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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贾明巧计戏贪官

话声刚落,两队官差从正门鱼贯而进,他们腰佩钢刀,分站大堂两边,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位大腹便便、头戴巾帽,身穿大兴官服,趾高气扬,留着一脸八字胡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这一走进,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余掌柜急忙从后台奔了出来,上前跪迎:“不知知府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余掌柜不必多礼!本府今夜冒昧来此,多有打扰。”余知府嘴上说的客气,可还是大刺刺受了余掌柜一礼。

“大人客气,大人能来是小店的福气,小的不敢无礼!”余掌柜额头冷汗汩汩冒出,生怕这自己一个不慎得罪了知府大人。。

余知府一摆手,道:“免礼,起来吧。你这挺热闹的嘛!”

“托大人的福,小本生意还过得去。”余掌柜有些战战兢兢。余知府看了一眼前厅,奇道:“余掌柜,你这是办什么喜事吗?”

“回大人话,是这样,小店今日正值百年喜庆之日,故而请来异人,邀请乡亲们相聚一起庆祝乐呵一番。”余掌柜起身瞧了对方一眼,小心翼翼回答。

余知府左右看了一看,点点头,又摸了摸胡须,接着拱手笑道:“原来如此。余掌柜,恭喜,恭喜呀!本府来得匆忙,未曾备得薄礼,改日再给你补上如何。”他说得冠冕堂皇,但谁都看得出那是客套之话。

余掌柜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位知府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吝啬,爱财如命,他堆起笑容道:“岂敢岂敢,大人你太客气了!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你能抽空来,小店已是蓬荜生辉,也是我们的荣幸!说什么礼物的大人太见外了。大人,请楼上雅座!来啊,给知府大人斟茶!”

余掌柜热情招呼,余知府却突然脸色一正,一挥手打着官腔道:“不必劳烦了,本府也没闲功夫喝茶!”

余掌柜察言观色,心道不妙,疑问道:“大人星夜来此、劳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小店一向奉公守法……”他还没说完,余知府打断他道:“哦,你不必紧张。前些日子,国舅府遭贼人闹事,本府添为金州父母官,有失察之过呀!近日江湖上又传言,江洋大盗独孤行出没于本州,本府职责所在,奉命清查城内各处酒肆旅馆,凡有贼人消息即刻报官,倘若包庇隐瞒,罪不可赦。余掌柜,你可明白?”

“是,小的明白。大人为了社稷安危,这等小事却亲力亲为,不辞辛苦,实在是我等百姓之福。”余掌柜低声附和道。

“你以为我想啊,本官这把骨头可经不住这么折腾,若非国舅......”

余知府一边埋汰,一边从前台缓缓踱步到大堂,瞪眼四望,突然间看到了蒙面女子,神色一惊,顿时脸换谄媚之色,快步走到了蒙面女子跟前,忽然拜倒:“下官余梁栋见过玉兰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他这么一喊,随同官差竟皆跪倒一地。

醉仙馆众人惊愕万分。一位年长的老者忽然迈出,问道:“余大人,你说这位姑娘真是玉兰郡主?”

余知府听老者这么一问,顿时颜色不悦,扭头洋怒斥道:“刘保长,你瞧本官像是在开玩笑吗?玉兰郡主乃吾皇亲赐,岂能有假!”

这老者原来是当地地保,姓刘名望三,虽然被余知府责骂了一番,他却毫无不悦之色,先是冲着蒙面女子仔细观望了一下,接着兴奋地转身朝周围所有的茶客高兴的呼喊道:“乡亲们,她就是玉兰郡主啊,是咱们的大恩人,大伙快快拜见郡主娘娘!”说着便带头朝蒙面女子跪了下来。

在场众人大多是本地附近的,见刘望三都跪下了,也都跟着跪拜起来,高喊“郡主千岁”!

一时间,山呼海应。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风尘女子,何以会是朝廷郡主,而且如此受百姓爱戴?

