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亦早就看文彦南日日与夏雨浓腻在一起而超级不爽了,奈何强敌将至,只能以大局为重。
当真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楚云亦邀秦沐风前来相商大劫之日催动七星阵一事,却见他发上绑着一条颜色鲜亮的流苏,似是女子之物。
楚云亦盯了片刻秦沐风便明了了,忙自行解释道:“这是洛子亲手为我编的,里面有我与她二人的头发。结发同心,白首不离。云亦哥若有心仪的女子也当编此物栓住她才是。”
秦沐风深知楚云亦心尖上的人是谁,故意将这些话透露给他,不出意料的看见楚云亦眼中有些动容。
待秦沐风走后,楚云亦割下一绺乌发,在指尖绞绕了一番,苦大仇深的眉眼忽而豁然开朗,似想到了什么惊世之计。他忙不迭召来了明鬼,踌躇了半日却不知怎么开口。
明鬼见他多次欲言又止忍不住率先发了问:“镇主找我所为何事?”
楚云亦谨慎地斟酌着言辞:“沉荫如今可还在夏雨浓身边服侍?”
“自然。”
“那…她可以取来夏雨浓的一绺头发吗?”
明鬼想笑又不敢笑,平时冷面稳重的镇主一本正经竟是为此事,不知道的人都该以为方才说此话的楚云亦是被人下了蛊控制了心神。
只是明鬼不知道的是,他想象不到的样子,楚云亦都有。
明鬼很费力地平静下语气里的笑意,说出来时却仍是腔调古怪:“自然可以,我同她说便是。”出了语零院,明鬼实在忍不住了放声狂笑:“可憋死我了,这镇主也真是的。”
楚云亦在院内听得一清二楚,耳朵根子通红,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明鬼同沉荫耳语了一阵,沉荫又气又想笑:“既然心里念着小姐,那日又何苦拒绝她?当真是又作又闷骚的大小姐脾气!”明鬼忙捂住沉荫的嘴:“顶头上司说不得,给他留几分面子。”沉荫一想起夏雨浓那几日为着被拒一事哭得死去活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惹我家小姐,别说面子了,连里子我都撕了他的。”明鬼悻悻地收了手:也不知道娶了这媳妇儿,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
几经波折,楚云亦方才将这流苏编完,只是这卖相也忒丑了点。
他把流苏往哓古院一放,有些不放心又在屋外等了片刻,听墙根这种事情,我们的楚镇主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夏雨浓见那坨乱麻一样的流苏一阵吐槽:“这嘛玩意儿这么丑?”听得屋外的楚云亦脸色发黑,但见夏雨浓光明正大地把流苏戴在头顶出来的时候,楚云一脸春风得意。
这个男人啊,既不敢去爱,又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