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顶落下了两个人,分别是止殇和寒星。寒星一直站在止殇的身前,保护者他。
“二位到这里有何贵干啊?”流云问道
“久闻千面神君一手易容术天下无双,今日特请二位回去细细探讨一下。”
“哦?找我探讨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能学会?”
“这...”寒星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不要多说废话,跟我们走一趟。”寒星大喊道。
流云十分自信地看着寒星,心想:上回我自以为躲开了他的飞剑,但是每次都被击中,若是这回我往反方向来,岂不是他射我不中,他想反其道而行,那我就预判他的预判。
“那来啊。”流云从怀中掏出鱼龙轻蔑地说道。
“好,公子,你先在一旁歇着,等我抓了他,咱们再一道回去。”
止殇点了点头,高傲地看着众人没有说话。
“流云受死吧。”言罢寒星从袖中甩出两把青铜小剑直指流云,流云暗道来得好,提剑便挡。
两只小剑被弹了回去,寒星跃到空中接住后重重向流云劈去,流云全力接住后,倒退了几步。
流云心中想道:好大的力道,竟把我逼到这般地步,他每次掷出的飞剑其中的劲道十足速度极快,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直接就射穿了我的身体。
不一会流云的额头便布满了汗水,二人四目相对,流云略显吃力而寒星却十分轻松。
流云用尽全力逼退寒星,然后转攻他的下盘,那寒星左右开攻,一只手挡住了流云的进攻另一只手还时不时地向他反攻。
二人激战数十回合剑的残影在巷中游荡,乒乓声不绝入耳。
沐风看着这二人缠斗,惊呼道:“好快的剑啊,听声音力道又十足,这二位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厉害。”
对面的止殇一直面带微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二人疯狂地互刺。
寒星心想:这流云虽说年纪大了,可这力道速度一点不差啊,这人要是年轻得多厉害啊,还好我正值壮年,不然很难胜他。
二人纠缠在一起,如同两个舞者在巷中共舞。正当流云专心致志地与寒星对拼,寒星却突然冷笑了起来,还没等流云反应过来,就有两只半尺长的青铜剑朝他飞来。
“不好。”只听噌噌两声,剑划破了流云的衣衫,登时划了两个半尺长的口子,鲜血从衣衫中滴落。
这么近根本没办法躲,流云刚刚只顾对拼剑法,全然不顾他从袖中射来的暗器。
“好快,我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发力把这两把剑从袖中弹射出来的,怎么会没有动作呢?”
还没等流云缓过劲来,寒星又冲了上来,流云只好硬着头皮接住。
“这可怎么办,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我就又凉在这里了,要不...要不...不管这俩老头了,找机会先溜再说。”流云打定主意,准备伺机逃走。
而这时寒星故技重施,流云又被划中了一剑。
三处剑上使他身上的血流得很快,再加上这一些列不带停的高强度的剑招对攻,现在体力消耗太重,这鱼龙虽然很轻但此时挥舞起来却也感觉很沉,这可如何是好啊。
寒星见流云比起之前的挥剑速度慢了许多,便笑了出来,说道:“流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不如乖乖跟我回去。”
流云边打边退,渐渐感觉体力不支,这三处剑伤,好巧不巧就在我胳膊上,要是划在其他不痛不痒的地方倒还能支撑一会,这只要是稍一动就会渗出血来,流云又不好意思叫身旁的沐风前来帮助。
“这年轻人,就这傻站着,看?我真是服了,一点义气不讲。”流云心中暗骂道。
流云一招逼退寒星后喊道:“大侄子,你去看看你师父哭的咋样了,快叫他出来。”
沐风楞在一旁,问道:“叫我?大侄子?啥意思?你是在叫我吗?”