原来这中间还真有一段离奇的故事。这蒙面女子格音姑娘据说原本出身百花楼,是百花楼的歌姬,她不但人美如玉,而且琴艺无双,更难得的是洁身自好,也很少在人前露面,所以见过她的人几乎很少。

去年中秋,由七坊乐府联名参组、三年一度的全国歌舞大赛在京城召开,格因作为金州城百花楼的代表,荣膺参赛。她技压群芳、蟾宫折桂,获得“七坊乐府名伶榜”大赛第一名,因而名躁天下。

至于这“七坊乐府名伶榜”,乃是民间自发的一个组织,由全国最有名气的七个教坊司联合成立,约定每隔三年便会组织一次全国歌舞表演大赛,凡艺人、舞妓身份皆可参赛,并选出前三名为获奖者,第一名为“状元”,二、三名依次为“榜眼”、“探花”。格音姑娘正是在那场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因而暂露头角,加上她人比花娇,不知倾倒多少王公贵族,在一些风流仕子圈中可谓小有名气。

不止如此,半年前,正值年关腊月。当今朝廷母仪天下的庄贤皇太后忽然抱恙,每日头疼晕厥,不思饮食,病危旦夕。宫中太医们却束手无策。承宣皇帝于是牵怒众人,把一干主治太医全都下了大狱。由此,宫中没了大夫,只得广发诏书,天下求医。

可这医昭下发几日,倒是有不少江湖郎中、民间大夫毛遂自荐为皇后把脉施诊,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根治皇太后的病情,反而令皇太后病情反复甚至加重,承宣皇帝龙颜大怒,连砍了数名“神医”的人头,以至全国上下所有医馆大夫、郎中人人自危,没人敢去为皇太后治病。

庄贤皇太后的病情就这样拖了近一个月,性命垂危。承宣皇帝是一个大孝子,对皇太后十分敬爱,为了救治母亲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后来他听说江南金州城西的大佛寺香火鼎盛,而且特别灵验,便亲自率领众大臣亲自来到寺院烧香礼佛,只为求神佛保佑皇太后安然无恙。没想到忽然天降福音,遇到了格音姑娘。格音姑娘听说了事由,便说她或能为皇太后治病。

承宣皇帝随之大喜,鸾宫回驾,将格音一并带回了皇宫。说来也奇怪,那庄贤皇太后形如枯槁,已经到了药石无效的境地,可格因一不施针,二不开药方,只是每日独自为皇后弹奏了一首曲子,短短半月便治好了皇太后的头疼病根,并且令她身体逐渐恢复,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庄贤皇太后康复后,恰逢六十大寿,为了答谢格音姑娘救命之恩,便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格音姑娘。寿宴当日,君臣同贺,还举办了盛大的宫廷歌舞表演。格音姑娘本身也是琴艺大家,自然在席中受邀演出,她凭借出色的技艺倾倒了满殿文武勋臣。承宣皇帝更对她心生爱慕,意欲纳其为妃。但格音却不愿意嫁入皇宫,她推拒不成,便告知了庄贤皇太后。

庄贤皇太后感恩戴德对格音印象极好,加上儿媳妇孝敬皇后也在一旁闹别扭,便也不同意承宣皇帝纳格音为妃,于是并昭告天下,认她为义女,敕封为“玉兰郡主”。

周书公怎么也想不到这蒙面女子居然真的是玉兰郡主!贾明更是大感意外,他虽是江湖中人,但若无视朝廷法制,见郡主而不拜,那可是大不敬的罪,轻则坐牢、重则杀头。再说连知府大人余梁栋等人都如此敬重玉兰郡主,其他人等又如何能够懈怠。贾明与周书公相视一顾,不敢托大,二人正要叩拜见礼。

蒙面女子格音确玉手轻抬,阻止二人,她轻启樱唇,朝余知府说道:“妾身一介女流,不敢担此大礼,余大人,二位请起!”她接着环视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都请起来吧!今日妾身姐妹二人一时兴起游玩,不想,在此露了身份,惊扰了各位乡亲,实在对不起!”

