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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徐元直入荆访友

徐元直入荆访友

荆益之战即将爆发,要打多久,牵涉地域范围会有多大,任何人在事先都无法预测。徐庶曾在荆襄一带生活良久,交友众多,未免他的那些好友受到战争波及,他跟孟晨商议决定,自己先一步前往荆州,说服那些好友投奔益州。孟晨深知,徐庶的那些朋友皆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能得他们相助,无异于多了一条臂膀。不仅批准了他的请求,还加派常同与项岳二人随行,以保证徐庶往返路上的安全。

常同不敢说近战无敌,至少三五十人合力也未必是其对手,加上极善弓射的项岳,即使面对一支千人部队,二人也有把握将其全歼!所以,由他二人保护徐庶的安危,孟晨最是放心不过。由于此前有过被劫的经历,孟晨建议三人走旱路前往襄阳。

中原大乱之时,各地名仕多往荆州避乱,这些人中,能与徐庶称得上好友的,有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石广元、崔州平以及孟公威。其中石韬石广元与徐庶为同乡,二人私交甚好。昔日徐庶随孟晨入蜀之时,曾与他有过短暂相聚,算是做个告别。临行之时,石广元承诺,一旦益州安定,必去投奔徐庶,同归孟晨帐下。

所以,徐庶此次前往襄阳,首先要拜会的就是这个同乡好友石韬石广元!三人辞别孟晨,一路所过尽是山间小路。虽说崎岖难走,却也避免了荆州军兵的沿路盘查。即使偶有些不长眼的山贼流寇,也都被常同项岳二人打包直接送回老家了事。

越是靠近襄阳,盘查越是松懈,可见荆州地区在刘表的经营之下,也算是政治清明,一片太平景象。项岳对此连发感慨:“看着百姓安居乐业的模样,还真有点不忍心打乱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徐庶于马上笑着说道:“丘山能由此悲天悯人之心,当真难能可贵!只不过,方今天下纷争,哪里会有真正的安居乐业。若真想让百姓安定,不再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世间唯有一途。”

徐庶的身上颇多儒家文人的气息,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喜欢吊人胃口。项岳敬重他的气节,即使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好直接拆穿,顺口问道:“唯有一途?哪一途?”

“天下一统,四海清平!”徐庶说出这八个字时,眼中忽然闪出异常明亮的光芒。他觉得他即将成为缔造这样一个盛世的直接参与者,至少在与孟晨的交谈中,二人曾规划过这样一份宏伟蓝图。

始终沉默的常同此时也被徐庶之言勾起了兴致,出声问道:“依元直之见,当今天下,谁会有这样的能力?”

面对常同的询问,徐庶似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主公孟晨雄才大略,又是个贤明之主,今生有幸遇见,无论结果如何,都可称得上死而无憾!”

常同听罢,默然点了点头,项岳好像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是啊,自己众人仅是平定益州就已经费了诸多手脚。可以说,整个东汉末年,益州算是最容易被攻陷的,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刘表,以及再之后的曹操,孙权,哪一个不是有着荡平天下的雄心之主?而且曹孙二人不仅有这份心思,更是有这份实力!最终会鹿死谁手,真的难以断定。

徐庶接下来的话语将二人远飘的思绪拉回,只听他说道:“走吧,再往前二十里就是石广元的居所,我们到那里歇息。”

三人所骑皆是宝马良驹,脚程极快,二十里距离,倏忽即至。远远的就望见前方的高岗之上有一座草庐,来到近前,徐庶当先下马扣门问道:“广元在家么?徐元直来也!”

过了片刻,只见一个书童推门出来,向着徐庶拜道:“我家先生前日出门访友去了,临行之时交待要七日方回。”

徐庶听罢问道:“他可曾说明欲访何人么?”

那书童摇了摇头说不知。

没想到扑了个空,徐庶告别书童,退了回来与项、常二人说明情况。项岳问道:“如此一来,我们是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还是改道拜访元直其他朋友?”