“这除了你还有谁,赶紧去,再晚点你叔伯我就没命了。”
“奥,奥...好,你稍等。”
寒星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再不耗下去了,流云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寒星一抖衣袖运气快步向流云冲去,剑锋到处便有一支青铜短剑从袖中射出。
“我的天,他的袖中到底藏了多少支剑,这么多的剑,他是怎么塞进去的。”流云心中惊讶道。
还不等他思索,这密如牛毛的青铜剑直向流云飞来,没有任何死角,流云根本没办法躲,只听得流云惨叫一声跌倒在了一旁。
寒星高兴大笑道:“千面神君不过如此吗。”随即不等流云从地上爬起便提剑直刺,其力道之大仿佛空气都被他刺开,巷中激起的灰尘烟气都被这剑气冲开了。若是这一剑击中流云,想必不是当场毙命也得落下个残疾。
跃在半空中的寒星先是高兴地露出笑容,眼睛里露出的光映着他的女儿和香喷喷的大饼,然而还没等他刺下去,他的笑容便凝固住了,随后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头跟着一道银光移动,然后在空中转过身将两把剑挡在胸口。就在止殇和沐风都不知道咋回事的时候,流云的鱼龙已经重重地击在了寒星的剑上。
鱼龙上冒着一股银光,流云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喊道:“破。”
随后寒星的双剑应声而断,寒星口吐鲜血飞出老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什...什...什么,老先生是怎么...怎么突然跑到他身后的。”沐风惊呼道。
一旁的止殇见状更是吓得头上见汗,刚刚根本不明白寒星为什么要在空中突然转身,可是现在想来,若是刚刚要是一直刺过去的话现在他已经被流云刺穿后心当场毙命了。
寒星从地上爬起喘着粗气擦干嘴角的鲜血淡淡地说道:“大意了,你那天逃走的时候便是这招。”
“哼...哼...瞧不起我的人很多,可是没有几个活到现在。现在该我说你该受死了。”
流云原地站立气沉丹田,双手在空中划过抬头看着天空淡淡说道:“离散之术—第一式破镜重圆。”
只见流云如同一道银色闪光一闪而过,直奔寒星而来,随后在空中变成数个残影,一时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随即只听流云大喝一声“受死吧。”
站在巷子的寒星一动不动根本没有闪躲。
突然在寒星的背后凝成一股气聚在一起,直向寒星后心刺去。
眨眼间流云的鱼龙便以抵到寒星的后心,流云嘴角高高上扬,说道“没想到吧。”可话音刚落,寒星的背后如同有万把弓弩齐射,还没等流云刺入他的后心便被巨大的力道弹开。
流云只好立刻收招,在空中旋转将鱼龙转成一堵剑盾尽力抵挡射来的飞剑。
他背后的一面墙形成了一堵“剑墙”只在中心形成一个空圆,其他的地方都插满了剑。
“好狠,竟然跟我赌命。”流云怒道。
“可是我赌赢了。”寒星慢慢转过身,他虎背熊腰的身材拖着破烂不堪的黑袍就如同那山野间的黑熊成精了一般。
寒星褪去黑袍,赤露上半身,全身上下都被那印着黑龙的青铜短剑包裹,他的双臂还纹着戏水黑龙。
“流云,看来我不给你露点真本事是不行了。”
“哼...哼...那就放马过来吧。”流云此时已经心虚的不行了,但是他还是得把场面撑足了。
“你的离散之术确实厉害,常人无法察觉,可是我,不同常人。”
此时天色渐暗,寒星幽幽地说道:“暮眼”
只见寒星双眼便成幽绿色,就如同那山野间的饿狼一般,幽怨的目光瞪着人头皮发麻。
“完了,上回溜的时候被他看了个大概线路,现如今正面对决,不知道他能不能破的离散之术。算了,不能冒险尝试,若是这时在中几剑,我便想逃也没有机会了,不管了先走为妙。”
随后流云暗自发力,心中默念道:“离散之术,散。”
只见巷间空留一副流云形状的架子,而他本人在鱼龙的包裹下已是跃在了房顶之上,其动作之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嘿嘿,他那什么青光眼,也看不见我,我先溜了,让他们慢慢再续前缘吧。”
流云转身就走,背后一道破风声袭来,流云暗道不好,扭身便躲,谁知道却直接撞了上去。那剑直接刺穿了身体。
“什...什...什么”流云瞪大了眼睛,惊恐从眼神流露出来。
随后又一道破风声传来,流云心想:刚刚大意了,我反其道而行,我站着不躲总行了吧。
还没等流云反应过来,那剑直穿流云胸前。
流云从屋顶上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怎么会...这样。”倒在地上的流云奄奄一息,只见是进气少出气多,现在别说那寒星刺来,若是再没有人给他止血疗伤,他马上就要归西了。
“没想到...没想到...我今日会败在这里...唉。嬴公啊,到了你还是不放我啊。”
寒星慢步走来说道:“流云,你的离散之术好像不大好用了。”
言罢,寒星准备用剑定住流云的手脚然后把他背回去。
他手一抬,一支剑便飞速朝流云飞了过去直中流云手臂。
“枕...风,你再...再...哭...我就...我就没命了。”流云躺在地上面朝大地低声地念叨着。
又一只剑飞来直中流云大腿。
寒星见差不多了,便准备背起流云。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面前的屋中射出一股滔天焰浪。
黑暗中火焰照亮了四周,寒星捂着双眼大喊道:“还有高手。是何人在此阻挠秦人办事?报上名来。”
两个白发老头登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
“在下枕风”一人英气十足地回道。
另一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在...在...在下...宿...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