“多谢郡主娘娘!”众人齐声拜叩。

“各位父老乡亲不必拘束,今日是醉仙馆的百年大喜之日,我姐妹二人也是托醉仙馆的福,来这沾沾喜气,大家吃好喝好,尽情畅怀,切勿因为格音而有所顾忌!”堂堂郡主之尊,对众人却如此亲和,难怪深受金州百姓爱戴。

格音话刚说完,余掌柜又惊又喜,满面春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笑嘻嘻的朝众人拱手相谢道:“各位乡亲,各位朋友,今日是本店的百年诞辰,是我们醉仙馆的喜庆的日子,感谢各位惠临,我余东楼谢谢大家,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各位朋友见谅。”他团团作揖,众人回礼、纷纷表示祝贺。

余掌柜说罢,又让人捧上了一桌茶点请到玉兰郡主格音跟前。

“郡主、你大驾光临,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倒是怠慢了!本店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是一壶新摘的春茶,你且留步,坐下品尝一番如何?”

余掌柜盛意拳拳,格音也不好拒绝,她首先坐下,忽然开口说道:“余大人,周先生、贾公子,今日难得有缘,请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人家郡主热情相邀,谁料知府余梁栋却欠身向她拱手道:“请郡主恕罪,下官此来是有公事要办,不敢打扰郡主雅兴。”

格音见他一本正经,不似刚才那番作态,有些讶异道:“不知是什么大事,竟要劳动余大人亲自巡视?”

余梁栋站起身,勉强堆起笑脸,解释道:“近日紫翠宫屡遭蟊贼袭扰,国舅爷责骂下官治理不严,要下官七日内查出贼人下落,并将其绳之于法。否则......”

小青道:“否则如何?”

余梁栋神色诡异地看了一眼小青二女,接道:“否则就要下官人头落地!”

格音听罢,神色微变,淡淡道:“既如此,就不勉强余大人了,还请自便!”小青一摆手,向余梁栋叱道:“请吧!”说着就要送客。

余梁栋见格音神色冷淡,心中暗叱:“你不过是个空有虚名,毫无实权的郡主,竟敢对我如此轻视,若非看在国舅爷的面上,本官就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他面色变幻不定,忽然想起一事,开口说道:“郡主,有一件事下官差点忘了说,国舅府日前传信来说,如今紫翠宫竣工在即,吾皇十分关注。国舅爷说想邀请郡主明日过去国舅府一趟,一起共商落成大典事宜,还望郡主应允。”

格音听到余梁栋再次说起国舅爷,娇躯一震,接着冷哼一声接道:“余大人言重了!妾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麻烦余大人转告国舅爷,就说妾身身体不适,不便前去。”

“这?”余梁栋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他忽然打个哈哈,笑道:“郡主聪慧英明,下官等所不及也。国舅爷对郡主你可是诚心求教,他说想跟你学习琴技,再三叮嘱下官无论如何也要请你过去一趟!”

“余大人,妾身说了不去,你是听不见吗?”格音隐有怒意。

余梁栋讪讪一笑,道:“下官职责所在,还望郡主宽宥,莫让下官为难。”格音冷笑叱道:“好一个职责所在,你堂堂金州知府,朝廷四品大员,如今却成了刘元雄的私家奴仆,朝廷的脸面何在?你自己不想为难,却来为难于别人。真是可笑!”

余梁栋被格音一番讥讽,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道:“来人啊!请郡主娘娘。”他话声一歇,立刻便有一队侍卫围住了格音等人左右,个个严阵以待。

“余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格音气得娇躯发颤。

茶馆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谁曾料想,刚刚还是一片祥和欢乐的氛围,怎么转眼间就刀枪临阵了?

小青姑娘见状,气得柳眉倒竖,她莲步一急,冲到了余知府面前:“狗官,你想怎样?”

两名官差见她欲对知府大人无礼,立时拔出了钢刀拦住。小青瞠目切齿,叱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我小姐无礼!”不但是她,就连在场其他人也觉得这个余知府是不是也太狂妄了,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竟敢强迫郡主。

之前那个地保刘望三同余掌柜相互望了一眼,惊问道:“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商量......”