徐庶算了下日子,要等石韬回来还有四日的时间,与其等候不如再去拜访他人,说不准就会在别处遇到。于是带着项岳、常同赶往另一位朋友孟建孟公威的住处。

到了那里却不想再次吃了一个闭门羹,原来此时已近春节,徐庶从孟建之处得知,他的那些朋友们全部到水镜山庄给司马徽提前拜年去了,于是三人连夜赶往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住处。

等到了水镜山庄之时已是夜半时分,徐庶首先通报了姓名,由仆人领着给三人安排了住处。说是山庄,其实只是一个小村落罢了,黄巾起义之时,村上之人大多避难而走。司马徽偶然路过,觉得此地风水极佳,将村中房屋稍加修缮,便住了下来。后来随着慕名而来之人增多,这个小村落又逐渐恢复往日人气。只是有的人会选择在此长住,而有的人则住了几日就走,仆人指引三人的住处就是当时别人走后空出来的房屋。

他们三个也不挑剔,将马匹栓好,进到屋中和衣而睡。翌日天明鸡叫之时,忽听外面响起一声长笑,接着便听到外面有人高声问道:“徐元直可是住在此处?”

三人日间马上奔波,极是疲累,此时还在沉睡之中,只有常同最是机警,听见声音,翻身坐起,疾步来到屋外。只见一位方面阔口,细眉圆眼的白衣青年立于院中。常同虽不知此人是谁,但是能在此时此地出现且一开口就叫出徐庶的名字,料想应是他的好友无疑。拱手施礼说道:“在下云南常同,字士安,元直此刻正在熟睡之中,不知你是?”

那人听他道出名姓,跟着施礼说道:“原来是常将军,失礼失礼,在下石广元。”

得知他就是此次自己寻找的正主,常同连忙将其让进屋中,顺便将徐庶二人喊醒。徐庶见到昔日挚友,心中欢喜,将项岳、常同重新介绍一遍。四人没说上几句,只听外面又有人高声呼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徐元直可在屋中么?”

石韬听出此人声音说道:“此乃庞士元是也,定是与我一样闻听元直到来,赶来相会。”

四个人一同出屋,项岳二人对于庞统只是前世书中的印象,如今见到了真人,连忙仔细打量。只见庞统与常同一般的身高,却比他还要黑上三分,容貌么,要是评价常同为丑陋的话,那庞统可为丑中之极。短胡须,浓眉毛偏偏也是一副小眼睛。他见到四人中的常同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我原本以为这天下只我一人有此容貌,却不想今日遇见了兄弟,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常同万没料到只是初次相见就被他如此打趣,不过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跟他计较,或者说常同本就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人,忙拱手说道:“在下常同,常士安。”

庞统听到他的字,喃喃说道:“士安,士元,有趣,哈哈,有趣!”

徐庶在旁接口说道:“士元须知,常同将军与你可是大有不同,这么说吧,假如你可用计陷敌千军,士安单凭一对双锤可同样做到!”接着将他在成都之时听说的常同单骑闯敌营,活捉吴懿之事说了出来。庞统等人闻听尽皆暗吃一惊,都没想到这个小个子居然能有如此能量。常同对此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庞统指着一旁的项岳说道:“这位白衣将军想必也非常人了?”项岳听他问起,连忙施礼说道:“在下项岳,字丘山。”

如此简短的介绍,当然不会让众人满意,徐庶只得跟着续道:“我在蜀中之时,偶然闻得一首诗,诗曰,欲得天边飞南燕,白马银弓项丘山,箭无虚发镇三军,百步穿杨一念间。说的就是这位项将军了!”

几人听完再次暗惊,这次并不是因为项岳的百发百中吃惊,而是因为如此两位神勇的将军,居然肯屈尊陪同徐庶到此而吃惊。纷纷揣测徐庶在孟晨的麾下究竟身居何职,只是现在不是发问之时,寒暄几句之后,庞统邀请大家同到司马徽府上相聚。

于是,庞统领着众人一齐去拜见当世明隐水镜先生司马徽。那司马徽与徐庶有过数面之缘,与项岳、常同算是初次相见,听人介绍之后,连说了三声好好好,之后便再不言语。庞统等人知他脾气,见礼之后便带着众人退出,来到自己的住处。

众人落座之后,徐庶这才跟众人道明了此次前来荆州的目的。只听他道:“各位已经知道,我如今在益州牧孟晨帐下效力。我主孟晨,虽为南疆后裔,但其志向远大,雅量宽宏,是个难得的贤明之主。此番前来,就是想请诸位与我同去益州,投到主公帐下。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诸位所求,不就是一位明主么?我徐元直以我的人格保证,在我主帐下,定能让你们人尽其才,不负平生所学。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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