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时暖在客房窗边看着夜色,她们到的时候已然是黄昏,现在整顿了一番,已经是月上中天。
夜色迷离,风声婆娑,妄时暖望着窗外,师兄失踪她竟然忘了与师门传讯。
当即抬手在面前的虚空中画了一道传讯符咒,口中念着要传过去的话,双手食指指间相碰,印出白光,而后食指相转,拇指与食指相合,口中吐出一字:“去。”
那白光当即飞出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深夜。
妄时暖正是酣睡的不省人事,一段不弱的光波打在她的手上。
“嘶……吼吼吼吼……好痛啊,谁半…”她的下文还没有吐出来,这才感觉到那光波是什么。
是她睡之前放出的那个传给师门的讯息,被什么东西弹回来到施法人的手上了。
妄时暖当即惊坐起来,也顾不得清梦被扰。
能将她的传讯符反弹到施法人身上的,只有极大的怨气墙笼才能挡下她的传讯符。
因为她在师门练习传讯符的时候就已经练的非常出色了,她师父这才带着赞扬的语气告诉她,只有极大的怨气墙笼才能挡的了她的传讯符咒,并且精确的反弹到施法人的手上。
但是他口中的怨气墙笼很少见,在现在的大地上,能碰见的几率只有十分之二。
呷,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呢。
妄时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一望无际的黑,也不知道在黑夜的掩盖下,又藏着什么令人唏嘘的事情。
“砰砰砰。”
“暮公子,是我。”妄时暖穿好衣裳轻手轻脚的敲响了暮弦枝的门,压着声音才吐出来的话。
“吱嘎—”门应声拉开。
“姑娘怎么还没睡?快进来吧。”暮弦枝衣服穿的好好的,一点都不像刚睡醒起来的样子。
“我觉得这里的夜里很诡异,刚才我给师门发了一道传讯符咒,竟然被奇怪的东西弹了回来。”妄时暖急切的走进暮弦枝的房间,也顾不得礼貌与客套,向他说明了自己刚才的发现。
“那姑娘认为是什么东西作祟?”
“是极大的怨气笼,我师父说形成那么大的怨气笼,少说都要上百枉死冤死的魂魄无法往生,停滞在一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久之就形成了这个东西。”
这才是妄时暖担心的,这种怨气笼要是不及时打散,恐怕这全城都会变成一个极大的怨气笼,俗称死城。
“我认为有人在操控这东西,想做什么,我夜里也辗转难眠,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这才一直无眠。”暮弦枝站在窗边听着妄时暖推测完这才幽幽开口。
“姑娘为什么不先告诉你那同行的同伴,反而先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呢?”暮弦枝又反问。
“我们四人间,姜砚对于这些事并不精通与了解,段烟看我不顺眼,而你,经过这几次的事,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法力不低,所以对于异向能更加敏感。”
“所以……你才是我们几个中最合适分享异象的伙伴。”妄时暖推测的头头是道。
“法术不低?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法力高强?”暮弦枝脸上挂起饶有趣味表情看着妄时暖。
“我…我可没说你法力高强,少膨胀了。”妄时暖被他这么一盯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有些结巴。
“好了,不逗你了,正事要紧,按你的说法是,要将这怨气笼打散才行,是吗?”暮弦枝摇着铁骨扇,也不知道有没有风。
“是。”妄时暖非常肯定。
“但是我没法确定它的具体位置,追踪术我没学好。”妄时暖说着说着竟然有点理直气壮。