余梁栋袍袖一甩,背负双手,冷冷道:“郡主,国舅爷有令,请你务必移驾国舅府!你若不去,下官职责所在,也只好对不起了。”他说着转过身又朝刘望三等人瞥了一眼:“其他不相干的人速速离去,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按阻扰官府办差论处!”正在观望的一些茶客听到知府大人这么一说,立时如羊群见了老虎,如潮水般涌去,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唯剩下掌柜、伙计、周、贾二人,以及白发老妇。

小青姑娘本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她如何受得了余梁栋这般态度,银牙几乎咬碎:“狗官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抓人!”

“郡主,实不相瞒。本官怀疑上前夜紫翠宫盗窃一案与你有关,麻烦你配合,不要让本官难做!”余梁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亮了亮,冷笑道:“这块玉佩便是那夜贼人仓皇逃跑时所留,本官已多方查验,有人指证这块玉佩的主人便是你的侍女小青!”

小青一见之下,小脸煞白,她大吃一惊,心想:糟了!糟了!玉佩怎么会在他手里。余梁栋手中的玉佩确实是她的。那夜她同格音去紫翠宫刺探消息,二人分头行事,回来后她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丢了,这两天她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想不到是落在了紫翠宫。她还在楞神之时,余梁栋却是老奸巨猾,他刚才不过是投石问路,试探性地诈唬一下,没想到对方立时露出了马脚,他随即大喝道:“来啊,将贼人小青捉拿归案!”两名侍卫拿了锁链,就要将小青锁上。

“住手!”这时,格音忽然站了起来。她脸上戴着面纱,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在她身旁的周书公以及贾明却明显看到她娇躯颤抖,指甲捏得发白。

“余大人,你好手段啊!请人不成,就来栽赃陷害。那紫翠宫是何等守卫森严之地,我们姐妹二人一向深居简出,只会些琴棋书画,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够强入紫翠宫?至于那玉佩是不是青妹随身之物还待另说,就算是青妹的饰物,她年幼无知,一向顽劣,又粗心大意惯了,随身之物丢了或是被贼人偷骗了去,也在情理之中。大人倘若无真凭实据,以势压人,我姐们虽是女儿之身,也不是泥胎塑雕、任人宰割的主。”

“哼哼!郡主娘娘,任你舌绽莲花,此刻铁证如山,你是抵赖不了的。下官好言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执迷不悟,就莫怪下官不顾礼数了!”余梁栋说着,举起双手拍掌了三下。忽然一匹弩箭手从门外迅速奔了进来,将格音等人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小姐,多说无益,跟这狗官拼了!”小青气冲冲从靴管里拔出一双短剑,望了格音一眼。格音倒没有像她一样冲动,现在的情势,敌强我弱,凭她二人的武功想要毫发无损的冲出去也绝不可能,再者她还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如果此时反抗无异于自乱阵脚,可是不反抗的话,就要被带去官府衙门,到时脱身更难。如今二人的身份也已暴露,只怕金州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她思虑再三仍是难以抉择。

“郡主,你身份尊贵,但你的侍女小青有潜入紫翠宫行窃之嫌,人证物证俱在,你现在也是难逃干系,下官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跟本府走一趟吧!”余梁栋却不给她时间,连声催促着。

格音正不知所措,忽然间,人影一闪,就听那个余梁栋“哎呀”一声,好似被人捉住了要害。

“大胆贼子,还不放开余大人!”侍卫中,一个带头的急喝道。

“听着,叫你的人都退出去,否则我扭断你的脖子!”原来是贾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余梁栋。

余梁栋先前气壮如牛、傲慢无比,猝不及防被贾明反手扼住了手腕以及咽喉,吓得是冷汗直冒、体如筛糠,但他仍是狐假虎威、色厉内荏说道:“你是……什么人……好大胆!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造反吗你……”

贾明见他还不老实,捉住他手腕的左手稍一用劲,余梁栋立刻疼得哇哇怪叫,脸色发青,双眼泛白突出,如同死人眼一般。

“快,你们……都……出去!”余梁栋结结巴巴,一干侍卫见状,惴惴不安边退边看着。“快……滚!你们想……害死本官吗?”

