般。
后来那门派众人被顾怀摇绑在山顶上风吹雨淋近五日,等到那个“独手”门主得了消息前来时弟子早已折损大半。此事一出,世上所有还想寻仇挑衅的全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