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盐水不禁疑惑起来,“比赛是单打独斗,怎么结盟?”
离禀君眯眼一笑,说道:“依你我实力,进入祭司之列必不成问题,只是在排位上可以用一番心思。”
盐水随即理了理衣袍,不屑地说:“任你巧舌如簧,我对这些权位毫无兴趣,只想过我的潇洒日子。离公子若是想结党营私,那就请回吧,但你可以放心,我定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哈哈,我怕的就是你不参加呀!狐姐姐,你是先代妖王之女,冥界木系术法的翘楚,你要是不入祭司之位可是冥界之失啊!况且,先王的仇...”
不等他说完,盐水便厉声呵斥:“成王败寇,这是冥界的规则,我并无怨言,你不要挑拨离间!”
离禀君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步步紧逼:“倚仗着妖王,犬族对狐族处处打压,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我自然会精进术法、保护族人这点,不劳离公子费心。”
“若是当初的妖族,你倒是可以靠自身实力夺权,但那犬妖当了妖王之后不知从哪学了许多人界的朝堂权谋,如今犬族势力在冥界中盘根错节,不是以你一人之力可以颠覆的,你若是想要复国,便不得不倚靠那个人的力量...”
泛盐水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狱鬼洲
那两人走后,沙华一个人在林子里如野鬼般失魂落魄的游荡。纵然她不愿意相信,但众多雪淋淋的证据摆在面前她不得不信!她的仇人正逍遥法外、位极巅峰,可她却居于一隅、偏安多年,何其羞愧!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的仇人是整个神界乃至全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她一个无依无靠、法术不济的弱女子又能怎么复仇?
她需要找一个靠山。
万俟英招不行,且不说根本无法与他取得联系,以他现在的状况怕是自是难保;烛阴斐也不行,他虽为冥界太子,但他父亲可以随时夺走他一切权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有,只有,只有那个人了...
“纵然万劫不复,也不能任她高枕安舒!”沙华暗下决心。
她循着原路走回别院,机敏的她一进门就发现桌椅被轻微移动过。她摊开右手刚欲出招,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冰凉的利刃已经架上了沙华的脖子。
“这把剑我有印象。”此情此景,沙华却并不慌张,反倒细细端详起剑锋上的蓝光来,“哦,你是五十年前救我的那个海界人。我不乱喊,你不必如此。”
“不许转身!”那人呵声制止之后,慢慢地把悬在沙华颈间的剑垂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说,“你知道的,我是个细作,身份败露,正在被鬼王追杀,借你之处暂避一会。”
沙华背对着他,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你也知道我非冥界之人,自然不会与他们狼狈为奸,你大可放心。”
“那最好。说来唐突,我刚才藏匿于林中之时,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哦?你想如何?”
海界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与神冥两界无冤无仇,因此沙华对这个海界细作少了几分警惕。
“狱鬼洲我是待不下去了,但不夜都可以搜集到我想要的情报。我估计你应该会接受堇理的引诱,前往不夜都参赛,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沙华语气轻蔑地问道:“你个连正脸都不敢露的逃犯,对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烛阴斐这么多年教导你,但只是教你基础术法,威力不大吧?”
“...”
“你五十年来一直居于此别院,极少外出,对冥界众高手的底细一无所知吧?”
“你!”沙华刚欲转身却被他按住了脑袋。
“我潜身于冥界百年,魔族术法、各家秘技也是略有耳闻,况且烛阴挚崇尚不拘一格任人才,此次四界高手均蠢蠢欲动,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可以对抗这些修行千年万年的老东西?如今烛阴斐不在,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