贾明见侍卫们都退了出去,手上这才稍微放松。

余掌柜见状,急道:“大侠,你这是……郡主……你们快把余大人放了吧!”他左右搞不明白,都快急得哭了,他知道这些江湖中人行事古怪,刀头上舔血,跟官府做对那是家常便饭,可是他不一样,今日这事发生在他的地盘,难保日后这个余知府不会找他的麻烦。

小青冷冷嗤道:“像他这样为虎作伥的狗官,本姑娘恨不得一剑杀了……”她短剑一移,对着余梁栋的肚子做出要捅的动作,把后者吓得脸如死灰,连连求饶。格音却及时喝止了她,眼珠一转,向贾明感激说道:“贾公子,这事原与你无关,你何必参杂进来。”

贾明颇有些自嘲的冷笑道:“贾某平日最好多管闲事,看不惯那些欺压良善的贪官污吏,见着了便要管上一管。”他说着,忽然从余梁栋手里将那块玉佩抢了过来,对后者恶狠狠冷声道:“狗官,这块玉佩明明是本公子所有,为何会到了你的手里?快说!”

“胡说......放……放手,大侠……饶命!”余知府命悬人手,倒是识相得很。

“快说!是不是你偷的?”

“不……不是……是本官偷的,哎哟......你拿回去吧!大侠求你……饶命。”余梁栋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格音见他也够受罪的,不忍道:“贾公子,你还是把他放了吧!”小青见格音要放走那个余知府,一把拉住她手腕,惊道:“小姐,你不能放他走!”

贾明扭头笑道:“郡主果真宽宏大量,只是这种人趋炎附势,贪生怕死,留着也是害人,不如杀了干净!”说着手上施力,就要捏碎余梁栋的喉管。格音急忙劝道:“贾公子还请手下留情,这人虽该死,却不能死在你我手中,他作奸犯科,自有朝廷法度制裁。”

贾明听了手一滞,心想:你这是妇人之仁,只怕是放虎归山,又来害你。他心中如此想,嘴上无奈说道:“既然郡主不忍杀他,在下就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说着曲指连点余梁栋胸前几处穴道,后者立时动弹不得。贾明将那块玉佩放入了自己怀中,又另外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然后拔开瓶塞,立刻有一股刺鼻气味溢了出来。

余梁栋见状大惊:“你……你要……干什么……”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贾明捏住他的喉咙迅速倒了半瓶进去才收手,又在他肚脐附近快速点了几下才把他解穴放开。

“我这个叫“一日癫”,人吃了之后会一会哭一会笑,癫狂如疯,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休想骗我!我才不信。呕......”余梁栋听得心惊胆战,他启先是觉得喉咙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使劲往外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慌忙快步跑了出去,大喊道:“来人呐,快把他们抓起来!”众侍卫闻声蜂拥而进,前锋刚刚摆好攻击架势,忽听“噗噗噗”数声,十几名侍卫还没明白过来就“哎呀”连天的倒在了地上。余梁栋惊骇莫名,只见一个白发老妇从二楼飞身而下,如同鬼魅一般。

众人见她手里仍然握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桃,原来击中那些侍卫的竟是一些果核。

“你……你什么人?”余梁栋大惊。

白发老妇瞧也没瞧他一眼,只见她回身朝周书公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缱绻之色。

“说书的,明日午时,西城外老君庙!”白发老妇留下一句话,步履蹒跚地走了。余梁栋以及其余侍卫见了她的手段,纷纷让道,也没人敢拦她。

“真的是她......”周书公嘴里念念叨叨,看着白发老妇离去,神情复杂。

“混蛋,您们这些废物,还不快点放箭,射死他们!”余梁栋这次学乖了,他躲在众侍卫身后指挥叫骂道。众侍卫回过神来,立即弯弓搭箭,瞄准了格音、贾明等四人。小青,周书公,格音三人俱都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余梁栋还不罢休。只有贾明气定神闲,双手抱胸,他叹气道:“这位余大人,你倒真是让贾某刮目相看啊!”

“呸!你们这帮贼子,今日休想从这里出去!”余梁栋不受他讥讽,露头斥骂道。

“大人真是忘事啊!我想你是忘记了你刚才吃了什么东西了吧?你若是不怕死的话,用手按一下你肚脐下方三寸处。”贾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

“吃……你……”余梁栋本来想骂他一句,听他这么一说以后,忍不住伸手一按肚脐。这一按可不得了,把他疼得“哎呦”一声,如受电击一般,立时站立不住,那叫声凄厉如鬼嚎,额头瞬间大汗淋漓,眼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可是不到一会,他又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好像停不下来了一样。众侍卫被他疯子一样的表情吓呆了。

“你还真有这种奇药?”小青惊喜莫名,她一开始也以为贾明说那些话是吓唬余梁栋,现在见了余梁栋的状况终于信了。

“大……大侠,哈哈……本官与你……哈哈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害……害我?哈哈……”余梁栋简直就是语无伦次,状似神经病。

“本大侠早就听说你为官昏聩,只知贪污敛财与那刘国舅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祸害金州黎民百姓。郡主心地仁慈、恩泽百姓,你今日却来为难于她,好叫贾某撞见。她不追究你,我却不能这么便宜你,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

“大侠……我……哈哈难过……呜……求你饶命!”余梁栋一会哭一会笑,疯疯癫癫,竟然将衣服外套,鞋子都弄脱了,弄到最后口吐白沫,竟笑晕了过去。格音、小青二女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贾明向那些傻瓜站着似的侍卫道:“您们还不赶快把他抬回去,在热水里泡上半个时辰,迟了他就没救了!”众侍卫哪里还顾得上抓人放箭,七手八脚抬知府大人去了。

小青见状“噗嗤”一声,笑得是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贾……公子,这太搞笑了,哈哈哈,你这药真的这么神奇?”

贾明笑道:“在下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我哪有这样的药?”

周书公一脸狐疑,问道:“难不成你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贾明道:“不错,在下给他吃的只不过是一些芥末粉,我这人爱吃生鲜,有时拿来当调料用的。不过如果一下吃太多,就会眼泪鼻涕往外流个不停。”

小青奇道:“可是他为什么一直狂笑不止?”

贾明道:“那是我在腹脐下戳了他的几处笑穴,只要一受刺激便会引人狂笑。那芥末正是刺激之物,所以.....”

小青恍然,道:“他不会笑死吧?”

“当然不会,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只要在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症状立解,不过若是不这样做便会持续十二个时辰才能恢复正常。”

周书公抚须笑道:“这个余大人遇到你,算是倒了大霉了,哈哈哈。”

格音听到这里,也是忍俊不禁,嫣然一笑:“贾公子果然好手段,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得罪了官府衙门,以后只怕多有不便。”

贾明爽朗一笑:“哪有什么关系,我独......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无牵无挂怕他官府怎的!”

小青举起大拇指赞道:“贾公子豪气万千,小青佩服之至!”

贾明看了她一眼,将手中那个玉佩递给小青笑道:“小青姑娘,这玉佩还是物归原主吧,这可是上等的蓝田玉,真漂亮,小心保管别再弄丢了!”小青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接过,粉脸上难见的堆起一对红云。

格音瞪了姐妹一眼:“还不多谢贾公子?”小青听罢,收好玉佩郑重其事地向贾明福了一福:“贾公子,谢谢你!”

周书公一旁看着,捻须微笑道:“贾……兄弟,你貌似冷面铁颜,却是侠肝义胆,古道衷肠,难得,难得。”他一脸两个难得倒是把贾明说得脸热。

贾明拱手道:“周先生说哪里话,我辈中人行走江湖,当行侠仗义、急人之难,郡主及小青两位姑娘有难,在下岂能坐视不管。”

“贾公子大恩,妾身姐妹感激在心。妾身原出身卑微,郡主之称实是有名无实。周先生、贾公子二位都是江湖中的人杰,切勿拘礼。格音最是仰慕江湖中心胸坦荡、不拘小节的英雄男儿。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不过是虚名罢了,直唤格音姓名便好。”格音说着突然转身朝躲在后堂的余掌柜问道:“掌柜的,你这可有酒菜?”余掌柜见没事了,慌忙跑出来应道:“有,有有,您们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叫厨房准备!”

格音道:“上一些清淡点的即可,麻烦快些!”余掌柜答应一声,吩咐小二准备去了。

贾明担心道:“郡主,请恕在下无礼,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你应该......”

“多谢贾公子关心,不过有你们二位在此,妾身又有何可怕?”她说这话时,盯着贾明目光灼灼,热情如火。贾明感受到她火辣的目光,倒有些拘束不安起来。

格音忽然回转身,将面纱取下,立时露出一张鹅蛋脸,白皙无暇,高高的琼鼻,粉红的樱唇,大异于中原女子肤色。她朝着贾明、周书公二人嫣然一笑道:“妾身以女儿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不便人前露相,还请二位见谅。”

贾明这一看,惊得呆了,心脏莫名地加快跳动起来。这格音五官精致,而且肤色白皙,娴静之中又有些俏皮,俊雅之中包含妩媚,那种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饶是他见过不少美女,却绝无一人能有她这种气质。

“格......格小姐,你莫非不是中原人氏?”周书公已过古稀之年,也见过不少闺秀佳丽,可是仍然被震惊到了。

格音道:“妾身自幼生在大兴国,父亲是大兴人士,我母亲来自珈蓝国,所以......”

“难怪,老朽还道是......不过以小姐地相貌还是不要轻易抛头露面的好!”周书公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不由苦笑摇头,这女子美得太不像话了。

“为什么?”格音、小青几乎同时问道。

“你瞧瞧我们这位冷面贾公子就知道了,你若这样出去走在大街上,只怕整个金州城的男人都会为你疯狂,永无宁日啊!”周书公竟然拿贾明来打趣,接着又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二女一见,不由得忍俊不禁。

贾明确实一时失神了,见了三人表情,他赧道:“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贾公子,没想到你也成了呆头鹅......”小青几乎笑弯了腰,说着笑嘻嘻往后堂帮忙去了。

这样的场面格音却是早已见怪不怪,连那些王公贵族甚至当今皇帝见了她都无不色授魂予,不过被人如此夸赞还是头一回。她选了一处位置坐下,尽量掩饰笑容:“相请不如偶遇,二位可否赏脸坐下喝杯酒,交下妾身这个朋友?”她说着做出了请坐的手势。

“哪里哪里,格音小姐如此豪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贾兄弟,老朽可是沾你的光,多谢了!”周书公笑而拱手,大大方方坐下。

贾明见人家姑娘如此热情,又怎好推辞,他在格音对座坐下,见对方如此豁达,讶道:“格小姐,你就不担心刘国舅那边再派人来骚扰?”

“有贾公子你在,妾身怕他怎的!”格音瞅着他,嫣然一笑,足令百花失色。

贾明脸上一热:“格小姐夸奖,在下实不敢当。”

格音盯着他的面容忽然道:“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请贾公子摘下面具,让妾身得窥公子真容。”不止是她,就连周书公也是十分好奇,都想见识一下贾明的庐山真面目。

“格小姐坦诚以待。在下实不该推辞,不过在下之所以佩戴面具,实是因为容颜丑陋,羞于见人,并非对小姐不敬,还请小姐原谅。”贾明虽然说得真切,可格音见他朱唇琼鼻,眼如辰星,说是容颜丑陋倒是有些不信。

贾明被对方这样目不转睛地瞧着,一时间心“咚咚”跳个不停。周书公一旁察言观色,说道:“既然贾公子有苦衷,格小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吧!”格音瞧了周书公一眼,点点头。

贾明心下一松,忙转移话题道:“在下闯荡江湖时对小姐美名也略有耳闻,一直未能亲见,想不到今夜竟然一偿所愿,荣幸之至。”他说罢,顿了一顿又问道:“刚才的……”他还没有说完,格音打断他道:“贾公子,烦人之事,不提也罢。一会酒菜上来,妾身要敬公子几杯,多谢你援手之德。”说着秀目一转,又道:“周先生,贾公子,今夜我们只谈风月,不说其他如何?”

周书公大笑道:“好,此言正合我意。”贾明见格音一双妙目漆黑如点星,瞬也不瞬盯着自己,他回过神来,连忙举起茶杯歉道:“在下冒昧,小姐海涵。今夜美景良辰,我就借花献佛先敬姑娘一杯,如何?”

格音道:“周先生,贾公子,请!”

三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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